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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快死的凶兽冲喜后(玄幻灵异)——胖虎打酱油

时间:2024-03-13 08:39:42  作者:胖虎打酱油
  这是什么梦?
  咚咚,有人敲门。
  “进来,”齐镇闭眼揉了揉眉心。
  武尤推门而入,将早餐摆在桌上道:“我估计您今天会醒,给您做了早餐,”顺便汇报这几天别墅里人员出入的情况,“您昏睡第二天,大哥齐邱先生和您六弟齐泗先生来过,第三天无人来探望,第四天....”
  “挑重点的说,没重点就别哔哔了,老子头疼。”
  “好的,齐邱先生为您请了朱雀老先生来检查身体状况,之前受的天雷伤口快好了。”
  齐镇撸起袖子,还真是,那些溃烂竟然结痂了。
  讽刺一笑。
  “天道这个死老头子居然还会给予我善果。”
  不用想知道是因为婆罗国事件,但这点结痂改不了他要归于混沌的命运,好比给要死的人吃了口苹果,嘴里尝了甜而已,“还有其他事吗?”
  “陶先生说他要离开一段时间。”
  “什么?”笑容一收目露凶光,“你确定他不是拿着我的钱跑了?”
  武尤一板一眼:“拿着五百万跑路和坐等您死后拿九千五百万相比,后者更划算。”
  “那他去哪儿了,一段时间是多少时间?几天几个月还是几年?”
  “不清楚。”
  “你就没多问两句?”
  “没有。”
  “这样啊....”手指摩挲着下巴来回游移,怒意渐渐散去,脑子里飞快闪过N种趁着陶缇消失可以提前布置作弄人的伎俩。
  可是,等了一个星期,要捉弄的人却还没有出现。时间说快不快,说慢也不慢,转眼又过了半个月,齐镇的脸色一天比一天黑。
  这天一个气上心头,费劲心思在别墅里布置的吓人机关全被他拆了。
  人都不来,吓个鬼啊!
 
 
第26章 倒V开始
  店内柜台后。
  天狗低垂着脑袋, 当铺里就一本简单到发指的账本在他手里来来回回看了不下十几遍,不是他有病,也不是账本出了问题,是有个人, 瞪得他浑身发毛, 就差把耳朵冒出来了。
  怎么会有人的眼神比妖怪还凶, 还能死不眨眼?
  “他到底去哪儿了?”第N遍重复问话。
  “我真不知道, ”第N遍重复回答。
  曲起的指尖在柜台上轻敲, 齐镇非常地不爽,嘴里发出一声笑,却压根没有笑意,狭长眼尾暗含了几许冷冽, 凉飕飕盯着天狗:“那你说,他做什么去了,接了档保密生意?”
  天狗梗着脖子稍稍抬头:“可能吧....”
  齐镇提高嗓门:“什么叫可能?是就是, 不是就不是。”
  “是。”
  “那就不是了。”
  “......”果然生意人的脑子转速不是一般的快。
  天狗又想低头,眼不见为净爱咋咋地, 结果耳边一声响,那一巴掌拍在柜台上震得手里账本都翻了页,眼珠子骨碌碌转动正想变点戏法把这将死之人吓晕得了。
  只听齐镇又打起商量来:“这样, 只要你告诉我你老板在哪儿, 我给你两万, 当作消息费。”
  天狗不屑,又翻了一页账本,两万块他努努力在老大牙缝里抠一抠就成。
  “不知道!”
  “三万!”
  “你就是开价三十万我也不知道!”
  “三十万。”
  天狗挠挠头, 立马换了一副笑脸:“齐总,我家老板吧每年都要出去一趟, 这是惯例,至于去哪儿我是真的不知道,他从来不告诉我,什么时候回看情况,短则十天半个月,长则小半年也是有的。”
  “等他小半年我岂不是已经死得透心凉了?”齐镇前倾欺近柜台,一字一字从牙缝里挤出来。
  “那谁让你有病呢,”天狗含糊不清地嘀咕。
  当铺里安静下来。
  在齐镇上门时,卡在躺椅里的帝江关闭掉了怀里的随身听,只为装死,此时安静到落针可闻,形成了双方僵持状态。
  好半晌,齐镇再次开口,斜眼看着小胖子:“有危险吗?”
  这问得没头没脑也没指名道姓,但天狗心领神会,难道除了问老大还会问他这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的吗,举手发誓:“没!绝对没有,每次老板都是平平安安全须全尾的回来。”
  “知道了,”齐镇拿出带来的盒子,“上次他要的东西。”
  说完走人。
  吁——
  天狗长出一口气,终于把这位瘟神给送走了。
  他不怕人类,就是杠上狂妄自大的有钱人比较麻烦,似笑非笑地透着阴损劲儿在店里待上一天他们当铺生意还做不做了,这么想着,手里打开了齐镇放下的盒子,里面装着一小摞一小摞排列齐整的精美名片。
  这些是齐镇答应陶缇定制的名片,不过没镶金边,但在盒子里多放了根金条,省得臭小子抠了。
  店里响起轻缓舒畅的音乐,帝江高兴地打开了随身听。
  天狗眨眨眼,趁着老大不在,贪污。
  外头的天空阴沉沉的,快要下雨了,不多时,便有细小的雨丝飘落,细细密密,如一张棉纱轻轻地覆盖着整座城市。
  齐镇坐进自己的骚包跑车时,头发上蒙了一层淡淡的“薄雾”。
  在驾驶座上默了会儿,拨通了监察局局长电话。
  “老王,我要领个职。”
  那头一愣,随即哈哈大笑:“什么?我不会是听错了吧?你要领职?当初让你来你不来,还说我们监察局摆不下你这尊大佛,现在怎么愿意屈尊降贵了?”
  “哪儿那么多废话。”
  “还是你觉得自己能再抢救一下?”
  齐镇也呷笑了声:“死马当活马医呗,试试。”
  在监察局领职就能跟着办案,大案子能积攒功德也是变相续命了,但能续多少就要看天道老头子给多少脸了。
  “了解了,”局长满腹八卦,“结婚了就是不一样,积极稳重学会上进了,不能让对象守寡了是吧,哎你结婚那天我到场了啊,他样子不错,好看。”
  齐镇慢条斯理系上安全带,万年老王八搁这儿揶揄他呢:“好不好看是次要,关键你分子随了多少?”
  “不多不多,你也不差钱,我就随了千把块,你不介意吧?”
  “当然不介意,等你老王八结婚前我早嗝屁了,也用不着回礼了。”
  钟玄一噎,道:“你说你们龙子九个为什么属你最毒,你想过自身原因吗?”
  “没,别废话了,”齐镇不再和他打嘴仗,“我领职,但保密。”
  不然和当初放的狂话相悖,脸往哪儿放?
  “行吧,我亲自帮你办。”
  “对了,监察局的档案里真没有一个叫陶缇的?”
  “没有。”
  嘟一声,齐镇毫不留情挂了电话。
  *
  阴雨天气持续了整整一个星期,街道湿漉漉,行人匆匆忙忙穿梭在雨帘中,这样的天气莫名让人感到沮丧和疲惫,似乎有种沉闷萦绕不去。
  谭城新闻一连播报了两则雨天碎尸惨案,相比起天气,更加窒息。
  “今日上午五点,又有市民在城东焦湖岸边发现了一具被肢解的女尸,手法残忍,据警方介绍,和昨日凌晨发现的尸体碎尸手法相同,初步鉴定为同一犯罪人,以下是来自现场的播报....”
  画面调至焦湖边。
  警戒带将发现尸体的岸边与周围隔离开来,尸体已经被带走,却仍有不少路人熙熙攘攘挤在湖边围观,因为发现的尸体缺了部件,所以打捞队还未上岸。
  “杀人还要把人肢解,估摸着不是仇杀就是情杀,要么就是心里变态,是吧小红?”天狗扭头对帝江说,屁股挪了个方向。
  新闻是昨天的了,这会儿只是24小时重播。
  帝江没吱声,翻了个滚趴着,随身听从鼓起的肚皮上滑落,它一只脚探出准确无误接住。
  “和你聊天就是对牛弹琴,你好歹应我一声,天天听音乐耳朵不起茧子吗?”天狗站起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收拾掉桌上的外卖盒子后关掉电视机。
  如今老大住别墅,他们还得住在当铺里,但少了老大,二层的空间就全是他和帝江的地盘了,也舒服。
  “啊~~”他打着哈欠慢吞吞去关门。
  婆罗国事件之后,联合新城的阵法也由监察局出面以需要整改为由调整了一些设施,因此聚阴阵也破了,到了晚上他们这边也不再有小鬼登门,又恢复了几个月前的清净。
  “小红,上楼睡大觉了。”
  “啊!”帝江蹦起来,翅膀扑扇几下飞上了楼梯。
  “喊你干活儿你装死喊你睡觉倒飞得麻溜。”
  天狗瘪着嘴叨叨,才踏上台阶,房梁顶外有什么东西快速掠过,响起一阵轻微的哒哒哒,如下过雨后的树杈被抽打而落下一连串水珠。这家当铺有点年代,又是街巷靠里的建筑,外屋顶还盖了层瓦片。
  此时声音明显。
  仔细听了听,不肖几秒又消失不见了。
  天狗上楼睡觉。
  黑色的影子迅速地掠过房顶后朝北面而去。
  他穿街走巷,专挑一些无人察觉的旮沓角落里钻,偶尔停留在楼房高处观察一会儿,终于在一家偏僻的化工厂找到了一名刚下晚工又落单的大姐。
  其他职工开汽车的开汽车,上电瓶车的上电频车,唯独大姐还在车棚内检查自己的电瓶是否有故障,因为今早上班途中有几次电瓶车失灵现象,也许是里头的线路接触不良,可外边怎么能看得出来。
  对着车座拍打了几下,又尝试发动了车子后,大姐骑上电瓶车,掀开车上盖着的雨衣,套上后,脸还没从兜帽中露出来,脖子便被勒住了。
  瞬间,后背窜起一股拔凉的寒意,心口狂跳。她想要喊救命,但脖子却奇迹般地松开了,有东西在雨衣的外层绕了一圈蹿去了别处。
  “什、什么东西?!”
  大姐慌慌张张露出脸来,左右看了看,除了车棚外响起点不知名的咯咯声再无其他。
  电瓶车晃晃悠悠启动,随后加快了速度。
  在大姐离开后,又是几条黑影闪过,碎尸案发生第二天,监察局已接手了案子,经过鉴定和取证证明了所谓的碎尸用的不是工具,而是某动物的牙齿,遂判断是妖。
  他们很快锁定了嫌疑犯,蛇蜥。
  今晚就准备在对方犯案时当场抓获!
  “你再跑还能跑哪儿?逃得出谭城吗?”晏湖一阵懊恼,边追边讽刺,刚才他也在大姐身后,可惜没抓住蛇蜥,滑不溜秋地让他跑了。
  蛇蜥头也没回跑进一条死胡同,待到漆黑角落哪还有人影,只有一地的衣服裤子。晏湖追至此,不敢耽搁跃上胡同墙头,见一条带鳞片的粗大尾巴在某三合院的围墙上一闪而过。
  “给我包抄!”
  一声令下,紧随而来的陈滨和其他同事从不同方向包围住了三合院。
  “今晚必须.....”
  “啊!”一声惊天惨叫打断了晏湖的部署,伴着苦苦求饶,“别、别杀我,我是有苦衷的,女人都水性杨花我这么做是为社会造福....啊啊啊!!!”
  惨叫过后再无人语,只有沉重的闷响。
  嘭!
  一道巨震,有碎裂的石头从院子的围墙上飞溅出来。
  晏湖侧身避开碎石,不再二话破门而入,下属们也纷纷翻进了院子。
  院子的中央,有一条粗如大腿的蛇蜥被扭成了麻花状,脑袋和半个身体都掩埋在地砖中,周围散落着许多大大小小的大理石板。很明显,这里原本应该摆放着一张圆形石桌。
  晏湖抓住蛇蜥的尾巴,费力地将其拽了出来,但身体仍旧保持着麻花状。
  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
  “你们、你们是谁?”
  院子里亮起了灯,一对中年夫妻打开了道偏门出来,门后还有两个儿子探头探脑,刚刚听到声音都吓得头皮发麻,这会儿胆战心惊地瞧着院子里多出来的几个人,抖着喉咙:“刚才发生了什么?”
  晏湖面色难看。
  又得擦屁股了…这个月已经第二次干擦屁股的活儿了!
 
 
第27章 
  “您好, 我们是珍稀动物保护行动小组,现在正在执行任务,麻烦您积极配合,”晏湖从裤兜里摸出证件, 不待中年男人看清又收了回去。
  “可是我怎么听见有人喊救命?”中年男人持狐疑态度。
  “是我的队员受到了鳄鱼的攻击, ”晏湖瞎诌
  中年男人看向丢在地上的动物, 就这面目全非的残忍程度, 还以为喊救命的是鳄鱼, 可是:“这.....是鳄鱼吗?”
  长得不太像啊....
  “还有,它....”
  男人想说它为什么会被打烂成这样,晏湖打断道:“是犯罪份子培育的新品种,具有强烈的攻击性, 不在珍稀动物保护范围内,但谭城动物这块儿归我们管,我们也是接到了群众举报赶过来的。”
  随后朝陈滨示意, 准备催眠和细化一下对方的记忆和对今晚这段事件的认知。
  陈滨点了点头。
  至于其他周边的住户,只要没有真的发生人命案, 不肖他们说也会自我怀疑是不是听错了。
  两个同事利索地把蛇蜥的尸体抬走。
  陈滨也出示了下证件,速度比晏湖还快,几乎是一晃而过, 然后掏出笔记本像模像样道:“方便我们进去做个笔录吗?”
  “方便方便, ”中年男人很老实。
  十分钟后, 晏湖一队人打道回府。
  “晏队,这谁干的?”同事问。
  “你问我我问谁?”晏湖没好气,擦屁股的工作可换不了功德, “你们就没看见有谁从院子里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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