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想到楚相如居然学会揶揄他了,一时间羞耻,“我,我刚才是被吓着了,再说了,你难道不怕死?怕死有什么好笑的。”说着说着给自己说服了。怕死而已人人应该啊,没什么羞耻。
“嗯,阿沫说的对。”
“你还笑?”
“没有,我这是在赞同你。”
白沫气急败坏,“你明明就在笑,一直没停过!”
他转身就走,楚相如追上却被帘子打了鼻,“你今晚就给我睡卧榻吧!别想上我床。”
里面传来被子窸窣的声音,他伸了伸手不敢撩开帘子。
哎,这怎么办,阿沫生气了。
如果白沫现在看得到他的眼睛,一定会觉得像只受伤的狗狗,委屈巴巴,极其可怜。最后他还是老老实实坐在塌上躺下去。
第二日又来了几个宾客,这天便像个宴席一般了。来的客人都听说了昨晚别院遇袭的事,不少人同情庄亲王,也不少人在为亲王出主意。
一人道愤慨道:“王爷此次险些遇害,我认为京城督抚理应做出表示,就算把他那官帽摘了也不为过!”
王爷道:“此时督抚已在努力追查中,还是先看看他给的结果吧。”
另一人道:“此事可有通报陛下?”
王爷道:“陛下已经知晓,方才还叫人送来慰问,不过他想让我夫人她们一同来陪我,被我拒绝了,此时还是不要让我那两个女子过于担忧了。”
乔子期道:“王爷此次本是出来游山玩水,却遇到西域奸细,我想他们应该从内得到了您的行踪,这事应该彻查。”
庄亲王拍案赞赞同,“这事肯定是有人泄密,我立刻着人去调查。”
宾客席中一言不发的有三人,尧荣明是其中之一。他坐在那方看上去听着他们说话,实际上心里在疯狂打鼓。
他一边担心庄亲王会不会查出来,一边又惦记昨晚的事有没有成。
而另外两个不说话的,则是一句都没听。白沫还听了一点,楚相如从早上开始,那双眼睛就时不时往他身上黏,可每回白沫都略过了他。
这样的状态让楚相如格外烦躁,他恨不得将白沫捆在自己身上,却又舍不得。
白沫伸出那只如同羊脂玉般的手臂,手指犹如柔夷纤细,偏偏还带了些男人的坚硬,比女子更刚硬,比男人更好看。楚相如突然想到每晚这样的手都搭在自己腰上,一时间腰上像是多了那样灼热的手,让他心热难平。
饭吃的差不多,庄亲王要留下同人说事便让一些宾客先行离开。
楚相如看着从他身旁略过的白沫,心中并不觉得生气,反而想笑,他觉得自己应该是快被气死了。
一路像花园外走,宾客们也纷纷回到自己歇息的地方。只有他们在离王爷最近的客房,两人一路无声的走到院子里,猛然白沫停下脚步转身。
而原本内心压抑到极点的楚相如,像是猝不及防被发现一般懵了。
其实作为被监视对象,白沫并不是一无所知,楚相如一早上那么多次想跟他说话,都让他轻描淡写略过,就是想让这家伙长长记性。
笑谁不好,笑老婆,让他体会一下没有老婆的感觉。
但每次楚相如那副透着委屈的眼神,白沫又有些心软。
“你先回去,我东西掉那了。”这是他一早上跟楚相如说的第一句话。
他漫不经心自楚相如身边走过,却没能发现身边的人那双原本清澈可怜的眼,此时透露出凶意。
白沫走到花园外,见那伙人还在,他对朝堂的事没多大兴趣,所以已经做好先高声引起他们注意再进去的打算。
“……难不成真是禁衣统?”
白沫步子一顿,禁衣统?大御的锦衣卫?
“禁衣统只听从皇上和卫贤调动,怎么会来王爷的别院?你不要多想。”
禁衣统是皇家军队,加上在外神言神语颇多,让人觉得哪怕是在家说一句话,明日就会被呈上到皇帝御书房。
“可若要真是禁衣统该怎么办?王爷,若真是这样……”
后面的话白沫听不清,但直觉告诉自己,这些人要真是这么忌惮禁衣统,搞不好跟上面不对付。
“小沫?”
这声差点没给白沫送走,脚都打了几个趔趄。
第118章 我是个疯子
一双坚硬的手臂拦过白沫,“你在这做什么?”
“嗨哟,哥,你吓死我了。”小心脏快要爆炸了好嘛!
乔子期却道:“你才吓死我了,”他观望一番上面那些人,确定没被人发现,他才压低声音道:“你知不知道在这听墙角,搞不好是要杀头的。”
白沫噤若寒蝉,确实是最近日子过的舒服了,让他都忘了在什么地方,方才想问的话又咽下去了,“我就是玉佩掉这了回来找,不是故意的。”
“行吧,你去外边,我去给你拿。”
不多时乔子期便返回来将玉佩交给他,还酸酸地说:“还搞起情侣佩了,我看你生活舒服得很啊。”
他的样子让人不禁想到现代柠檬精,但白沫不敢笑,只敢说:“那你也去找一个啊,你现在多金又有钱,想嫁给你的姑娘能从总督府排到淡州外城。”淡州是京城旁的州府。
他话出,乔子期却一副不屑的样子,“不用,你,给我该干嘛干嘛去,少在这散发恋爱的酸臭味。”
嘿嘿,终于有一样是他大哥不如他的了。爽了。
可白沫刚想走,却又住脚,几息思考后,他还是问了出来:“哥,你跟我说实话,你到底想干什么?”
乔子期收住神色,端详着自己的弟弟,他从白沫眼中看到的,还是如同十八年前那样,看到的是纯净透亮的宝石,是那汪碧光的清水,没有浑浊,没有污染。
“朝廷若是盛强,我等自是肝脑涂地,为国为民,朝廷若是不盛强,我等自是倾尽所能,保全万民,但…朝廷若是烂泥一摊,那……”
他没有说下去,白沫顺着他的视线望向天边,蓦然他瞪大双眼,“大哥你……”他急忙将话咽下,却不想看到的是乔子期那张没有笑眼的笑容。
“小沫,这个时代,可比我们那复杂多了,他们人人心里都藏了一把刀,他们人人心中都有法律的解释权,你以后做事可要小心啊。”
乔子期的话并没有给白沫多大的震慑,那把刀他也曾握过,但这话还是给了白沫一点启发,若是单纯只做个有钱没势的商贩,估摸着也走不了多久。
他叹了口气,又很快收拾好心情,他就是这样一次一次重塑自己在这个时代的感受。
身子晃动让他无意间看见腰间的那块玉佩,这是楚相如送给他的新年礼物,当时刚赚了钱的楚少爷,八千两现银全换了这块玉佩,为此他还骂这货是个败家子。
可现在看来,楚相如怕是这个时代唯二一个不对自己露刀的人。
这心情一旦上来就无法平静,好想快点见到他。
白沫温和一笑,想着应该快到了,刚一抬头就被一股外力拉着向前倾。
“砰!”房门发出巨大声响。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一股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下一刻他便被卷入了一个强烈又强硬的吻中。
白沫以为的头要被磕在门板上时,一只宽大的手垫在了他脑后。
楚相如用这样双面的压力,促使这个人不能再离开自己,哪怕白沫的手在他胸口不停的捶打,他便伸出另一只手扣住对方,步步紧逼他在门上,让他无法再动。
房间内只有沉重急促的呼吸,白沫开始的反抗逐渐失去力气,最后都快要向下倒去时,一只强健的大腿狠狠抵住了他。
一瞬间白沫又回过神来,内心控诉这个不知羞耻的东西,可不论他心里骂得多脏,嘴上都说不出口。
楚相如耳朵听见了他的呜嘤,心中又想着怕欺负狠了让人受伤,这才依依不舍的退开,但除了头其他地方仍是没动。
看着眼前人被他吻得呼吸急促,双眼发红,这是楚相如第一次脑海里生出不想心疼他的感觉,他想要继续。
“你,你疯了?”
是,我是疯了,从一个傻子变成了一个疯子。楚相如感觉自己快到理智极限的边缘,他真的要发疯了。
可白沫的下一句话却又安抚了他,“要做这个不知道晚上做?大早上让人看见,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俩有毛病,都等不到天黑。”
白沫用着最发狂的内心,用着最软的语气说着最没有说服力的话。
“那阿沫还会准我亲吗?”
他问得如此直白,白沫也不好逃避,只是把头小小别过去一点,“要亲就亲呗,又不是不让。”再说了,你除了亲还会干什么?
在楚相如的视线里,白沫那变扭的动作,以及粉红的脖子和通红的耳尖完全出卖了他。
可就在他又要亲上去时,被白沫低声喝住:“你干嘛?让你亲就亲,不知道要换个地方啊?”
楚相如这才将被抵在门边良久的人一把抱起,三步做两步就到了床边,楚相如像是一只饥渴的狼继续在他身上索求起来,而白沫则是不得不将自己的空气全部赠与他。
一时间房间里春意绵绵,帷幔放下之后那一件件被扔出来的锦衣,足以体现里面那只进食的狼有多么凶狠,但被凶狠对待的猎物却丝毫不慌。
直到男人的手伸到了不该伸的地方,白沫这才猛的身子一颤。
“你…你要干嘛?”他不是什么都不懂吗?
此时楚相如坚挺着用自己残存的理智告诉他:“阿沫把手拿开,让我帮帮你,这样很舒服的。”
他妈的,他当然知道舒服,可他还没有心里准备啊,哪怕只是被人用手弄一下前面,也没准啊!
“不,不行,这里脏……”
话还没说万就被楚相如堵住了嘴,他抵哑着嗓子呢喃的话飘进白沫耳朵里,“阿沫不脏,阿沫哪里我都喜欢。”
“等等……”
“交给我吧,都交给我。”
白沫觉得他像个在低语的魅鬼,那只伸出去的手怎么也使不上劲。
“你……你怎么会知道这种事?”他问道。
楚相如在他耳边蹭了蹭,喑哑着嗓子道:“好几次阿沫不在,我都想着阿沫做这种事。”
天……这小子他疯了!
但一天之后,白沫觉得自己疯了。
这种事被人真的很舒服,甚至只是用手,两人就一直到晚上吃饭才停下,最后还是楚相如端来的饭。
他真的疯了呜呜呜。
第119章 忽悠,借着忽悠
别院的事很快就传进了京城,也进了那位的耳朵。可皇帝在收到这个消息时,却丝毫不慌,“不是没事嘛,过些日子让内务府送些南海珊瑚,和玲珑宝珠去慰问亲王。”
“哦对了,那位半仙的药也可以送些过去,他的新药有安抚人心的作用呢,我这皇兄够好吧?”
来报的下属神色为难的窥看一眼上方的人,“陛下圣明,但还有更重要的事,袭击王爷的似乎是西域的探子,若不引起重视,恐怕来日后患无穷。”
皇帝眉眼上挑,“那就交给卫贤去吧。”
“是。”
这次王府别院之行,要说体验感,肯定是乔子期最好,这家伙完全适应这种有人伺候的形式,而体验感最差的就是白沫。
万万没没想到,穿越之前他白沫大小也是个健身达人,虽然没到猛男的地步,但腹肌人鱼线一个不少,可原主的这幅身子,不仅表面上看上去很弱,里子也很虚。
就那天和楚相如胡闹一下午,他竟然三天都起不来床,这还是没什么实质进展不干体力活的玩闹,他不敢相信这要是真刀真枪一把,会不会当场就那啥人亡了?
所以自别院回来后,白沫就开始想恢复健身。
但古代器械没那么多,就只能从晨起跑步开始。
楚相如也没想到,他家阿沫竟然是一个胜负欲这么强势的人,只是比他少四,阿不三次,他现在都开始晨起锻炼了。
两人早早起来后,白沫去园子里晨跑,楚相如在院子里练武。
沉心静气之时,他想起上次被袭击的时候情急之下动了手,但阿沫并没有追问,亦或者他当时也太过慌张,所以没有发现。
但为了避免今后被翻旧账,他决定还是要想个办法掩饰过去。
“哈……哈……要,要死了……”
白沫感觉跑完脑袋开始屏蔽信号了,这不是他妈的区区一公里吗?以前自己那副身体连续跑三公里都没这么严重。
看来不行,不能直接就这么上高强度有氧,只能一点一点慢慢来。
锻炼完白沫感觉自己脚步都在发虚,可一想到房间里还有一个更让他发虚的,直接感觉身心俱疲。
不!不行,他的幸福生活才刚刚开始,绝不能因为两性生活不和谐影响!
于是他便找了这个时代最有效,也是他最不能接受的方法,看郎中。
吴起松行医几十年,什么样的毛病他没看过,所以当他听说白沫是来看体虚的时候,倒也没多惊讶,淡定的帮他诊脉。
“白公子体型虽不算强壮,也算不得消瘦,日常容易疲劳,却又事务繁忙,导致身子有些亏空,近日又缺乏精气,倒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只需开些补中益气的汤药调理即可,平常也可以多活动活动。”
白沫松了口气,“还好底子不算太差。”
吴起松点点头,“白公子还年轻,身子上的事只要不是娘胎里带的都好调理。”
“是吗?那……”那方面也可以吗?但白沫还是把话咽下去了,他不能把这么丢脸的事说出来。
可吴起松是多少年的大夫,白沫这幅欲言又止的样子也猜得出来是什么事,于是只是侧面道:“你不用太担心,你还年轻,把身子亏空补好了就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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