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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是昏君,被冤枉的(BL同人)——幽幽不默

时间:2024-03-17 10:30:26  作者:幽幽不默
  祁峟却是极有耐心,好脾气地等她把这段黄梅戏唱完,才淡漠地接过秦悦手中的背景调查资料,风轻云淡地念道:“京城响尾村杜铁柱之长女、同村王大华之妻,仁宗熹太妃的洒扫宫女,生有一子一女……”
  祁峟一边念着背调资料,一边注视着杜嬷嬷的神色,见她痴傻疯癫的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只是不停拽起袖子擦口水,祁峟有些不悦,心里多了丝烦躁。
  他加重了语气,继续念道:“女儿王知书,14岁,尚未议亲;儿子王达理,8岁,目前在村学启蒙识字。”
  杜嬷嬷还是一如既往地痴傻,更加紧张更加频繁地拽起袖子擦拭口水。
  祁峟再也没了威胁老年人的意思,只无趣地转身,对秦悦身畔的锦衣卫说道:“我朝以孝治国,老母锒铛入狱,其子女也不好在家中逍遥玩乐。”
  “你们把她儿女丈夫抓来,让她们一大家子在这诏狱团聚,待到调查结果出来,一切尘埃落定后,一家人整整齐齐地上路,黄泉路上也不孤单。”
  “陛下仁慈。”
  被安排了任务的锦衣卫很是恭敬地出列,“属下这就去响尾村。”
  秦悦也很是捧场,他恭敬地接过祁峟手中的背调资料,道:“左右不是什么大案子,弟兄们辛苦个十天半个月,潜伏在背后的人,也该抓个七七八八了。”
  “这老嬷嬷就是一字不招,该抓的人他也跑不了。”
  祁峟满意地点了点头。
  秦悦瞧了眼祁峟的神色,补充道:“就算她一字不招,进了锦衣卫的诏狱,这一番严刑拷打也少不了。”
  祁峟赞许地点了点头。
  “能分毫不差地依照锦衣卫的规矩办事,自然是极好的。”
  先前还神智失常的老嬷嬷立马不癫狂了,她形容悲切抓住铁栅栏,手铐脚铐噼里啪啦地交错交响,痛哭流涕地开口,“陛下,大人,我招,我什么都招,只求大人放过我的孩子。”
  “现在才想着招,刚刚干什么呢?”
  秦悦罕见地和颜悦色起来,“你想保住你一双儿女的性命?”
  “大人,奴家的错,别牵连孩子,我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杜嬷嬷真诚无比。
  “那就要看你招供的东西,有多大价值了。”
  秦悦声色温柔,表情也宽容,说出来的话却恶毒,“还没怎么样你的孩子呢,你就开始害怕了?”
  “果然再怎么蛇蝎心肠的人,心里也怜惜自己亲手养大的骨肉。”
  杜嬷嬷不再说废话,只一五一十地交代同伙和犯罪过往。
  诏狱阴冷,时不时有拖着细长尾巴的耗子在铁栅栏处来回穿梭,新鲜血液的腥甜味和干涸老旧血液的浓臭味交杂混合,让人很是难受。
  祁峟不愿多待,抬脚出了诏狱。
  秦悦随侍在侧。
  刑部尚书何玉琢收到了祁峟的传召,很是匆忙地赶到了锦衣卫的审讯大堂。
  他恭敬地行礼作揖,“陛下诏臣来此,有何吩咐?”
  祁峟恹恹地端坐高台,居高临下地瞧着何玉琢,眼色薄凉而淡漠,他沉默半晌,才轻轻开口,道:“爱卿可知晓京城最近可发生了哪些大事?”
  大事?
  京城?
  最近?
  何玉琢绞尽脑汁想了半天,都想不到哪些事情能同时符合以上三个要求。
  也没多纠结,他轻轻作揖拱手,道:“臣不知晓,请陛下赐教。”
  祁峟只冷冷地轻哼了一声,京郊附近孩童大量丢失,却无一人向刑部报案,有趣。
  托杨书和的福,刑部名声一落千丈;如今,也是时候该重树刑部威严了。
  祁峟也不在卖关子,只慢条斯理道:“京城最近多了批来历不明的外地孩子,同时少了批土生土长的稚龄幼子。”
  “陛下想查清此事的真相?”
  何玉琢很是茫然地开口。
  祁峟无可无不可地点头,道:“真相固然要查,可杜绝此类事件的再次发生才最为重要。”
  “陛下所言极是。”
  何玉琢恭敬拱手,神色却茫然如初。
  秦悦看不得何玉琢茫然无措的可怜样子,遂开口解释道:“何大人,事情是这样的,许多外地孩子被拐子诱骗至京城,没依照合法程序登记报官不说,还惨遭虐待、洗脑,拐子想让她们泯灭所有的人性,牲口似的浑浑噩噩地活着……”
  何玉琢沉默。
  秦悦继续补充,“说是诱骗,大部分是强取豪夺;拐子以无限接近于零的成本,搜刮了一群又一群小孩,调教完毕后高价卖出……”
  何玉琢面露不解。
  人牙子调教奴隶的手段确实是心狠手辣的。
  但人牙子获取奴隶的途径,似乎,好像,一般是合法的?成本怎么会无限趋近于零呢?
  秦悦显然看出了何玉琢的迷茫所在,他冷嗖嗖地掰了掰手指,直掰的指关节咔咔作响。
  “何大人,这是群拐子,不是合法人牙子!人牙子的手段已经够狠了,这群拐子则是完全泯灭了良知,你若见过那些孩子的悲惨处境,我保证你恨不得立刻杀了这群拐子!”
  祁峟看着秦悦发火,也没责怪他僭越的意思,只不咸不淡地补充道:“京郊丢失的孩子,最好的结局是被这群拐子的同党置换到地方州县发卖。”
  “最不幸的结局则是遭遇上了杀人不眨眼的山匪流寇。”
  崔海河紧接着祁峟的话,幽幽开口,“可不是,生意人再怎么残忍,心里至少惦记着赚钱,至少愿意留商品一条性命;亡命之徒,刀尖子上舔血过活,哪个还想着以后?兴致上头了,砍人跟砍冬瓜似的。”
  祁峟无语凝噎,他凉凉的瞥了眼崔海河,心里直道稀奇,这老古董居然肯撕下读书人体面的伪装,将他这个君主的言外之意分毫不差的讲述出来,有趣。
  祁峟心里连道有趣。
  何玉琢则心惊肉跳。
  京城发生了这么恶劣的事件,他却一无所知?
  那他这个刑部尚书当的可真是失职。
  何玉琢颓然地低头认错,“陛下,臣,臣该死。”
  祁峟只凉薄地掀了掀眼皮,道:“刑部失去民心久矣,此事爱卿不知,也是正常的。”
  “孤已经将此事全权交付给锦衣卫查办,但锦衣卫只擅长查案,不擅长处理后续,后续事宜,就劳烦爱卿多多费心。”
  何玉琢自然满口应下。
  祁峟接着补充,“孤给你安排了个近臣,姓孙名春花,是此次事件的核心受害者之一,她麻利能干,舌灿莲花,是个聪明的,劳烦爱卿多多教导、耐心培养。”
  何玉琢面色复杂地听着陛下的安排,心里只觉怪异。
  春花春花,春花这名字一听就是寻常女子的名讳。
  还是个核心受害者,那这个春花可能是个十来岁的小女孩?
  啊!陛下你不要太奇思妙想,怎么什么来历的年轻女子都要往朝堂里塞!
  本来以为18岁的夏妍已经是极限了,结果,这马上就要来个垂髫小女娃折磨他吗?
  难搞。
  何玉琢的心里话祁峟自然是听不见的。
  祁峟只知道自己拯救了一群深陷泥潭的小朋友,还给赋闲在家的敏宁表姐表姐夫安排了差事,顺带将麻利能干的农妇引入刑部、培养新人的同时顺带改造何玉琢优柔寡断的性子。
  出一趟门,办好三四件差事。
  这速度,这效率,太|祖太宗来了,都要夸他句精明能干。
  祁峟越想越美,越想越轻松。
  祁峟一轻松,就格外好说话。
  以至于新任鸿胪寺卿站在眼前,恭敬谦虚地禀告“南越国君想要朝见陛下,恭贺陛下荣登大宝”时,祁峟想都没想地答应了。
  答应了。
  祁峟刚准备罔顾“君无戏言”的祖训,打算收回成命时,鸿胪寺卿再报,“南越国君已经越过了安南、湖州,不日就将抵京”。
  祁峟:……
  什么?他敢无诏入祁?还不日抵京?
  真是反了天了。
 
 
第32章 阿森太子
  南越国君,在大祁立国前昔,一直是自称“皇帝”的;南越曾经与中原王朝“大魏”二分天下,两国划江而治,南越的军事、经济、教育一度兴盛于大魏。
  但彼时,大魏的王朝统治已经走到了末期,土地割据的危害无限度放大,阶级矛盾已然到了完全不可调节的地步。南越则是立国之初,僵化的阶级统治被打破、新兴的力量掌握大权,世家藏匿侵吞的大片私有土地被均分给了无地少地的农民,人民的生产积极性前所未有的提高。
  穷途末路的魏朝争斗不过南越 ,大魏皇帝被迫与南越皇帝结为兄弟,南越皇帝为兄,大魏皇帝为弟。
  这是一段屈辱的历史,但这段屈辱仅存在于史书。
  大魏的人民不知道统治者的软弱与卑微。
  吃不上饭的底层人民哪里会有闲心去忧虑上层统治者的政治搏斗。
  后来大祁立国,太|祖皇帝以新生国家的名义,收回了所有的地主土地、解放了所有被藏匿、瞒报的佃农、庄户。
  大魏的土地按人头收税,藏农万户的地主只需花上那么一两笔小钱上下打点,就能够将万人的税收缩减至千人的份额……
  钱、粮都完全聚集在地主的手中。
  皇帝穷、国库空、佃农亦苦。
  大祁重新丈量土地、划分土地,改征土地税,土地按亩收税。土地在农民手中,户部就有税可收。可近些年来,皇室宗亲、僧侣、官僚秀才……,免税的人群范围愈发庞大,能够征税的土地愈发稀少。
  大祁王朝的国家财政隐隐有崩溃的征兆。
  但是,祁峟眼神一转,心底蓦然想到一个事实,大祁在走向腐朽没落、南越呢,南越早已经萧条很多年了。
  南越的国家经济靠对外掠夺、征战维持,南越国王每年都要大规模的清剿海外商队、海上强盗,只有不断地吸纳外部资产,南越国才能有足够的财富支持一个国家的日常开销。
  祁峟不由得冷笑一声,呵,南越对海上商队的无理由抢掠收缴,早就使南越进了海上贸易的黑名单。如果不是南越的地理位置实在特殊、海岸线绵延弯长的同时、是经略祁国、狄国的最佳停泊港口,那么也不会有一个又一个商队冒着九死一生的风险、前仆后继的闯入南越国领海。
  狄族虽盘踞在大陆腹地,聚海遥远,但狄族上下对海外产品无比重视、无比喜欢,那晶亮耀眼的宝石、各色各味的香料、流光溢彩的象牙木雕、肥美咸香的小鱼干……
  海外产品对狄族人民有致命的诱惑力。
  偏偏南越国是个强盗,他自己零元购海外产品就算了,他还要拉着大祁撑腰。
  大祁历朝皇帝也是愚蠢善良的,南越国指缝里随便漏点特产、随便进贡点香料、宝石,大祁皇帝就举国之力保护南越、心甘情愿地分担南越国吸引来的全世界的火力。
  狄族摄政王女是个心思赤诚的,眼里只有国家利益的那种,她当然知道祁朝勾搭、保护南越,与南越狼狈为奸,有巩固边防、维护南方国门安全的用意。
  任是哪个国家四面环敌,哪个国家都不敢让自己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
  但狄族摄政王女觉得,就算大祁的边防压力很大,也不该姑息养奸,纵容南越在海上胡作非为。况且她也明确知道,大祁在南面是有驻扎军队的。
  摄政王女百思不得其解,祁朝你怎么回事,你明明不信任南越国的忠心、也不相信南越国的实力。你在南越的驻军明显为着两个目的,其一:及时扑灭南越的叛变;其二:其实出兵、帮助南越平定国内、国外的暴|乱。
  狄族摄政王女默默感慨:大祁你不要太爱了,南越国奸诈,不值得你的宠爱,若是你把大军集结在北方,与我狄族进行生死决战,那我狄族勇士的赫赫军功,岂不是更加耀眼!
  祁峟不知道狄族摄政王女的苦心算计,但他也对南越产生了浓重的不满。
  南越被太宗皇帝剥夺了帝号、割走了安南、溪南后,早就不是能独据一方的强国大国了,南越国王能保留王号、国号,已经是太宗皇帝开恩。
  这样一个弹丸小国,天天整“老子天下第一”那套,简直谁看谁不爽。
  南越要只是单纯的狂妄自大那便算了,偏偏南越还没有臣服的自觉,渐天惦记溪安、安南那两块旧地。
  趁着安南反叛,盛靳大军尚未入驻溪南的时候,南越国王示意手下士兵武夫进入安南抢粮、抢人,制造恐慌,安南能忍一时,也未必能忍一世!
  安南将领能默认、允许盛靳大军进入溪南,足以说明安南对南越的忌惮、不满。
  安南这意思,摆明了说就是—大祁的皇帝在不当人、大祁的统治在怎么腐朽落魄,它安南宁愿自立门户,也绝不愿回归南越的怀抱。
  南越对安南五十余年的统治恩情?
  呵呵,经历过这五十余年的南越人早就死绝了,便是这些人活着,有的选的情况下,也没几个人想被南越统治。
  南越皇族对百姓的盘剥过于残忍,税收一年一变,过分时恨不得十之税七,这有几个庄稼人受得了。
  偏偏安南平原,处处是庄稼地、到处是庄稼人。
  安南将领看不上大祁,但这不代表他们能接受南越,尤其还是臣服于大祁的南越。
  窗外明月高悬,银色清辉皎洁烂漫。
  祁峟连着好几天准时上朝,可把崔海河、何玉琢等人高兴个不轻。
  瞧瞧他们陛下,到底是个英明君主,便是偶尔小孩子心境发作,又是罢朝、又是出宫,大体也不会耽误了正事。
  南越国王带着十多车特产到了京城。
  一应子女王后再大祁朝臣的瞩目下缓缓进入勤政殿,向祁峟献上最诚挚最真心的问候。
  “祝大祁皇帝陛下圣躬金安、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应公主王子同时行礼,锦绣衣服上坠着的铃铛轻轻摇晃,声音悦耳动听。
  祁峟觉着这声音有趣,年轻的异族美人也很漂亮,紧绷的表情舒缓了些许,看上去不再那么冰凉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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