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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种诱饵(近代现代)——鸦无渡

时间:2024-03-18 12:54:12  作者:鸦无渡
  也不会是孟不凡,他还没有那么大能耐,蒙着眼往郁南镇跑一趟就能知道那么多事。
  若非费慎脑子是清醒的,兴许连他自己都要怀疑,是不是自己去告诉的段斯昂。
  毕竟在多数人眼中,维冈和柏苏交战,斗成两败俱伤后,坐收渔翁之利的就是科谟了。
  郁南镇的叛徒到底是谁,这个问题暂时没法想明白。
  而邵揽余直接放弃郁南镇,听起来确实残忍,但这也是最明智的做法。
  好比壮士断腕,事情已然发生,一直将精力耗费在这上面非但起不了作用,还可能让人乘虚而入。
  眼下当务之急,是立马得想办法,解决维冈向柏苏发难的风波。
  事不宜迟,费慎懒得再去纠结没意义的东西,捞起车钥匙就往热都赶。
  维冈突然发起战争一事,尚未完全传播开来。
  至少在科谟这边,看起来对于民众们还是没什么影响。
  大街上川流不息,交通秩序正常,大家依然过着自己乏味而平安的生活。
  费慎没回家,直接将车开去了中央政府。
  一进大楼,便被费兆兴的秘书告知,首领正在开会,刚进会议室没多久,想见面可能还得等一会儿。
  这个会议来得如此巧合,费慎用脚后跟想也知道,多半和维冈一事脱不了干系。
  三区尽管表面上互不干涉,井水不犯河水,可实际背地里都在密切关注对方一举一动,有任何风吹草动,绝对逃不掉各自安插的眼线。
  况且维冈与柏苏开战,对如今的科谟来说,不一定是件好事。
  费兆兴做事谨慎,对于政治大事就更加,今天这个会议,估计一时半会儿结束不了。
  费慎和秘书打了声招呼,独自在费兆兴办公室等待。
  等待的过程中,他又拨了几次邵揽余的通讯,仍旧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只不过半小时后,对方发了一个位置过来,表示自己正在柏苏息川城里。
  费慎冷笑一声,回道:你要是有能耐,就一辈子别接,我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能一辈子躲着我。
  会议持续了大约三小时,等到太阳落山,费慎终于等到了费兆兴露面。
  然而对方一进办公室,看见他第一句话就是:“小慎,你这么着急来找我,是不是希望我帮柏苏?”
  不待费慎回答,费兆兴摇了摇头,走到旁边坐下,长叹一声。
  “事情没那么简单,柏苏这一次,怕是得遭殃了。”
  尽管战争才刚刚发生,战火也尚未蔓延到区内主城,但纸终究包不住火。
  维冈主动开战的消息,经过一个中午的发酵,已然传遍柏苏各大城市,传进了民众耳里。
  息川城作为区中心,有政府和达官显贵们坐镇,倒还稍微好些。
  其他没有庇佑的城市,已经肉眼可见地乱了。
  众人无心生活和工作,到处托关系排队哄抢物资,想在战争真正祸及到自身头上之前,抓取最后一丝生存机会。
  而所有生活用品和粮食的价格,也在短短几小时内翻了三倍,国难财一向是有不少缺德人愿意去赚的。
  更有甚者,竟是直接冲进药店和金器店打劫,显然将这当成了末日狂欢。
  曾经大规模战争带来的后遗效应,人类努力了上百年都还未完全消除,如今新一轮灾难再度降临,千疮百孔的地表生态又还能坚持多久?
  无人能回答这个问题,大家都在自顾不暇。
  邵揽余带领众人回到息川,将程悬等几个受伤的军人士兵,安排进医院治疗后,拒绝了秦一舟的陪同,独自一人返回邵
  现今战事突起,已经不再是个人与个人之间的矛盾,而是上升到了政治与军事层面。
  无论段斯昂是疯狗咬人,亦或是别有所图,邵揽余作为邵家之主,手底下养着那么多人的身家性命,牵一发动全身,半步都不能踏错。
  更不能凭借一时冲动,去与段斯昂去斗个你死我活。
  从郁南镇回柏苏的路上,他已经完全冷静下来。
  为今之计,需得暂退一步,保全自身后再以退为进。
  先将邵寂召回邵家,而后吩咐秦一舟,向各大总公司分公司发布通知。
  凡是发生了战争的城市,全部暂停营业,员工停止手头工作,进行不限期休假。
  尚未发生战争的,则继续完成日常工作安排,所有人不得延工误工,战争时期工资翻倍。
  若有需要者,可以向公司申领日用品和生活资源,统一免费发放。
  几条通知接连发下去,公司里算是暂时稳住了军心。
  只是回了邵家后,邵揽余没等到邵寂,却先一步等来了另一位不速之客。
  施康年身为柏苏首领,在边界被他人侵犯、区城面临巨大危机之时,不想着如何安抚民心救助百姓,也不待在政府大楼里,与各位官员商量该怎么应对此次危机。
  反倒好像闲着没事一般,莫名其妙跑到邵家来串门了。
  进门一见到邵揽余,施康年心急如焚抓住对方的手,沉声道:“小邵,咱们柏苏遇上麻烦了啊!”
  邵揽余眉心微蹙,心底泛上一股不可控的厌恶,下意识抽出自己的手,离对方远了些,语气疏离。
  “首领大驾光临一趟,有什么事好好坐下说吧。”
  施康年没在意对方的冷淡,坐去侧边的会客沙发。
  他深深叹出两口浊气,先是深恶痛绝将段斯昂大骂了一通。
  斥责对方如何如何丧尽天良,不顾百姓大众的生命财产安全,公然违反三区独立条约,是迫害全人类的千古罪人等等。
  邵揽余全程一言不发,等对方骂够了,骂尽兴了,才不痛不痒开口。
  “三区之间的关系,多年来一直十分紧张,这点想必您比我清楚。平衡迟早有一天会被打破,只不过这天提前到来了,我们作为老百姓,无法阻止战争的发生,平静的生活只能寄希望于政府的强大,还希望首领能振作起来,早日击退维冈才是。”
  邵揽余顿了顿,还是存有一丝好心,替对方剖析道:“依晚辈短浅之见,您大可以放心出兵,维冈后续的支援兵力,恐怕不会很足,他们太着急了,一急就会容易露出破绽,段斯昂那个人,成不了什么气候。”
  “小邵,你太妄自菲薄了。”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施康年压根没听进去几句,亦或是原本就没打算听,他坚持着自己那套理论。
  “我今天过来,就是想和你商量这件事。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我在任首领十来年,其实暗地里一直都被人瞧不起,柏苏那些世家贵族瞧不起我,外面科谟和维冈的人也觉得我没用好欺负,我自认确实没本事,十多年了,也没能让柏苏变得更强大一些,始终都被其他两区压了一头。”
  施康年说着说着,不禁红了眼眶,当着邵揽余的面抹起了老泪。
  “不瞒你说,柏苏这些年虽然军事上发展不行,可经济和城市建设方面,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我没本事,但也尽力做了自己该做的了,我问心无愧。可惜啊小邵,现在是老天爷要与我过不去,维冈突然打过来,我也想立马击退他们,把段斯昂那个畜生送上军事法庭,可如今的柏苏……根本凑不出多少军队了啊!”
  听见最后一句话,邵揽余第一反应就是怀疑,继而又听对方补充——
  “当初为了大力发展经济,又不能随意加重税收,我想着如今慢慢和平了,情势也好起来,所以这些年逐渐裁掉了一部分政府军,后面又将研发军事武器的款项,大部分都拨去了其他用途,可万万没想到,战争居然会来得这么快,资金现在还没完全回笼,想要重新招兵买马,根本来不及了。”
  施康年近些年生活滋润,纵情享乐,肥头大耳的脸注视着邵揽余,痛心疾首道:“小邵,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柏苏,等到将来战事平息,我就打算卸任,用后半辈子向民众们赎罪,可是现在这种时候,只有你能帮柏苏了啊——”
  听到这里,邵揽余几乎想冷笑一声。
  兜了如此大一个圈子,又是骂又是哭又是演的,可算是将自己真实目的暴露了出来。
  对于施康年所述内容的真实性,邵揽余已经不想去深究了。
  能在非和平时期,想到用缩减军事的办法去发展经济,如此愚蠢无知目光短浅的人,若是放在邵家,早就被驱逐出去自生自灭了。
  可是一个首领,在自己治理的区城遭遇危难的关键时刻,最先想到的,不是如何去救饱受战争苦难的百姓于水火之中,竟然是将主意打到了自己的城民身上。
  甚至试图利用道德绑架,趁火打劫一波。
  这得是多么自私狭隘又恶毒的人,才能干得出来的聪明事。
  邵揽余突然自我反省了一下。
  施康年这种百年难得一见的蠢货,都能担任首领十几年而安然无恙。
  或许真的是因为自己太过心慈手软,才放任对方到了今天这种得意忘形的地步,狂妄到以为光靠几句言语功夫,便能侵吞邵家的基业了。
  邵揽余整理衬衫袖口,拂掉衣袖上不存在的灰尘,心平气和开口——
  “不知道首领还记不记得,邵家为贵上之宾,终生不入区籍,这是新代初年柏苏政府定下的条令。邵家从未属于过任何地方,如果想要,我们随时可以是科谟邵家,或者维冈邵施首领,你是不是觉得,邵家当真非柏苏不可了?”
  这番一针见血的话,显然将施康年唬得一愣一愣的。
  邵揽余起身,不容置喙道:“陈管家,送客。”
  然而事情的发展,总是令人难以预料。
  送走某位瘟神没几天,极少抛头露面的施有仪,破天荒地来了邵家登门拜访。
  她满脸彷徨无措,带来了一个令众人大惊失色的消息。
  ——施康年失踪了。
 
 
第94章 豺狼藏蛇蝎
  两小时前。
  自维冈选择向柏苏开战,近一周来势如破竹,已经连续占领了两座城市。
  并且两座城之间不完全相邻,现如今左右夹击,包围在中间的第三座城池腹背受敌,也离被攻破之日不远了。
  战火肆虐,柏苏出现了大量流民,统一朝安全的主城区方向靠。
  有些流民为了生存下去,不断骚扰其他安居的城民,祈求对方能施以援手帮帮自己,还有不少直接抢劫杀人越货的。
  一时间导致别的城市人口和安全系数压力极大,许多尚且处于平安之中的人,不堪其扰,发出了议论抱怨的声音。
  而已经沦陷为战区的几座城,除了原先驻守的城防军和少量政府军,迟迟没等来中央政府任何援兵。
  多番进攻和防守,侥幸存活下来的军队人数压根不够看。
  再加上武器火力的欠缺,敌我差距太大,别说苦苦坚持,大多没怎么打就轻易被敌军给碾死了,只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撤退。
  维冈军与北图塔如蝗虫过境,一路杀得片甲不留,眼见着都快打到家门口了。
  每天都有不少流离失所的人,民众们人心惶惶,政府却跟死了一样。
  有些官员们除了会说些假大空的废话,至始至终毫无作为,看起来就像是打算这样放任下去不管了。
  严峻的形势迫在眉睫,息川城里许多人都坐不住了,尤其是那些显赫贵族们。
  因此一大早,便由秦、何、杨三位家主带头结伴,齐齐去了邵家登门拜访。
  三位老家主都是土生土长的柏苏人,与邵揽余父亲一个辈分的,也是和邵家关系极为密切的几大家族。
  仔细算的话,邵揽余还得喊他们仨一声叔。
  当年家族凶险夺权,这几位长辈也帮了不少忙,所以不可能翻脸将其拒之门外。
  吩咐管家拿出好茶,礼数周全地将三位长辈请进了屋。
  几家来往少说也有几十年了,邵揽余算是他们看着长大,没搞那些虚的,直接开门见山问——
  “现今柏苏战事吃紧,特殊时期,几位叔伯怎么会突然来邵家?”
  三位家主年逾半百,什么样的风浪没经历过,什么险恶的人心没见识过,哪里会不懂越是遇上这种特殊时期,就越要学会明哲保身。
  最好什么动作都不要有,保全自己和家人才是最明智的做法。
  毕竟谁也无法预测,将来若是战火平息,会不会有人拿着这些东西大做文章。
  到时候柏苏政府回过头来算账,治他们一个私议区政大事、危害社会安定的罪名,那可就百口莫辩。
  总归政府看这些贵族们也不顺眼好久了。
  秦家家主秦松,亦是秦一舟的父亲,率先坦明来意:“揽余,我也不跟你说客套话了,我们三个今天过来,就是想找你商量关于维冈开战一事的。”
  何家家主何广思接上话:“我们三个老了,早就不如当初年轻时有用了,可要我眼睁睁看着柏苏沦陷,被维冈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占了去,那绝对不可能!若真的逼急了,我直接扛着枪找段斯昂去,我这把老骨头救不了人,杀个王八犊子还是做得到。”
  何广思大学毕业于柏苏最好的军校,在军队里待过几年。
  若不是要回来继承家主的位子,如今可能都晋升成上将元帅了。
  军人的热血犹存于骨子里,他说这些话时,语气里的义愤填膺毫不掺假,想必是真有这个打算的。
  最后轮到杨家家主杨岱发言。
  杨岱是个斯斯文文的读书人,到了中年依然一脸的和气儒雅,为人相当世故圆滑,带来的消息也是三人之中最关键的。
  “维冈接连占领两座城,再往前三千里不到,就是咱们息川城了。目前形势有多紧张,大家都心知肚明,我们一直期望政府能表个态,可是一直没等来消息。刚好犬子在政府组织部上班,听他说,施首领已经连续好几次缺席大会议了,看军委那边的意思,倒是急着想打回去,可是没有首领点头,就是大罗神仙来了也束手无策。”
  邵揽余静静聆听着,不出声打扰,等到三人依次讲完自己要讲的,才徐徐开口。
  “所以三位叔伯过来,是希望邵家出手干预政府的决定吗?”
  秦松立马说:“松叔知道,这时候来找你确实不太合适,但咱们也是心里着急,实在想不出其他法子了。”
  秦松挪了个位置,离邵揽余更近几分,一倾身压低嗓门。
  “政府拖了这么久不肯出兵,其中必定有猫腻,我保守估计……是军队里空了,连人都凑不齐,你说他们哪来的底气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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