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彻瞟了一眼凌墨那边,又想起方才凌墨说“他是我老婆”的样子,忍不住问道:
“你应该认识凌墨吧?那个谁真是他老婆?”
老婆这种词语斐斯听不太懂,他看了一眼凌墨,发现对方所有注意力都在怀里的伽摩斯身上,收回目光,思考了一下:从刚才的情形来看,凌墨应该早就和这位雌虫兄弟认识了,而且关系还不错。
斐斯斟酌道:“他们是伴侣。”
夏彻的脚步顿了一下,斐斯感到有些奇怪,随后听到夏彻嘀咕几句,类似于“居然被他先脱单了”、“这么强的居然是个omega”之类的言语。
斐斯每一句都记下,打算等伽摩斯清醒告诉他,或者等会询问凌墨。
“你搂紧点,别掉下去了。”
夏彻感觉这位战友总是在往下滑,似乎并不怎么愿意被他背着,活动了一下脖子,
“搂这里,不用感到别扭。”
斐斯顿了一下,又看了一眼凌墨他们的方向,依旧没有收获任何有意义的信息,棕色的眸子闪了闪:
虽然眼前这位看起来是雌虫,但是不是和凌墨一样——看起来是雌虫,但是实际上是雄虫?
想到这里,斐斯伸出的手有些犹豫,最后只是握拳,轻轻搁在了夏彻肩膀的位置。
......
第63章 医疗处理
搭载救生飞行舰回到基地,伽摩斯或许是太累了,一直没醒过来,凌墨抱着伽摩斯下飞行舰,朝一旁还扶着斐斯的夏彻招呼道:
“你过来,跟我去找慕恒。”
夏彻扶着斐斯愣了一下,他“啊”了一声:“那他怎么办?”
话音刚落,斐斯的手就收了回去,迎面路非也匆匆赶了过来,谁也不管,直接走到斐斯面前:
“你有没有哪里受伤?早说我应该和你一起去的。”
在接受到伽摩斯那边出状况后,距离最近的斐斯和路非是最先能够赶到支援的,但是斐斯坚持要路非把有关能源分布的情报先送回去,并不让路非跟随一起去伽摩斯那边。
路非拗不过斐斯,便先回来了。
斐斯摇头:“太危险了,您不应该去。”
路非发现斐斯状态不太对,抬手探了一下对方的额头:
“怎么这么烫?我送你去医疗部,你还走得动吗?”
斐斯方才在飞行舰上已经注射过了普通解毒剂,现在状态好了许多,起码能够自己走路了,喉咙很痛,他声音还是有些沙哑:
“能走......”
说着便要走给路非看,路非却没有如他所愿:
“我抱你过去,快一些。”
路非臂力不错,很轻松就把斐斯打横抱起来。斐斯愣了一下,这场景好像在哪里看过,他后知后觉地看向早就走了很远的凌墨他们,棕色的眸子微闪,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被忽视的夏彻抱臂,挑眉看向他们离开的背影:怎么若隐若现感受到一点杀气?
慕恒准备的是伽摩斯的治疗,他先询问了一番细况,随后才展开了细致的治疗。
“你用标记压制了他体内的凶虫血脉?简直闻所未闻。”
慕恒检查过后,松了一口气,
“都是些简单的外伤,精神力透支,所以困乏了,休息几天就行。”
仿佛又回到了初次相见的时候,躺在病床上的伽摩斯如此脆弱,像一张单薄的纸,一碰就破。
凌墨坐在一边,握着伽摩斯的手就没有松开过:“他多久能够醒过来?”
慕恒简单开了一些药:“3S级军雌的自愈能力很恐怖的,你不用担心,睡够了就会醒了。”
凌墨抬手轻轻擦了一下伽摩斯的侧脸,又得到对方的侧脸一贴,凌墨嘴角一勾,眼里又是心疼又是好笑:
“犯规啊,每次都这样,你自己知道你会这样吗?”
像只猫儿似的。
凌墨回应地蹭了蹭伽摩斯的脸,伽摩斯的眉头舒展开来,脸庞温柔了很多。
“你的伤口也处理一下吧?你没有雌虫的自愈能力,不及时处理有可能感染。”
慕恒取过一旁的药箱,拿出包扎的东西,对凌墨说。
凌墨的手腕简单在飞行舰上用绷带包扎过,白色的绷带现在已经被鲜血染透了。
“麻烦你了。”
凌墨空出那只受伤的手,另外一只手还是握着伽摩斯,没有松开。
同样在场的夏彻有些吃惊,看这情况,这医生慕恒是知道凌墨不是雌虫的,他还是有些谨慎,搬过一张椅子坐下:
“你们很熟吗?”
慕恒侧头给了夏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没在随军队伍里见过的面孔,还是凌墨带回来的,你也是alpha?”
哇!聪明!
夏彻朝慕恒比了一个大拇指,又看向凌墨:
“你仇家那么多,我还以为你被谁暗算搞死了呢!没想到搁这来了。”
凌墨确实有很多仇家,但都无一例外畏惧他,没有一个敢动他的。
凌墨:“你也是因为想脱单?”
夏彻脸色诡异变化了一下,他盯着凌墨看了好久,半天没看出来凌墨居然也是有这种苦恼的人,最后才犹豫出口:
“你也是?”
凌墨想起故事最开始出现过一次的那个姻缘系统,摇头轻笑:“真有意思。”
夏彻脸色有些黑,顾及到现场还有个病人在昏睡,声音压低了许多,但还是能够听出里面压抑的怒火:
“有意思个啥啊!我被莫名其妙投放到这种地方,冰天雪地,罕无人迹!你知道我是怎么活过来的吗?茹毛饮血,都快成野人了!!”
这样比起来,凌墨被投放的地方倒是好上许多。
凌墨想起来了,一开始那个系统似乎说过要是自己脱单成功可以呼唤他来着,他会出现给予回应,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
慕恒帮凌墨上药包扎好,看似无意提起:
“那这次你这位兄弟是想要雌虫身份还是雄虫身份?早说早决定,免得后面那么多麻烦。”
夏彻好奇地拖着椅子过来,才拖了一下,被凌墨抬脚踩住椅腿,凌墨一个眼刀子刷过来:
“别吵醒他。”
说着,凌墨看了一眼床上睡得安稳的伽摩斯。
夏彻老实地没拖椅子了,他还压低了声音:“你是什么虫啊?”
暖橙色的眸子极具感染力,一眨一眨的,对这个新鲜世界充满了好奇和探索心情。
夏彻是难得的好人,家里是世家,有权有势吗,从小各方面条件非常优越,雄厚的家底和2S级的实力,即使在一众上将中也是相当出色的。
凌墨:“雄虫。”
夏彻笑着转回头,看向慕恒:“那我也要雄虫身份,可以吗?”
慕恒没多少犹豫,开了一份检查的单子:“行,跟我来吧。”
房间里重新恢复宁静,凌墨重新把注意力全部放回伽摩斯身上,他静静守在一边,目光流转,一点点勾勒出对方的眉眼轮廓,就像是要把这一幕永远记在心里。
良久,凌墨低声道:“不会再让你独自一人了,伽摩斯,你这次真的吓死我了......”
到现在,凌墨的左后肩还在隐隐发痛,这还只是10%的痛感。
受伤——他知道这是战场上常有的事情,但是看到这一切发生在伽摩斯身上,凌墨无法冷静、心如刀割。
第64章 坦白局
住院部。
2S级雌虫的自愈能力也是很强的,再加上已经注射过特别针对于伽摩斯蝎尾毒液的解毒剂,斐斯觉得身上的毛病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但是路非却不这么觉得,他从好友慕恒那里讨来了珍藏的伤药,细腻的白色药膏被指尖的温度化开,轻轻地涂抹上斐斯的脖颈。
那块的青紫痕迹尤为明显,现在虽然已经消了一些,但肉眼看上去还是有些可怖。
“看我做什么?你这样我不好上药,抬一下下巴。”
路非招呼着斐斯别低头看自己,用干净的手背抵了一下斐斯的下巴,让对方抬起头。
斐斯顺从地露出脖颈,他棕色的眸子里露出片刻迷茫,冰冰凉凉的药膏接触到皮肤是痒痒的感觉,太亲昵了,这感觉有些陌生。
斐斯开口道:“其实我可以自己来,不必劳烦您。”
本来路非没任何感觉的,现在听到斐斯这么说,反倒是笑了:
“斐斯,有时候我真是搞不懂你,说你拒绝吧,你对我的索取从不抗拒,说你愿意呢,你又总是躲避这些亲昵的小动作。”
也没想着斐斯会回答他的问题,路非低头继续为斐斯上药,指尖擦过喉结那处,喉结滚动,听到斐斯开口:
“您帮我度过三次蜕变,难道不是为了关系网里面多一只2S级雌虫庇佑吗?亚科德上将因为转化剂的原因跌下了3S级,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您需要寻找更加强力的依靠,所以才会那么频繁地来军部,想要找到高等级的雌虫。”
“粗略推测,您开始来军部找高级雌虫的时间和亚科德上将开始服用转化剂的时间也对得上。”
路非沉默着上完药,最后用纸擦了一下手指,盖上药盒,放在床头柜上。
斐斯顿了顿,他喉咙有些疼,说起话来格外沙哑,但是今天确实是一个把一切都摊开说的机会,便伸手压了压声带,想要缓和一下这种疼痛,继续说:
“您带回去的那些雌侍,据我所查到的,你们基本上都在第二天就散了,他们的等级都在S级及以下。大概是因为3S级雌虫避嫌,当时2S级军雌又只有伽摩斯少将一个,可惜他对您不感兴趣。”
“后来伽摩斯少将三次蜕变为3S级,身边又有了2S级的凌墨副官,您就把目光转向了凌墨副官,匹配被拦截,您就看上了是S级的我......”
“我不清楚我身上有什么魅力能够让你直接强制匹配,您总不可能未卜先知知道我会三次蜕变,所以我猜是因为我背后的伽摩斯少将对吗?”
“没办法找到下一个3S级作为庇护,您就采取了间接庇佑的方法......”
路非:“......”
沉默以对已经表明了雄虫的态度,斐斯聪明地没有再继续剖析下去,避开眼神,目光有些不解地落在小柜子上的那盒药膏,换了一个话题,只是有关他们之间的:
“其实您不用做的这么‘周到’,您帮助我度过三次蜕变,这对我来说是莫大的好处,足够交换庇佑了。我是您的雌侍,您愿意耗心耗力为我疏解精神暴乱,解决我的僵化症,我没理由拒绝。”
说到这里,斐斯的目光又渐渐变得清晰起来:“但是有些无意义的小动作,没有必要,不是吗?”
路非低笑了一下,像是如释重负,他往后仰倒靠在椅背上,抬手覆住了晦暗不明的双眸:
“这些事,都是伽摩斯告诉你的?”
斐斯目光闪烁,既然雄虫愿意开口了,那么这件事就有说开的机会:
“有一些消息来源,还有我自己去查了一些。”
斐斯当然不会承认这些消息是伽摩斯告诉他的。
事实上,在伽摩斯得知亚科德使用转化剂之后,立刻就联想到路非——
为什么他们是伴侣关系,亚科德还对转化剂如此执迷不悟?亚科德又一直说与路非无关,都是他自己的执着,那么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们的婚姻关系是表面的。
于是转而调查起了路非,发现他只对高级雌虫感兴趣,每次从军部看上带回去的都是A级及以上的,但是往往第二天就不欢而散。
其中缘由是为何,伽摩斯没有查到。
路非一向温柔如水的声线此刻变得冰冷:“那你知道他们为什么都只留到第二天吗?”
随着雄虫情绪的波动,空气也挤压反复,S级雄虫的精神力实体化,形成了精神屏障,将整个房间包裹起来。
斐斯屏住呼吸,他摇头:“不知道。”
路非讽刺地笑了一声:“低于S级的我自然看不上,第二天就和平解散,要是纠缠不休,我就只能拜托雄虫保护协会帮忙了。”
“S级的少将级别就不一样了,我要和他谈好筹码,进行交易,呵,可惜他们要的太多,又是掌控权,又是要当雌君的,我给不起。”
路非说着,放下遮住双眼的手,站起来,再看向病床上的斐斯时,眼角已然是红色:
“可是你不一样,斐斯,你真的很不一样,你太容易满足了,你什么都不懂......”
斐斯打断了路非的话:“不,我其实什么都懂。”
路非站在原地一愣,他想要迈开的步子突然就停在了原地。
斐斯垂下眸:“阁下,那晚,我醒着。”
路非:“!!!”
路非脸色煞白,嘴唇蠕动,半晌没有能够说出话来。
斐斯说的话实在太多,一时之间喉咙里都有些血味,他微微皱眉,想要把铁锈味压下去:
“我正是因为什么都懂,所以才没想过去您身上得到什么。我们互帮互助,保持这样就很好。”
互帮互助?所以这才是斐斯不拒绝的原因,他把雄虫的每一次亲热索取都当做是义务上的信息素安抚,当做是为了治疗精神力暴乱而不得不做的事情。
路非本来以为自己早就没心了,但是现在,听到斐斯这么说,他却有一种如坠冰窖的感觉,他大脑一片空白,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出这么一句话:
“既然你都查到这么多,那你肯定也知道,我只和你有过,其他的都是我故意做出来的保护色而已。”
良久,传来斐斯淡淡的回答:“我知道。”
第65章 食堂食堂食堂
夏彻跟着慕恒走在医院走廊上,一路上遇到不少军雌,夏彻看来看去,又看回慕恒:
“哎,你为什么长得和他们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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