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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大哥真棒[穿书]——清麓

时间:2024-03-17 10:24:13  作者:清麓
  陡然打了个寒颤,水珠顺着沿额头滑落嘴角,闻录不太清楚是雨水还是他的冷汗。
  “轰隆——”
  巨大的雷鸣声震耳欲聋,闪电劈开黑压压的云层,仿佛给天空掏了个大洞。
  闻录头一次如此近距离地观看电闪雷鸣,或许别人会觉得他脑子有问题,可他竟蠢蠢欲动想在这样的雨中跳舞,一定很畅快淋漓。
  也一定死得很快。
 
 
第5章 
  雷声轰鸣,暴雨如注,黑云压城似有千军万马袭来,连空气都变得稀薄,令人呼吸困难。
  又一道惊雷落下,青紫交加的闪电仿若苍穹筋脉,寸寸朝着无边的天幕蔓延而去。
  狂风刮过,卷起枯萎的野草,空茫茫的大地上,一道瘦削的身影恍若无根落叶,随风摇曳,岌岌可危。
  “停车。”盛荀彰沉声命令,车尚未完全停稳人已经下去。
  身形高大的男人宛如巍峨的山峦,出现的瞬间将风雨中瘦弱的人影罩住,他狠狠抓住青年手腕,面色阴沉,雨水顺着他硬朗的五官滚落,闪电在他身后乍亮,将他脸部线条勾勒得越发凌厉,凶悍可怖。
  “你疯了?不要命了?!”男人厉声呵斥,拎小鸡似的把人带回车内。
  温暖的空调风使闻录瑟瑟发抖的身体逐渐平复,脑子也跟着清醒,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
  虽然他猜到会被人骂脑子有问题,却没想到应验得这么快,而且还是被这个晦气的男人骂。
  幸亏他刚起了个范儿,万一他跳得正尽兴,肯定没那么容易被拽走,设想一下,对方叫他停下,他视若无睹继续跳舞,背景是滂沱大雨,男人大概率会认为他被不干净的东西附身了。
  摇摇头,将如此可怕的场面甩出大脑,不答反问:“你们怎么回来了?”
  莫非见雨势太大,担心他?
  念头刚起,男人便无情地打破他的幻想,“雷电劈中大树,挡住了唯一进出的路,得等到雨停了才会有人过来处理。”
  “雨天行驶不安全,先去老乡家歇脚。”
  盛荀彰撩起眼皮瞥了眼他,明示自己的嘲讽:“没想半路遇到个小疯子。”
  闻录:“……”拳头硬了。
  他果然不该对男人心存幻想,近乎咬牙切齿地假笑道:“叔叔你嘴巴这么毒,平时没少挨打吧?”
  男人眉心跳了跳,“叔叔?”
  闻录与盛绍辰是同学,两人应该年纪相仿,二十出头的样子,凭什么叫他叔叔,他哪有那么老。
  盛荀彰笃定这小屁孩儿是故意的,压低嗓音:“我能平安长大不正说明我厉害吗。”
  闻录仿佛嗅觉敏锐的小动物,立即察觉到危险,警惕地盯着他,往旁边挪了挪。
  盛荀彰见伶牙俐齿的小家伙收起爪子,非常满意自己恐吓的结果,司机小刘透过后视镜目睹全过程,抽了抽嘴角,老板终于无聊到吓唬小朋友为乐了。
  半个小时车程,汽车行驶到几栋老旧的楼房前,远一些的地方基本已经拆迁完毕,近一点的房子周围四处滚落着断壁残垣,几栋屹立不倒的房子宛如废墟中的卫士,孤独而坚毅。
  房子过于简陋,闻录怀疑里面真的有人居住吗,小刘取了伞下车,扣响一户人家的大门,大铁门被暴雨击打得咚咚作响,小刘的敲门声几乎掩盖其中,许久才有人应声。
  大铁门翕开一条缝,光线太过昏暗,难以分辨门内人的性别年龄。
  “那个老爷爷一个人住吗?”闻录下意识问了句。
  坐在旁边处理工作的盛荀彰闻言,敲击键盘的手指微顿,眸色晦暗不明。
  “嗯,他妻子去世很多年了。”
  闻录随口一句话,意外男人会回答他,颇为诧异地转头,即使车内灯光昏黄,依然可以看清男人西装笔挺,英俊非常的模样,低沉的嗓音在窄小空间内异常清晰,也格外挠搔他的耳朵。
  小刘举着伞走近,男人降下车窗与他交谈,没注意旁边的闻录偷偷摸了摸灼烫的耳朵,企图用自己冰凉的手给快要烫掉的耳朵降降温。
  闻录警告自己恋爱脑要不得,想想原主的遭遇,你想步他后尘吗?!
  可他仅仅是馋人身子啊,又不喜欢人家。
  这样一想,闻录顿时轻松多了。
  “下车。”男人简单丢下两个字,推门下去,小刘敬职敬责给他打伞,将老板恭恭敬敬送进门,没让男人衣衫沾上半点雨水。
  闻录茫然地坐在车里,嘴巴开开合合,干坐了两分钟,他彻底明白,人啊,还是得认清自己的位置。
  少爷命已经是过去式,他现在是草根命。
  推开车门,抱头冲进雨中,与出来锁车门的小刘擦肩而过,从彼此眼中看到了震惊。
  闻录:我是不是该再等等?
  小刘:卧槽,他窜得好快。
  .
  老爷爷家虽然建的楼房,但并未安装天然气,一直使用老灶烧柴,附近有山林,用完去捡还不费钱。
  三人中,只有小刘会用土灶,老爷爷坐在屋檐下抽旱烟,谁也不搭理,另一边坐着盛荀彰,安静敲键盘,互不打扰。
  闻录蹲在灶边烤火,扭过头询问小刘,“刘哥,你们来这边工作吗?”
  对方居然不怵自己,小刘眼中闪过一抹讶异,“嗯,刚进来前看见附近几栋没拆迁的楼房了吧?”
  “嗯。”闻录点点头,火光映照在他白皙的面庞上,显得格外乖巧。
  饶是小刘一个铁血硬汉也不禁心软,说话柔和许多,“他们都是出了名的钉子户,这片地的拆迁进度因此一拖再拖,如今实在拖不起了,我们老板才亲自走这趟。”
  男人显而易见的身份不俗,闻录还奇怪对方怎么会到这么偏僻的地方来,原来如此。
  对方运气没比自己好多少,难得亲自出马就遇上电闪雷鸣,道路被拦。
  闻录勾起唇角,明目张胆地幸灾乐祸,倒霉的不止他一个,还有他讨厌的人,真是太好了。
  专心工作的盛荀彰倏地后背发凉,手指悬在半空,没听见什么异动,又继续忙自己的,估计是他想多了。
  小刘厨艺平平,小炒做出一股大锅饭味儿,闻录一个蹭饭的没有发言权,安安静静扒饭,盛荀彰就要难伺候得多,吃了两口便放下筷子,自己进厨房煮了碗面。
  嗅到香味的闻录和小刘,耸耸鼻子,口舌生津,齐齐感叹:“好香!”
  盛荀彰端着碗警惕地绕过他俩去屋檐下吃,风把面碗里的香味吹进屋内,吃着大锅饭的两人有点吃不下去。
  小刘:“我做饭好难吃。”
  闻录赞同,“其实还好。”
  小刘扭头直勾勾盯着闻录,把闻录盯得一阵心虚,摸摸鼻尖,“出门在外不得讲点场面话嘛。”
  两人就着盛荀彰的面香吃完晚饭,吃出了浓浓的惆怅。
  闻录今天淋了雨,小刘帮他提了一桶热水进卫生间,“小闻慢慢搓,我上二楼洗。”
  “好,谢谢刘哥。”闻录目送人离开,关门把身上潮湿皱巴的衣服脱下。
  洗完澡出来,闻录如同剥了壳儿的鸡蛋,皮肤吹弹可破,一双明眸好似被水浸润过,闪着莹莹水光。
  “小闻你这皮肤也太好了,比小姑娘都白嫩。”小刘一个糙老爷们儿直接看呆了,连连称奇。
  “哈哈哈哈刘哥我这叫天生丽质。”闻录态度自然,大大方方,倒让小刘对他好感倍增。
  沉默不语的老头儿稀罕开口:“小伙子生得俊,追你的女娃娃多吧?”
  闻录毫不谦虚点头,“多呀,排到澜城外了。”
  一句话把老头儿和小刘逗得哈哈大笑。
  闻录跟着笑弯了眉眼,无意间与一双幽邃的黑眸对视上,他疑惑地歪了歪脑袋,对方却淡漠地收回目光,将视线挪回电脑。
  奇奇怪怪,闻录撇撇嘴嘀咕。
  他一出来就被小刘的调侃吸引走注意力,完全没瞧见盛荀彰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了半分钟有余。
  盛荀彰低头敲打键盘,心思压根儿不在工作上。
  闻录是长这样吗?为什么在他记忆里平平无奇?
  其实他见过闻录的次数屈指可数,每回闻录都跟在盛绍辰身边,毫不起眼,若非闻录对盛绍辰死缠烂打的事迹人尽皆知,以至于传进他耳朵里,盛荀彰根本记不得对方。
  他那个弟弟自小无论什么都要最好的,娇惯着长大,看不上平平无奇的闻录很正常。
  但以他刚才见到的闻录,盛荀彰完全不理解,长成这样都看不上,盛绍辰想找啥样的?更不理解,闻录长成这样,啥样的找不着,非要吊死在盛绍辰一棵树上?
  无论盛荀彰怎么想不通,夜晚如期而至,老头儿一个人住,家里仅一床多余的被子,小刘上隔壁两家问了问,勉强借到两床薄被。
  被子有了,能睡人的床却只有一张,小刘拿上一床薄被去车里睡,他可不敢和老板挤挤。
  闻录:“……”
  留下他俩睡一起,他怕他半夜梦游把人揍一顿。
  盛荀彰将电脑放桌上,淡淡开口:“你先睡吧。”
  洗完澡,闻录的确有点冷,见盛荀彰这架势似乎准备工作到天亮,认真一想,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对方显然更担心自己讹上去吧,毕竟他俩第一次见面,男人就笃定他人品低劣。
  “好。”听人劝吃饱饭,闻录麻溜儿脱掉鞋子躺下。
  闻录现在二十出头,瞌睡正好,即使屋舍简陋,外面狂风骤雨,他依旧酣然入睡。
  盛荀彰倒了杯水,转身看到闻录睡得香甜,白皙的面颊睡出浅浅的红,形状姣好的唇微微上扬,似乎做着美梦。
  磨了磨后牙槽,盛荀彰的手蠢蠢欲动,他在这儿熬更守夜工作,夜里温度下降,脚趾冻得发僵,闻录却热乎乎睡在被窝里,真恨不得用杯子里的水把人泼醒。
  睡什么睡,要熬一起熬。
  盛荀彰到底没熬通宵,大概四点左右,趴桌子上迷迷糊糊睡着了。
  闻录则被一阵尿意憋醒,睡眼惺忪往外走,脑子一团浆糊以为还在自己的别墅里,来来回回走了几趟,愣是没找着厕所门,生生把他急清醒了。
  一拍脑门儿,记起自己穿书了。
  推开门出去,伸手打开堂屋的灯,老头儿正坐在香案下,手快速缩回衣兜里,貌似捏着什么白色的东西。
  老人背过身,擦了把脸。
  “抱歉爷爷,我起来上厕所。”闻录轻声解释道。
  老头儿摆摆手,声音沧桑低哑:“快去吧,别着凉了。”
  “好。”闻录小跑着离开堂屋,余光偷瞄了眼老人。
  去完卫生间回来,堂屋里空无一人,闻录望向堆满香灰的香案,正上方是一张黑白照片,女人唇角带笑,静默无声地凝视前方,他拢了拢衣服,一步一步走过去。
 
 
第6章 
  第二天早晨十点左右,盛荀彰收到消息,路障已经清理完毕可以正常行驶,带着一身疲惫上车,临走前他和老头儿交谈了几句,对方依旧保持之前的答案,不愿意搬走。
  小刘给老头儿结了住宿费和饭钱,苦口婆心劝道:“老爷子,您究竟有啥顾虑?告诉我们老板,我们老板铁定叫人给您办妥,进城里住大房子多好啊,隔壁两家今明两天就要搬走,您独自住这儿荒郊野外的也不安全,您说呢?”
  老头儿不多拿,昨天说好是多少就多少,甚至给小刘找了零,顽固而生硬地回答:“别人爱搬搬,碍不着我的事儿,你们甭找人来劝我,除非我死了,否则谁也别想拆我的房子。”
  话彻底说死,小刘脸色也不大好看,他三十多年的人生阅历,像老头儿这么死倔的真不多见。
  “刘哥,时间差不多了。”闻录从外面跑进来催人。
  小刘捻了捻手指,按捺下抽烟的冲动,“来了。”
  见小刘上车,闻录朝老头儿挥挥手,“爷爷再见,您保重身体。”
  面对闻录,老头儿倒不似在小刘二人跟前那般冷脸,回身摘了几颗草莓在水井边冲洗,“带路上吃。”
  “谢谢。”闻录双手接过,酸酸甜甜的味道钻入鼻子里,惹人口舌生津。
  回到车上,盛荀彰瞥了眼闻录手里的草莓,略微诧异,他派人调查过,老头儿姓李,叫李春岩,远近闻名的倔脾气,同他相熟的老人评价他脾气跟茅坑里的臭石头一样硬,被协调拆迁的人频繁找上门后,老头儿暴跳如雷举着扫帚将人赶走。
  饶是身份特殊的盛荀彰亲自来谈,李春岩仍旧没给人好脸色,没把盛荀彰打出去大概就是他给出的最大面子。
  这样一个人,居然会给闻录草莓吃,一颗颗色泽饱满,散发出浓浓果香,上面还挂着水珠。
  “哪儿来的草莓?该不会是李老头儿给你的吧?”小刘震惊地睁大他眯缝的眼睛。
  闻录点点头,“嗯,刘哥你吃吗?”
  看着递到眼前的草莓,小刘下意识咽了口唾沫,在衣服上擦擦手,“谢谢哈小闻。”
  闻录摇头,翘起嘴角,“不客气,我也只是借花献佛。”
  个大饱满的草莓被小刘一口吞下,满足地竖起大拇指,“别说,李老头儿脾气不好,草莓倒种得不错。”
  闻录洁白的牙齿轻轻咬下一口草莓果肉,殷红的汁水浸润他淡色的嘴唇,染上薄薄的红,舌尖扫过卷走多余的果汁,双眼弯成月牙儿,神情间透出满足。
  这一幕落入盛荀彰眼中,不着痕迹地往窗户那边侧了侧头,视线却透过玻璃注视着一口一口吃着草莓的青年。
  他明明不爱吃草莓,此时却感到喉间干涩。
  “我的份呢?”
  男人低沉悦耳的声音忽然响起,闻录嘴里叼着草莓,疑惑转头看向他,漂亮的眼睛里单纯地写着不解,似乎在问:我为什么要给你?
  盛荀彰问出口的瞬间其实已经后悔,以他的身份居然做出讨要食物的行为,着实有失身份,别说闻录手里的草莓,他若是想吃,分分钟可以叫人空运一百箱过来。
  可当他品出闻录眼中表达的意思,额角青筋跳了跳,他可以不吃,但闻录不可以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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