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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风(近代现代)——木瓜黄

时间:2024-03-18 12:55:18  作者:木瓜黄
  yc:[你的药]
  yc:[谢了]
  上午上过课后,高平阳出现在班级门口:“同学们安静一下,先别走,我有点事要说——”
  大学辅导员声望明显不如高中教导主任,也可能是因为大学教室大,人太多,一旦有那么几个人不配合,就容易带起更多人。
  云词刚好在讲台附近,帮老师整理东西。
  他俯身,拉了一下讲台上的麦克风,“滋啦”一声,少年冷淡的声音响起:“安静。”
  台下安静一瞬。
  高平阳感到有些宽慰:“谢谢,你整天给我惹事,今天总算帮了点忙。”
  整天惹事这个词,如果不是因为虞寻,基本上不太会发生在他身上。
  但云词也不想解释什么了,他把麦克风让给高平阳,高平阳咳了下说:“最近降温,注意防护,然后下午有个讲座,两个班班长带班过去,其他的我单独和班长说,你俩来办公室一趟。”
  办公室里。
  高平阳先是说了关于法治讲座的事情,然后又问:“你俩最近怎么样。”
  云词:“?”
  高平阳:“关系。”
  因为他俩之前闹过事,一直属于高平阳的重点关注对象,于是多问了一嘴,云词被这个“关系”弄得愣了下,就见虞寻一副打算坐下和高平阳喝茶好好聊聊这话题的样子了:“我们之间的关系其实——”
  情急之下,他手绕到虞寻身后,拽着这人衣服掐了下。
  他也不知道掐到哪儿了,按照顺手的位置,应该是后腰。
  虞寻身上没什么肉,腰上精瘦得很,他什么也没掐到,只觉得硬。
  除了硬以外,还有一个感受就是紧绷。
  虞寻在他伸手的刹那,整个人僵住了,原先要说的话也没能再说出口。
  高平阳看着他:“……嗯?什么?怎么不说了?”
  虞寻没说话。
  云词也仓皇松手:“还是很恶劣。”
  高平阳:“……?”
  高平阳看着虞寻:“是吗?”
  虞寻有点走神,半天才“啊”了一声。
  走出办公室后,云词一边想把自己手剁了,一边冷静下来说:“刚才,手滑。”
  虞寻:“手滑滑到我腰上。”
  “……”
  办公室外走廊人很少。
  云词手指曲了下,然后干脆缩进了袖子里。
  “这种手滑,”虞寻表情也不太自然,他侧过头,难得不去看云词,只是嘴里还是轻描淡写地说,“……以后可以多几次。我不介意。”
  学校讲座在大会堂举行,南大定期会给各专业安排很多专业讲座,请各种领域的专家教授来学校,帮助学生更深入了解自己的专业,以及日后的就业方向。
  讲座时间很长,云词流感刚愈,戴着口罩有点闷。
  听了大概半个多小时后,他弯腰从后门溜出去透气。
  后门直达一个景观花园,冬天,花坛上没什么花草,显得光秃秃的。
  云词在花坛边上蹲着刷手机,抬手摘了口罩。
  然后他隐约听见花坛里传出很细微的声音,仔细分辨后,发现是微弱的猫叫。
  手机页面上,坐在他边上的同学在催促:
  [班长,快回来,点名了。]
  [你位置空着,很显眼。]
  [……]
  云词没理这几条,他把手机塞进裤兜里,然后扒开花坛花草,整个人探进去。
  “喵……”
  猫叫声变得清晰起来。
  花坛深处,角落里有两只猫,但大的那只已经冻死了,身体肉眼可见的僵硬,小的那只被它护着,状态看起来也不好。
  云词很快发现他现在这个姿势不太好钻进去,没办法一边扒开那片粗硬枝桠,一边把猫抱出来。
  这时一只手横着从他旁边伸出来,替他压住了那片枝干:“进去抓吧。”
  “……”云词不用回头,听声音都知道是谁,“你怎么出来了。”
  虞寻攀比似的语气:“就你能出来透会儿气?”
  “……”
  云词钻进去,摸到猫的时候那只猫的叫声变得激烈起来。
  他一把捞过,很轻很小的一只,通体雪白,眼睛都睁不太开。
  云词怕它冷,把它搂进外套里盖着,察觉到温暖,猫叫声才渐渐止住。
  云词揣着猫,在思考怎么处置:“问问谁能养。”
  虞寻在边上看他:“一时半会儿估计问不到,先带回去再说。”
  云词想的是找家宠物店看看能不能寄养一阵,但虞寻的思路显然和他完全不一样:“带回去?”
  虞寻:“寝室。”
  云词:“查寝不查?”
  虞寻:“到时候再想办法,应该能藏。”
  云词想说你怎么什么违规的事都干。
  接着,他想到这人寝室都炸了,还有什么是做不出的。
  “……”
  两人没再回大会堂,直接回的寝室。
  寝室里只有罗四方在,他摘下耳机,猛地听见云词衣服里传出一声猫叫:“卧槽,什么声音。”
  “猫叫。”
  云词拉开衣服拉链,向寝室长报备:“它可能得在寝室呆一阵。”
  得知前因后果的罗四方:“我们寝室终于还是走上了违法乱纪这条道路……”
  南大明令禁止在宿舍养宠物,抓到算违规。并且经常会有学生会的组织过来查寝,其实像违规电器这种,每周都查出来不少,只是炸寝室的只有一个。
  云词:“嗯。早知道进学生会了。”
  罗四方:“?”
  云词:“徇私舞弊。”
  “……”
  罗四方:“先不说学生会是不是这么用的……不过我觉得从道德角度来说,我们这波也算是献爱心。”
  罗四方转言:“它是不是饿了?”
  几人在寝室里手忙脚乱。
  罗四方找盆,云词出去买羊奶粉,一通折腾下来,最后的场面是虞寻抱着猫,云词泡完羊奶粉,端着碗拿着个小勺子一口一口在喂奶。
  虞寻的手很轻地搭在那只猫的脖子上,另一只手环住它的腰腹。
  云词:“抬起来一点,喂不到了。”
  虞寻的手动了下。
  然后这只手像是故意的,很快又垂下去,猫脑袋也跟着手一起垂。
  “再抬一点。”
  虞寻又抬起来点。
  “……”
  几次之后,云词抬眼看他:“你故意的?”
  虞寻也承认这种互动太明显了:“……是有点刻意。”
  之后他安分了,没再乱动。顺利喂完之后,云词捏着勺子,揉了一把虞寻怀里的猫脑袋。然后勺子晃了下,甩到某人手背上几滴。
  云词抽了张纸去擦,但在隔着纸巾碰到他手背的瞬间又意识到什么,于是把纸塞进他手里:“自己擦。”
  罗四方对周围涌动的氛围毫无所觉:“我们要不发个朋友圈什么的,问问谁愿意领养。”
  云词对着手机,正准备发,文案半天没敲下一个字。
  和虞寻的相处恢复正常后,他发现在这种日常、琐碎的生活里,心底的说不上来的烦躁感并没有消失,始终一直隐隐地存在着。
  在拽虞寻衣服的时候,在让他抬手的时候。在相处的每个瞬间里。
  ……
  明明这人已经不算是故意在招惹自己了,为什么还是会心烦。
  虞寻见他不写,把自己的手机屏幕凑到他眼前:“给你抄。”
  云词回过神:“……谁说我写不出?”
  罗四方以为这两人要吵架,连忙劝架:“文案而已不至于不至于——”
  罗四方的文案写了一半,他边写边读出声:“寻找一位好心人,愿意领养……”他顿了下,提议,“这猫是不是得有个名字,直接叫一只白猫吗?”
  云词表示白猫这个名字可以。
  罗四方:“太随意了吧。”
  云词:“小白。”
  罗四方:“更随意了哥。”
  虞寻突然说:“虞词。”
  “……”
  “???”
  罗四方一时间没听懂:“什么鱼什么刺?”
  云词写文案的手指敲错了一个字,他删掉,然后抿着唇:“换一个。”他又警告似的说,“名字。”
  虞寻:“为什么。”
  云词:“难听。”
  “我跟你一起捡的,”虞寻说,“叫这个有纪念意义的名字有问题吗。”
  云词:“有。”
  虞寻表示知道哪里有问题了,他坐在椅子上,坐姿有点歪,随手很轻地打了个响指说:“虞词词,差了个叠字。动物取名一般都这么叫,有亲切感,刚才是我考虑不周。”
  “…………”
 
 
第四十一章 
  小猫就这样在寝室里暂住下来了。
  在靠阳台的角落, 他和虞寻用纸箱和不戴的旧围巾给猫搭了一个简易的住所。
  “其他围巾都行,”在找围巾的时候,虞寻说, “那条白的不行。”
  云词顺着他的话, 看到那条熟悉的他戴过的白色围巾:“……”
  偏偏罗四方还在问:“为什么不行?这条有什么特别的吗。”
  虞寻“嗯”了声:“我特别喜欢。”
  “……”
  罗四方化身十万个为什么, 还想追问。
  云词从他身后,用水碗打断:“让开, 放东西。”
  罗四方往边上站,被打断后,忘了自己刚才还想说些什么。
  但他站在边上, 看两个人给猫弄窝——这两个人难得凑一块儿, 两个高个子蹲在角落, 不计前嫌地合力做同一件事。
  这俩还怕自己手重, 动作小心翼翼的。
  罗四方心说,就冲这个功效,这只猫也得在寝室里住下来。
  傍晚, 寝室其他人陆陆续续回寝。
  几人蹲在猫窝边上讨论。
  彭意远:“我这个月生活费还有很多,给它拨点?”
  王壮:“我没钱,出点爱吧。”
  刘声:“它睡着了, 好可爱。”
  最后,话题转向一个很严肃且刻不容缓的事上:“但是这周是不是要查寝?”
  已经熄灯了, 罗四方躺在床上说:“是说要查,但这帮学生会总爱搞突击检查那套, 也不知道具体哪天, 检查的时候寝室里有没有人。”
  南大查寝时间不固定, 但有些约定俗成, 基本上频率为一周一次, 如果寝室里没有人,他们会直接拿钥匙开锁,主打一个出其不意。
  于是怎么应付查寝成了问题。
  云词也躺着,他怎么想,都只能想到在查寝之前找到愿意领养的人,把猫送出去。
  就在这时,下铺声音响起。
  “我有个办法。”
  虞寻听上去是有点困了,声音困倦,但依旧透着几分随性:“……但不一定能成,我试试。”
  次日,608寝室里来来去去的人变得多起来。
  虞寻开始邀请周围寝室的人过来撸猫,隔壁寝室的人成群结队过来,一群大男生对着只小猫说:“卧槽,真有猫啊,你们寝室居然养猫——”
  云词刚好在寝室,面前摊着本书。
  虞寻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说:“他们过会儿就走,不会吵你太久。”
  云词:“你的方法。就是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这有猫,都不用学生会查吗。”
  说完,他觉得“我们这”三个字,听上去莫名奇怪,于是又抿着唇,想当什么都没说过。
  虞寻倚着书桌,也注意到了那三个字,然后他说:“不是。”
  他解释:“我们六个人不一定藏得住,但如果隔壁几间寝室,还有对面寝室的人全都加起来,几十个人藏一只猫,藏住的概率是多少?”
  “不说百分之百,”他说,“也总比六个人的概率高。”
  ……
  这人是会藏的。
  怎么总能想出这种疯主意。
  “虞哥,这猫叫什么?有名吗?”来撸猫参观的人问。
  虞寻似乎就在等着他们问这句:“有。”
  云词阖了下眼睛,想捂住耳朵,不想听那个名字。
  不幸中的万幸是这些人都不太懂是哪个词,于是传来传去最后猫的名字变成了鱼吃吃,到后面隔壁寝室的人还主动向其他寝室介绍说:“这猫,鱼吃吃,我估计是爱吃鱼才叫这个名字,怪可爱的吧。”
  “鱼吃吃?猫吃鱼,合理。”
  “……”
  这天中途,流子也来看猫,寝室里猫的存在像某种珍贵的流通货币,颇有种得猫者得天下的味儿。
  他难得没有斜着眼进来,也没有针对云词,估计是看在猫的面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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