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这是我媳妇,我的
但在场都是内力深厚之人,萧念把声音压得再低,也一样都被听了去。
特别是矜贵雅正坐在窗边的摄政王,手里茶杯的水都晃了晃,好在没洒出来。
但矜贵的摄政王唇角的笑意却难维持,收了回去,语气也变得略僵硬,“来了就坐吧。”
堂堂摄政王,难不成还要冷脸去贴那臭小子的冷屁股?
这欠揍的脾气……虽然让人不爽,但莫名又觉得很合理,毕竟,这小子天不怕地不怕的混不吝脾气,他甚是稀罕。
萧念还是很懂规矩的,先给摄政王见了礼,才拉着宴景州坐下来。
摄政王见状,就更满意了。
听暗卫来报,萧念进宫见了皇帝都不跪的,行礼就更没有了。
现在他不光客客气气给他行了礼,还行得很标准,多好的孩子。
摄政王嘴角又挂起了笑意,见萧念往桌上的糕点伸手,语气柔和,“阿念饿了?”
嘴里的枣泥糕软糯香甜,味道一下子就俘获了萧念的嘴,他又眼尖地发现枣泥糕上印着的不是醉仙居的字,而是摄政王府的字样,知晓这糕点是摄政王从府中带来的。
看在摄政王招待客人这般用心的份上,萧念就没再嫌弃摄政王那恶心巴拉唤他的“阿念”,还很认真地点头,“嗯,饿了,为了晚上这一顿大餐,我中午便没吃。”
宴景州的嘴角几不可查地抽了抽,敢情中午吃的那两大碗牛肉面,是喂小狗了?
“既然阿念饿了,那便让人上菜吧。”摄政王一句话,守在外面的护卫们立刻叫来掌柜,让他赶紧上菜。
掌柜不敢耽搁,忙下去准备了。
很快,桌上就摆满了各种各样的醉仙居的招牌菜,还有上等好酒也有专人烫好了。
摄政王走到桌边入座,亲自给萧念倒了一杯酒,“来,本王先同阿念干一杯。”
萧念越来越觉得这顿饭就是一场鸿门宴,冷情冷心的摄政王都像个老鸨似的,又是唤他阿念套近乎,又是亲自给他倒酒的,这要说里面没有事情,他就把这一桌饭菜都吃了。
不过,萧念素来都是不怕事的。
谁给他惹事找麻烦,他就解决那惹事找麻烦的人。
于是,他大大方方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辛辣醇厚的酒香在唇齿喉间回荡,萧念不禁赞了一句,“好酒。”
“你喜欢便多喝点。”说着,摄政王又给萧念倒上一杯。
一旁从进门就被彻底忽视的宴景州,看着摄政王这反常的殷勤态度,眯起眼,“……”
总有种摄政王要跟他抢媳妇的错觉,是怎么回事?
这殷勤狗腿的架势,比他还过分。
宴景州默默往萧念的身旁靠近了些,一手无声无息地搂住萧念的腰,不动声色地宣誓主权——这是我媳妇,我的。
萧念被宴景州突然的搂腰弄懵了,狐疑地看了满身警惕的宴景州,怎么回事?
难道摄政王开始挖坑了?我怎么没发现?
郁宴自然也看见宴景州的小动作了,但他依旧当宴景州是空气,和萧念有说有笑的聊着。
当然,有说有笑的人都是摄政王,萧念只负责吃吃喝喝。
第219章 胆小?怕事?就他?
宴景州全程都搂着萧念的腰,对摄政王的敌意也越来越重,但还不忘给萧念夹他爱吃的菜,“阿念,来,这烧鹅的味道不错,尝一口。”
端的就是一副体贴入微的好夫君模样。
萧念来者不拒,啊呜一口,咬住送到嘴边香喷喷的烧鹅肉,顿时,眼睛就亮了,“唔,好吃。”
宴景州笑得宠溺,“你爱吃,等明儿,我让宴一过来买。”
萧念拼命点头。
被冷落一旁的摄政王,看着宴景州对萧念这份体贴入微,却缓缓地眯了眯眼,“……”
给你一只烧鹅就这么开心?
该不会,当初在晋安小镇时,阿念就是这么被宴景州骗到手的吧?
这不纯纯骗小孩嘛?
感受到来自摄政王的强大怨念,宴景州毫不畏惧,迎上摄政王恨不得冻死他的目光,他一讪,故作客气地道:“王爷,别客气,您也吃。”
郁宴:“……”
这是本王设的饭局,还用你来招呼本王?
看来,平日里,他对宴景州太好了!
简直狂妄!
饭桌上的气氛越来越紧张,萧念头也没抬,努力压住兴奋,假装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开始了!快打起来!我爱看。
可惜,宴景州和摄政王都是克制沉稳的人,两人眼神“厮杀”了好一会儿,也不见动手的,让萧念有点失望。
这些当官的啊,就是这么无趣,有事说事,想打就打呗,磨磨唧唧的。
大概是觉得气氛都烘托到这了,摄政王觉得差不多可以进入正题了,他清清喉咙,看着萧念,斟酌着问,“阿念,不知你们可有听说,毕妃被刺客砍去了一条手臂之事?”
萧念啃烧鹅的动作没停,倒是终于抬眼,和宴景州一起狐疑地看向摄政王,“王爷,这宫里的事,岂是我这个小老百姓能知道的?”
郁宴被萧念这话噎了一下,“……你们真不知?”
宴景州瞅了眼一本正经点头的萧念,夫唱夫随,他也跟着点了下头,“不知。”
郁宴深吸一口气,“阿念,所谓拿人手短,吃人嘴软,这一桌饭菜都快吃一半了,你就不能跟本王透句实话?”
萧念垂眸,对上手里油亮亮的烧鹅腿,纠结了,“……”
宴景州接话,“王爷,您知道的,我家阿念一向胆小怕事,这种灭九族的事情,他怎么会瞎打听?”
郁宴都被气笑了,“胆小?怕事?就他?”
萧念瞪着无辜的眼睛,“对啊,我胆小的很。”
郁宴磨磨牙,“那么请问,堂堂无双阁第一等的杀手,绝世堂的少堂主,你告诉你哪里胆小?哪里怕事?”
萧念煞有其事,“这些都是你们强加给我的虚名啊!少堂主的身份是王爷您给我的呀?您忘了吗?”
郁宴被萧念气得连连深吸气,也不兜跟他圈子了,“本王问你,毕妃的手臂是不是你砍的?”
但萧念主打就是一个死不承认,把脑袋往宴景州的怀里一埋,“嘤嘤嘤~景州,摄政王他好凶啊!”
第220章 我们读书人讲究君子报仇不过夜
宴景州是个宠妻无度的,不管萧念是真哭还是假哭,除了在床上喜欢把萧念弄哭,其他时候,只要萧念一哭,他就心疼。
抱住哭唧唧的媳妇,宴景州看向摄政王,“王爷,您说话便说话,为何要凶我媳妇?我媳妇向来胆小怕事,那毕妃的手被人砍了,跟我们有何关系?”
郁宴被这两个睁着眼说瞎话的不要脸东西,气得心口疼,要不是舍不得动手揍萧念,就他们这一搭一唱的架势,他早让人摁地上暴打了。
“……本王不是来兴师问罪的,你们别怕。”到底还是被萧念的“哭声”打败。
郁宴缓和了语气,看着萧念,好声好气地问:“阿念,你只管放心大胆的说,这样,之后有人来找你麻烦,本王才好帮你出头不是?”
闻言,萧念从宴景州的怀里抬起脑袋,把手里啃完的另一只烧鹅腿的骨头丢到桌上,擦擦手,问,“真的?”
郁宴:“……”
好家伙!装哭都不耽误你吃饭是吧?
亏他还真以为萧念埋宴景州的怀里在哭,虽然知道是在装哭,但,谁知道,他还顺了只烧鹅腿在手里。
郁宴终于知道,皇上为什么每次等萧念走了,都要灌好几碗参汤了,有这么个糟心玩意,是得注意着点身体。
不然,早晚要被气死。
“自然是真的。”郁宴只当自己眼瞎,没看到萧念嘴上手上的油亮亮,“本王能猜到,你觉得那毕太傅,会查不到?”
萧念眼睛一亮,“所以,那毕老头打算来找我兴师问罪?”
郁宴看到萧念这反应,不由得一愣,“你笑这么开心作甚?”
萧念摆摆手,“不作甚不作甚,我就是个柔弱的小书生,我能作甚?不过,我们读书人讲究君子报仇不过夜。”
郁宴:“……你少给读书人抹黑吧。”
君子报仇不过夜,所以,你来了京城,隔三差五晚上去抄别人的家?
“扯远了,你老实回答我的问题。”差点又被萧念带偏,郁宴及时止步,势必要追问出个一二三来。
“他好凶。”但萧念是个滑头,郁宴越是问得紧,他越是不好好回答,又要把脑袋往宴景州的怀里埋。
郁宴眼疾手快地端走桌上的烧鹅,“你再哭一个试试?”
萧念的手僵在半空,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你比宴景州还霸道呢?哭还不让我哭了?”
宴景州:“……媳妇,我们现在一致对外,你别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哦,对对对。”
萧念扭头,怒瞪摄政王,“王爷,您也别套我话,与其在这里逼我要个答案,不如,去查查是谁放出的消息,我一个老实人,被人传这种砍头的罪名,这人居心何在?”
别以为他看不出来,皇宫里发生的事儿,能传出皇宫,没有狗皇帝的允许,谁敢?
这是故意想拿捏他呢?
那也要看他配不配合了。
郁宴再次被萧念堵得说不出来话,他到底为何要答应这吃力不讨好的事儿?
第221章 打不过怎么了?大不了,老子毒死他们!
萧念看摄政王这一脸被噎住的表情,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果然让他们猜对了,根本不是毕老头想找事,就是狗皇帝联手摄政王一起想把他推到明面上去。
这狗皇帝安得什么心?
是不是以为他被推出来,让大家都知道他了,他就乖乖听话了?
他们知道不知道,他现在不是一个人?他现在是有家室的人了,这要是让宴景州发现,他其实还有另一个身份,怕是要被cao断腿吧?
越想越气,越想越慌,萧念眼眶真红了,急的,也是怕的,总觉得他以后可能逃不过断腿的风险。
三条腿都保不住。
宴景州时刻注意着萧念,萧念一哭,他立刻就感觉到了,“媳妇,你怎么哭了?别怕,他们不敢找上门来的,我马上就让宴一带人去灭了毕太傅……”
郁宴:“……”
得!一个疯还不够,再加一个疯批,这事情好玩了。
郁宴多会观察人心啊,一看萧念这副急哭了的小模样,怕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就怕被宴景州知道点什么吧?
“呜呜……景州,我们回家!呜呜……”萧念也不是省油的灯,郁宴在观察他的同时,他又何尝不是在注意着郁宴,看郁宴欲言又止的样子,萧念哭的稀里哗啦。
宴景州心疼坏了,什么摄政王挖坑他来跳,都没有萧念哭了让他着急,“好好好,我们回家,这就回家。”
说着,一把把萧念揣进怀里,草草给摄政王行了一礼,就急匆匆抱着人跑了。
离开酒楼前,还不要叮嘱宴一和三喜,打包一份一模一样的酒席送府上去。
三喜吃的正欢呢,听到他家主子哭了,小脾气“嗷”一下就上来了,二话不说提着刀就往楼上冲,要去找摄政王拼命。
敢欺负他主子,看他弄不弄死他们就完了。
宴一赶紧拦腰抱住像只暴怒小兽的三喜,“冷静,媳妇,咱们打不过,别送死!”
三喜嗷嗷叫,“放屁!打不过怎么了?大不了,老子毒死他们!敢欺负我主子,也不出去打听打听,我三喜*@*%#&~#&!:~#&@……”
宴一额头的青筋突突直跳,哎呦,他的小祖宗呦!这是真不怕事啊!对着摄政王扬言毒死他?
是嫌他男人的命,活够了,是吧?
宴一一边死命捂住三喜的嘴,一边讨好地给摄政王行礼,“王爷,我家三喜醉酒了,胡言乱语,当不得真。”
摄政王是真的闹心啊!
走了一个气人的主子,来了一个恶人的仆人,还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就有什么样的仆。
也懒得跟小狗叫的三喜计较,摆摆手就让宴一把人拎走了。
郁穷和郁恶两人看完全程,整个人都惊呆原地,什么情况?萧公子主仆二人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吧?
这随便哪句话拎出来,都是砍头的死罪,他们倒好,话说的一个比一个狠,声一个比一个响,是真不怕惹怒摄政王啊!
话说,摄政王的凶戾威名,他们是真不当回事儿?
第222章 难道,萧念是皇上流落在外的遗子?|
郁穷他们还真猜对了,在三喜心里,什么狗皇帝,什么摄政王,管他是谁,都没有他主子重要。
他的眼里,心里只有他主子,谁惹他主子不快,他就把谁切成块。
就算他战斗力不行,他身后还有老阁主呢!
敢动他们少阁主,追到天涯海角,都在所不惜。
……等等?!
好像,老阁主也靠不住了……
嗷嗷叫的三喜突然失声了,完蛋!好像老阁主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怎么办?
主子被人欺负了,现在居然连个为他撑腰的人都没有了?
“怎么了?”怀里的人突然安静下来,连头发丝儿都蔫吧儿了,宴一奇怪捏住三喜的下巴,问。
三喜的眼眶红红的,“宴一,我心疼我主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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