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揉他蓬软的头发,哑然“凭什么?或许我真的太有恃无恐,就算过了十年依然坚定的认为你还会爱我”
“我不爱你”闷声反驳
男人失笑“我知道”
“我真的不爱你了,时痕”季舒抬头,红着眼睛认真满脸认真
“那时候我还小,不懂什么爱不爱的,只是错把那种依赖当成……唔”
听不得这些话的男人,狠狠掐住季舒的下巴,与动作的强硬完全相反的温柔语气叹道
“小鱼,说这些话的时候最好忍住眼泪,或许这样我就会相信你是真的不爱我了”
说罢不给那张嘴再说出什么刺激他的话,直接以口封碱,大手一伸箍住要后退逃离的腰,两具温热的身体纠缠的密不透风,不留一丝缝隙。
季舒挣脱不得,呜咽出声,呼吸不畅灼热的粘腻缠绕,空气都带了烫人的湿度。
唇齿摩着交缠许久,直到身下的人因缺氧变得晕乎乎的软着身体任君采撷,男人这才大发慈悲的给人换气的空隙,缓缓分开一分。
眸色愈发深沉的盯着身下迷离着双眼,红着双颊正大口呼吸的人,四片唇间勾带着几丝剔透的晶莹,被男人温柔的一点点啄吻舔舐。
额间相抵沙哑的嗓音带着浓厚的独占欲
“小时候你就是我的,长大了也该是我的,你气我不声不响离开你这么久,让你所遭遇的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不想给自己辩驳,只会用以后所有去赔偿。”
“这十年来我想你想的发疯,想狠狠亲你、抱你,每晚做梦都是你在我身下辗转呻吟的模样。所以小鱼,不要再说那些话刺激我,我怕我真的会失控……”
这么流氓的话惊住了季舒,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哑着嗓子微喘气“你怎么忽然变得这么……这么不要脸”
“我一直都这样,之前只是不敢,怕吓着你”
用一张被狠狠欺负过的红润小脸说着这么软糯的话,能忍得住就不算个男人了……
时痕低下头又想吻,季舒急忙偏头躲开“你快让我起来”
男人顺势便将唇贴在细长嫩白的脖颈上细密舔舐。
嗅着那人身上清雅的香气,这一刻他真的是想了太久,想的心都疼……
唔,季舒咬唇忍住欲脱口的哼吟,难耐的感受着颈间黏灼的湿吻。
尤其是大腿上那个坚硬的触感,吓得手脚并用的推着身上的人着急的喊“我饿了,时痕,我饿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十年的时间发生了太多事,谁都不可能再变回像从前那样。
现在和他硬来也打不过他吃亏的还是自己,还是先顺着等离开床之后再说吧。
时痕听他叫饿,果然不在压着他。
起身把人从被子里捞出来,亲自给人穿上外衣,套上棉拖鞋后,俯身亲了亲季舒的额间。
柔声道“你先吃,我去浴室”
季舒一勺一勺的搅拌着皮蛋粥,粥很香,放进嘴里,也很糯……
但却能看出他思绪不在这……
听着浴室隐隐传来的水声想:他是回来找我的吗?
所以他从一开始就在瞒着我,他的脸?身上的那些疤?还有胸口那个弹痕……?
所以司文说的那些都是这十年发生在他身上的事吗?
他离开我,是迫不得已的吗?
那些...伤,肯定很疼吧...
猛的甩头,恨铁不成钢的咬牙。
捏紧勺子暗骂“可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心疼他干什么,一个大骗子,十年前抛弃你一声不响的走了,现在回来了还隐瞒起身份来纠缠自己。”
情绪逐渐烦躁起来,勺子戳着粥碗,控制不住的想要摔了它。
猛地用力拍了拍额头,季舒愣愣的看着被溅出来的粥呢喃“我这是怎么了?”
怎么情绪这么大?
想着想着脑海里又浮现起刚刚床上的画面,脸腾的烫的厉害,瞬间红到了脖子。
眸子水润,懊恼的低骂“不要脸,那可是我的...我的...初...初”
咚,词实在是太羞耻,直接头脸抵在凉硬的桌面上打算物理降温,嘴里不闲着“谁还爱他,自作多情的王八蛋”
直到感觉好点了,抬起头盘算着要不要偷偷离开?
可是明天要上课课,在一个办公室肯定要见到,跑都跑不了。
摸了摸还有些臊的脸,脑海中又浮现起刚才热烈的场景,捂着脸,更烫了。
不行,不能想了还是要走,怂就怂了去找宇峰,总之先离开这里再说。
收拾好东西,经过玻璃门边听里面水声还在,也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觉得很心虚,踮着脚猫着腰怕制造出一点动静。
走到门边手搭在门把上就要开门,水声突兀的停了,浴室门被从里打开。
季舒只觉得浑身汗毛都要炸起来了,用了人生最快的速度风一样开门跑了出去。
独留时痕站在浴室门口穿着棉睡衣眼睁睁开着那个纤瘦身影溜了。
男人有些忍俊不禁,摇摇头穿好衣服追了出去。
季舒缩在学校大门口的站台里,抱着包吹着寒风,脑袋总算是清醒许多。
不时要透过玻璃向右后方的校门口张望像是怕有人追出来。
这段时间坐时痕的车都习惯了导致现在这样还真有点不适应,果然安逸的生活只会使人退步。
还害得心爱的小电驴放学校里这么久电都自动耗完了。
认命的等公交车,抬了抬腕表看了下时间才早上八点多。
抬头望了望天也不知道会不会下雨,阴沉沉的让人怪不舒服的,这寒冬腊月的下一场雨不得冷死个人。
季舒拢了拢白色的针织帽子戴的更严实一点。
穿着乳白色横带了几条水蓝条纹的过膝长款羽绒服,大半张脸整个埋在浅蓝色的针织围巾里。
映得本就透白的皮肤更是带上了一层莹白,一双水润清透的大眼睛眨着,活像个奶团子。
脑袋抵着站台的玻璃漫无目的的看着脚尖,不时的将脚底下的小石子踢来踢去。
自己这是在想什么?他没追上来是好事啊,本来就不该再有联系的两个人,各自回到自己的生活轨道才是正确的。
我这是难受个什么劲儿啊我,季舒你怎么忽然变得矫情起来了。
高大的男人就站在不远处看着站台里的宝贝。
整个人像是一只被抛弃了的奶猫一样透着可怜劲儿,又像是一幅清透的水墨画散着沉淀的洁净要吸引着所有视线。
那么的独一无二、灿若珍宝。
男人穿着一身黑衣,靠着路旁的树干想了很多,想着是否要这么紧迫,是再松些?让他有喘息的空间,还是直接冲破他心房的防备与抵触。
可带来的后果是不是他能承受的?
理智提醒自己应该慢慢来,可这十年的思念早就转变成了执念。
男人的自信,是他一直坚信小鱼从没忘记过喜欢自己。
一旦靠近了,那些积压多年的念想就再也控制不住的疯狂散出,干扰他的思考,掌控他的行为。
只想让珍宝快速变成自己的所有物,便是一刻都不想等了……
慢慢靠近那个身影,在人反应过来的一瞬间将人从背后搂紧锁在怀里,如何都挣脱不得,薄唇抵在怀里人白皙的耳畔蛊惑一般呢喃。
“跑什么?怕我吃了你?”
性感的嗓音在季舒耳边瞬的炸开,惊慌失措的抬手一把捂住不受控制变得滚烫的耳朵。
拼命挣扎“你别,快放开我,这是在外面,会有人看到的”
大眼睛慌乱的看向四周,就怕真的会遇到熟悉的老师或者学生。
时痕神色逐渐幽深,身形稳如泰山,像是理所应当道“我抱我媳妇,谁敢多说什么。”
“谁是你媳妇!”羞恼的反驳。
季舒怒目回视双手使劲拍打男人的手臂,努力蹦哒想挣脱出来,怎么也挣不开。
这混蛋力气怎么这么大啊,直到把自己累的气喘吁吁也没挣开分毫。
咬牙威胁“时痕,你快点给我放开!再不松开,我要生气了!”
男人这才笑着离开一些,快速将人转了一圈,面对面对视着。
一只手抬起整理整理怀里人动乱的帽子,另一只大手还死死箍在瘦弱的腰上不让他动。
看着那双灵动带着愤怒的眸子,垂眸迅速拉下围巾对着那张惹人心动的小嘴就吻了上去,啵的一声转瞬即逝。
在季舒还懵的没反应过来时,拉着人坐上了姗姗来迟的公交车。
这个点车上没什么人稀稀拉拉三四个,付了钱信步走向后排两个空位将人推进里面泰然自若坐下。
季舒全程都被人牵着鼻子走,上车途中反应过来暗地使劲想要甩开那只大手可惜没成功,力气这一块自己输了!!
特别不爽的撑着下巴看着窗外,直接把身边的人当成空气,不听不看浑身透着一股子不想搭理。
十年没见这人脸皮怎么变的越来越厚了,小时候明明不管自己想做什么,他都会无条件顺着的。
时痕见他沉默的表示抗议也不着急,直接摘了那碍眼的手套想要十指紧扣。
盯着那闪躲十分不配合,满是抗拒的手男人也不恼,像是在把玩上等玉器一般的一个指节一个指节的轻柔慢捻。
季舒实在是痒的不行,终于忍不了的转过头压低声音怒道“时痕,你到底想干嘛?”
“想干你”
“你……”季舒一梗,瞬间气红了脸“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我只想要你,不想要脸”
“……流氓……”
最终只憋出两字来,说不过人气的季舒更加郁闷的转过脸。
蛮有一种眼不见为净的认命姿态,手也被臭流氓趁机来了个十指紧扣。
混蛋
又过了一会儿,在公车的轻微颠簸中时痕轻轻将已经睡着了的季舒搂进怀里,让他靠的更舒服点。
“真好”
这个一坐车就会睡觉的习惯真好,虽然这个习惯养成的过程并不美好,但至少此时此刻时痕是感激的。
早上买粥时他很不安,想了季舒醒来后的多少种讨厌、愤恨、恼怒自己的可能,却独独没想到Hela他会如此柔软……
柔软到并不抗拒他过分的亲密靠近,纵容我的所有越距行为。
怎么能这么温柔呢?我的小鱼,温柔到只会让我更想变本加厉的欺负你了,怎么办?
摸了摸怀里人的脸扯开黑色的大衣外套,搭在白色的羽绒服上,虽然公车里是开了空调,但也不算太暖,不能让人在着凉了。
白色羽绒的纯稚与深色大衣神秘的探索交汇,此时、彼时,阳光微淡,岁月静好,安然若素。
第13章
抵达站点,路人就看到一个俊的不行的年轻人满是别扭郁气的大步走在前面…
一个男人拎着一个背包闲庭信步的跟在他身后不足两米处…
前面的人或许是越想越气定住转身伸手一气呵成“你把包还我”
男人拎着包晃了晃“我说了,只要你愿意过来牵我的手,我就把它还你”
“你...你...你怎么...怎么这么幼稚……”
好家伙,都把人给气的结巴了。
“幼稚什么,是个男人都想和媳妇贴贴”
哇哦!还是一对!
季舒察觉到四周的目光炸毛了“谁是你媳妇,谁要和你贴,你爱拿就拿,有能耐你别还我”
霸气喊完转身直接向咖啡店的方向疾步:这人现在怎么变得这么讨厌。
混蛋,刚相认就欺负人,以前他从来不会这样的……
留在原地的男人懊恼的看着跑远了的人,看着手里的包挠了挠脸叹气“逗过头了…”
陈茹刚到店门口就眼睁睁看着怒气冲冲的季老板直冲进店里,拿起水杯就猛灌。
我去,真是比老板笑容都少见的场景啊,谁这么牛批,能把脾气这么好的季哥气成这样。
这还真是:新娘子上花轿——头一遭啊。
董宇峰从洗手间出来一看到季舒的背影瞬间跳起来了“你还敢回来!?和野男人私会竟然不和我说一声,我告诉你我今天一定要...”
剩下的话被季舒那张愤怒的小脸给吓回去了,直接软了语气
“小舒子,你这是怎么了?谁惹你了?告诉哥,哥帮你揍他”
季舒握着水杯看向门外的人下颚霸气一抬疾首蹙额道“喏,人在那,你去揍吧!”
男人一进门就听见要揍自己的话,大步流星走到季舒身边双手递上包赔罪哄着“别生气了,小鱼,我错了”
季舒一把抢过包,冷笑“别呀,你错什么?是我错了!”
“时先生,您要是没什么事别影响我们做生意,门在那里,慢走不送”
指着大门一气说完,黑着脸谁也不理奔进里间换衣服。
小董同志颤颤巍走到时痕边上,意外极了。
“那什么...你到底是怎么惹到他了?我认识他几年了,从来没见过他有这么丰富的情绪,今天也算是长见识了…”
“真没想到小舒子也是会发火的啊!我曾经一度以为他没脾气呢…”
时痕不说话,只看着那道门皱眉:宝贝生气了,该怎么哄?
陈茹看着面无表情的时痕满脸敬佩,厉害了,这都能不动如山。
在里间的季舒正拿着衣服发呆,他揉了揉脸叹气自己干嘛要这么生气。
都怪那人,说话实在太惹恼,之前他也不这样啊?
所以说现在才是他的本来面目,以前那些温柔无害难道都是为了接近自己装出来的假象?
乌龟王八臭混蛋,现在回头想想之前发生的那些事肯定全都是他在套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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