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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快死的凶兽冲喜后(玄幻灵异)——胖虎打酱油

时间:2024-03-13 08:39:42  作者:胖虎打酱油
  人说无事不登三宝殿,一定别有目的。
  可是一个快死的人,还想做什么呢?
  上午的时间不紧不慢过去,当铺里来的人不多,一个女孩儿赎回了自己的一条项链,还有位老大伯死当了一块玉佩,定价确认好后,他交付当金当票,在账本上做好记录,笔尖在纸页上带起细微的沙沙声。
  “都什么年代了你还用本子记账,不会安几台电脑吗?”齐镇虽然没捣乱,但嘴不闲着。
  “得花钱,”这是重点。
  就是,天狗在心里帮着老大附和。
  打开抽屉,陶缇将账本放回去,抬眼看向门外,下午的日头高高挂起,灼热的阳光从大门里照进来,大束的光晕里还能看得见无处不在的细小灰尘,本来想等齐镇回去后他再去新城小区,可看样子齐镇是打算赖这儿不走了。
  “我出去一趟,你自己随意,”前半句是对天狗说,后半句是告诉齐镇。
  躺椅上的人默不作声,也不拦他。
  出了太平巷,他打车前往联合路新城小区,刚下车,身后又驶来一辆骚包红跑车,油漆刷得锃亮,正红色泽在阳光衬托下异常夺目艳丽,齐镇从车里下来,姿态随意地往车门上一靠,笑眯眯朝他看来。
  “我有车,但我就是不载你让你自己花钱打车,气不气?”
  他不给人找点不自在就浑身不舒服,属于天生的欠。
  陶缇的面色比前一分钟更冷。
  惹了人生气,齐镇总算有点满意了,算是报了昨晚的仇,一满意心情就好,尾随在陶缇身后:“你说你不好好在当铺待着,跑这儿来做什么?接了什么了不得的大生意?”
  “你说你都快死了,不去公司交代后事也不去医院躺着,你跟着我做什么?”陶缇学着他的语气说。
  “好奇你每天接哪些生意,还想看看你除邪祟的本事,”这话是真的。
  陶缇不喜欢干活儿的时候有人类跟着,麻烦,不过齐镇现在是他的协议婚姻对象,对方死了才能拿到剩下的钱,又是癌症晚期,早死晚死也得死,今天吓死了这单生意还能早点收工。
  嗯,倒是可以跟着。
  “琢磨什么呢?”齐镇挑了挑眉。
  “没什么,你好好跟着吧,别和我走散了,”陶缇道。
  “?”一会儿一个态度,费解。
  小区保安没拦他们,也没要求做出入登记,管理并不严格,而一进入,迎面便感到一股死气沉沉扑来,不是小区里没有住户,有,大树下有老头儿纳凉,也有出入的住户,可看他们一张张脸都没有盎然的精气神,仿佛一个个晚上都没睡好。
  齐镇微微颦眉,他也是将死之人,更能清楚地感受到死气:“你到底干嘛来了?”
  陶缇不爱多解释:“我们两个不熟,没必要和你说这么多。”
  “一回生两回熟,你别忘了,我们还结婚了,名义上是婚姻对象,我也警告你,别吃狗胆挑战我的耐心,”齐镇喋喋不休。
  陶缇懒得再搭理他。
  他们从大门进来一直走是小区内行车来往的主干道,地方挺大,帝江还在不在小区内未可知,盲目找不是办法,但总要寻点蛛丝马迹,比如小区里有没有出现过怪事,白天来也好找人打听。
  他拐进一旁的林荫道,说是林荫道,却没有多少能遮阴的地方。
  周边的香樟树都泛着枯叶黄,树叶凋零,在地上累积了浅浅的一层。香樟属于乔木类,新旧叶更替快,所以终年常青,照理说不应该呈现大片枯黄。
  “这儿的树长得比你还磕碜,”齐镇嘴里不留德。
  陶缇当没听见。
  但他也注意到了,香樟不是稀罕植物,但是新城小区的香樟树长得很奇怪,大多不是笔挺的树干,而是呈一侧扭曲,向东或向西,没有统一方向很不规则,树上的枝丫也不是枝繁叶茂的舒展状,不少呈现出扭曲状态。
  这些怪异第一眼看不会觉得有问题,仔细观察后才会发现,大多树木都和他眼前的这棵类似,这就奇怪了。
  “风水有问题,”他道。
  不仅是树木,绿化带的草坪都稀稀落落,绿一块黄一块。
  万物借天地孕育,风水自成,好的风水地使人怡然自得,差的风水环境待久了,便如身披桎梏而不自知,整日背着一身沉沉衰气,而这里的风水差到已经让草木都觉异样的地步。
  “所以你是来解决这小区风水问题的的?”齐镇问。
  陶缇道:“不是。”
  他们一路往前走,午后炎热,小区内没有散步闲聊的人,难得身边经过的人却都板着冷默的面庞不欲多说,倒是13幢楼下的长椅上坐着一个拿团扇的大妈。
  “大妈?”陶缇上前喊了声,想询问小区里状况,可是大妈低着头一动不动。
  “喂,问你话呢,”齐镇插了一嘴。
  大妈依旧不说话,午后炎热的小区里安静的连知了声都没有,空气里充斥着酷暑的闷热,怎么可能顶着大太阳睡着,想起什么,陶缇探出两指轻摁在大妈颈动脉处。
  果然,又是个死人。
  见陶缇动作,齐镇也知道大妈不是睡了或者晕了:“她死了?”
  “嗯。”
  “大白天的竟然坐在椅子上死了,难道是被晒死的?”他故意插科打诨,望了望天空的太阳,热辣的日头晒得他身上的伤口也灼痛起来,烦躁地啧了声。
  “我去找小区保安来,”陶缇说。
  他们和大妈素不相识,大妈坐在13幢的楼下不一定就是住在这幢,周围又没其他人,只能让小区保安联系家属带回去,可他还没走,有人说话了。
  “你们刚才要问什么?”嗓音苍老,带着些许沙哑。
  他和齐镇一愣,双双看向大妈。
  大妈支起了脖子望着他们。
  遇到这种死人开口说话的事,按照齐镇的暴脾气一巴掌呼过去把人头打掉再说,拳头都握了起来却生生忍住了,他要看看陶缇有几分本事:“你不是说她死了吗?怎么开口说话了?”
  “她的确是死了,“陶缇认真说,“白天诈尸不同寻常,是成为厉鬼的征兆,你刚才看了她的眼睛沾了她的鬼气,她晚上会来找你,你得做好准备。”
  实则大妈的情况和上次酒店服务生的情况一样,没什么攻击性,纯属拿来吓唬人的。
  早死早收工。
  听了陶缇的说辞,齐镇嘴角微微一抽,是不是厉鬼他还不知道吗?
  臭小子没什么本事嘛....
  彼此心思各异。
  大妈还在看着他们,眼神浑浊,问完这句话又慢慢低下了头,肩膀微微抖了抖类似抽搐,此时她鼓起的肚子蠕动起来,鼓涨的形状从腹部移到了前胸。
  本以为大妈长得比较胖,肚子鼓起是因为有大肚腩,现在看来是衣服底下藏了东西。
  “你退后一些,”这会儿陶缇才认真起来,沉声警告。
  “行,你逞能吧,”齐镇退开两步,呷笑,“待会儿钻出个怪物吓哭你,纸巾带了吗?”
  “只要你别带嘴就行了。”
  几句话间,鼓包里的东西突然从领口蹿出,速度极快,一眨眼的功夫顺着肩头滑进了大妈的后领,鼓包没有停留顺着后背往下从下摆钻出,穿过椅背的缝隙嗖得又蹿进半人高的黄杨树里。
  他要去追,齐镇猛然拉了他一把:“小心!”
  嘭!楼上砸落下来热水瓶摔在陶缇原来站立的地方。
 
 
第11章 
  一迟疑,再想去抓它已经来不及了,连串的黄杨树遮挡下,它已经跑得无影无踪,连具体是什么都没看到。
  这个小区里处处都透着古怪。
  “我是不是上辈子挖了你们家祖坟才嫁给的你,做的什么孽啊!”
  “你爱死哪儿死哪儿去!最好死在外面别回来了,欠的一屁股债和我半点关系没有!”
  楼上传来女人泼辣的叫骂,热水瓶就是她砸的,丢完热水瓶丢衣服鞋子,没一会儿便是满地狼藉。
  13幢的楼道口有男人匆匆跑出来,缩着脖子不敢往楼上看,但嘴里不甘示弱:“骂骂骂,成天就知道逮着我骂,老子的运气就是被你给败没了!”
  “姓张的你还敢还嘴了,是不是当我听不见!”
  “老子知道你听得见!”
  见到楼下站着两个陌生人,男人瞥了眼,梗起脖子冲楼上吼了回去:“他娘的黄脸婆,别以为我治不了你!”
  “你治一个我看看!”
  女人冲着窗外怒目圆瞪,胸膛起伏,左右看了看没找到趁手的东西,一弯腰脱了自己的拖鞋朝着男人砸过来,这回准头十足,带木头坡跟的鞋子直接砸男人额头上,顿时砸出个血印子。
  “啊——”男人吃痛叫唤,捡起拖鞋丢回去。
  两口子人一来一回,吵得特别凶。
  陶缇认出了他是谁,前天来当铺当镯子,结果东西没当成还在门口摔了的倒霉蛋,原来这男的也住新城小区。
  “我说你们看什么看?没看过两口子吵架,”男人没在自己老婆那儿讨回面子,自然想在其他地方找补回来,骂了两句停了,明着打量陶缇,那天摔了镯害他凑钱还赌债迟了一天遭了一顿毒打,所以对不肯抬价的当铺老板印象尤其深刻。
  “好啊,是你啊!自己送上门来找不痛快别怪我不客气!”男人撸起袖子。
  陶缇没把他的怒火放在眼里,道:“长椅上的大妈死了。”既然有人下来了,就不需要找保安了。
  “什么?”男人怔住,望向他们背后的大妈,不可置信道,“她死了?”
  陶缇点头:“嗯,死了。”
  男人憔悴的脸上挤出了些吃惊,张嘴微讶,她老婆也从楼道里气冲冲跑出来,一来就揪住了他耳朵,一手叉着腰大吼:“你要死啊!天天打牌输钱也就算了,现在还想打人了是吗,你和人动手一个你试试!我来打电话报警抓你,待局子吃饭家里还能省口粮。”
  “疼疼疼、疼...撒手!我就是吓唬吓唬他们。”自个儿老婆来了男人就萎了,他抬手指着长椅上的大妈 ,“王、王婶,他们说王婶死了!”
  “怎么可能,早上她还坐这儿和我说过话。”
  女人的表情和男人刚听到死讯时一样,有些惊讶,但没表现出过多震惊,她松开手走向椅子,低头捂住鼻子对着大妈叫了两声,指尖戳了戳大妈肩膀。
  男人赶紧把她拉回来:“哎呀,别看了!”
  “我看看她是不是真死了呀!晦气楼盘,怎么三天两头的死人呢,”女人十分懊恼,“没听哪个小区办丧事儿能这么勤快的。”
  “这个小区去世的人很多吗?”陶缇问了句。
  女人看看他们:“你们不是新城小区的吧,干什么的?来和我老公讨赌债的?”
  “不是 ”他拿齐镇用过的借口一用,“我们是来走亲戚的。”
  “那我劝你们走完亲戚赶紧离开,我是倒了八辈子霉了才买的这儿的房子,你,”女人踹了她老公一脚,“赶紧打电话让王婶儿子来处理,大白天的尸体不能搁这儿晒着啊。”
  男人点头应是,掏出手机打电话。
  女人说:“王婶她儿子就在小区对面开烟酒店,穿马路过来也就几分钟的事儿,也真是的,又不是没钱咯,有病早点带去看能死这儿吗?你们说是不是?”
  她打开了话匣子逮着谁都是一顿唠嗑,不过话题有点偏了,陶缇把刚才的问题换个说法又道:“小区里那么多住户,难免有年纪大的老人去世,偶尔连着那么一两次正常。”
  “什么一两次啊,”女人的语气尖锐起来,“一个星期七天你知道死了多少人哇?”
  齐镇问道:“多少?”
  “十个!”女人两指交叉比划,“物业还上报过卫生组,怕这儿有什么传染病,结果人来了没检查到什么,要我看就是邪门,风水不好!”
  “对,我也觉着风水不好,”男人打完电话过来插了一嘴,“自打买了这儿的房子,我手气就一路下滑,不管是麻将还是推牌九,怎么输怎么来....啊!”
  话没说完,他被老婆扇了个大耳瓜子。
  齐镇嘶了声,幸灾乐祸。
  陶缇斜睨他一眼。
  一名三十来岁穿蓝色汗衫的男人抹着脑袋上的汗急匆匆跑来,看样子正是死去的王婶的儿子,他后头跟着个卷发的妇女,两人面容着急,问了缘由后,忙不迭把老人的尸体先抬进了车库安放。
  儿子不信老妈就这么没了,想打急救电话,可老人安放时还保持了些长椅上的坐姿,少说死了有五六个小时。
  他们进小区时和保安说了一嘴,物业管理员也来了,大妈的死还没询问个明白,不远处的小区道路三三两两进来一区穿丧服的人,伶仃的哭声期期艾艾,领头的人手里撑了一把伞给身旁捧着的骨灰盒遮阳。
  “他们家还上过新闻勒,”女人朝丧葬队努了努嘴。
  “怎么说?”齐镇询问。
  “小陈呀人很好的,经常和小区里的孩子玩,精精神神的小伙子,没听说过有什么毛病,就昨天白天回家路上突然人就没了,死大街上总是离奇的咯,我也是从新闻上看到的。”
  姓陈,又是白天回家时死的,不用猜陶缇已经想到是谁了。
  酒店的服务生,陈晖阳。
  “不说了不说了,”女人面色凝重起来,摆摆手拉着自家男人上楼,“这儿我是一天都住不下去了,甭管有钱没钱我都得搬。”
  “你真是说一出是一出,往哪儿搬啊?!”
  “我回我娘家!”
  两人的声音消失在楼道里。
  物业管理员焦头烂额,想劝又不知道从何劝,新城楼盘从竣工到出售入住在设施方面没有问题,可偏偏有接二连三的离奇死亡,重重地叹了口气。
  陶缇盯着他的面色,女人说的话他不反驳也就是八九不离十了,且死亡的住户中老人有之,年轻人也有之,就是没有年龄段之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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