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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和我交朋友吗(玄幻灵异)——咸仁儿国王

时间:2024-03-12 17:36:23  作者:咸仁儿国王
  “郁雾”詹休对上郁雾的一双清澈的眼,很少见,修道届不曾有过这样简单的眼睛,“你对我该很熟悉才对”
  郁雾一怔,他确实对詹休很熟悉。像家中长辈,亲近的像自己身体里长出来的。尽管他是鬼,还是个恶贯满盈的鬼王。
  詹休并不等郁雾的回答,又执起笔,缓慢的在宣纸上勾画,话音也这样轻飘飘的落出来,“我很擅长算卦,很擅长”
  郁雾视线又被引到纸上,对他所指不明。
  谷垚扫了一眼詹休,闻言眯起眼睛,眸中略过一层光亮。
  “你就是郁雾周身围绕的那一层黑象”谷垚说,语气算不上多客气。
  詹休不恼,依旧笑着,“说起来,你我也有缘”
  谷垚对此并不在意,他说他话,缘不缘分的,他跟魏河家那小黑狗还有缘分呢。
  “你知道会被刘光所害,所以早留了执念,希望在后世有破局的机会”谷垚说,“那你又是怎么留到郁雾身上的?又为什么早不现身?”
  詹休续了墨,继续手里的画,神情认真,“我能算到很多事情,但能改变的...万分一二吧。你只说对一半,我早知道会魂飞魄散的结局,所以早留了执念。但这倒不是为了多伟大的目标,什么破局的希望...呵呵,不存在的。”
  郁雾眉头微蹙,“我能看见鬼...也是因为您吗?”
  詹休头也不抬,听这话只是摇头苦笑起来,“怎么一个个将我想的如此善良正经。是你,你从出生就魂带了连通天地的能力,同情阴鬼的能力也好,吸引阴鬼的体质也好,哪怕是你以后能修炼成半仙之躯也没什么好惊讶的,这就是你的命数。我只是个恶鬼,和旁的阴鬼散鬼没甚不同,同样被你吸引而来。只是我更特别些,寄生在你身体,同你长大罢了”
  “说起来”詹休叹着,将笔撂了,抬眼瞧进郁雾泛红的眼,“你也不算太孤单”
  需要和看不见摸不着的鬼来作陪,说不上比这还无力的东西了。
  郁雾躲了那视线,看见刚成了的画。
  画上人影恣动,风发之气跃然纸上。还是那个,背着一把木头剑的少年魏闲而已。
  所谓执念,也只是还没再见上一面。
  一句哥哥,他还不知道真实意味。
  詹休掸了下画,薄纸迎风去了,詹休的目光也跟着飞远。
  “哥哥的徒弟还真是像他,这样才对,这样才对啊......”
  “恶鬼现世,刘光自己看不清,是天要罚他。不是我与他对抗,你们背了使命来的,那就去尽情去了了这桩祸。至于具体要如何做,应该不用我多说”
  树林渐渐散了,不知何时飞来的画飘荡着交织在詹休的话里。
  “就算没有我,你们早晚也能知道刘光的阴谋。破局的希望在人心,在你,郁雾......”
  一张薄纸跌落到谷垚面前,被接下。
  空空白白一张,还没等谷垚琢磨,一溜烟就化了,成了一串精灵似的飞虫,绕到谷垚耳边。
  悠悠然飞了,同那一片绿意一起。
  谷垚呆愣一瞬,随即释然笑了。
  是詹休单留给他谷垚的一句。
  “我算到有个叫谷垚的小孩会给郁雾一个亲手叠的符咒,我所留执念便藏身在那”
  “走吧”郁雾说。
  谷垚跟上,“走吧”
  该到了了结的时候。
  白茫茫里,一黑洞通向外出旁的届。要先找到林宇他们。
  郁雾站定在黑洞口,宽限只容一人通过。
  他站定,那一脚没踏进去。他很想,很想回头看看。看看谷垚还在不在他身后,很幼稚,很搞笑,他总觉得一切都是梦。太不真切了。
  转身,回头。
  他被拥进一个结结实实的温热的拥抱。
  悬空的心跳声被妥帖的接住。
  像早知道他会回头,早知道他的不安。不去干扰,不做干涉,只是等着,等着郁雾去选择。然后稳稳的接住他。
  白茫茫一片,或许世界只有这儿了。
  郁雾深吸一口气,又长长的舒了出去。同样紧实的环抱住谷垚,像雏鸟般将头深深的埋进对方的颈窝,感受脉搏的震动。
  “我有点后悔了”谷垚说。
  很新奇,谷垚产生了一种热烈涌动的情绪,激荡的充斥在心里,搅的他不安宁。他游荡在世间,没紧抓过什么东西,更没争取过什么。一切都是因缘际会,该发生会发生,不该发生强行也不得。所以本没什么需要他产生后悔这种情绪的。
  但他现在后悔了。
  后悔在初见郁雾时,给了他一个并无多大用处的符咒。害他成长途中被鬼怪多扰。
  后悔没有跟他多说几句话,后悔当时说的话太过苛刻,后悔任由郁雾拿着高价换的垃圾重新归于人海。
  这世界可怜的人太多了,可谷垚不觉得他们可怜。谷垚从前经历的痛苦不比郁雾少,可他也不觉得自己可怜。他只觉得郁雾可怜,现在蜷缩在自己怀里的,他的郁雾,可怜。
  需要他用尽全力,抓住。
  “后悔什么?”郁雾的声音发闷,嘴唇上下呢喃在他的颈处,痒意热热的挤进来。
  谷垚伸手摸了摸郁雾的头发,又有点长了,这次结束去带他剪头发。
  “很多”谷垚说。
  半响,谷垚已经快忘了刚才自己说什么了,郁雾的声音才慢吞吞的出来。
  “别后悔”
  “嗯,不后悔”
  彩蛋:
  “你......”詹休叉腰站在一旁,眼看着郁雾手里的笔以一种他从来没见过的弧度闭合,一张分不出是人还是物的面具成了。
  詹休语塞。
  向另一边的谷垚寻去目光,那家伙面上露出的表情竟是......赞赏?
  郁雾放下笔,手搭上后颈不太好意思的看向詹休,“前辈,我画的还行吗?”
  “......”是哥哥喜欢的弟子,也是自己跟着长大的小孩,不能严苛教育,且想办法先夸上一夸,詹休这么想着,微笑着硬邦邦的将视线又落到画上。
  “......呃”
  詹休抿嘴,“想法不错,其实你是想画一个马和人对话的抽象主义是吧”
  “......没有马”郁雾的声音弱弱的传过来。
  詹休一听不妙,不能让人失了学画画的兴趣。
  “第一次肯定不那么容易”詹休赶紧道,“这样,我先画一个,你照着描,这总差不了”
  “好”
  五分钟后。
  郁雾举着三幅分不明白眼睛还是嘴巴的恶心画作,朝詹休邀功。
  对,就是邀功。他觉得自己画的好。
  詹休听见自己牙齿在抖动,可能是咬的。郁雾身后的家伙正笑眯眯的看着自己,明白着威胁他,必须给个好话。
  他堂堂鬼王会怕他?
  谷垚添了下嘴唇,又咽了口水,提示他。......他会吃鬼。
  詹休狠命的叹了口气,拍了拍郁雾的肩膀,接过那三张尚且不能称之为人脸的‘画’。
  某种程度来说,郁雾是有天赋的。
  没有人能把人脸画成牛粪被羊踹了三脚隔着纸都能闻到臭味的样子。正常人就是画的火柴人,就算是丁老头,也能让人知道,那起码是个‘人’。
  詹休苦笑着摇头,“呵,有进步”
  郁雾笑的腼腆,“前辈教的好”
  成,还会恭维人呢。
  詹休放下手里的牛粪,啊不,画。搓了搓手指。
  郁雾学修道术总是很快领悟要领,除了他自身特殊体质外,本也就是有天赋的聪明孩子。詹休本意是想将自己可标记鬼怪的能力教给郁雾,只是没料到会在这么一个地方打了绊头。
  “这个术法”詹休斟酌用词,“还是少用的好”
  郁雾不明,刚才是詹休先说要教自己的,怎么现在又让他少用。阴蓍鬼王可不是个能为那些手下败将的鬼存多少同理心的。
  詹休也是刚想到,要是哪个鬼被挂上郁雾画的这种人皮面具,那倒是没被收了,也能被同行笑掉牙。羞愤致死也说不一定。着实可怜些。
  “修道士还是不同于我这种恶鬼,走正道为上策”詹休违心解释。
  郁雾点头。
  低头将自己刚画的那几张画,叠好揣进兜里。
  又回头对谷垚笑了,谷垚也笑着摸了把郁雾的脑袋。
  察觉视线,谷垚瞧过去,对上詹休意味不明的神情。可巧,谷垚这家伙也不是个有脸皮的。
  扶在郁雾脑袋上的手下滑,扳着他脖子就将人搂进怀里。郁雾沉浸在自己新学的术法上,对此没做抵抗。当然,就算是脑袋清醒也不会抗拒。
  郁雾这幅顺从亲昵的姿态被詹休收入眼,也只得叹着将视线调向周围的喳喳叫唤的鸟儿了。
  作者有话说:
  解释一下(突然闪现)!这里时间线是交叉的,上接七十八章詹休与郁雾对话部分
 
 
第85章 赢了
  “......怎么可能”
  刘光鼓成球的身体终于如愿平顺下去,他感受着自己身体的力量正快速流失着,被郁雾掀起的风暴卷去。
  刘光笑起来,笑得阴森,瞬间融于黑暗。
  “那就全部都来吧”
  黑潮从旋涡中脱离,沉淀至地下。咕嘟咕嘟开水沸腾的声音,浓烈的恶臭渗出来,黑潮不似最初那般轻盈,黏黏稠稠,像凝聚所有脏秽的浓极的泔水的活泥。
  泥泞活泛起来,涌起的巨浪冲毁所有人。像是飘荡在广袤的黑水中,没有定点。
  郁雾那场风成了这海浪的最佳助力。
  风不停,浪也越发激荡。
  黄的符纸被两方势力拉扯,不断变化,碎裂。红的花被黑水洗涤,重新长出枝条,诡异的生长在黑浪中。像一场异种繁衍,以一种可怕的速度席卷。
  “啊——”
  被卷入黑泥的人们,手里,腿上,都长出花来,红的诡艳。似是活过来,正笑得璀璨。
  刚才的大战已经消耗了他们全部的体力以及梁家已经再没有一颗子弹能射出。
  一片恐慌哀嚎声。
  分不清是人声还是鬼啸。
  “这是什么?!”林宇惊骇着一边紧抓着从水里长出的一人多高的彼岸花,抵抗着欲想将他冲走的黑浪。手心被花刺的鲜血直流,一边灼烧着花径,一边倒立的针刺蜿蜒着要长进他的手里。
  他不能放手。
  陈木双粗喘着,左臂被林宇死命的钳着,不至于被浪拍走。只是痛感已经麻痹,只有不断被黑水吸收的气。
  “你别......别说话...”陈木双手里仅剩的符纸不要命的往林宇身上贴,“...咳咳咳...保存气,会被吸走的”
  这边魏闲左手提一个林正远,右边拽一个图衡,顾不上其他。
  刚朝一边避避风,就眼撞见一个修道者活生生被花寄生,成了一个漂浮在海上的专供彼岸花生长的培土。
  惨叫声不断侵蚀。
  “马道长!抓!快抓我手”图衡人工心脏快被这水搞串联了,唇已经白了,黑水从他脑袋上滴滴答答的淌,狼狈至极。
  马道长在下一道浪拍来的前一刻抓住了图衡的手,捡回来一分钟的小命。
  另一边林正远被魏闲提着,另一手在臭水中使劲拨弄,找寻旁的幸存者。
  空间内场力极聚变化着,郁雾吸收着魂灵的希望之气,刘光深埋地下吞噬着魂灵的怨恨之气。
  黑浪欲将飓风吞没,飓风也想将黑浪掩盖。
  道力低下的修道士受不住这种暴力的场力撕扯,身体被挤压变形,撕扯中被红花占了身体。有的挣扎着逐渐体力不支沉入浪潮,掩于泥泞,成了黑暗中怨恨的养料。
  梁南乔将早已昏迷不醒的北沐抗到肩膀上,不让他的身体沾到恶臭的泥。
  “还不是我...咳咳咳...你那么洁癖,沾了这脏东西又...又要偷着哭了...呃啊——”
  红花钉入他的脚掌,抱着右腿张扬的长出来。露出红的滴血的花骨朵,被南乔咒骂着掰断了。
  青鸟不断回溯,在悬崖似的水浪中抵挡,叨着人的衣领往上拽,螳臂当车的救人。望不尽的黑泥中,绝望成了绝佳的养料。
  黑泥翻滚,一闪而过的白骨。臭味浓重。
  仍站立在暴风中央的郁雾已经全身痉挛,七窍流血,眼睛红的像要爆裂开。
  万万魂灵的愿力全部倾注在一个人身上,就是修道几十年的高阶术士也承受不住。谷垚曾吞噬诸多鬼魂,不及这儿的一二分,却也将将毁命。
  郁雾生生硬挺着,绝不让黑浪再高一丈。
  比起郁雾的硬撑,刘光就轻松的过分了。可怖的笑声还穿梭在炼狱般的空间中。
  “来吧...哈哈哈......来吧...”
  一阵清波震荡开来,抚平一瞬的黑浪。谷垚将剑立于郁雾身前,手中快速捻诀,阵法边框穿梭靛蓝的电流,刺啦声中迅速扩大至整个空间。形成一层结界,将浪潮暂时挡在结界下。
  得到半刻喘息时间。
  黑潮的攻击瞬间转成了谷垚,血液从嘴角流下,砸到在胸前运转道力的手指,没什么温度。视线紧盯着眼前郁雾的方向,可郁雾早被风暴卷住,除了极速的风形成的白,他看不见别的。
  汗水淌进眼睛,浅的快成淡水的瞳像什么都察觉不到,只对着眼前的白,一瞬不瞬。像能从那些虚无中看尽,纠出郁雾的身影。
  符纸碎成粉末,在短暂的静谧中落入谷垚的眼。
  眸光凌冽,谷垚暴喝一声,阵法大成,将黑潮冰冻千里。
  “符纸!”谷垚喊道:“全部洒出来!”
  谷垚抖出自己衣服兜里仅剩的所有黄符纸,怔然在冰里的人在骤然夺目的黄里明白过来,跟着他的动作将已经被水浸泡过失效的黄符纸全扔了出来。
  刘光像是笑话谷垚的幼稚,只一瞬黑水便将谷垚费力压下的冰冲碎,更加澎湃。
  谷垚被这一冲击扫荡,整个身体都被卷进黑水中,挣扎纠缠起来。
  然而不等刘光的笑声持续,风暴骤然而起,那些浮在水面的符纸被风卷起,满空皆是黄的纸,糊了人的眼,什么都不真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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