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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谓迷恋(近代现代)——赋予青山

时间:2024-03-16 09:41:35  作者:赋予青山
  慕稚忽然把脑袋靠过来,“我以后出去旅游可不可以住民宿呀?不会出事的。”
  “我和你一起的时候可以。”
  “……”
  慕稚:“你又不会每次都跟着我。”
  “你的意思是一个人的时候也想住民宿?”
  “嗯。”
  廖松琴不知该说他胆子大还是缺心眼,直白地点破:“是喜欢民宿的氛围,还是想省钱?”
  “……都有。”
  “骗人。”
  慕稚不想靠着他了,“哼。”
  廖松琴只许他住酒店,可民宿淡季价格是酒店的三分之一,慕稚对于住宿环境也没什么大要求,省下来的钱可以做好多事。
  慕稚暗暗思忖,他管他住,廖松琴又不会知道,反正他已经提前打过招呼了。
  “要住也可以。”廖松琴又说。
  慕稚知道他还有条件,没动弹,玩着自己手指。
  “把你的记账软件给我看一下。”
  啊?
  “看这个干嘛?”
  飞行模式下软件有些部分加载不出来,慕稚递过去,同时催促,“说话呀。”
  怎么看起来像是要查他的账。
  廖松琴不答,直奔主题。
  很遗憾,那颗红心所代表的账目大概是很久没有被打开过了,页面加载许久,显示没有信号。
  他索性直接问:“这是什么?”
  慕稚“啊”了一声,“账本啊。”
  廖松琴扶额,“我是说,这个账本记录的是什么开销。”
  慕稚这才凑过来仔细看了看,瞥到那颗红心的时候脸有些红,小声回答,“恋爱基金。”
  “嗯?”
  “恋爱基金啊!”慕稚大声。
  意识到自己在哪里,慕稚又立刻调整音量,“想再给你买个手表,买点领带什么的,这类花销从这个账本走,很难理解吗?”
  廖松琴看着那串数字,“这些钱都是留给我的?”
  “不是。”
  “如果我们一起出去吃饭的话,走的也是这个账上的钱。”慕稚算得认真,“并不全是给你用的。”
  “……”
  廖松琴喟叹,“还好是我。”
  慕稚没听清,“嗯?”
  “没什么。”
  听到慕稚答复那刻,廖松琴承认,他确实卑劣地想要问些什么。
  如果是在和别人恋爱……慕稚也会专门辟出一栏恋爱基金吗。
  但他又明白毫无必要。
  大概在更早的时候,这个账本并不叫恋爱基金,或许是暗恋基金,或许是礼物基金,又或许,它的名字只是叫“廖松琴”。
  不会有第二个让慕稚费心记录,认真攒钱的恋慕对象了。
  至少,现在的廖松琴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
  “你这里面有很多钱。”廖松琴陈述事实。
  慕稚点头又摇头,“还好……还差一点。”
  里面杂七杂八存着他这三年的奖学金、生活费结余之类的钱,但还不够。
  慕稚瞥着廖松琴袖口,他没有带表,来旺里之前廖松琴特地将表放进匣子里,留在了车上。
  他希望下一块让廖松琴这么宝贝的表好一点,再好一点,起码要比那块夕稷岛随意磕破的表贵两倍。
  “可是这样做以后,你自己的日子就紧巴巴了。”廖松琴摩挲着他的手背。
  慕稚不高兴了,“不是说了吗,有你给的创业基金,还有我哥每个月给的生活费……到底哪里紧巴巴了?”
  “你刚刚说要去住民宿。”
  “我都说我不住了……”慕稚抓着他衣领猛晃。
  廖松琴不受其扰,自顾自说着:
  “陆端就是做酒店的,他以前和家里赌气,离家出走,又不敢住自家酒店怕被抓到,辗转换了五六家民宿。”
  “然后呢?”
  “一周里面有三天在过敏。”廖松琴淡淡道,“当然也有品控良心的民宿,但大部分民宿的床品都消毒不到位,最离谱的那家甚至能在床上摸到沙粒,也不清楚内陆哪儿来的沙子。”
  那会儿陆端傻不愣登的,过敏到呼吸不畅了还只知道吃过敏药,如果不是南语把人扛去医院,窒息死在哪个角落都没人能找到。
  慕稚哆嗦一下,悄悄坐直了。
  廖松琴揽着他,轻拍背脊,“我说这些不是想把民宿全盘否定了,也不是吓唬你。”
  “你好像总是会有很多无谓的负罪感。”
  看过疮痍,就不能再接受自己的安逸;知道自己拥有很多,就无法再毫无负累地享用。
  明明慕稚什么都没做错。
  慕稚抿唇,“对我无谓,对他们不是。”
  “可你已经尽力了,不是吗?”
  廖松琴道,“你之前说的实习工资可以全部捐掉,剩下的捐一半就好。”
  接下来的部分,他和慕宁会补全。
  “好不好?”
  “好吧……”
  在约夏酒店醒来时慕稚有些恍惚。
  他去看窗外,已过黄昏,天幕褪去橙红,变为蓝调。
  床头的手机震了震,慕宁问他醒了没。
  慕稚拨通电话,“要去吃晚饭了?”
  “门口有盒点心,先垫垫肚子,我们等会儿直接去夜市。”
  “今天去?”慕稚来之前搜索过,“约夏夜市不是以甜品为主吗,我们吃冰激凌吃到饱啊?”
  他说着打开门,侍应生递上盒马卡龙。
  “……”已经开始觉得齁了。
  慕宁在那头笑得很神秘,“当然只是尝个新鲜,哥带你们去个好地方。”
  夜间,四人穿过热闹的集市,一路来到巷子深处。
  越走越开阔,直到停在某个宫廷式建筑前。集市上浓郁的香料味被夜风吹散,约夏正值夏末秋初,昼夜温差不大,但这样的天气不披件外套出门仍是有些凉意的。
  慕稚看着穿着清凉的男男女女,忽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他看向自己的哥哥。
  慕宁清了清嗓,笑着道,“我的约夏朋友开了间酒吧,你们还有印象吧?”
  没有啊。在场的人心里答。
  “就是这儿了。”慕宁和慕稚对上视线,笑得更温和,“之前不是想去酒吧玩吗?正好有机会,哥带你。”
  慕稚和廖松琴的小指原本勾缠在一起,闻言却不由自主地松开了。
  酒精上一次给他带来的,可实在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
  而且……慕稚看着正歪头打量这间宫廷式建筑的林初,到底谁带谁还不一定吧?
  “好。”林初率先响应,“进去吧,慕总。”
  【📢作者有话说】
  慕宁又在重要决策上出现了一次失误。
  他还从来没见过亲弟醉酒的样子,不过没关系,马上就要知道了。
 
 
第76章 好狗狗嘬嘬
  约夏是香料之国。
  先前在夜市上贩卖的香料大多气味浓郁,不拘储存环境,因此敞口露天地摆在地上贩卖也没关系。
  进了这间酒吧,慕稚第一反应也是香。
  不同于外面馥郁的香气,屋内的香味淡雅舒缓,附着到每一位客人身上,让人通体舒泰。
  这里真的是酒吧吗?
  慕稚眨了眨眼,光闻气味,倒是更像养生会所。
  很快有个裹着头巾的男人朝他们奔来,慕宁笑着与他拥抱,又转向三人,用约夏语说了几句话。
  应该是在介绍他们。
  慕稚听不懂,林初倒是忽然轻咳一声,耳尖微微泛红。
  “等会儿不要喝度数太高的。”他突兀地关照慕稚,“慕总万一喝多了,我一个人没法把他带回去。”
  “哦。”
  廖松琴开口,“他可以喝,我会保持清醒,必要时能背慕宁。”
  林初点头,“也行。”
  慕稚去拽廖松琴,“不是,怎么搞得好像我今晚一定会喝醉一样?”
  “没有,”廖松琴微笑,“只是想让你尽兴。”
  到底是谁尽兴啊。慕稚寒毛都竖起来了,甩开他去挽林初。
  穿过甬道,内部的构造倒是和一般酒吧没什么区别,只是装潢更富丽些。
  音乐很响,热带风情的舞曲穿插着歌手磁性的嗓音,慕稚几乎是用吼的在说话:“这里看起来和普通酒吧没有区别啊!”
  “不不不,”慕宁摇着手指,“在约夏,一些野生动物是可以合法私人饲养的。”
  “你看。”
  几人视线一转,看到了中央圆形高台上的几根翎羽。
  台子可升降,大约三米高。慕稚之前只以为是什么装饰物,如今仰着头打量会儿,那几根翎羽颤了颤,接着尾部的圆形花纹在空中划过一个好看的弧度,消失在高台上。
  “孔雀?”
  “嗯。”慕宁点了酒,“等会儿台子降下来会有歌舞。”
  人雀共舞,确实是很好的噱头。
  但是,万一孔雀突然在客人头顶排泄怎么办?
  “……”慕稚往旁边挪了挪,他们的位置就在孔雀下方偏右一点,非常适合一些东西降落。
  好魔幻的酒吧啊。
  算了……也算体验一把风土人情。
  但是孔雀不会觉得这里太吵吗?
  慕宁道,“孔雀一周只出现一次,一次一小时。”
  他指了指周围,“都是慕名而来的。”
  这次时间凑巧,不然他也不会一定要带人来了。
  当然……
  慕宁隐晦地向右侧看了眼,他确实是有别的动机。
  慕稚隐约能觉出他哥的心思。
  “林初,”慕宁半靠在卡座内,举杯,“陪我喝一点?”
  这是想借酒装疯和林哥说说心里话?
  慕稚无意旁观,他怕自己笑出来,恰好老板问他们要不要去二楼俯瞰台,他有些意动。
  “德米尔养了猎犬,”慕宁拍了拍老板的肩,“上个月刚下崽,你可以去看看。”
  慕稚来了兴趣,“猎犬?”
  他来的路上还在关心嘬嘬在新地方有没有睡好,现在听到有小狗就两眼放光。
  廖松琴笑着道,“说不定嘬嘬长大了也是猎犬。”
  慕稚不满,“你又给小狗压力。”
  嘬嘬又是谁?慕宁不太愉快地看着两人的背影,直到身侧林初开口,“慕总。”
  慕宁侧头,“怎么了?”
  “我敬你一杯。”
  “是在应酬吗?”慕宁笑叹,“什么时候能像昨天一样,对我再凶一点呢?”
  林初不答,一饮而尽。
  慕宁跟上。
  从俯瞰台望出去,约夏又是另一种风情。
  不远处,夜市彩色的旗帜串成长河,一路蔓延向巍峨的山脉,山赤红,旗帜热烈,约夏人将其称为神女的裙摆。
  慕稚低头逗了会儿刚学会走路的狗崽,身旁廖松琴道,“要喝‘神女的裙摆’吗?”
  他看向那杯酒,上层赤红,下层随角度变换着色彩,“我猜这是酒吧的招牌。”
  廖松琴笑,“好聪明。”
  慕稚不理他,就着他的手尝了口。
  味道清甜,还有股浓郁却不刺激的香味。
  慕稚把酒拿到自己手里,“好喝。”
  “给我拍几张照吧。”慕稚背对群山找着角度,又把廖松琴的手机拿过来打光,“多拍几张。”
  “要发出去?”
  “嗯。”
  “拍好了。”廖松琴问,“视频要不要?”
  慕稚摇头,“又没有拉琴,没必要。”
  廖松琴却自顾自拍上了,“你别管我,继续看风景……下巴再抬一点,别看我,看你手里的酒。”
  慕稚要说话,被禁止了,“你管你笑,或者不做表情也可以,别说话。”
  他扯出个僵硬的笑。
  视频拍完,廖松琴倒是很满意,“发我,这段我帮你剪辑。”
  慕稚觉得好尴尬,“真的假的……”
  “信我。”
  夜风刮过,额发晃到眼,廖松琴微微蹙眉,翻找着bgm,“我们阿稚最好看。”
  露台的风声不大。
  但忽然间,远处商贩用约夏语叫卖的声音,夜晚虫类鸣叫的声音,还有廖松琴手机里放着的音乐,都清晰地进入慕稚耳朵。
  他沉默着站了会儿,蓦地笑叹一声。
  廖松琴摸了摸他被酒杯冻冷的手,“要进去吗?”
  “想再站会儿。”
  “那靠我近一点。”
  慕稚睨他,“你是火炉吗,靠近就能变暖。”
  廖松琴环住他,下颌蹭着慕稚发顶,“我是狗。”
  “……”
  “我们狗体温都偏高,不像你,冬天脚冷,夏天指尖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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