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墨开门见山:“你是想当双面间谍?和我们说提供alpha抑制剂,取得我们的信任。转头又和布约里说我是雌虫,用了转化剂,因为等级高所以我融合得很好,已经有点雄虫特征了?你欺骗亚科德。”
凌墨三言两语就把事情的全貌都给描述了出来,推断能力很强,这点倒是让慕恒刮目相看。
尽管被戳穿了,慕恒却不在意,摊开手,一脸无所谓:“你猜的很对,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凌墨:“这对你有什么好处?挑拨伽摩斯和亚科德的关系,你能够收获什么?”
凌墨想到布约里也是3S级上将,沉声猜测:“你想除掉亚科德,让布约里得到更多的权力?内斗争权?不惜用转化剂来蚕食亚科德的身体?你这么做也配当一个医生?”
前面慕恒还没什么反应,直到凌墨说到最后一句,慕恒眼睫轻颤,点在侧边的手指顿住,嘴角勾出冷讽的弧度。
慕恒冷笑:“医生?当活着都是个问题的时候,你就不会在乎这种浮于表面的头衔了。”
话音刚落,慕恒就若无其事地走向自己那稀巴烂的药箱,对凌墨的阻止熟视无睹:
“你还是太仁慈了,要是换伽摩斯来这里,我早就被五花大绑扭送到布约里那里了。”
慕恒一脚踢开药箱碎掉的外壳,里面都是一些碎掉的试管,粉色的液体流出来,持续散发着雌虫信息素的味道。
凌墨没听明白,想要追问,却突然闻到一股幽香,是玫瑰的馥郁,带有麻痹的毒性,接触到皮肤是微微的麻疼。
“如果你的问题只有这些,那么凌墨副官,前菜到此为止,我要上大餐了~~”
雄虫回过头,他的笑容看似明媚,凌墨却寒意倍生。
杂物间外面传来脚步声,凌墨瞳孔微缩:这周边的巡逻都被他提早支开了,这时候来的会是谁?
“你难得约我来一次,我又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呢?瓮中捉鳖,我也是新学的。”
慕恒微微一笑,转过头去,伸手想要推开门。
凌墨怎么可能让慕恒走,虽然身体因为空气中特殊气味的缘故变得有些迟缓,但是凌墨是2S级,即使能力下降,依旧不是A级的慕恒能够对抗的。
“我让你走了吗?”
凌墨一把拽回慕恒,窄小的杂物间充斥这陌生的味道,凌墨瞅了一眼地上碎掉的药剂,眸色微凉。
麻痹又酥痒的感觉,不会错的,这是雌虫信息素。
凌墨本就一月一次的易感期将至,此时接触到这么多雌虫信息素,让他一下子仿佛回到了那次在“绯色交易所”里面的时候。
而慕恒临近二次蜕变,也正是敏感时期,这一招可谓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凌墨一把捂住慕恒想要呼叫的嘴,三下五除二桎梏对方,拿起角落的绳子就给雄虫来了个五花大绑。
慕恒不敢置信,瞪着一双眼睛充满了惊讶!
支支吾吾地嘴巴又被堵死,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只好求助地看向大门的方向,按照预想,他已经十分钟没有回布约里的消息了,对方肯定会追踪光脑的位置,在得知光脑无法确认活动轨迹,疑似被毁之后,必然会来到信号最后消失的地方——
也就是来到这里,一探究竟。
屋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凌墨禁锢着慕恒往后退,金色的眸子在黑暗中泛着冷光,杂物间后面有一扇小窗,三米高的样子,下面堆满了杂物,他很轻松就能够翻出去。
不过很有可能打草惊蛇,在没有确定外面的来者是谁之前,凌墨暂时没有轻举妄动。
脚步声停了。
又过了几分钟,大门依旧没有敞开的迹象。
慕恒的目光从一开始的笃定到后面的疑惑,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里的光突然暗淡了下来,他轻微地眨眼,眼底的自嘲愈发汹涌。
还是......
还是赌输了......
果然,小布还是更看重3S级军雌的力量,在他心里,最重要的还是权力,雄虫、我的爱、我的一切,都不过是他随意可以抛弃的物品罢了。
手里的雄虫突然像蔫掉的花朵,一下子失去了浑身的力量。
凌墨因为空气里浓郁的信息素的作用,也有些意志不清醒,他浑身燥热,呼吸也逐渐急促。
该死的,那些碎掉的试管里面的味道浓度太高了,他的易感期要被刺激提前了。
同样的,慕恒的二次蜕变也提前了。
几分钟后,杂物间的门被打开,亮光乍现,出现在阳光处是伽摩斯。
“凌墨,你没事吧!”
伽摩斯几步走过来,接住了摇摇欲坠的凌墨。
alpha埋进军雌的怀里,一下子找到了依靠,拱来拱去的,不知道在找些什么。
凌墨急的眼睛都红了:“伽摩斯,我没带抑制剂......”
凌墨难受地呻吟:“我的抑制剂放在办公位第二个抽屉了......”
凌墨不喜欢周围那些陌生的味道,他努力地蹭着伽摩斯,想要尽力把自己浸染上伽墨斯的味道:
“味道,想要你的味道......”
伽摩斯的及时赶到没有让布约里戳破这一切,他方才挡在杂物间的门口,周旋了好些时候,才让布约里放弃了搜寻这里,转而离开了。
伽摩斯瞥了一眼一旁地上被五花大绑的慕恒,敏锐地发现地上的雄虫正在进行二次蜕变,他叫了几个靠得过的亲信过来收拾残局,随后一把横抱起怀里难受焦躁开始上口的alpha:
“别咬了,回去给你亲。”
第51章 特殊时期
alpha被刺激得太过,来不及回家,便把对方带到了办公室。
少将的办公室是独立的房间,虽然比不上家里舒适,但是好歹是有空间的,有一个单独的休息室,不大,但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把状态变更为“请勿打扰”,进门反锁。
凌墨难受地抬眸,一双金眸湿漉漉的,还在坚持:“抑制剂......”
伽摩斯把凌墨抱躺在沙发上,清冷的紫眸倒映出凌墨那张俊脸,他捏起凌墨的下巴:
“凌墨,我们已经在一起了。”
意思是,你可以不用再用抑制剂了。
凌墨眼角微红,他抓着一旁的沙发,指尖用力,忍耐到极致,见伽摩斯没有退开的意思,他只好说:
“会成结......”
说出这句话来对alpha显然是一个挑战,他难为情地闭上眼睛,豆大的汗水浸透额发,滚落侧脸。
伽摩斯不太懂,但大概能够猜到,他抚上alpha滚烫无比的脸:
“没关系。”
此话一出,alpha哪里还能有理智。
金色的眸子猛然睁开,里面闪过捕猎的光芒,他骤然起身,翻身扑倒了伽摩斯。
alpha会袭击猎物,却对接下来的事情不懂章法。
伽摩斯叹了一口气,以一种长者的姿态缓缓抚摸凌墨弓起的脊背,一点点引导着凌墨。
伽摩斯:“亲我。”
凌墨听话,老老实实地去亲,一直亲到上颚发麻。
呼吸都有些难受,才缓缓分开。
伽摩斯捏捏凌墨后脖颈,他也有些动情:“和上次一样?”
伽摩斯并不吝啬给予。
一向警惕的军雌毫不保留地把自己的后背暴露给凌墨。
伽摩斯的头发偏短,并不能够完全遮住后颈。
凌墨一下眼睛就亮了,他完全不能够抵挡这种诱惑,处于易感期、又有伴侣的允许,alpha跟随着伴侣的指引,一点点跟随自己的内心,去得到自己所想要的一切......
“继续。”
伽摩斯抬手遮住了自己泪湿的双眼。
沙发上始终太过狭窄,容纳不下两个成年者的身躯,他们就摔下了沙发。
alpha做了垫背,军雌摔下去一点也不疼。
凌墨抱着伽摩斯,贪心不足:“还有吗还有吗?”
伽摩斯喘了口气。
这地方到底还是施展不开,伽摩斯低下头:
“去休息室,床上。”
……
伽摩斯没想过会是这样,他眼角渗出泪水,倔强地扭过头,不想让自己的狼狈被对方捕捉。
......
凌墨低下头,一遍又一遍亲着怀里的军雌,金眸里全是心疼。
伽摩斯艰难地呼吸着,他视野被泪水浸透模糊,看不清楚眼前的东西,眼睛哭得又酸又疼,他说不出话,只是握着凌墨的手,轻轻地虚握着,使不上力气。
......
易感期有三天,但是只仓促半天,中途清醒的凌墨就想爬起来给自己注射抑制剂。
被强制中断的易感期生理上会有些难受,精神力也会虚弱一整子。
伽摩斯拉住了要离开去找抑制剂的凌墨,他疑惑:“你去哪?”
凌墨一下跪在床边,回牵着伽摩斯的手,垂下头:“我想去拿抑制剂的,对不起,我伤到你了......”
这种事情应该是快乐的,但是2S级的alpha实在太过强悍,就连原生原长的omega都难以承受,何况是生殖腔受损的伽摩斯......
不想让伽摩斯受伤,还是因为自己犯蠢而受伤。
还是有些疼,终身标记对雌虫来说有非常的意义,这意味着成功结合,并且对方以后就是他的雄主。
雄主......
伽摩斯缓缓闭眼,又缓缓睁开眼睛,他牵过凌墨的手,放到自己的唇边,吻了一下,温柔小声:
“雄主。”
凌墨指尖抖了一下,他抬起头,惊慌失措:“你叫我什么?”
伽摩斯很讨厌“雄主”这个词语,因为这意味着某种不平等,但如果对方是凌墨,他倒是勉强愿意用这种臣服性的词语。
于是伽摩斯又耐心重复了一遍:“雄主。”
没想到凌墨耳朵红红的,提出要求:“可不可以换一个?”
这倒是不在伽摩斯的预料之中,不过连“雄主”都叫了,也不会有更加“过分”的词语了,他微微挑眉:“换什么?”
凌墨声若细蚊:“可以叫‘老公’吗?”
伽摩斯没听过这个词语,但是看凌墨满脸爆红,比刚才还红好几度,他犹豫了一下,学着发音:
“老公?”
alpha立刻像一只煮熟的虾,红透了。
金色的眸子一下就深沉了,眼角的泪痣也被羞涩到极致的情绪染红。
凌墨抬腿上床,他眨眨眼:“易感期有三天,我们都在这里度过吗?”
伽摩斯笑了:“你刚才不还想去拿抑制剂吗?反悔了?”
凌墨哪里还管那些,都被这么撩拨了,他实在是受不了:
“不拿了不拿了,你不想要我去拿,我就不拿了。”
又想起方才伽摩斯痛苦的神情,凌墨缩了一下手,他有些心虚,又说:
“如果你痛,你就让我停下来,我一定会停下来的!我自制力很好的,你相信我。当然,也可以现在就停止,我去拿抑制剂......”
“别去,先回来,”
伽摩斯微微一笑,把凌墨拽了回来,他思考了一下,也难得有些难为情,
“其实也没什么,alpha的体质和以前书上学过的雄虫的不太一样......嗯,在承受范围内......”
凌墨面红耳赤的,他不敢看伽摩斯身上自己留下的痕迹,可是易感期短暂的清醒又快要过去,他的金眸又逐渐变得冰冷充满痴欲......
伽摩斯伸出手把alpha拉下来,囫囵了一下,在凌墨耳边轻声道:“老公?”
......
第52章 二次蜕变的彻底心死
另一边慕恒正在艰难地独自熬过二次蜕变,他被送到医院,他拒绝任何雌虫的帮助,直到最后布约里过来,雄虫已经汗涔涔的,像从热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浑身通红,无意识地轻微颤抖......
“上将,慕恒阁下在半小时就确认蜕变到S级......”
布约里挥手让医护虫不必再多说,他屏退了周围,打开门走了进去。
地上掉了好几支注射完的针管,七零八落在地上,针头还留着些许粉色液体,雄虫斜躺在床上,呼吸艰难,撩起的衣袖下是好几个青紫的针孔。
布约里一进屋,立刻引起慕恒的警惕。
雄虫瞳孔冰冷,他猛地爬起来,仇恨地盯向门口的布约里。
二次蜕变的雄虫外貌、形体、精神力都会得到质的飞跃,此时慕恒看过来,那张以往精致可爱的脸蛋稍显锋芒,不再像从前那样可爱。
雄虫每一次呼吸都很沉重,整整十多个小时,如果不是他早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制作了供给蜕变期使用的安抚剂,他二次蜕变必然会失败,永远停留在A级,不可能再到S级。
布约里......布约里......
你到底还是放弃了我,你宁愿看我在泥潭里挣扎,也不愿意施以援手。
你不偏袒我,对我没有任何感情......
哪怕只是对宠物,也应该在宠物受伤的时候来看一眼吧。
慕恒心如死灰,他眼角掉下一颗晶莹的泪水。
房间里面的气味很冲鼻,内里是苦涩的,搅合的精神力乱七八糟的,还有S级雄虫的精神屏障——抗拒着布约里的靠近。
“你蜕变到S级了,你很优秀。”
布约里淡定自若,径直走过去,就像是没有看到地上那一支又一支的针管一般。
布约里忽视慕恒经受的痛苦,只看中慕恒现如今的成果。
可是他忘了,就算是宠物,也会有情绪,不是想丢就丢,想要就要得回来的。
布约里靠近一步,只是很轻微的动作,都得到雄虫的剧烈抗拒。
慕恒:“滚!”
雄虫的二次蜕变已经坚持到了晚期,不再需要雌虫的安抚。
布约里晚到的安抚,在慕恒眼里就是莫大的讽刺和笑话。
慕恒红着眼睛:“我让你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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