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木先生,你是在找这个吗?”花山院涟笑眯眯地举起一个小巧的遥控。
“你!”泽木公平眼睛都瞪圆了,“怎么会在你这里!”
“这是什么?”目暮警部问道。
“不知道,要不我来按一下试试看?”花山院涟说着,就要往一个按钮摁下去。
“不行,住手!会爆炸的!”泽木公平眼神一缩,脸色惨白地吼道。
按照他的计划,是要先炸出一个缺口,逃出去之后再炸毁整个建筑,来达到淹死不会游泳的仁科稔和花山院涟的目的。只要没了人证物证,警察就抓不了他,如果小山内奈奈侥幸没死,可以之后再想办法。
他完全没想过自己也一起陪葬!
“哦,原来是引爆器啊。”花山院涟顺手把那小东西塞给了目暮警部,“还是警部大人保管吧,万一我不小心按下去就糟糕了呢。”
“花山院君!你从哪里拿到的?”目暮警部捧着引爆器,像是拿着个随时会爆炸的炸弹本弹,一脸的惊悚。
“唔……”花山院涟摸了摸下巴,轻描淡写道,“我们坐电梯下来的时候,我发现泽木先生一直握着这个东西怎么都不松开,有点好奇,就‘借’过来看看。”
“借?”目暮警部脸黑了。
“抱歉抱歉。”花山院涟笑着说道,“我知道错了,不过就结果看是功过相抵,目暮警部就别跟我计较了吧?”
“你……你……”目暮警部实在不相信他会只因为好奇就“借”人家的东西看看,好一会儿才问道,“你是不是一开始就怀疑泽木先生?”
花山院涟眨巴眨巴眼睛,不承认不否认,不过在其他人眼里,就等于默认了。
“你说谎!”泽木公平气急。明明关灯前引爆器还在他手里,怎么可能是在电梯里被拿走的?
“泽木先生,事到如今你就别狡辩了。”毛利小五郎没好气道,“如果这不是你的,你怎么知道按下去会爆炸?而且,这种事,带回去检查一下指纹就知道了。”
“我……”泽木公平无言以对。
“所以,涟哥哥真的是一开始就怀疑泽木先生?”柯南总结道,“你在电梯里拿到了引爆器,确定他有问题,然后一直盯着他,注意到他偷偷把那张字条扔在地上,才会拿来十字弩,关键时刻救下小山内小姐?”
“不是!那张纸不是我扔的,他不可能看见!”泽木公平忍不住喊道。
那张字条是事先贴在桌子底下,经过一段时间就自动掉落。他又不傻,怎么可能当着这么多人做小动作,太容易被发现了!花山院涟明明就是在说谎!
“难道那张字条不是你准备的?”花山院涟疑惑道。
“……”泽木公平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字条是他的没错,但……好像有哪里不对,又好像没什么不对?
“咳咳。”目暮警部干咳了两声,整理了一下经过,“泽木先生,你先杀了旭社长,然后冒充秘书打电话把其他人都邀请到水水晶。顺便说一句,邀请花山院君是因为临时取消比较可疑,所以干脆改了时间。你丢下纸条,把大家带去酒窖,上演一出苦肉计,让我们以为村上丈就躲在这座建筑里。你还封锁了电子门,把我们困在这里,趁着所有人分散开去寻找出入口的时候,借口去酒窖,实际上是去拉掉电闸,企图谋杀小山内小姐。被花山院君阻止后还想引爆事先准备的炸弹同归于尽,是这样的吧?”
“不是……”泽木公平抓着头发抓狂,“我没扔字条,而且我那时候真的在酒窖,那把十字弩说不定是他自己准备的杀人工具!我、我、我也没想同归于尽!”
只炸开一个缺口的话,大部分人都能平安逃生的,他绝对没有杀死所有人的意思!
所有人:……
“泽木先生,你就别负隅顽抗了。”花山院涟叹了口气,无奈道,“从进入水水晶,我就一直在其他人视线下。除了刚才大家分头去找出口的那段时间,因为柯南和透君去了厨房,小兰在陪小山内小姐说话才没注意我离开过。不然你说,我怎么拿到的十字弩?我甚至都没跟你们一起去酒窖。”
泽木公平:???可你明明就是在胡说八道啊!
“得了吧,只要离开这里,你杀人、爆炸未遂的罪名你跑不了,在这种细枝末节上纠缠也不会少判几年的。”宍户永明不耐烦地说道。
“做梦!这里所有的出入口都被我封死了,谁也出不去!”泽木公平冷笑。
“这里不缺水和食物,我想,总会有人知道我们来了水水晶,一直不会去的话,会来找的吧。”毛利小五郎很乐观。
“不用那么麻烦,出口的话,有的哦。”花山院涟说道。
“哎?”
于是,花山院涟带他们穿过厨房,来到非常出口处。
“这门被水泥堵住了,打不开。”毛利小五郎说道。
花山院涟上前推了推,发现果然只能打开10厘米左右就被堵住了。这大小,就连两个孩子也过不去。
泽木公平被白鸟任三郎押着站在最后,见状只是冷笑。
花山院涟当然有很多办法打开门,不过符合科学的就只有一种,他转头招了招手:“兰,过来一下。”
“我?”毛利兰一头雾水地走过来。
花山院涟敲了敲门,一脸诚恳地说道:“来,用空手道把门踹开。”
“……哈?”毛利兰的眼睛快晕成蚊香。
“放心,这门不是什么防爆门,后面又有空隙,你可以的。”花山院涟鼓励道。
虽然他没看过几集动画片,但名侦探柯南第一集,毛利兰刚出场的时候一拳打碎了电线杆的一幕还是让他记忆深刻!
区区一扇门,没问题的!而且他还能加把劲。
柯南:……???你认真的吗?!
“我……试试吧……”毛利兰尴尬地笑了笑。
“我相信你,加油!”花山院涟往旁边让开了位置。
毛利兰走到门边,摆好架势,深深地吸了口气,抬脚踹了上去。
花山院涟眯起眼睛,就在那一瞬间,手指微微一动,一股灵力依附在她脚上——
“嘭!”金属制造的门凄惨地呻吟了一声,塌了半边,可怜巴巴地挂在门框上,合页完全变形。
这一幕,让所有人齐齐后退了一步。
“兰姐姐好厉害!”安室透惊讶地说道。
他也是练过拳击和格斗的,要说纯粹的力量,他并不觉得自己会输给一个女高中生。可要说一脚踹开门……难道这门中看不中用?
“呃……”毛利兰自己也目瞪口呆,“这真是我做到的?”
“嗯嗯,小兰好厉害,不愧是空手道冠军呢。”花山院涟鼓掌,又弯腰笑道,“有人想要欺负小兰的话,就要试试自己的骨头会不会比铁门更硬了,是不是?柯南君。”
“是……”柯南几乎是惊悚的。那门上的钢板甚至被踢出了凹陷!比起来打碎几根电线杆算什么!
花山院涟也很满意,出去后就让姬城小姐去做收购水水晶的计划,圆满解决!
第15章 亲了
一行人顺着消防通道的楼梯往上走,死里逃生的几个目标还在谈论刚才惊险的一幕。
柯南轻轻拉了拉安室透,落后几步。
“怎么?”安室透问道。
“你有没有觉得,今天的案子有点……奇怪?”柯南绞尽脑汁才想出一个模糊的形容。
“哪里?”安室透眨了眨眼睛。
“就是泽木先生的口供。”柯南压根不信他没看出来,自家小伙伴显然比毛利大叔靠谱得多。
“他说涟哥哥撒谎那些话?”安室透一脸不高兴。
“你说他连杀人、安装炸弹都认了,为什么非要咬死自己没丢那张纸,以及去酒窖的是他而不是涟哥哥?”柯南思索道,“还有涟哥哥说在电梯里拿……借走了那个遥控器,泽木先生第一反应是绝对不可能,总觉得说不通。”
安室透看了他一眼,倒是不纠结,只问道:“泽木先生是不是杀害了旭社长?”
“是。”柯南点头。
“他是不是还企图谋杀小山内小姐和其他人?”安室透又问道。
“是。”柯南继续点头。
“他是不是装了炸弹想把我们一起炸死?”安室透问出第三句。
“是。”柯南隐约明白了他想说什么。
“既然案子确实是他做的,纠缠这些小细节干什么。”安室透有点不以为然。
他是公安,比起过程,结果才是最重要的。既然没抓错凶手,旁的有一点点小瑕疵无所谓。
“好像也是。”柯南勉强被说服了,但总觉得不太舒服,似乎自己遗漏了什么。
“也不是很难理解。”走在他们前面的花山院涟慢悠悠地说道,“泽木先生大概是指望着口供逻辑链不完整,起诉失败吧。不过想多了,这案子人证物证完备,这份猪扒饭是吃定了。”
“我没有,我不是……”泽木公平怒道。
“够了!有什么话到警视厅再说。”白鸟任三郎没好气地打断道。
“就是,到了这个地步都死不悔改。”毛利小五郎叹了口气,摇头道,“泽木先生,念在朋友一场的份上,我劝你一句,老实配合交代所有的罪行,争取轻判才是你最好的出路。”
“我说的都是实话!”泽木公平气急。
“说起来,你为什么要杀他们?什么仇什么怨?”花山院涟好奇地问道。
“就是!我哪里得罪你了?”小山内奈奈立即接口。
泽木公平一声冷哼,不去看她。
“因为味觉障碍吧。”柯南开口,“安室说想给涟哥哥一杯糖盐水补充体力,我不小心弄了一点盐到泽木先生的杯子里,但是泽木先生似乎没尝出来呢。”
“嗯,本来还怕被泽木先生骂呢。”安室透跟着说道。
“……”花山院涟的背影都僵了僵。
那杯……糖盐水?怪不得安室透问他怎么样。他都能从水里尝出味道了,可以想象里面被加了多少料。
“呵……呵呵。”泽木公平沉默了许久,突然笑出来,“没想到居然是小孩子的恶作剧……”
柯南张了张嘴,还是把之前看见他尝辣椒粉的事咽了下去。
然而,泽木公平却像是突然爆发一样,把几个要杀的目标骂了个狗血淋头。
“啊这……”所有人都不禁目瞪口呆。
“你想报复小山内小姐还算事出有因,辻先生……好吧,侮辱人格尊严这种事,勉强能理解。”花山院涟对柯南世界的杀人动机更加震撼,“什么时候连给人工作的机会、书里写错知识点、糟蹋自己花钱买的红酒这种事都会被人杀了?目暮警部,在回警视厅之前,你确定不需要带嫌疑人去医院做个脑部检查吗?”
“你知道什么?你这样的天之骄子……”泽木公平的语气里满是怨气,脸上的肌肉都扭曲了。
“不就是味觉吗?那种东西,我也没有。”花山院涟很平静地打断了他的话。
一瞬间,空气中一片死寂。
安室透猛地抬头,惊讶地盯着他的背影。
承认了?他说出来了?
不知不觉间,手指紧紧攥住了自己的衣摆。
“你说……什么?”毛利兰回过头,掩饰不住脸上的震惊和担忧。
“你不过是失去了味觉三个月,好好治疗说不定还能恢复。但是我出生就不知道酸甜苦辣是什么滋味,你真以为自己有多惨?”花山院涟继续说道。
泽木公平仿佛被人一下子掐住了脖子,说不出话来。好一会儿,脸色一点点灰败下来。
毛利兰想说什么,然而,楼梯已经走到了尽头。
最前面的毛利小五郎打开门,一声欢呼:“出来了!”
夕阳的余晖洒在海面上,让人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几乎感动到热泪盈眶。
手机有了信号,目暮警部立刻打电话让警视厅派人过来,再找爆炸物处理班的人来拆解安装在水水晶的炸弹。
当然,明天的开业肯定是来不及了。
“回家吧!”花山院涟转身,对着安室透伸出手。
安室透怔怔地看着他。
“怎么了?果然还是被吓到了吗?”花山院涟问道。
阳光从他背后照过来,给他的轮廓也镀了一层金边,看起来比平时更温柔。
“我们回家。”安室透露出一个笑容,抓住了他的手。
回家——这个词怎么能这么好听呢。
而距离人群稍远一点的地方,诸伏景光带着笑意静静地看着这一幕。
虽然对Zero来说,这只是一个短期的避风港,但已经一个人在黑暗里独行这么久了,哪怕停下来,稍微休息一下再继续也是好的。
“姨父,我送你们回去吧?”下了缆车,花山院涟提议。
“那就麻烦……”毛利小五郎说到一半,突然警觉,“你才19岁吧?什么时候拿的驾照?”
“啊,就上个月底?”花山院涟答道。
“要不……”毛利小五郎迟疑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问道,“我来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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