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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雨明天结束(近代现代)——林子律

时间:2024-03-16 09:42:33  作者:林子律

   降雨明天结束

  作者:林子律
  简介:喻遐始终觉得,他爱上姜换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
  哪怕只有一个夏天。
  他以为爱情就是一场电影,但演了十年电影的姜换告诉他,爱情是生活。
  -
  四海为家的文艺电影演员×外丧内暖的建筑系优等生
  偏远小镇的短暂恋爱其实是双向奔赴
  姜换×喻遐
  -
  1.年上差9岁,HE,1v1
  2.攻是看起来有点难追的长发酷哥(追到就很好哄),受是丧里丧气但不会放弃的小狗,互相以为自己喜欢对方多一点。
  3.带点破镜重圆味,有波折无狗血。
 
 
第零章 楔子、暴雨前
  窗外漏进有节奏的虫鸣,耳畔水声与无法平静的心跳交织,仿佛刚看完的电影结尾,万念俱灰的男人赤着脚踩进一片潮湿雨幕。
  他仰起头,雨水淋湿乌黑的发,光裸的上身,冲掉他满身的血迹。
  小腹处暗红色创口仿佛黄昏时的太阳。
  呼吸渐渐停止了,他变成了一座不会动的石头,仍保持望向天空的姿势,但眼睛却不知何时已经合上。睫毛似乎还有一些细小颤动,寂静旷野中,只有雨声仍然不停冲刷天地,打在男人肩膀和胸口。
  感官即将被雨声彻底吞噬之际,他突然急促地开始呼吸。
  他在无人知晓的时分好像已死了一次。
  男人茫然地左右看了一圈,低头凝望脚边还未彻底被雨水冲走的一丝猩红。他捂住小腹的伤口,手指很快又被全部染出暗沉的赤色。
  镜头刹那间猛地拉远,地平线上,那一粒灰尘般的人影无力地倒下。
  画面彻底黑暗,半刻寂静。
  突然巨响。
  “嘭。”
  “嘭!”
  木门合拢时,喻遐浑身一抖。
  他坐在床上转过身,一条腿顺势压住柔软的白色被子。
  浴室外的玄关只有一盏要坏不坏的白炽灯,黄得发热的光这时被电影中的身影挡住大半。他往前走,每一步都踩着喻遐的心跳。
  但越往前走,面容便变得分明,脱离虚构以后没有血迹没有伤痕。
  姜换在床尾坐下,顺势毛巾扔到一边去。
  他留着对男人而言有些少见的长发,没擦干,也不打算吹,水滴就顺着发尾滑过后颈、脊骨沟壑,亮晶晶地一直没入腰线。
  身上还是湿透的,波波的一层水光罩着他。
  喻遐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好像他刚才从电影屏幕中走了出来,在雨中洗掉血腥味。眼神太过炽热,姜换忽视不了于是抬起头,那双黑沉沉的眼睛本该平静无澜的,这时却透着一点亮,好像夜空深处的星子。
  喉头微动,喻遐想起一小时前的吻。
  开始觉得渴了。
  舔嘴唇似乎不太明显但仍被发现,姜换没有别的动作,一直凝望他。
  对视许久,喻遐垂下眼,默默地往前挪了几寸。
  贴着朦胧白纸的窗户半开着,古镇后半夜就不开照明了,只有月光,泛着蓝,这时照亮姜换锋利尖锐的轮廓,他连嘴角都是冷厉的,惟独这时眼神稍显柔软。
  他试探一般,勾了勾姜换的手指。
  身体前倾,喻遐勾在脚尖的拖鞋倏地掉了,砸向木地板,发出一声沉闷的响。
  低频贴着地扩散开,还未触及床沿,姜换伸手拽过喻遐的衣领把他拖向自己。床单立刻卷成一团,略显粗暴地在两人间堆出层叠褶皱。
  “想好了?”
  喻遐点点头,他不敢说话,一开口就会暴露浑身战栗。
  姜换叹了口气像责怪他的不成熟。
  但他没有食言。
  衬衫衣领向两边分开时,喻遐的颤抖反而奇迹般地突然平息。
  心跳短暂停了两拍,接着更剧烈更慌乱地跳动。体温接触,姜换比他热,带着烘出的清爽皂香靠近,他被过重的侵略意味吓了一大跳,又再次被难以名状的期待填满。
  于是所有言语都抵在了舌尖,反复缠绕,吞噬,啃咬。
  喻遐抱紧姜换的后背。
  窗外,盛夏的第一场雷雨轰然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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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在前面的:
  1.开头是发生在小镇的露水情缘,设定31岁男演员vs 22岁大学生
  2.本质上是暗恋成真,所以会有一部分剧情是单箭头
  3.攻虽然很难追,但追到手就很好哄(?
  4.年龄差影响阅历差,喜欢双洁的读者可能不会适合…sorry…因为不希望看到关于这个的争吵(作者先滑跪磕头!!
 
 
第一章 被打碎的乌托邦
  姜换的头发很软,从手指缝中滑过时又细又凉,像抓着一把溪水。
  喻遐一愣,脑子里霎时全是空白。
  整个过程里姜换始终搂着他,这时他将脸埋在喻遐的颈间,微微的滚烫的叹息差点灼伤皮肤,那里迅速升温,比连在一起的位置、缠在一起的手指更加紧密。
  某个瞬间喻遐产生错觉,自己是可以拥有姜换的,他想抱姜换,在余热里继续纠缠。
  但下一秒姜换撑起上半身,皮肤与皮肤就此拉开了距离。
  喻遐想拉住他,手伸到一半,他被姜换按在床垫上。
  并没有结束。
  等困得眼睛都睁不开时已经到了后半夜,雨声更大了,砸得棚子噼里啪啦作响。喻遐在这片白噪音里翻了个身,握住身边人。
  那双体温偏低的手回握时微微用力,分不清是梦里还是现实,他听见一声“睡吧”。
  心脏一下子沉入了积雨云。
  失眠是常态,可这夜的雨声有着能安抚神经的节奏感,喻遐睡得很好,像在水里肆意游走,浑身轻飘飘的,失重一般。
  再次醒来时天已大亮,被笼罩在潮湿黯淡的灰色中。
  喻遐坐起身。
  姜换比他起得早,披着件棉麻衬衫坐在窗边。他叼了根烟,打火机绕在手指之间没点火,正在发呆。听见他醒了,姜换转过头,目光轻轻地闪烁两下,就是和他打招呼。
  脑子还浆糊似的黏着,喻遐问:“几点了?”
  一开口才发现声音也哑,词语又干又涩地拼在一起说不出的别扭,喻遐立刻紧紧地闭了嘴,不管刚才那句话音量够不够姜换听见。
  姜换取下那根烟转过头,耐心地说了才七点,接着:“你可以再睡一下。”
  窗外的风也是淅淅沥沥的,雨还没停,半边空床残留的温度在被子下面卷着手指,喻遐后知后觉,立刻不知所措。
  他顺着姜换说的想了太多东西,比如昨天那场意外。
  姜换问他:“你确定?”
  听觉被这句话和嗡嗡作响的细小鸣叫占据,喻遐记得自己舔了舔因为干燥而略微裂开的嘴角,模糊地再次重复:“我现在就想和你睡一次。”
  话音刚落,姜换右手的拇指按在他唇边,裂口的疼痛像突然触电了。
  冲动占据了大部分理智,随后是欲望。
  再次确认自己的决定是签了一张生死状,没有后悔的余地。起先他担心没感觉,但当姜换唇齿间的呼吸度过来,喻遐霎时什么都忘了。姜换是一个陌生的艳遇对象也好,是他仰慕已久的演员也好,他只想牢牢地抓紧对方。
  然后姜换引导他开始试探,片刻加深,很投入的吻,是他以前没有过的经验,吻像两个灵魂不自禁地挨近相融,伴随爱抚、轻柔的安慰、或急促或绵长的呼吸。
  梦一样的,一股潮水将他推着往前,飘飘荡荡,置身无边无际的大海。水天一色,全是深到发黑的蓝,他被吞噬,紧抱住他的救命稻草。
  姜换像雨一样是微冷的,埋头安抚他,长发就落到喻遐的肩膀上。
  喻遐无意识地轻轻抓一把,发尾还有一股清爽的香味,那股软绵绵的触感稍纵即逝。
  他好像有点发抖,姜换进来前玩笑似的问他上次是不是挺久了这么紧张,他来不及琢磨这句话的意味就先摇了摇头,脚趾蜷缩着,等待阵痛过去。但姜换没有让他痛,只是胀,难受的那么小半分钟缓过去,奇妙的快乐朝他袭来。
  姜换为他把一切都压缩在一个狭窄的密不透风的空间内,连兴奋都变得封闭。
  喻遐听见自己的声音逼仄地压在喉咙里,他想这副样子一定很丑陋。
  他不想让姜换看,用枕头压住脸,但姜换抓住他的手,往上,握着手腕叠在一起,吻落在他的脉搏,再定定地望他,动作却不停。
  羞耻和难以自控的快感交叠让喻遐说话也在抖,半晌无法连贯,说姜换你别看了。
  “很好看。”姜换轻声答,又亲了亲他的鼻尖。
  临界的瞬间并不是纯因为到了那个点,姜换的声音和目光让他满足。
  现在醒了,依然被他注视。
  喻遐缓过刚睁眼的那阵迷茫后开始全身发热,掀开被子打算先去洗手间冷静下,用以掩饰胡思乱想带来的反应。
  下床时一个趔趄,姜换伸手扶住他,皮肤接触的一瞬间他直直地抬头看向姜换,姜换也望着他,戳着衣领的碎发随动作漏出来。
  浑噩又莫名其妙的,他们再次一起躺回床上。
  喻遐抱着姜换凑上去不太熟练地索吻,姜换按着他的后颈,让他趴上自己身体。
  临水镇的清晨本该很凉爽,喻遐浑身是汗,烧得神志不清。
  “好热啊……”他喃喃地说,身体全陷进柔软的被褥,一条腿顺着床沿垂下去。
  姜换还抱着他揉鬓边冒出来的短短的发茬儿,他的腿挤在喻遐膝盖之间,唇和鼻尖一起蹭他,像从他身上找什么气味似的。
  像动物,喻遐荒唐地想着推了推姜换,但对方不放手。
  两个人用后背拥抱的姿势混沌地躺在一起,睡意若有若无地环绕着,喻遐眼皮沉重,就要再次迷失在这个清晨,床单深处一阵一阵的振动猛地将他拽入现实。
  喻遐从枕头和床板的夹缝里找到手机,看见来电他先愣了一下,坐起来背过身,下意识地想避开姜换再接。
  姜换还安静地躺着,似乎对他的躲避没任何兴趣。
  接起电话,那边劈头盖脸地传来一个女人尖利的质问:“喻遐你又死哪儿去了?!”
  孟娆姨妈当了二十年人民教师,能盖住课堂嘈杂的嗓门却十分有震慑力,“死哪儿去”就是她能想出最恶劣的质问,穿过光缆和无线电,放大后震碎了房间里残存的旖旎。
  喻遐凭空挨了一耳光,立刻火辣辣地发烫。
  他压低声音:“我跟乔老师的研学夏令营,来临水……”
  “夏令营?”孟娆警惕地问,“什么时候的事?去多久、多少钱?你怎么没告诉过我?——临水在哪儿?”
  问题太多,喻遐不知该先回答哪个,他半晌才讷讷地开口:“来之前……说过,是和乔老师一起做项目的,这次出来有补助。”
  孟娆大约听出是不用出钱,火气稍平息了些,又问:“那得耽误多久?”
  喻遐答:“过几天就回。”
  但具体是哪天,他没说,他不想当着姜换把倒计时牌子挂上。
  孟娆很不满意喻遐的回答,隔着千里之遥,喻遐也猜到她在皱眉:“放暑假了,现在这个情况不好好待在家里照顾你爸,跑那么远去什么夏令营……”教训喻遐几句,她想起了正事,话锋一转道,“对了,有个事儿我得通知下你。”
  喻遐预感不妙:“嗯?”
  “嗯什么嗯,不晓得好好说话的啦?”孟娆轻蔑地哼了声,说,“这事儿本来想当面跟你提的,但比较紧急,就先这么大概告诉你一声。你妈……”她顿了顿,像战胜某个心理障碍,音调再次升高,“有个小老板,在滨城开食品代加工厂的,条件不错,去年老婆死了,工厂太忙,他需要再找个女人照顾家里和孩子。这老板的朋友联系到了咱们,觉得你妈跟他不错——”
  喻遐脑子里有根弦刹那绷紧:“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孟娆咄咄逼人,“你觉得呢?”
  “别想!”喻遐站起身,他已经知道孟娆的暗示了,但不让她把话挑明,还留着最后的礼貌反驳,“我爸会好起来的,他们两个人不会分开!”
  “不分开?”孟娆轻蔑地笑了笑,“你真这么觉得?实话告诉你吧喻遐,咱家已经商量好了,这事儿能成!”
  齿间一阵细微颤抖,喻遐抓紧手机:“你们怎么能这么做!”
  孟娆冷哼一声:“你别忘了,孟妍是我亲妹妹,是我们孟家的人!她现在跟着你那半死不活的爹,负担重,辛苦,还看不到希望!我们要做她的工作,让她和喻庆涛离婚!你要真为了亲妈生活好,就去劝……”
  “关你屁事!”
  喻遐不自禁抬高声音,在这刻完全忘记了身处何地、旁边还有个姜换,全身血液沸腾,猛地冲晕了头脑。
  “你他妈谁啊?!我们家的事轮不着你来做决定!”
  孟娆尖利地“哟”了声,啧啧道:“行啊,行啊!翅膀硬了?别忘了,你这半年的学费生活费、你爸的医药费都是谁出的!要不是看你和你妈可怜……”
  喻遐一把挂了电话掐断声音,不解气,举起手机想往地上砸——
  脱手而出前一秒硬生生地忍住了。
  他现在换不起新手机。
  手软弱地垂下,喻遐眼眶疼得不行,那句学费刺伤了他,振聋发聩。他心口剧烈地起伏片刻,感觉有根骨头在隐隐作痛。
  这通电话让半小时前的快乐骤然不值一提,喻遐知道他迟早得面对。
  现实永远随时敲打着喻遐:父亲四肢瘫康复治疗关键阶段的医药费,母亲打着几份工都无法满足的缺口,下学期的学杂费,永远还不起的人情,他愈来愈远的想要继续读书的愿望……
  窘迫仿佛河滩上难看的鹅卵石,退潮后显现无疑。
  这是他自以为藏得很好也从未想过能暴露在姜换面前的,失控过后捡起理智,喻遐不知道还要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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