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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邪神如何拯救世界(玄幻灵异)——行道

时间:2024-03-17 10:43:34  作者:行道
  祂做了什么呢?
  戚逐芳想不起来了。
  “哇,你见过吗?”李白可瞬间被吸引去了所有的注意,“我是李白可,他叫戚逐芳,你呢?”
  “我只是去了趟图书馆,看了一点《怪物之书》的内容,可惜新生有阅读时长限制。”
  开口科普的青年推了推眼镜,在戚逐芳身边坐下,“原御,你们好。”
  戚逐芳礼貌颔首,脑子里想的却都是那座在记忆之海中惊鸿一瞥的宫殿。
  负责上新手课堂的教授准点进入教室。
  他没有带任何课本,更没有打开教室的智能投影,只是站在讲台前咳嗽了一声。
  声音不大,却带着某种莫名的威慑感。
  各种谈论和私语瞬间停了,教室安静下来。
  “你们不必知道我是谁,我也不会抽空去认识你们,进行点名。”教授很年轻,眉眼阴郁而冷漠。
  “现在开始进入正题。”他说,“今天的任务,是带你们认识真正的世界。”
  李白可摊开自己的笔记本,悄悄在上面写了几个字,把本子往旁边推了推。
  上面写着:老师好酷///w///
  戚逐芳装作自己没看见,认真听课。
  “首先,承认自己的弱小和有限。”
  不知名的教授这样说,“人类最多只能算地球的主人,地球对宇宙来说微不足道,宇宙对人类的存亡也漠不关心。”
  话音刚落,一教室的呼吸声都放轻了。
  “怪物存在,神也是存在的。”
  顿了顿,他继续道:“根据长久的探索,我们将其分笼统为已经沉睡的、曾于亿万年前主宰一切的旧日支配者;统治着无数宇宙,在人类所处的纬度之上,甚至作为规则具现化存在的外神;以及保持中立,偶尔与外神为敌的旧神。”
  “听起来旧神似乎是还挺好,对吧?”
  没有人发问,但他却很自然地提出了许多人心中的疑惑。
  “这是我接下来要说的。”
  教授声音沉沉,“哪怕是公认较为友好的旧神,价值观也和人类迥然不同,祂们或许会关注地球的存亡,但个体的性命对祂们来说同样是尘埃草芥。”
  “所有的神都无法与慷慨善良挂钩,不要一厢情愿地揣测,更不要交付信仰。”
  戚逐芳极为认同地点头。
  这也是祂在突然想起来身份后,毫不犹豫将自己定义为邪神的原因。
  人类太渺小了,所谓的“正义”毫无意义可言。
  “不过渺小也有渺小的好处。”
  轻轻呵了声,年轻的教授将台下反应尽收眼底。
  “至少目前来说,不会有什么神特地跑过来毁灭人类,我们无法作为神的对手,也不必特地与其作对。”
  “我们要做的,是解决那些隐藏在各地,甚至人群之中的怪物,同时提防我们的同胞——”
  “也就是所谓的邪/教徒。”
 
 
第8章 
  邪/教徒的危险性不在于各种攻击法术,甚至不在于漠视生命,牀害同胞。
  而是他们总是会想尽一切办法,用尽一切机会召唤自己信仰的神祇,并希望邪神统治这个已经腐朽的世界,赐予忠诚的信徒权柄。
  教授在上面讲,李白可则在下面刷刷刷写着纸条。
  ——“可邪神被召唤出来,世界也就毁灭了啊,大家一起玩完,他们统治个球啊。”
  ——“不对,地球确实是个球……但他们到时候可能和我们一起挂了啊。”
  原御则暴躁地告诉他□□徒约等于神经病,思维难以理解,让他不要打扰自己记笔记。
  戚逐芳回了一串:“……”
  也不是所有邪神都有轻轻松松毁灭世界的能力,至少据祂所知是这样。
  教授则是已经从□□徒讲到了调查员。
  他在台上打了个响指,整个教室的灯应声熄灭,仿佛在4D影院或者VR体验馆一样,极为逼真的立体影像出现在了每个人面前。
  每一帧每一秒,都是调查员不同的死法,以及近距离的死亡特写。
  格外血腥。
  因为失去理智而彻底疯狂痴傻,或者来不及反抗死于怪物爪下已经很体面了。
  ——因为从来不乏破坏□□徒召唤阵时,因见到了处于空间夹缝中的邪神,尖叫着崩溃成一团肉泥,眼珠却还在转动的调查员。
  校徽忠实地记录了一切,并通过卫星将画面传输给了密大的网络中心。
  “这才是真实的调查员。”
  教室里有人控制不住地发出干呕,教授却不为所动,“现在退学还来得及。”
  戚逐芳隐约觉得他的论调熟悉,猜测他可能是谢远的导师。
  当然,祂对那些尸体和鲜血没有任何感觉,脸色发白只是为了合群装装样子。
  非要评价的话,戚逐芳认为调查员们的死法不但千奇百怪,还相当有新意,有意思极了。
  兴许是那些影像的缘故,下课时间一到,不少学生几乎第一时间冲出了教室。
  戚逐芳则是不慌不忙把自己记录了神明分类和调查员各种死法的笔记拍给秦达意看。
  秦达意回了串省略号。
  随后,他直接拨了个语音电话过来。
  戚逐芳没注意,不小心点了接通。
  “你们这节课谁上的?”电话那头,秦达意听起来杀气满满。
  教室里还有同学没走,戚逐芳果断告诉他等会儿再说,挂了电话。
  “你的导师已经联系你了?”李白可说,“教务处给我发邮件,让我静候佳音。”
  少年脸色不是很好,手指更是微微打颤,可在放在学生里,已经是非常不错的表现了。
  他掏出手机,给戚逐芳看自己邮件,“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导师才能联系我,有些活动只有导师同意才能参加。”
  “遇上了点事,恰巧联系上的。”戚逐芳糊弄过去,顺利成章地跟他以及原御交换了联系方式。
  接着,借口秦达意有事找自己为理由,祂拿起笔记本出了教室,重新拨通电话。
  秦达意拒接,让戚逐芳来滚来办公室面谈。
  面谈就面谈。
  戚逐芳直接去了副校长办公室。
  门虚掩着,礼貌性地敲了敲之后,祂直接推门而入。
  秦达意在看文件,头也不抬地让祂去边上罚站,“谁给你的权利随便挂导师电话,嗯?”
  “可我要是不挂电话,估计不用到明天,所有的新生都知道副校长不但脾气差,而且还是个喜欢说其他教职工坏话的家伙了。”
  戚逐芳装模作样叹了口气,完全不提是自己先故意拍笔记给他的事,“这不是为你的声誉考虑嘛。”
  秦达意气得想让祂直接滚。
  “算了,上完第一课有没有什么想法?”放下文件,他朝戚逐芳招了招手,让他坐自己对面的凳子上。
  戚逐芳坐姿相当端正乖巧,浑身上下散发着优等生气息。
  “调查员还挺高危。”祂如实说出自己的感想,“希望我能顺利毕业,早日拿到属于自己的双学位证。”
  秦达意顿时觉得问了等于没问,又莫名生出要是所有学生都和这个崽子一样淡定就好了的感慨。
  “……今天其实应该由校长给你们上课。”
  他叹了口气,“但不知道怎么回事,让危沂风那个兔崽子去了。”
  “危沂风属于校内的消极激进分子,他这节课上完,明天就会有人申请退学,你信不信?”秦达意长吁短叹,“说上就上,说不上就不上,后勤部估计得恨死他。”
  “搞不好整个学校都要给他擦屁股。”
  戚逐芳闻言,安慰道:“也不一定,我看有不少人就挺向往的。”
  比如坐在他旁边的李白可跟原御,虽然看起来虚弱了点,但也是真的想当调查员。
  “好奇心和幻想在生死面前不值一提。”
  秦达意说,“很多学生做决定的时候其实没考虑太多,往往头脑一热就向我们的专员申请加入,以为自己拿了什么主角剧本,根本没考虑过种种意外发生的可能。”
  如果没有危沂风,这些学生会慢慢适应密大的生活,在逐渐了解神秘世界的残酷后,活动也会由台前转为幕后,组成可靠而有力的支援小组。
  现在么......
  少几个人退学,秦达意就谢天谢地了。
  戚逐芳示意他看开点,“你可以告诉他们人固有一死的道理,作为调查员牺牲,绝对比加班猝死光荣得多。”
  “人人为我,我为人人。”
  “而且我们有不菲的抚恤金。”
  ——居然诡异地有道理。
  秦达意微妙被说服了。
  但随即他又觉得给戚逐芳申请监管果然是个正确的决定。
  非特殊情况下,人对死亡总是存在本能的畏惧,但戚逐芳身上没有这种畏惧。他的这位学生谈论生死,语气和讨论今天到底吃什么没两样。
  戚逐芳生长环境完全正常。
  他只能说天性如此。
  可大部分时候,在没有透露出这份淡漠的情况下,青年又能把一切拿捏得恰到好处,格外讨人喜欢。
  思索片刻,秦达意决定暂且兼职心灵之友,给学生一些开导。
  “也不能这样说。”
  他努力使自己的语气挺起来柔和一点,“道理谁都懂,但人的情感与理智,人的思想与行动往往是割裂的。”
  “因为害怕而逃避很正常,这也是一种勇敢。”
  戚逐芳悟了。
  原来秦达意喊祂来的目的是上思想课。
  这样说的同时,秦达意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黑色的手环。
  他示意戚逐芳伸出手,亲自给祂带上,又在亮起的虚拟屏幕上输入了几道指令,确保它不会被自己之外的任何人取下。
  “……这是对我的监管?”戚逐芳接受得相当快,“似乎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只要你离开密大的范围,手环就会放电。”秦达意呵了声,“要是觉得普通,改天可以去跳个海逃跑试试。”
  “我不喜欢游泳。”戚逐芳半真半假地说。
  祂终于想起来自己还有个意见没提,“我今天认识了新朋友,叫李白可。”
  “你可以多交几个朋友。”秦达意乐见其成,巴不得马上来个圣母玛利亚感化他。
  “李白可差点召唤出了夏塔克鸟,所以才作为知情人被招进密大。”
  戚逐芳平静地叙述:“他没被监管。”
  秦达意:......
  李白可的资料他也看过,人小孩只是单纯的不作死就不会死加好奇而已,又不是反社会。
  “因为李白可只是无心之失,不像你,经过我们的心理学和人类学导师一致认定,反社会可能性极大。”秦达意白眼都翻上了天。
  接着,他皮笑肉不笑道:“这也是对你潜力的一种肯定啊,戚逐芳同学。”
  戚逐芳不需要这种肯定。
  被这么一打岔,秦达意险些忘了自己叫戚逐芳过来的目的是什么。
  除了给他带监控手镯,还有件事。
  手指不紧不慢地敲打着桌面,沉吟片刻后,他终于想起来,“危沂风不会除了吓唬你们什么都没说吧?”
  “可以这么认为。”
  戚逐芳深诩话术,更清楚如何惹毛自己的导师:“不过我个人觉得用警告更合适。”
  秦达意克制住吼人的冲动,“再废话就给我滚去和谢远当师兄弟。”
  ——谢远还真是危沂风的学生。
  不过,谢远显然更积极,可能是还没有经历过太多同伴的离开。
  见祂不吭声,秦达意才满意地组织起语言,“尽管学校希望每个人都成为全能的调查员,但人的资质存在不同偏向也是不争的事实。”
  “明天开始,你们就可以自由选课了。”
  戚逐芳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因为这关系到一个月后的新生考核。
  秦达意是武斗派。
  既然导师是武斗派,本着亲近或者好管控的原则,秦达意或许会希望自己的选课单上多一些实践课程。
  “有一类调查员通常奔波世界各地,与怪物和□□徒做斗争,是实践型。”秦达意说,“我就是实践型。”
  “而另一类则更加专注后勤,从信息网到使用的装备,都需要他们提供支持,属于技术型。”
  “你的灵感很高。”
  秦达意点了一根烟,却没有吸,而是放任它在那里燃烧。
  他好像没有任何要说服自己的意思,反而准备把自己往外推。戚逐芳有些意外。
  “我不打算更换导师。”祂解释。
  “换导师?想得美。”秦达意闻言,冷笑着瞥了祂一眼,“我是你的监护人。”
  “知道,知道,都听您安排。”祂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接下来我要跟谁学习?”
  秦达意八成是想自己挂名只当个监管,让祂跟着其它老师学习,这样不会耽误。
  这就是和聪明人说话的坏处了。
  秦达意不爽,顿时失去了所有交谈的兴致,摆手赶客,“自己猜去。”
  全然不提自己下午还因为这件事特地找了校长。
  “反正肯定首先排除子虚。”戚逐芳耸肩,“猜什么?反正肯定要和新老师上课,到时候不就知道了。”
  秦达意刚想说你聪明,通讯器的屏幕就亮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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