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世良真纯动作快,应该还能抓到那个狙击手。他自己出手自己清楚,那一箭肯定伤得不轻。
回到度假村,不少人被惊醒了。毕竟外面好几声枪响,还有砸东西的声音。只是孩子们都被劝回去睡觉了,只有毛利小五郎、阿笠博士和伊织无我在大堂等着。旁边还有大冈红叶和花山院瞳,以及……仿佛在面壁一样的服部平次和柯南。
“涟,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毛利小五郎迫不及待地问道。
“没事,只是有人不太希望我好好过完这个生日罢了。”花山院涟面不改色地答道。
“为什么?”毛利小五郎不解。
“花山院家?”大冈红叶开口,“过了明……不,今天,你就成年了,家族最后一部分权利也要移交到你手里,怕是有些人坐不住了?”
“好像我怕他们似的。”花山院涟一声嗤笑,也不解释,抬头看见走进来的世良真纯和诸伏高明,问道,“抓到了吗?”
“没有,去晚了点。”诸伏高明摇头,“不过,现场留有一支羽箭,按照地上的出血量来看,应该受伤不轻。我已经让岛上的警卫协查所有的诊所药店以及出入口,明天一早,搜查一课的同事就会赶过来。”
“那就好,跑不了的。”花山院涟点头。
受了这么重的伤,起码是不可能通过潜水的方式逃回去的,伤口承受不住水压。当然……就算真的勉强逃回去,不过又是一个已读不回罢了。
“涟哥哥,今天的活动,都还照旧吗?”花山院瞳迟疑着问道。
“照旧。”花山院涟笑了笑,安慰道,“放心吧,他们不敢再来的。大白天的,这可要变成恐怖袭击了,没人会这么蠢的。难得来一次,不要扫兴。”
“那今晚的事怎么解释?”阿笠博士问道。
“昨天,距离八丈岛不远的太平洋浮标里,有一名工作人员被绑架。”诸伏高明开口道,“就说是犯罪分子逃到岛上被发现,已经不足为患。”
“也好。”花山院涟想了想,表示同意。
“不早了,大家都睡吧。”诸伏高明说道。
“真是的,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多灾难的,以前也不知道怎么过日子,怎么就不知道打电话给英理,告死他们!”毛利小五郎说道。
“我自己能处理的。”花山院涟只是笑笑。
等人散去,剩下几个今晚参与了行动的少年,面面相觑。
“伏特加已经关好了吧?”花山院涟问道。
“暂时关在酒店地下室了,除了我们,就只有那个姓诸伏的警察知道。”服部平次答道。
“没关系,高明哥是自己人。”花山院涟说着,用力揉着柯南的脑袋吐槽,“你那个足球少用在犯人身上,普通案件的犯人可没这么强壮的身板,万一把还没审判的犯人踢出个白痴来,姨父要吃官司的!”
“嗨……”柯南一脸生无可恋。
解药——命脉都被人捏在手里,他有什么反抗的办法?去问灰原哀,居然得到一句“跟花山院家合作比你靠谱,还有公安做后盾”的答案。简直气哭!
旁边,服部平次努力憋着笑,免得好兄弟面子太下不来。
“行了,有事也明天再说吧。”花山院涟挥了挥手。
最终,大堂里只剩下他一个人。
“Hagi应该快回到东京了吧?”花山院涟低声问道。
“差不多。”松田阵平很没形象地瘫坐在对面沙发上,“希望这段时间朗姆别搞事。”
“朗姆现在应该在跟实验室纠缠。”花山院涟想起黑羽快斗向他邀功的短信,就忍不住好笑。
“倒是Zero这边,你确定没问题?”松田阵平难得严肃地看着他。
“唔……”花山院涟思考了一会儿,忽的笑起来,“如果他在身边的话,我觉得我可以。”
“啧,恋爱啊。”松田阵平一脸嫌弃地撇撇嘴,“那什么时候走?”
“等等,走之前,还有一个问题要解决。”花山院涟说道。
松田阵平一怔,脑中灵光一闪:“你说那个格兰威特?”
“对。”花山院涟一声冷笑,“之前我们圈定过格兰威特的年龄,我把这个范围内,我比较熟悉的人都喊过来了,你觉得,他在不在其中?”
松田阵平思索了一会儿才问道:“为什么你觉得他和你有过接触,而不是一直在附近看着你的陌生人?”
“我对陌生人的视线很敏感。”花山院涟一耸肩,“一个我不认识的人,经常出现在我周围,我一定会注意到。像是大学的同学,公司的职员之类,虽然不是特别熟,但出现在我眼前也不会让我觉得奇怪的,才是首选。”
“希望你是对的。”松田阵平叹了口气,“然后,准备设个陷阱把那个格兰威特找出来吗?”
“嗯,把陷阱布置好再走。”花山院涟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我去找红叶,这么点时间她肯定还没睡。”
“你要托付给大冈小姐?”松田阵平愣住,这可是他最没想到的人选了。
“红叶是我信任的,绝对不会有问题的几个人里,最能站在局外去看所有人的。”花山院涟一边上楼,一边回答,“她对花山院家的分支都很熟,但和东京这边的人又没什么感情牵绊。兰到底是有点心软了。”
东京。
“你说什么?”胁田兼则拿着手机,脸上的表情是扭曲的。
“朗、朗姆大人,我们从送来的血样里,确实……验出来了海狗的基因,还有……”实验室里,穿着白大褂的研究员硬着头皮报告。
“还有什么!”胁田兼则吼道。
“还有极细微的基因,来自人类的女性……”研究员视死如归一样答道。
胁田兼则捏着手机,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海狗?女人?
这是想告诉他,波本是海狗成精,还是女人变性?
“再验一遍!”他咬牙切齿地说道。
“可,朗姆大人,我们已经验了三遍了,都是一样的结果。”研究员苦着脸说道,“血样只有一小管,三遍已经是极限了。”
“等着。”胁田兼则摁掉了电话,脸色阴沉,继续拨贝尔摩得的电话。
“……您所拨打的电话号码是空号,请核对后再拨。”手机里传来机械的女声。
胁田兼则一愣,还以为是自己太愤怒,按错了号码。挂掉重拨——
“……您所拨打的电话号码是空号,请核对后再拨……”
“怎么可能。”胁田兼则好半晌回不过神来。
像是贝尔摩得这样的高级成员,是绝不可能轻易注销组织内使用的号码的。就算有迫不得已的原因需要换号码,也要第一时间通知到该通知的人。
何况,这会儿贝尔摩得应该就在东京,她的任务也结束了,不存在什么“迫不得已的理由”。
隔了一会儿,他终于慢慢拨通了另一个号码:“……boss,是我。”
开口之前,他甚至放下了变声器。
原本趴在桌上看的萩原研二顿时精神一振。
真的,不枉他连夜再从八丈岛飞回东京啊!居然抓到朗姆直接联系boss!
电话号码赶紧记下来!
“boss,我怀疑,贝尔摩得叛变。”胁田兼则缓缓地开口。
电话那边显然也被这个消息震惊了。
“血样是贝尔摩得抽取的,虽然基尔、安德卜格、伏特加,以及护送血样回东京的爱尔兰都有机会做手脚,但现在,贝尔摩得失联了。”胁田兼则一字一顿地说道。
第265章 买一送一
胁田兼则挂了电话,脸色阴沉地在房间里转了好几圈。
这段时间,他确实非常兢兢业业在忙着茧的工作,一半是为了取得花山院涟的信任,另一半也是因为诺亚方舟的虚拟现实技术也是组织需要的东西,只用来给一群小鬼做游戏实在太浪费了。
所以,他是真的在尽心竭力,吃住都在办公室——不是VF大厦那间,而是刚刚搬好的新办公楼,独属于茧的公司。
他站在18楼的办公室落地窗前,眺望这灯火辉煌的城市夜景,陷入思索。
要说组织里最不可能背叛的成员,除了他,也就是琴酒和贝尔摩得。但现实是,贝尔摩得无故失联,甚至爱尔兰也没找到她的下落。就像是她离开潜水艇后就人间蒸发了一样。
当然,贝尔摩得精通易容术,她想躲起来的话,几乎不可能有人能找到她。可是,那个女人难道就不怕她身上的实验失控……
好一会儿,他才重新回到办公桌前坐下,打开电脑,连接潜水艇的频道。
“那我准备出发了。”主控室门口,黑羽快斗摆摆手。
“祝你好运。”降谷零顶着伏特加的脸给他一个鼓励的微笑,看起来有些恐怖,连水无怜奈都忍不住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
“别,降谷先生,您可别笑,我瘆得慌。”黑羽快斗脸色发青。
降谷零无可奈何地一摊手。
“走了。”黑羽快斗迅速溜了出去,一边暗自感叹。
——绑架了一个公安,现在还要去绑架他男朋友,这不得坐穿牢底啊!
降谷零失笑,突然间,通讯频道的灯绿了。
“来了。”水无怜奈神色一肃。
“没事,我好歹也是曾经的组织成员,只要不是面对面,朗姆看不出来。”降谷零很淡定地打开了变声器,接通通讯。
“现在潜水艇上有谁?”朗姆问道。
“我和基尔,安德卜格出去打听宾加的下落了。”降谷零平稳地回答。
“出了什么事?”朗姆一怔。
“我和宾加去绑架那个叫灰原哀的女孩,遇到了几个高手。”降谷零答道,“我俩是分开跑的,不确定宾加最后有没有逃走。”
“宾加回到太平洋浮标了。”朗姆倒是没什么意外,只说了一句。
“那好,我通知安德卜格回来。”降谷零应道。
“你们遇到了埋伏?”朗姆顿了顿,有点怀疑,“消息走漏了?”
“有可能。”降谷零并没有回答得很明确,含糊道,“不过,这件事知道的也就是我们几个,而且还是临时决定的,不太可能泄露吧?”
朗姆沉默了许久,才问道:“有没有贝尔摩得的消息?”
“贝尔摩得?她的任务不是完成了吗?”降谷零明知故问。
“那么,波本的血样,是谁提取的?”朗姆又问道。
“是贝尔摩得。”降谷零毫不犹豫地答道,“我从贝尔摩得手里接过试管,到达地面后,先把试管交给了爱尔兰,这才和宾加汇合去八丈岛。”
“我知道了。”朗姆一声冷哼,直接挂了电话。
降谷零和水无怜奈对望了一眼,都忍不住笑出来。
“确实挺瘆人的,你还是别笑了。”水无怜奈赶紧阻止。
“潜水艇的运作没事吧?”降谷零关掉变声器,又问道。
“当然,几个代号成员在呢,谁会怀疑。”水无怜奈一声轻笑。
“那就好。”降谷零站起身,伸了个懒腰。
“你可真惬意。”水无怜奈摇摇头,又问道,“直美小姐呢?她怎么办?要不要趁着琴酒没来,先把她送走?”
“先不要。”降谷零想了想,否决,“宾加在太平洋浮标肯定有别的身份,把她送回去还不如在这里更安全。”
“说起来,宾加的身份,怎么处置?”水无怜奈有点担忧,“我不太信任普通警察的能力。”
“Hiro才不是普通警察。”降谷零反驳。
“所以,苏格兰真的没死?”水无怜奈终于把一直压着的问题问了出来,“当时在场的你和莱伊虽然都是卧底,但那是琴酒验尸的,你们怎么瞒过去的?”
“因为Hiro他偏心。”降谷零脱口而出。
“他就算偏心也只偏心你……等等?”水无怜奈冲口而出,但说到一半才反应过来,怀疑地看他。
降谷零点点头,表示就是她想的那个字面意思。
诸伏景光归来,对于知道当年那场天台处决的人来说,总得有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借由水无怜奈的口传出去也不是坏事。
“挺好的。”水无怜奈笑了笑,“我们的功绩从来不为人所知,但希望终有一日能回到阳光下。”
“很快了。”降谷零答道。
朔夜前后的夜空,黑漆漆的,仿佛被浓墨笼罩。
花山院涟静悄悄地上车,没开车灯,用最小的动静发动了车子,驶出了酒店的停车场。
该布置的陷阱都布置了,该交代的人也交代了,他现在需要前往另一个战场了。
忽然间,夜色中,有个人影一闪而过。
花山院涟猛地一踩刹车,车子在距离那人不到两米的地方停下来。
“开一下门。”冲田总司敲了敲副驾驶的门。
“你来干什么?”花山院涟降下车窗,头痛地问道。
“跟你一起去。”冲田总司露出一个笑容。
“这次不是开玩笑。”花山院涟看了他一会儿才开口,“你的刀,真的做好往人身上砍的准备了吗?”
222/250 首页 上一页 220 221 222 223 224 225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