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痕打了几个字发送…
袁满口袋里的手机一震,拿出来看了看!
额…呆滞的看向哥夫:您还是人吗?
时痕撇了眼:赶紧办!
小袁满抖三抖,起身快速去找老妈了…
唔,这也太欺负人了,我一定要和哥哥告状!
用尽所有脑容量总算把老妈说动,袁满心累的发消息:完成任务!
没一会儿,季姑姑将季姑父带走了…
再次三缺一的情况下,季舒只好叫袁满来顶上,可是怎么都找不到人,奇怪!
董宇峰拍了拍手上的坚果屑“我来吧!我顶季姑父的位置”
季舒担心“能行吗?”
“没事,你们都打到一半了,凭你的能力,带我过A不是分分钟”
季舒想想也是…
等牌打上了之后,袁满抱着一堆吃的又出现了。
季舒问“你刚去哪了?”
“刚去厕所了,怎么了哥?”疑惑
“没事,你洗手了吗?”季舒摇头,见他吃薯片又问。
“洗了洗了”一口接一口咔咔炫…
接下来的几回,不知怎么了,季舒董宇峰接连输了三把。
季舒发现了问题,挑眉看向时痕…
男人悠哉冲他一笑…
董宇峰抓着牌震惊“小舒子,你竟然能连输三把?”
不会吧!
想当年在学校宿舍带他偷偷打牌,就几乎没见他输过,后来别人发现他会算牌之后就没人敢和他打了!
今天他竟然连输了三把!三把啊!什么情况?
袁满吸着果冻白眼朝天:董哥啊,你真的好单纯哦!难怪被这个姓贺的吃死死的!这不明显是他俩出老千呢吗…
呸,为了赢可真不要脸…
还胁迫我这个还有几天才成年的未成年!
接下来一直到对家升A,季舒就再没赢过,董宇峰牌都要举不稳了。
看看牌看看季舒;看看季舒再看看牌!
季舒也很头疼,这两人摆明出老千,你还抓不到证据。
最后结果显而易见,季舒董宇峰两人输了!
董宇峰哀嚎一声趴在桌上耍赖“你们玩赖,不算不算!”
贺昇将人拉起来语气严厉“小心腰,不疼了?”
被凶的人身体一缩,随后理直气壮“你干什么这么凶!”
贺昇立刻软了语气,揉揉他的头“没凶你,怕你疼”
季舒双手环胸看向时痕眉头上挑“说吧,想要我满足你什么要求?”
男人撑着手臂向前靠近他耳侧低声道“过几天你就会知道了…”
袁满……………
他喵的!
都来虐狗是吧!
待不下去了,一刻他都待不下去了!
抱起零食跑到长廊底下,看时叔和外公下棋…
虽然看不懂,但觉得此刻他的心灵升华了…
清晨天蒙蒙亮,董宇峰哈着白气难得早早起来,顺手帮季爷爷放了几个高升响炮。
农村的空气总觉得要清新许多,舒服的眺望远处,很想伸个懒腰,怕扯到腰伤还是放弃了。
时痕此时也起了,见到董宇峰时肉眼可见有些怔愣。
眼神里诡异的透出你竟然起来了的信息…
看的董宇峰恼火“你这什么表情,我早起这么让人不敢相信吗?”
时痕走进厨房,自然的接过季姑姑手里的活计,洗菜炒菜顺手的很…
董宇峰靠在门边不自在“季姑姑早啊”
“小峰也很早啊”季姑姑笑着道“怎么不多睡会儿”
董宇峰摸了摸鼻子“被那些大清早就放炮的…”
超小声“煞笔”
“惊醒了”
过年了,有些人是真不睡啊!
时痕觉得他杵在门口碍事“你要是无聊就去看看贺昇醒了没有”
董宇峰捏了捏手指…
“哦…”
他昨晚是和小袁满一起睡在楼下,慢吞吞爬上楼,抬手想敲门,但担心人还睡着,拧了拧把手,咔哒…门开了
探头探脑的往里看去,窗帘被拉上,昏昏暗暗的看不清。
董宇峰轻手轻脚向着床靠近,对着还在睡的人小声道“哥,你醒了吗?”
没有回应,董宇峰不知为何松了口气,蹲在床边借着幽暗的视线,出神的看向那张让他神魂颠倒的面庞…
感慨
一个男人没事长这么帅干什么?
除了那一年,自己好像很久没有再这样仔细看着这人了。
患得患失的情绪陪伴了他太多年,他好像已经习惯了醒来见不到他的状态。
他昨天说的都是真的吗?
还是不过弃之可惜的哄骗?
除了昨天好像也从未说过喜欢我…
那句爱,现在想想真是叫人心里乱糟糟的…
董宇峰撑着脸颊,出神的盯着那优越的鼻梁,出众的下颚线条,纤长浓密的睫毛…
哇~
好像能理解那句我要在哥哥鼻梁上坐滑滑梯,我要在哥哥睫毛上荡秋千的肉麻语句…
嘴唇薄薄的看似冷情,但吻起来却又那么热烈难挡。
不敢再期盼什么的董宇峰想起什么低低的笑了笑,自言自语呢喃道“不要贪心…”
“不贪心就不会再难受了…”
那种滋味太难过,就算一次次感受,心脏被狠狠掐住的窒息感还是那么鲜明…
“太疼…”
“昇哥…我不想疼…”气声囫囵在喉间,房间静的只剩呼吸声…
“对不起”
“对不起,小峰…”
董宇峰猛地抬头,贺昇静静看着他,眸子里的心疼满溢,男人掀开被子伸手将人拉起带上床。
大掌握着他的后颈捏揉着,另一只手臂将人紧紧圈在怀里,一下一下的轻吻着怀里人的发顶。
“我爱你…从始至终,一次比一次的爱,每次见到你都觉得比上一次要更加爱”
“不会让你疼了,再也不会”
“我们结婚!小峰,今天就去登记好不好,我不想等了…”
董宇峰眼眶发热,轻轻摇了摇头,男人感受到怀里人的拒绝,僵了身形,呼吸透着艰涩,整个眸子透着惧意…
“小…峰…”颤抖道…
求你,别放开我…
“民政局要年初七才上班…”
轻软的一句话似活水注入沉浮的死水,贺昇收紧手臂眼角泛红,哑声笑道“那我们就等初七去…”
“昇哥,我想见见贺昀”
贺昇闭了闭眼,将脸埋进怀里人的颈间,呼吸间都是这人温暖的气息“好,我陪你”
下午季爷爷感叹“这就走了啊?难得家里这么热闹一回”
季舒拍了拍董宇峰的肩,将医院开的药给他“回去小心伤口,明天记得要换药,不要碰水,好好休息”
董宇峰笑“知道了”
又看向季爷爷季奶奶道“爷爷奶奶,下次我再来,您别嫌我烦”
季爷爷笑呵呵“不嫌你!不嫌你!”
季奶奶将拾到出来的一些咸鸭蛋小鱼干,草鸡蛋装在大袋子里递给他“奶奶没什么好东西,这些你带回去”
董宇峰没推辞,顺手接过“谢谢奶奶,那我走了啊”
“季姑姑,季姑父,还有我可爱的小袁满再见”对站在身后的几人招了招手,算是告别。
袁满不舍得招了招手“董哥,一路顺风”
走前看向靠墙的时痕,愤愤收回笑,要不是怕小舒子不开心真想冲他翻个白眼。
贺昇接将车热好,下来接过董宇峰手中的东西放至后备箱,转身对季爷爷季奶奶他们躬身有礼道“这两日多谢款待”
不知不觉到了初六小袁满十八岁成年日了,一家人懒得做菜了,直接去镇上的一家餐馆定了满桌的菜。
季舒看着围坐一圈的家人,身边还坐着刻在骨子里的印记爱人。
那份幸福的飘渺却又实实在在,季舒抓住男人的大手,温暖的触感叫他心跳逐渐沉淀平稳。
时痕本能攥动手指,转为十指紧扣。
未发现爱人的小情绪,此时他正琢磨该怎么实施那条计划。
袁满开心的喝了点小酒,毕竟成年了,总想尝试些大人才能做的事儿,可惜就他那点小酒量,半杯没喝完,笑脸通红,两眼迷离,对着人就知道傻乎乎的乐。
季舒看的哭笑不得…
饭后回了家,小袁满还没彻底醒酒,躺在床上两眼弯弯看着手机,朋友们给他发来庆生的祝贺,他一条一条的感谢…
但其中却少了一个人的祝福,袁满皱了皱眉:这个时间他应该在睡觉吧!
晚上时痕拿着手机鬼鬼祟祟躲在后院与别人说些什么…
“这个计划可行?”
“目前来说是最好的办法”
男人犹豫,事关小鱼他不敢轻易决定。
“司文,我这一辈子从没怕过什么,除了小鱼”
司文叹气“他这跟刺总要拔的,你也舍不得他一直被那件事折磨,这已经是我能想出最保守却也是效果最显著的方案,做不做看你,老时”
男人沉默许久“你什么时候到?”
“明天的飞机,后天应该能到你那”
“好”
想起什么,时痕靠着石墙淡淡的“今天是我小舅子生日,你应该知道吧?”
那边愣了愣,忽然蹦出一句脏话,男人哈哈大笑挂断手机,笑里充满了恶趣味。
司文咬牙切齿,狗时痕,明知道我这几日处理那些糟心烂事忙的焦头烂额,记不得今夕何夕了,竟然不早点提醒我!
完了,看了看时间,已经是那边晚上十点了,小东西会不会生气,明明之前他跟自己说过生日是什么时候的。
那双漂亮的眸子里满是期待,自己竟然忙忘了!
急忙播了电话过去,嘟嘟响了五声,都没人接,司文皱眉:真的生气了?
又换了视讯电话播了过去,一阵音乐结束,就在司文以为不会接通的时候,音乐停了…
“大叔,这么晚找我有什么事吗?”迷迷糊糊软糯糯的声音透过手机传了过来
这倒是轮到司文语滞了,不觉放小了声音“你这么早就睡了?”
小袁满将手机对准自己的脸,还带着困意的眼睛眨巴眨巴,可爱的让人受不了的呼吸一顿……
“第一次喝酒,后颈儿好大,头晕晕的,唔…不舒服”哼哼唧唧带着撒娇的小嗓音配上这张美人面,老男人呼吸彻底乱了!
司文猛地关掉手机,低头看向腿间撑起的帐篷,摘掉眼镜捂住脸低骂“妈的,栽了!”
袁满呆呆的看着黑掉的手机,疑问布满了小脸“掉线了吗?”
看了看时间,快十点半了,有点渴了,起来喝点水吧!
季舒坐在客厅沙发上奇怪的看着手机里的那条信息:小鱼我在小屋后的那片树林等你。
那片树林?季舒心慌的握紧手机,时痕为什么约我去那…
看向窗外黑乎乎的一片,这么晚了去那里干什么?
打去电话,却一直无人接听,季舒犹豫,还是拿起外套向外走去,还没出门遇上从楼上下来的袁满,打了声招呼等会就回。
袁满端着水杯看着急匆匆跑走的人“咋回事儿?”
忽的眼睛一亮“难道是去约会?”
“啧啧!真浪漫”
季舒越靠近那片林子,心慌的感觉越强烈。
“时痕”看不见那人,只好远远出声试探…
“你在哪儿?”
“时…唔”听见什么动静季舒猛地抬腿向后踢去,被身后那人轻松制住,一个手刀,还在挣扎的人软软倒在那人怀里。
时痕心疼的亲了亲怀里人的后颈“醒来肯定要酸疼了”
将人打横抱起,一直往树林深处走去,看到那座破败不堪的小屋,时痕虽已经进去过几次,但还是沉了脸。
要不是那人已经喝酒喝死了,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走进小屋,里面一切都布置齐全,现在是冬天,不比那时候是夏日,可不能让小鱼着凉。
将人放在铺得极柔软的地垫上,用软绳将手脚轻轻绑在两侧,确定挣不开后,又拿出一条带有微弹得黑布将人眼睛蒙起。
一切准备就绪后,男人两指掐住一处穴道按揉,不一会儿便听一声嘤咛,迅速收回手。
季舒缓缓睁开眼,眼前的异物让他难受,微微黄的光亮透过黑布,季舒心慌的发现自己手脚被绑动不了了。
“谁?”
时痕没出声,手指轻轻附上那张红唇,轻轻摩挲。
“你到底是谁?唔”手指顺着开合的唇探了进去,季舒猛地收紧牙关,男人顺势退了出来。
与记忆深处相似的场景,让他恐惧的颤抖“你到底是谁?”
时痕压低了声线,故意带了嘶哑“笑给我看看”
这句话像是低咒,季舒瞬间僵直了身体,十年前的事像是倒带,在他脑子里一遍一遍重复,季舒呼吸急促,脸颊因缺氧逐渐涨红,想要求救却一个字发不出来。
“哥…哥…”恐惧的情绪包裹了他,长大了嘴拼尽全力念出两个字,想要蜷缩身体,却无法做到,挣动的幅度越来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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