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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了，那玩意，随便吧，反正我工作有着落了，你呢？”白谦羽边咬三明治边问好友。
“我今天刚跟导师确定好主题，工作，我周末打工的地方说让我毕业转正继续干全职。”华清峣回想商时序前几天跟自己说的话答道。
“你那档案管理员工作？辅导员介绍的那个？”白谦羽皱眉，“那待遇怎么样，可别太差了。”
华清峣见好友关心自己，笑着回应道：“全职待遇还是很不错的，我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有房有车，工资足够了。”
白谦羽捂胸口，“得，白担心你，你有房有车，比我自己租房好太多了好吧，哎，我怎么就没个给我房子的父母……嗯，抱歉啊。”
华清峣摇摇头，他父母去世好多年了，他没什么想不开的，“没事，快吃吧，一会多找些资料。”
两人在图书馆待了大半天，在白谦羽强烈表示自己待够了后，出发去觅食。
“哇靠，太晦气了。”白谦羽低呼，拉了拉华清峣，打算绕过那亮眼的红色跑车。
只见跑车上一男一女旁若无人的亲吻，向四周散发恋爱的酸臭。
华清峣心中一悸，隐约好像他们已经分手了，突然再次见到相同的情景，还是心中一痛。
茫然地被好友拉上车，望着慢慢后退的一抹亮红，刺得他眼热。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夜初棠从一侧车子身后走出，原本想要的偶遇被打断，望向那一男一女，眼神瞬间冷戾。
这样的男人，值得他伤心难过？
第5章 嗯，等你
“你们几个，去把游魂做个备案，别打牌偷懒啊。”
“你，再给我写繁体字的报告，我抽你信不信，扣工资！”
“还有你……别挡着！”
整个办公室的夜班人员瑟瑟发抖，看着火气熏鬼的华所，安静如鸡。
“都挤在这里干嘛，干活去！”
“哟，老大，心情似乎很烦躁啊。”温辞痞痞地斜靠着门口，扯嘴笑。
“哼，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华清峣冷哼。
“老大，有没有可能，你也是男……”
“闭嘴！”“别惹我！”
“好嘞。”温辞推出身后的陆闻笙，“进去吧，我们在老大眼里不是男人，放心。”
“……”陆闻笙黑线，总觉得这是在骂人。
“我们在老大眼里，就是兄弟，姐妹情深。”温辞说着，搭上陆闻笙肩膀拍了拍。
陆闻笙嘴角抽抽，他想当男人，并不想做姐妹啊。
“老大，你气什么？要不我让那两人分手，你去复合？”
“你看我像有病的吗？”华清峣想拍死温辞，“白天的我，脑子是有多大病，居然还伤心，有这么蠢吗？那玩意哪里值得伤心，饭还敢给我少吃，什么玩意。”
“嗯……老大，我现在就给你订外卖，等着。”温辞眼疾手快掏出手机下单，虽然他很想回个就是有病，但会被拍死，还是算了。
温辞收起嬉笑，正色道：“郊外的枫山阴气异常。”
华清峣闻言，打开电脑，一顿操作后，枫山的详情调出，这是本地的一个旅游景点，爬爬山看看枫叶，从山下到山腰处都有酒店，是一个自驾游的不错去处。
“阴气重了很多。”华清峣看着屏幕上的深色标识，拧眉。
温辞点头，“已经派夜班人员去查看了。”抬头，发现两人都望向自己。
“看我做什么？”
陆闻笙挠头，“然后呢？”
“然后，人还没回呐。”温辞无语。
“老大，有人给你的。”商时序拿着厚厚的文件袋进入办公室。
华清峣打开，发现是论文资料，看看厚度，资料很齐全，几个小时就搞定，这个妖族人挺好用的。
拿上钥匙和文件袋，华清峣摆手：“我去外边看看。”
等在事发地周边绕了一圈，又找来各个区域的夜班同事询问，没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这才赶紧开车回家，他毕竟是正常人类，还是需要睡眠的。
回到家已经快十二点了，刚打开房门，身后响起一声呼唤：“清峣。”
华清峣眼神微闪，调整好面部表情，尽量跟白天一样，转身，“夜大哥，你好，还没睡啊？”
“嗯，等你。”
华清峣微微吃惊，这么直白吗，“有什么事吗？”
“这个给你。”夜初棠说着，递过手上的盒子，“我做了点泡芙，给你尝尝。”
华清峣保持微笑，“这太让你破费了，就一包盐，不值钱的。”
“不仅是盐，我们是邻居，不用太客气。”夜初棠回以微笑。
华清峣心下有些郁闷，这人帅气温柔模样，不会是想追他吧？他目前完全不想有任何感情纠葛。
而且这外表，也不缺女孩子甚至男孩子的追求吧，他虽自认为长得不错，但也没自恋到觉得对方对自己一见钟情。
“夜大哥，谢谢你的泡芙，大晚上吃容易胖，你留着吧。”
夜初棠垂眸，“我特意做的，你不尝尝吗？”
华清峣心中咆哮，但还是打起笑脸，权衡了下，大晚上实在不想堵在门口，伸手接过，“实在让你破费了，谢谢。”
“不用客气，那，晚安。”夜初棠唇角带笑，挥手。
华清峣跟着客气的笑笑，转身，关门。
夜初棠看着眼前关上的房门，脸上笑容消失，眼神幽幽，看来夜晚的清峣警惕性很强，带着绝对的疏离感，不过还是收下了他做的甜点，还是得慢慢来。
华清峣回房，翻出论文资料，头疼地看起来，凡人一个，还是需要有毕业证的。
不知不觉看了一个多小时，眼神不自觉挪向桌上的盒子，瘪嘴，饿了。
摇摇头，伸手打开，原本只想吃一个，等反应过来后，一盒已经被消灭了，嘴角微抽，算了，洗漱睡下吧。
转天一早，华清峣迷迷糊糊醒来，眼下大四下实习期，不用再去学校，他得去所里打工。
出门正好遇上下楼的夜初棠，笑着道：“夜大哥，早上好。”
“早，上学吗？”
“不是，去打工。”华清峣朝他挥手，“谢谢你送的泡芙，很好吃。”
夜初棠笑容加深，“你喜欢就好。”
“我要迟了，夜大哥再见。”华清峣加快脚步朝停车场跑去。
夜初棠笑看着跑远的身影，转身上楼，一把推倒玄关处的物品，身躯颤抖着，掩脸蹲下，华清峣的记忆在复苏……
“玄叔，早啊，你的早餐。”华清峣照例笑着递上早餐。
“早。”玄叔笑眯眯接过，还是白天的华清峣可爱。
华清峣熟门熟路的进入资料室，今天没见到新同事，估计是忙去了，这个部门的性质他当初进来打工时就知道了，原以为自己会害怕，没想到一点也不怕，还坚持了这么多年。
忙忙碌碌一整天，终于门外的动静开始加大，白班的人员陆陆续续回家，陆闻笙推开门，一时还是有些不能适应自己老大的两重身份。
“老大，玄叔说有线人过来提供线索。”
“嗯，你把人带到会客室。”华清峣输入最后一个字符，保存，关机。
“什么情况？”
华清峣刚进入会客室，发觉陆闻笙已经给线人上了一杯茶。
“谢谢。”线人全身包裹严实，话声闷闷的。
“怎么给上茶了？”温辞依然靠着门口，双腿交叠，“他喝不了。”
陆闻笙郁闷地看向线人，发觉对方盯着茶却没动手，有些疑惑，继而想到部门性质，那线人，估计也不是人吧？
华清峣手指微动，符纸点燃，一扫，那线人手里立时出现一杯茶。
“谢谢，谢谢华所。”
温辞从兜里掏出几张符纸塞给陆闻笙，“以后每个月初去找老商领。”
陆闻笙眼神一亮，“好的，谢谢辞哥。”
华清峣点点桌面，看向线人，“说吧。”
线人呡了口茶道：“那天，我有事经过那里，看见一个人影晃悠悠的朝那片厂房走去。”
“没有其他人？”陆闻笙忍不住皱眉问。
“没有，也没有同类。”线人摇头，“我也没有听见任何动静。”
陆闻笙吃惊，“可是死者伤口，不是自己能造成的啊。”
“也就是说，那人自己走到案发现场，自己死去的。”华清峣突然出声。
第6章 下马威显摆
“有什么东西，能让人自己乖乖去死的，还无声无息？”陆闻笙送走线人，疑惑更重，那全身密集的伤口，总会痛呼吧。
“鬼怪吗？”陆闻笙疑惑看向温辞，继而想到对方已经鉴定过了，不是鬼怪作祟。
“行了，都下班吧，我去附近看看。”华清峣起身朝外走。
“老大，我跟你一起。”陆闻笙立马跟上。
“你忙了一天了，老大让你回去休息，听话。”温辞拍拍他肩膀。
华清峣开着车往案发地去，望着蔓延到厂房的小路，总觉得忽略了什么。皱眉下车，顺着公路扩大搜寻范围慢慢走着。
亮红色跑车刷一下停在他身旁，车里的廖欣眯眼笑着打招呼，“你不是那个，谁？什么瑶？”继而转头看向副驾的金浩轩一挑眉。
华清峣眼角微抽，今晚没看黄历出门太晦气了，垂眸，假装白天的温和，低语：“抱歉，我不认识你。”
“呵呵，可是我认识你呀，听阿姨说，你是……哎呀，我没有那个意思哈，我只是心疼浩轩。”廖欣脸上掩饰不住的鄙夷。
华清峣努力扯唇，真的非常想抽飞眼前的两人。
廖欣扬扬头，“我现在是浩轩的女朋友，请你以后别在纠缠他了。”
华清峣眨眨眼，什么意思，不会以为他是特意来堵人的吧，“你放心，我绝不会找他。”
廖欣大方道：“那行吧，既然在这等着了，上车吧，请你吃最后一顿饭，好聚好散。”
“……”有病吧，华清峣无语了瞬间，坚定摇头，“不用了。”
“你什么意思，不想吃散伙饭，还想缠着浩轩？”廖欣皱眉。
“……”华清峣开始头疼，他不能理解这女的脑回路。
想到这人若是去找白天的华清峣，估计白天的他又要犯贱伤心，深吸一口气，“行，吃。”
车子一路疾驰到一家豪华酒店大门停下，门童立刻过来拉开车门，殷勤热切道：“大小姐，还是老位置吗？”
华清峣暗自打量了下金碧辉煌的大门口，看来这家酒店是廖欣家里的，搁这给他下马威显摆呢。
金浩轩一副小人得志样，往豪华大厅走去，攀上廖欣果然是他这辈子做的最最明智的决定。
华清峣转眸四处张望，发现周边“干净”的一尘不染，没有任何阴气，这里的人气已经旺到如此地步？
“我去趟洗手间，你们随便点。”廖欣洋洋得意道。
金浩轩见廖欣离开，立马跳起，指着华清峣道：“我告诉你，别在纠缠我了，我不爱你了，你就不能自己乖乖退出吗，纠缠我有意思吗？”
华清峣扯嘴冷笑，“首先，这饭，是你女朋友强求的吧，其次，我很明确说了我不会找你的。”
金浩轩被他话一噎，随即威胁道：“我不管你怎么想的，总之你别再缠着我了，否则，我不保证学校论坛里能出现什么样的帖子……靠！”
一杯茶水直扑金浩轩正脸，成功让他闭嘴。
“你当初追了我一年，是看上我有房有车了吧？现在找到了更有钱的富婆，直接当软饭男了，脸都不要了。”
“我不是说过了吗，是我甩的你，要也是你纠缠我，你还不配我再找你。”
金浩轩发懵地看着华清峣突然发飙，凶悍的样子宛如陌生人，完全不像跟他交往了两年的温顺小绵羊。
“我劝你好自为之，别找我。”华清峣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廖欣回来看见金浩轩满头满脸湿漉漉，掩嘴惊呼：“浩轩，你怎么了？”
“哇靠，他发神经，有病，我只是劝他别纠缠我，他就发脾气，泼我一身茶水。”金浩轩气愤说道。
廖欣眼神闪了闪，“哎呀，他就是有病，亲爱的，你别生气了，我们吃点好的。”
金浩轩咳嗽一声，“算了，我们换别处吃吧，我不想让你员工见到你的男朋友出丑，让你被人笑话。”
“好，都听你的。”廖欣挽住他的臂弯笑道。
金浩轩心中得意极了，说他吃软饭，那是他的本事好吧，女朋友懂事听话，他以前是怎么看上一个男的，还是女人好。
华清峣下了出租车，深深吐出一口气，可算是泼了渣男一身，以前总不能理解电视剧里女生动不动泼人一身，亲身体验过，还有点爽。
凝望一眼案发现场，今晚又没收获，收摊回家。
停车上楼，掏钥匙的那一刻，仿佛有所预感，果然，对门咔嚓一声打开，随即传来声音。
“晚上好，清峣。”
华清峣无奈转身，皮笑肉不笑道：“晚上好，夜大哥。”
等看到对方手中的盒子，他的脸差点没绷住，当他是什么，小白鼠，猪，天天送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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