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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受重生后想开了(穿越重生)——半转

时间:2024-03-17 10:22:02  作者:半转
  “后来他们就不和我联系了,”宋承悦咬紧牙关不肯开口,“因为知道我还不了钱,对我已经仁至义尽了,也不想照顾我。”
  “不过那个时候我都大了嘛,不读书也可以打工,不要我也没有关系。”
  “但是逐桥,钱好难挣的。”宋承悦笑了起来,“你说是阿姨把你抚养长大的,她很辛苦了,我怎么能让她再辛苦一次,为了这样的我。”
  “所以你就算那样......也不找我是吗?”谢逐桥声音沙哑,没人知道这把嗓门曾经唱过那么好听的歌,“你都、不告诉我......”
  一滴眼泪从眼角落下,砸在手上发黄的苹果上。
  “我还恨了你那么久......”
  宋承悦不知道谢逐桥在说什么,只是下意识地安抚,因为打过针发青的掌心一下下拍着谢逐桥的手背,像极了小时候被长辈温柔的安慰:“逐桥对不起,是我错了,是我不肯告诉你的,都是我的错,你不要生气。”
  L市医院占地面积很大,住院部楼下植被茂密,绿树成荫。
  蒋行止连生气都气得很小孩子脾气,楼底下那么多大理石座椅不坐,非要坐宋承悦病房底下那个。
  许延声砍完苹果还是不爽,被宋承悦哭哭啼啼的声音弄得烦,走到窗边吹风,眼睛一瞥,就看见底下抱着膝盖可怜巴巴往楼上望的蒋行止。
  许延声:“......”
  十几层高的距离,根本看不见彼此的表情,蒋行止却执拗地仰头,非要把许延声这颗硬邦邦的心看化才行。
  蒋行止受了很大的委屈,直到许延声屈尊降贵从楼上下来走到他面前,还眼巴巴望着,瘪着嘴,不说话也不挪眼。
  真烦。
  许延声抬腿踢掉了蒋行止的脚,在他身旁坐下,冬天总是冷,暖黄的夕阳穿过树梢晒下来又觉得暖洋洋。
  “想说什么就说。”许延声不耐烦道。
  蒋行止刚想“嘤”就被许延声瞪了,哽咽道:“老板,你会不会救宋小悦啊......”
  “救。”许延声更烦了。
  “那你......”蒋行止说不出口,“......宋小悦,”嘤嘤嘤,“那你们......”
  在蒋行止嘤的几秒钟里,许延声深吸了好几口气,想着把蒋行止开掉快一点,还是饭吃饱了闲的和他解释更快一点。
  其实他并不喜欢这种感觉,小半辈子过去从来没有学过挽留的技能,人心从来都是留不住的,就和那个曾经和他在一个户口本里的女人一样,又或者和那个生下他又不要他的女人一样。
  但这辈子,许延声莫名其妙重生的这个世界里,他总是在做这样的事,因为许多无所谓的理由把不重要的人留在身边,就像现在这样。
  许延声说:“我对他的屁股不感兴趣。”
  蒋行止呜呜呜:“......真的吗?”
  许延声没好气道:“我不喜欢男人。”
  蒋行止呜、嗝:“......真的吗?”
  “......”
  许延声也不知道。
  他以为自己喜欢男人,仔细想想好像只是喜欢谢逐桥,这个喜欢又不是感情里的喜欢,他不懂感情,许延声觉得自己没有感情,他只是喜欢和谢逐桥在一张床上,沙发上也行,但那个没穿衣服的只能是谢逐桥。
  许延声上辈子没接触过爱,和谢逐桥做过的所有事都只能称之为性,现如今他里子和外面都是干净的,半夜睡不着的时候除了想谢逐桥,也没想过其他人。
  昨晚,许延声还想着从前和谢逐桥的那些事来了把手活,手和小兄弟都很兴奋,但这和他这辈子不想和谢逐桥有瓜葛并不冲突。
  “是啊,我不喜欢男人。”许延声挺没意思地回答了这么一句话。
  冬天里,地平线上最后一点微光很快就消失了,路灯在前一刻亮起来,照亮着许延声无情的脸。
  “那老板,我们去吃晚饭吧。”蒋行止闹够了,肚子饿。
  许延声手机响了,接了个电话,完事后用爱莫能助的眼神看着蒋行止。
  蒋行止:“嘤?”
  许延声冷酷道:“加个班。”
  陈述句伤害了蒋行止弱小的心灵:“嘤嘤?”
  许延声:“我上次回F市,忘记去付款了。”
  蒋行止:“嘤嘤嘤?”
  他在家睡了好几天,早就把回F市的正事忘了,还没爽够就被蒋行止一个电话叫了回来。
  蒋行止一口气没有提起来,差点就这么去了:“我又要离开宋小悦了??”
  许延声一巴掌拍他脑门上:“别废话,早去早回。”
  许延声有点想抽烟,像谢逐桥那样点根烟吸二手烟的方式似乎也不错,他把蒋行止打发走,晃晃悠悠出去买了包烟,再荡回原来的位置。
  阴影下黑了一块,位置被人占了。
  “许延声。”
  谢逐桥早就看见许延声了,看见他用当年一样的姿势,目无旁人地晃荡,他不开口,就那么静静看着他走过来,可许延声要走,他于是开口想要挽留。
  许延声挑了下眉,接着昏暗的灯光看见夹在谢逐桥手上的烟被送到了嘴边,还挺熟练。
  “有事?”话是这么说,许延声却径直坐到了谢逐桥边上的另一张座椅上,慢条斯理地拆掉手上的烟盒包装,抽出一根烟,在手中缓缓点燃。
  说不抽烟,连把烟放在唇边点燃的姿势都不做。
  谢逐桥静静地看着,想从其中找到上辈子那个人的痕迹,却又清楚地明白眼前人就是那个人。
  “为什么要戒烟?”谢逐桥问他。
  香烟在指尖缓慢燃烧,火星忽明忽暗,许延声瞧着,哼笑道:“惜命啊。”
 
 
第41章 
  轻描淡写的三个字, 让谢逐桥的心猛地钝痛起来。
  像是口含尖针,骨肉被钝刀一片片刮着。
  昏暗灯光下,谢逐桥看不见许延声的脸, 只觉得他侧颜清冷,不近人情又沉坠人间。
  “你很惜命么?”谢逐桥哑声问。
  尼古丁打着转,在空气里缓缓蔓延,许延声买的烟尼古丁含量很高,他不抽只是很想闻那个味道。边上传来的烟味却很淡, 许延声没去看,余光也能看见谢逐桥一口一口抽着烟, 看起来很郁闷似的。
  “惜命啊,”瘦削的指尖掸了掸眼,许延声什么都没想,说的还是那句话。
  谢逐桥的脑海中映过了一张张事故报告,那一场车祸究竟是因谁而起, 到最后他也没有很追究。谢逐桥明白的不仅仅是权力者的力量有多大, 还有他想要和许延声分开的决定到底有多错误。
  “......有什么情况下, 会让你心甘情愿放弃自己的生命?”
  谢逐桥的声音在发抖, 被风吹散在空中,许延声没听出来, 只觉得谢逐桥好笑,也很幼稚, 和上辈子的那个人相差甚远, 问出这样的话倒是更像蒋行止。
  宋承悦生病是没办法, 许延声并不会因为他过多消耗自己的情绪, 所以他此时心情不错,既然碰上了也能和谢逐桥开个玩笑。
  许延声没事干, 又掸了掸烟,现下身边的谢逐桥只是顶着曾经那个谢逐桥的脸和名字,在许延声看来他们并没有共同之处。
  “这话问的,”他笑了下,语气听不出情绪,“你和蒋行止是兄弟吧,都那么闲?”
  是了,这一世许延声和谁都关系不错,谢逐桥再也不是他的唯一了。
  谢逐桥觉得很难过,在知道许延声是许延声的每一天里,他都很难过,一面心存侥幸,另一面却陷入深深的自责里。
  他做错了事,永远也无法挽回。
  “所以呢,”谢逐桥凝望着虚空中的一个点,眼睛有明亮的晃动的如潮水般汹涌却又微弱的光,“你会吗?”
  “当然不会,”许延声想都不想就说:“没有人值得我这么做。”
  谢逐桥:“你没有爱人吗?”
  许延声:“爱是什么?”
  谢逐桥:“......”
  许延声在谢逐桥的沉默里渐渐明白了他与旁人的不同,想了想,虚心求教道:“爱一个人就会连命都不要吗?”
  谢逐桥:“......”
  “不是这样的。”谢逐桥说。
  许延声太过虚心,甚至朝谢逐桥靠近,风吹过来,谢逐桥闻见的不是烟味,而是许延声身上沐浴露的味道。
  明明洗的是酒店供应的毫无特点的沐浴露,谢逐桥却从中闻出了不同。
  还得当正人君子,在这么个不适合开玩笑的日子里,有气无力地和许延声科普:“只是因为爱会让你变得不像自己吧。”
  其实谢逐桥也不懂,他如果懂就不会做那么多错事了。电视剧里是那么演的,他也是那么学的。
  何况,如果上辈子的情况再来一遍,如果能用他的生命来换许延声,谢逐桥一定愿意那么做。
  “哦。”许延声坐回去了,甚至觉得无趣,“那有什么好的,人还是要为自己活着,像宋承悦那样。”
  许延声说的坦然,谢逐桥却想了很多。
  其实,其实真的很想知道上辈子许延声是不是为了救他才挡在他面前的。
  有没有那么一刻,许延声可能也爱他。
  蒋行止在楼上陪了会儿宋承悦,等许延声回来后就走。
  然而许延声两手空空,带的最大的东西竟然是谢逐桥。
  蒋行止:“......”
  “怎么了?”
  许延声身上有一股淡淡的烟味。很不应该,但是少见的,谢逐桥在宋承悦和蒋行止面前有些心猿意马。
  许延声是他的,谢逐桥固执地想,宋承悦和蒋行止都不能占有他哪怕一根手指头。
  蒋行止左边眉头皱一下,他是我老板,还对我很好,我得适可而止;右边眉头皱一下,可是我刚刚让他带个晚饭他都忘了,竟然还要使唤我出差?
  “老板,你晚饭没买。”蒋行止尽量简洁道。
  许延声果然脸色都不带变得,拍了拍边上的谢逐桥。
  谢逐桥:“?”
  许延声:“麻烦帮我们买三盒晚饭。”
  谢逐桥:“??”
  许延声:“有什么问题?”想了想说:“那就四盒,你那盒我请。”
  “......”
  于是许延声也看到谢逐桥的左边眉毛和右边眉毛在打架了。
  好在打了一会儿就停了,谢逐桥侧身从还站在门旁的许延声身边经过,吸.毒似的偷偷嗅着他身上的味道,安分地跑腿去了。
  蒋行止朝许延声竖起了大拇指,许延声走到病房另一张床上脱了鞋就往上躺,他一直没有年龄的觉悟,不管是二十一还是二十五都喜欢穿卫衣和运动裤,顶着十八岁的脸,干着十五岁的事。
  脑袋下的枕头消毒水味很重,靠近了才知道有这么难闻,许延声几乎没进过医院,这会儿也不明白他怎么这么讨厌这个味。
  蒋行止和宋承悦已经和好如初了,正在给他剪指甲,他特地坐在另一头,就怕许延声不能远观全程。
  许延声:“?”
  蒋行止捏着宋承悦的手指,他皮肤很白,指头有一点点泛紫,指甲钳顺着纹路剪过去,再把边上的死皮修剪干净。
  应该是很舒服的,因为宋承悦眼睛都闭起来了。
  许延声有些跃跃欲试,蒋行止抓住了他的目光。
  “老板你也来?”
  许延声傲娇点头。
  “稍等哈,”蒋公公尽职尽责,伺候完宋贵妃才来伺候许皇帝,“马上就好。”
  谢逐桥拎着饭盒回来,看到的就是蒋行止对着许延声的手摸来摸去。
  谢逐桥:“?”
  “你在干吗?”
  蒋行止一愣,发现谢逐桥在问他,回答:“我吗?给我老板剪指甲啊。”
  然而谢逐桥根本看不见他手上的指甲钳,直接提出一袋饭盒提给蒋行止,然后连人带饭盒直接推出去了。
  许延声只剪了一半的手指头悬在空中,挑眉看着他,不知道谢大顶流是为哪般。
  谢逐桥把饭盒递给宋承悦,让他先吃,少儿不宜的事少看,然后顺其自然接过许延声的手,握在掌心,和他上辈子做的那样。
  许延声的手总是凉,冬天暖气房里捂不热他的手,夏天阳光下倒也有点凉。
  谢逐桥掌心温暖,把温度一点点传递给许延声,从前在医院,他也经常给许延声剪指甲,剪的不比蒋行止差。
  许延声几不可察地皱眉,虽然很享受使唤小桥公主的感觉,但他不喜欢那个温度,太烫了,容易受伤。
  晚上许延声在病房里陪着宋承悦,两张病床相隔不远,宋承悦转头,可以看见许延声翘着二郎腿,惬意地抖着腿。
  第二天早上,医生按时查房,宋承悦倒是早早醒了洗漱完在等,许延声听见脚步声反倒不耐烦地翻了个身,夹着被子,相当没有形象。
  查房医生:“......”
  跟在后头的实习生:“......”
  宋承悦陪着笑,下了床给许延声把隔帘拉起来。
  宋承悦的身体没多大问题,好好吃饭,低血糖就会好,出院前最需要的是检查,确定靶向药物对他有用。
  宋承悦出门做检查去了,病床陪护工还在房里睡觉,天底下没见过这么离谱的事,病人离开前轻轻带上房门,生怕把人吵醒。
  午饭时间,许延声才悠悠转醒,在脑后多枕了个枕头,翘着二郎腿,边晃边刷手机。
  半封闭的空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什么动作都瞒不过对方。
  宋承悦正在穿鞋,给运动鞋系了个漂亮的结,紧接着在穿外套。医院里暖气很足,来来回回用不上加衣服,许延声歪过脑袋看他拉外套拉链,疑惑道:“你去哪?”
  蒋行止走前千叮咛万嘱咐,老父亲的态度,千叮咛万嘱咐,让许延声好好照顾病号,一日三餐要记得吃,两个人都别饿着。宋承悦只是低血糖,没什么毛病,住院也没定病号餐,附近吃的不少,每回都是蒋行止下去买,他不在,这活按理说应该是陪护工小许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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