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看着王丽丹皮笑肉不笑的模样,恨得牙痒痒,“我这不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嘛!还不是被您调教得服服帖帖!怎么敢在您的地盘上惹事!”
“我现在可指挥不动你了,卖身契早就被你的主人拿了回去,你来这里是几个意思?”王丽丹瞪着小花,周围的保镖围过来,手里拿着比手臂还粗的铁棒。
小花后背冒着细汗,张开手掌拍了拍自己空荡荡的裤兜,双腿一软,半跪在地上,“王姐姐!我离开了,就不能回来看看您吗?我可想您了!”
小花垂着眼睫,肩膀微微颤抖,“池哥的事真的不是我干的,我也很担心池哥,想快点找到那个坏人!”
小花眼眶泛红,“王姐姐!如果真的是我,我早就躲得远远的,怎么会自投罗网啊!您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心思!我曾经就爱慕池哥!你没回来这几天,我天天过来,照顾池哥,希望他能早点醒过来!”
小花曾经花钱包池炎的事,整个酒吧上上下下都知道,这样说王丽丹才不会起疑,雷栗怀疑霍锦夜已经来到这里,绑架池炎的人,十有八九是霍锦夜。
如果确定这件事,路柏只怕要尽快离开这里了。
王丽丹看向保镖,为首的人走到王丽丹身边,小声说着什么。她摆摆手,保镖撤了下去。
小花松了口气,眼巴巴望着王丽丹,“王姐姐,我可以进去看看池哥吗?”
王丽丹搂着美人站起身,“随便!”
她身后跟着一群保镖,走了出去。
小花从地上爬起来,走进池炎的房间,他躺在床上,捂着胸口咳了几声。
小花走近,池炎脸色惨白如纸,唇瓣没有半点血色,看着他这幅模样,小花心里居然生出几分怜悯之心。
不过池炎平时作恶多端,热衷于玩弄别人的感情,脚踏多条船,妥妥的花花公子,渣男!
在镇上称霸一方,如今谁能让他如此落魄,也是他罪有应得。
“喝水吗?池炎哥哥!”
池炎皱眉,看着幸灾乐祸的小花,“谁放你进来的!”
小花给池炎倒了一杯温水,走到床边,扶着池炎的背坐起来,“我喂你!”
池炎盯着小花,“你想干什么?”
“不干嘛!关心一下池炎哥哥不行吗?”小花勾唇,把水喂到池炎嘴边,“慢慢喝,池炎哥哥!”
池炎原本不咳了,被小花这一句哥哥喊得浑身汗毛直竖,不小心水呛进肺里,咳得眼泪都出来了。
小花惊慌地拍着池炎的背,“小心点啊!”
“你想问什么,就直说!”池炎被她弄怕了。
“谁绑架的你?我想知道!”小花问。
“问这个干嘛?”池炎眸底闪过一丝探寻的目光。
“咖啡店最近被人盯上了,我担心路柏会出事,想早做打算,你不是喜欢他?一定不想他也被抓走吧!”
小花注视着池炎脸上的表情,提到路柏后,他眉头跟着皱了一下。
“我是在晚上被人袭击的,醒来后就在一个潮湿的密闭空间,应该是个地下室,在里面能听到海浪的声音。我没看清那个人的长相,不过他无名指上,有道奇怪的伤疤。”池炎伸出手,在自己无名指上画了一个圈,“这样的伤疤!”
小花脑子里轰隆一声巨响,果然是霍锦夜追过来了吗?
她握住杯子的手抖了抖,“你确定看清楚了?”
池炎点头,“你知道是谁?”
小花扯了扯嘴角,“不知道,我会把这个信息告诉主人,他应该能找到,到时候一定给你报仇!”
小花从酒吧出来,走到稍远的地方,第一时间给雷栗打了电话。
昏黄的路灯拉长人的影子,因为吃人怪物的传闻,路上一个散步的人都没有,小花咬着手指甲,心里莫名涌起一股不安。
一辆面包车从小花身边经过,手臂一扯,直接把小花拉进去,小花刚想反抗,一张毛巾捂住她的口鼻,几秒后,她挥舞的手臂渐渐垂下。
面包车行驶上高架桥,车窗摇下,一个手机扔出来,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落进水里之前,电话接通了。
第232章 为什么非得是我!
路柏在房间里画稿子,雷栗突然打电话过来,他语气急促,"小花回来了吗 "
路柏愣了一下,低头一看,已经快十点了,"怎么了嘛"
"没怎么,她电话打不通,我有急事找她商量!"
路柏"哦"了一声,停下画笔,走出房间,敲了敲小花的房门,没有人应。
路柏说了句"我进来了哦!小花!"
依旧没人回答,路柏推开门,里面空无一人,"她好像还没回来。"
"嗯!一会儿她回来了,让她回个电话给我。"雷栗声音低沉。
"好!"挂断电话,路柏心里空落落的,往常小花去酒吧玩,也有彻夜不归的时候,但多少会给他打个电话告知一声,路柏按下小花的号码,只得到她关机的消息。
大门的门铃陡然响起来,大壮拍着门,大声喊道:"路柏哥,不好了!"
路柏把门打开,大壮一路跑上楼,撑着膝盖,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什么事"
"花哥她,她被人绑架了!"
"什么"路柏刚刚就疑惑,雷栗怎么突然打电话过来问小花的下落。
大壮把手里的纸条递给路柏,"这是从花姐被绑架的地方捡的。"
路柏打开纸条,上面是写着六零八,在数字下面歪歪扭扭写着四个字,"不见不散!"
是霍锦夜的字迹。
路柏瞳孔皱缩,拿着纸条的手指微微颤抖,这是路柏做家教的地方,那个小洋房的门牌号。
大壮看见路柏惨白的脸色,心情低落无比,他急的抓耳挠腮,"这上面写的是什么意思怎么办要不还是告诉老大,他一定有办法的。"
路柏眼皮突突直跳,拳头微微攥紧,"别告诉雷栗,我知道小花在哪儿!"
路柏独自站在小洋房的门口,三层高的楼房没有一丝光亮,阴森得像头张牙舞爪的野兽,对着 路柏露出锋利的獠牙。
路柏按下门铃,叮铃铃的响声,在寂静的夜空中,显得格外诡异。
路柏双手交叉握在一起,等了片刻,没有人应,路柏连续按着门铃,半响后,小洋房里灯光亮起,老妇人佝着背走出来,"沐白老师!这么晚了,您来这里有什么事吗?"
霍锦夜绑架小花的目的,昭然若揭,如今这是在装什么蒜!
"我要见你家少爷!"路柏沉着脸说。
"少爷已经休息了!沐白老师,您有事的话,明天再来吧!"
路柏抿了抿唇,"你家少爷当真不愿意见我"
老妇人被路柏的话噎住了,脸色为难,路柏继续道:"既然如此,明日我也不会再来了!"
路柏转身就要离开,老妇人急忙道:"沐白老师请留步!我去问问少爷,您先进来坐。"
老妇人打开门,把路柏请进屋,转身上了楼。
路柏在屋子里细细查看,没看出什么异常的地方,老妇人突然来到他身后,冷不丁来了一句,"沐白老师在干什么"
路柏勾唇,"没什么!"
"少爷请沐白老师上楼谈!"
二楼房间的门敞开着,路柏上楼,远远看着坐在落地窗前的霍锦夜,他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睡衣,玻璃上照映出那张棱角分明的脸,柔顺的头发垂下,遮住剑眉,一双眸子紧紧闭着。
光是静静坐着,就给人一股无形的压力。
路柏走进房间,身后的房门突然关上,砰一声巨响,路柏身子一颤,看向霍锦夜, 他身子没动,像是睡着了一般。
路柏咽了咽口水,往前走了一步 ,"霍先生!"
霍锦夜睁开眼,幽深的黑眸,透过玻璃和路柏对视。
"这张纸条,是您留下的吗"
霍锦夜没说话,只是定睛看着路柏,半响后,喉咙 里发出嘶哑的嗓音,"过来!"
路柏站在原地 没动,"小花在你手上"
霍锦夜勾唇一笑,"走近些,我告诉你!"
路柏眸底燃起一股怒意,"把人 放了,我会按你的要求来做!"
霍锦夜眸子微眯着,继续道:"过来!我不会强迫你!"
"我要见小花一面!"路柏走到霍锦夜身后,藏在袖子的匕首滑出来,抵上霍锦夜的脖颈。
霍锦夜没有丝毫畏惧,手指顺着刀刃往上摸,路柏心里怦怦直跳,手指握紧,贴着霍锦夜的皮肤划出一道血痕,血液沾湿了霍锦夜的衣领。
路柏声音颤抖,"别动!我真的会割下去!"
霍锦夜的动作没停,手摸上路柏的手指,像平时路柏教他画画那样,握住路柏的手,"你的手法不对,应该这样往深处 割,才能取人性命!"
路柏手里的刀对准霍锦夜的血管,一刀下去,真的能切开他的动脉,路柏呼吸一紧,在霍锦夜用力的时候,手指松开,匕首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路柏手腕被霍锦夜一扯,身子往他身上跌去,霍锦夜双手环住路柏的腰,下巴搭在路柏的肩上,"你就是心肠太软!我这么坏,你怎么不直接杀了我!"
路柏没有挣扎,"杀你脏了我的手!"
霍锦夜嗤笑,抱着路柏站起身,路柏身子突然悬空,他抓着霍锦夜的衣领,"放我下来!"
"不是想见小花吗"
霍锦夜抱着路柏,经过走廊,坐电梯下到负一层,电梯门打开,里面是个监控室,小花四肢拴着铁链,身子悬吊在空中,看起来已经晕厥过去了。
路柏呼吸顿住,拳头死死捏紧,他恨自己刚刚没有一下要了霍锦夜的命。
"马上把人放了!"
霍锦夜按下一个按钮,拴着小花的铁链滑动起来,她的身子落在地上,镣铐咔哒一声解开,小花抬起脑袋,脏污的脸出现 屏幕中央,眼里充满怨恨。
"霍锦夜,你不得好死!"
霍锦夜按下语音按钮,嗓音低沉,"你可以离开了。"
小花发出咯咯的笑声,“你会这么好心?”
霍锦夜摸着路柏的腰,脑袋埋进路柏的脖颈,贪婪地吸了一口,“回去告诉你的主人,谢谢他帮我照顾爱人。”
“你什么意思?”小花打颤站起来,“你把路柏怎么了?霍锦夜!”
路柏刚想开口,霍锦夜就把语音切断,屏幕黑了下来,路柏瞪眼看着霍锦夜,“你什么意思?”
霍锦夜抱着路柏走回卧室,“你要是喜欢,以后可以住在这里!”
路柏窝在霍锦夜怀里,“你想把我囚禁起来?”
霍锦夜把路柏小心翼翼放在床上,“不,我不想!我只是想看着你,想陪在你身边!小路!”
路柏低头看着圈在腰上的手,“先把我松来!我喘不过气来了!”
腰间的手松了松,却没有完全放开,“你想离开我,除非把我杀掉!否则我会一直缠着你!”
“为什么非得是我?”路柏语气薄凉,话语中透着一股无奈。
霍锦夜的脑袋在路柏的后背上蹭了蹭,“我只想要你!小路!”
路柏唇角勾起一抹苦笑,他坐起来,一颗颗解开自己的上衣,“我可以给你!只求你不要我伤害我的朋友!”
路柏把上衣脱下,光洁白皙的后背裸露在霍锦夜面前。
霍锦夜只觉口干舌燥,他呼吸不稳,闭着眼,拉起路柏的衣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想要你的心!”
路柏低笑出声,“霍锦夜,我这颗心原本就是给你的,可是你不要。”
霍锦夜抱住路柏,嗓音低哑,“我错了!”
路柏麻木地看着天花板,“晚了!我已经没有心了!”
“不,不晚!只要你给我机会,只要你肯给我一个机会,我会找回来的,那颗属于我的心!”
路柏闭着眼,任凭霍锦夜发疯地吼叫着。
窗外淅淅沥沥落下雨点,打在房梁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
路柏浑浑噩噩,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早上醒来,发现霍锦夜已经不在了,身旁的床铺冰凉。
路柏下楼,有些头重脚轻,胃里有股翻涌的恶心,老妇人在厨房里熬粥,看见路柏后,赶紧走上前,摸上他的额头,“沐白老师!您有哪里不舒服吗?”
路柏揉了揉太阳穴,“我没事!”
老妇人面露忧色,“沐白老师!粥马上就好了,我给您端进房间去,您再休息一会儿吧!脸色看着太白了!”
路柏径直往外走,“不用,我先回去了!”
路柏忍着身体的不适,疾步跑回咖啡店,小花在卧室里躺着,医生给她做了全面检查,身上只有些擦伤和淤青,没有大碍。
路柏松了口气,剧烈运动后,血糖有些低,他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再次睁开眼,手背上已经打上了点滴,路柏拔掉针头,想起身去看小花,推开门,客厅里站着两个高大的人影。
霍锦夜和雷栗听见声响转过身,两人眼底闪过一丝慌乱。
霍锦夜一个箭步走过来,捞起地上的路柏,把人重新放回床上。
他眉头紧锁,低吼一声,“医生!”
门口突然涌进来四五个秃头医生,围着路柏。
路柏惊恐地盯着这些人,“你们想干嘛?”
霍锦夜揽住路柏的肩膀,“乖,别怕!他们只是给你检查一下!”
“路先生,您现在身体虚弱,需要卧床休息,不能随便乱动!”
医生重新给路柏打上点滴,霍锦夜沉着脸点了点头,一群医生走出去,雷栗站在门口,和路柏对视一眼。
“霍锦夜,你出去!”路柏低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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