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狗是这样的。”
“……”
“不是要训我吗,”廖松琴倾身,呼吸打在慕稚耳畔,“你打算什么时候迎接我们的宝宝?”
耳朵痒痒热热的,慕稚缩着肩,整个上身都被揽进廖松琴怀里,跟着乐声轻轻晃着。
“别弄。”慕稚推他,“又开始变态了。”
他想起林初说的话,越发羞臊,“楼上都看得到见……”
“我们又没有干什么。”
“阿稚,”廖松琴叫他,“往右看。”
慕稚下意识侧头,看到两对吻得难解难分的情侣。
昏暗处那对还上了手,沿着身体曲线不断厮磨,扭动着。
这画面对眼睛实在不太友好,慕稚快速回头,嘴里嘀咕,“你不许这样摸我。”
廖松琴轻笑,“这样的场面,确实不适合阿稚看。”
事实上,整个舞池都并不适合慕稚。
“我们回家吗?”
半趴在自己怀里的人抬眼,不知是不是灯光原因,小痣水淋淋的,诱着人揉捻。
慕稚很警觉,“回家也不能摸。”
“嗯。”
“因为今天已经摸过了。”
“对。”
廖松琴心里想,那是你摸我,我一次都没摸过你。
但他不会说出来,面上笑吟吟地搂着人站直了,“我们跟林初打声招呼就走。”
林初正和酒吧老板对坐着闲聊,看起来心情不错,面前摆了三杯颜色各异的酒。
慕稚嗅了嗅,“好甜啊。”
林初介绍,“粉色的是咸狗,杯沿一圈白的是滚了盐。蓝色的叫海底,甜口。棕色这杯不建议喝。”
老板笑骂,“棕色的怎么你了?”
林初不理他,指了指蓝色海底,“尝尝?”
廖松琴问了度数,不算高,慕稚喝几口也没事。
这时老板站起来和他寒暄,说有个赞助是从廖氏那里拉来的,很感激他帮助酒吧撑过最艰难的时光。
林初不着痕迹地提醒了下,廖松琴有了印象,等聊完几句回头,慕稚手里的酒已经快见底了。
“……”
在场三人盯着慕稚。
过了会儿,慕稚咂嘴,放下杯子,同时单手撑住桌面,“这杯好喝。”
他无辜道,“能再喝碗汤吗?”
他们将近一点才出的酒吧。
慕稚说完要喝汤,老板急急忙忙就要去后厨,被廖松琴制止。
“他晚饭吃了挺多,刚刚也吃过面了,再吃对胃不好。”
林初正在测试慕稚的清醒度,“下周一那个策划案是什么方面的?”
慕稚:“嗯……是你负责的,方面是,新一季度的营销总案。”
他虽然反应慢了点,意识还在,这会儿开始反驳廖松琴,“可是不吃点解酒的东西,我感觉会晕。”
“带你回家解酒。”廖松琴走近些。
慕稚眼神一变,“你会做奇怪的事吗?”
廖松琴顶着老板和林初的视线,面不改色地哄,“不会的。”
“哦。”慕稚点头,扶着栏杆往下走,“那我跟你回去。”
廖松琴要搀他手臂,慕稚就不动了,摇头,“你这样我没法下楼了。”
“我不妨碍你。”廖松琴捏起他手臂上一小片布料,“你看,没碰到你,所以不会有影响。”
慕稚盯着那块布看了会儿,慢吞吞,“好吧。”
他边走边道,“你要跟紧我,不然会把衣服扯大的。”
“嗯,我跟着呢。”
“怎么走到我前面了?”
“我帮你把地上的垃圾踢掉,”廖松琴对着光洁的地面扯谎,“这样你就不会踩到脏东西了。”
“谢谢。”
“不用谢。”
出了门,大概是冷风一吹,慕稚又找回点头脑,“你喝酒了。”
“嗯。”
“不能开车。”
“对的,我们叫车。”
廖松琴看了眼手机,扶着他走向路边的白车,“你看,车已经到了。到家喝杯牛奶就乖乖睡觉吧。”
慕稚:“没有附加的牛奶服务吧?”
这是什么话?
廖松琴哭笑不得,“什么叫牛奶服务?”
“就是,热热的。”慕稚跟着他坐进后座,想了想,声音响亮地答,“湿湿的,我还以为是我尿床了。”
廖松琴眼皮一跳,猛地反应过来他是在说新洲那次。
司机轻咳一声,“先生,您的手机尾号。”
报了尾号,廖松琴坐到后排中间,两条腿本想岔开,右边的位置却被慕稚占满了,只能并起来歪到左侧,腰身扭过去和他说话,“今天不会有。”
“啊。”慕稚颇有些遗憾地叫了声,“我还想舒服一下呢。”
后座陡然安静,廖松琴怀疑自己鼓噪的心跳连司机都能听到。
他喉结滚了滚,按在座椅上的手爆出青筋,“这种话不能乱说的,阿稚。”
【📢作者有话说】
下章预感要和审核周旋很久。触门,保佑。
第71章 你要我吗
“我没有乱说啊。”
慕稚酒后软热的身躯靠过来,吐息打在廖松琴颈侧,他嘟囔,“很舒服。”
廖松琴闭了闭眼,再睁开,“今天不行。”
“为涩么呀?”慕稚开口太急,咬了下舌头,顿了顿继续说,“你不想摸摸我吗?”
他根本不给廖松琴开口的机会,“我想要。”
廖松琴彻底闭上眼,似乎在养神。
慕稚半边身子都压到廖松琴手臂上,压低声音,“偷偷告诉你,其实我晚上帮你的时候,也很想揉揉。”
廖松琴胸膛重重起伏,他压抑着,“明天醒来你会打我。”
“我不打人。”
车子一个转弯,慕稚顺势凑到廖松琴面前,迷蒙的眼眨巴着,“好不好嘛。”
“不好。”
“我要生气了。”
“稀里糊涂地把过去一笔勾销,慕稚,明早你会更生气。”还会难过。
“我不会!”慕稚摇着他手臂。
“那就当我不听话吧。”廖松琴抚着他乱蹭的脸,“你训狗不成功,现在我要违抗命令了。”
慕稚丢开他的胳膊,背过身,对着车窗生闷气。
到家,廖松琴拉开左边车门,想绕下去为慕稚开门。
刚踩到地面,慕稚就踩着软趴趴的步子钻出车厢,自顾自往大门走。
廖松琴想扶,被瞪了,只好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
“别踩到水坑。”
慕稚慢慢跨过去。
“阿稚,那是邻居的东西,放下。”
“哦。”慕稚轻声,“对不起。”
“没关系。”
“不是和你说的。”
“我知道。”廖松琴叹气,“就是想回答你。”
慕稚不理他了,继续往前,终于穿过前院来到门前。
好在面部识别不需要他做些什么,很顺利就进了屋。
感应灯自动亮起。
廖松琴跟着走进去,玄关一点温黄,照亮了鞋架。
他蹲下身,要给慕稚换鞋,“阿稚……”
“啪”,感应灯被重重一拍,暗了。
下一秒,火热的躯体猛地将他扑倒,廖松琴没有防备,歪靠在门板上。
黑暗中一双手捧起他的脸,“揉揉我。”
廖松琴难得重了语气,“慕稚。”
“你凶我。”慕稚嘀嘀咕咕,“我要给你扣分。”
“如果我那样做了,不需要你扣分,我自己就会清零。”
“为什么?”
因为这是不一样的。
他们即将展开的关系,待弥补的过错,都不允许廖松琴给予回应。
“明天酒醒了还想要的话,我绝无二话。”
因为姿势的缘故,廖松琴腿上并没有用力,他等着慕稚下去,手扶上他后背,“还有力气吗?”
慕稚膝盖忽然发力,错进廖松琴膝间。
“嗯……”
仿佛抱住湍急河流上的最后一根浮木,慕稚两腿分开,塌着腰,奶狗似的。
他声音里满是泪意,“难受……揉揉我。”
“廖松琴……”
靠在门板上的人好像真的成了木头,慕稚模糊的意识只能觉出自己倚靠的东西越来越热,肌肉越绷越紧,却从始至终都没有给出回应。
他忽然重重哽咽起来,去拉廖松琴的手,“呜……”
廖松琴的嗓音像是另一个世界传来的,“慕稚。”
“嗯。”慕稚脸上湿了一片,吐息与哭腔都很重,“你抱抱我。”
他又叫,“廖松琴……”
终于按下某个机关,被他哀哀呼唤的人有了动作,僵硬但温柔地把慕稚抱进怀里。
廖松琴两手紧搂着慕稚的背,感受到掌心下的身躯哭到发抖。
他垂眼轻拍着,“就这样,不能再多了,好吗?”
有温热的液体落到颈间,慕稚头发蹭着他下颌,动了动。
廖松琴以为他是答应了。
明天醒酒了,慕稚绝对会后悔今晚的所作所……
脖颈传来阵刺痛,慕稚小兽似的啮咬,留下一片水淋淋的痕迹,最后来到喉结。
他顿了顿,含住,吸吮起来。
“慕稚!”
廖松琴要把他拉开,然而说话时喉结动了下,慕稚追过去,唇与肌肤分离一瞬,发出“啵”的声响。
黑暗中,玄关寂静无声。
某根弦绷断,廖松琴眼睫颤动,蓦地垂首咬上慕稚肩膀。
那里的衣物在混乱的动作中落到了肩头。
他势头猛,咬合时卸了大半的力,徒留下湿鹿的触感,又泄愤似的加了力道,听到慕稚的痛呼。
一直渴望触碰的部位也得到了满足,廖松琴没有留情,粗粝的手掌毫无阻隔覆了上去,每次都从头抚到尾。
慕稚受不住,推他,被牢牢禁锢在廖松琴大腿上。
“嗯……!”
他脖颈后仰,像一张拉满的弓弦,再也受不住任何。双眼逐渐适应黑暗,廖松琴埋首在慕稚胸口,浓黑的眼自下而上盯着这一幕,有一瞬耳鸣。
想占有。
想每时每刻看到。
他甚至想,听慕稚的话,做到最后也无妨。
慕稚抽噎着,“呜……我,我把你弄脏了。”
“不脏。”
廖松琴下颌处沾到一点,他不在意地抹掉,问,“想不想更舒服?”
慕稚的答案出乎意料,“不想。”
“?”
廖松琴手上用力,把他托起来,歪头看慕稚被额发遮住的脸,“哪里难受了?”
慕稚瘪着嘴,“黏糊糊的……我要洗澡。”
“……”廖松琴深吸口气,抱着他站起来,“自己可以洗吗?”
怀里的人像没有骨头,绵软地搭着他,“我一个人会摔倒的。”
廖松琴又是吸气,再缓缓地吐出来,他忽然转身,手肘敲亮感应灯,借此光亮盯着慕稚的眼,“我就站在门外,有事叫我,好吗?”
慕稚和他对视会儿,点头,“那好吧。”
廖松琴放好水,把慕稚的外套剥下来,刚才太匆忙,外套都没来得及脱,里面的低领毛衣倒是快要挂不住了。
他扶着人,“脱衣服,扶着边沿,坐进去,玩一会儿水,然后叫我,能做到吗?”
慕稚答得响亮,“能!”
廖松琴一步三回头地出了浴室,拉过自己搬来的凳子坐下,隔着门喊:“坐下了吗?”
“嗯!”
“就洗十分钟,到时间我就进来了。”
“好的!”
廖松琴原地坐了会儿,“慕稚?”
“嗯?”
“没事。”
好不容易捱过十分钟,廖松琴拿着浴巾走进去。
慕稚大概挺放松的,嘴里哼着旋律,有点耳熟,但廖松琴想不起来,也许是某个练习曲。
他的注意力都在慕稚身上。
终于把人放到床上时,廖松琴感觉半条命都没了。
“该准备睡觉了。”廖松琴调整了夜灯的亮度,摸了摸慕稚额头,“我去热牛奶,喝几口就睡。”
“要把我留在这里吗?”
“嗯,五分钟,我很快回来。”
“不要。”
“头不痛?”
“我一点——都不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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