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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Astoria深吸一口气，将一个圆环状的东西塞进他手里，然后推开Draco，让她冰冷的身体暴露在寒风中，又故作凶狠地说，“你滚吧！”
然后她在孤独的夜色里远远望着Draco，还有他途中转回来的视线。
足够了。她对自己说。
11.
Draco觉得这辈子都没有跑得这么快过。
秋季的夜晚无疑是寒冷的，即便有衣物遮掩，寒气依然无孔不入。
Hermione给他提供了车，Weasley家的双胞胎给了他地址，甚至那个红毛也在电话里有些不情愿地说——
“勇敢点。”
勇敢点，撑起这份快要支离破碎的爱情。他们之间分明离得很近，却又被很多东西隔开了。Draco曾经生活在条条框框的世界里，面上是风光无限的继承人，可他觉得自己像是行尸走肉，直到他遇到Harry，那个敢于打破所有规矩的男孩，他追着男孩，然后他活了过来。所以现在，只要他找到他，以后就再也没有东西可以阻拦他了。
Draco的掌心依然握着那枚圆环状的戒指，就像留住了一份失而复得的爱情一般。
他继续往前走，另一只手上的手电筒的白光却忽然消失了，面前的一切顿时化为黑暗，毫无方向。
Draco怔愣片刻，依然没有放弃，拿出没有信号的手机，凭着微弱的光线继续在一片漆黑中寻找Harry的身影。
不远处有一道白光一闪一闪的，越靠越近，忽然那道白光直接打在Draco的脸上，令他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Draco……？”
他听见熟悉的声音这么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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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黄的光线在帐篷里漫延开，充电式的小台灯闪烁着点亮一小片视野，映出Harry泛红的脸颊。
“你又发烧了。”Draco肯定地说。
“你为什么会来？”Harry随意扯过一小件被子，躺在一侧软垫上。
Draco刚伸手去拿一旁的背包，顿时愣了一下。
“算了，你还是别说话了。”Harry闭上眼睛。
Draco决定先找到退烧药，让Harry吃了药退烧后清醒一点再说。
“她很漂亮。”忽然缩在一旁的Harry没来由地说。
“嗯？”专注着找药的Draco没仔细听，只下意识地应声，手还在那个背包里不停地翻找。
压缩饼干，创可贴，充电宝，手电筒……该死的为什么还会有润滑剂？！
妈的。Draco暗暗骂道，天知道那对双胞胎都准备了些什么鬼。最后Draco一脸复杂地看着手中仅有的退热栓。
迟疑片刻，他转头看了看身边烧得脸颊通红还在说胡话的青年。
于是他果断拆开了那盒退热栓。
……
Harry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搂住了他，随即他的裤子被脱了下来，他知道自己的身体在发烫，却还是感觉冷，于是他不断贴紧身边的热源还顺势缠住了他。
“Draco……你有在听我说话吗？”Harry缩在那个温暖的怀抱里，闭着眼睛说。
“在听，我有在听。”Draco撩起一旁的被子把两人盖住，他一翻身把Harry压在身下，甚至不需要调整姿势，身体滚烫的青年自己就缠了上来。他一只手在青年削瘦的腰身上抚摸，温柔地抚过那一处伤疤，另一手摸索到青年身后的入口，尝试着轻轻按压穴口附近的皮肤。
“我刚刚说，Greengrass小姐很漂亮。”Harry对Draco的动作毫无抵触，依旧在他耳边碎碎念，“我觉得，她穿上婚纱，啊……！你干什么……”
Harry睁开眼睛，那副常年架在鼻梁上的眼镜早被扔在了一边，此刻那双迷茫又湿润的绿眼睛就展现在Draco面前。
“你，你把什么东西……呜……”模糊的视线和不断被送入体内的异物令Harry不安地抓紧了Draco的手臂。
“我找不到感冒药。”Draco在他耳边轻声说着，手上依然不紧不慢地往那热到仿佛可以融化一切的穴口里推送药物，“只有退热栓。”
但很快他遭到了阻拦，那紧致而滚烫的穴壁急促地收缩着要将他排挤出去，身下的青年也开始颤抖着推拒他，“找不到，就算了吧……”
“这由不得你。”Draco皱了皱眉头，手指强硬地向里顶弄，很快他又加入一根指节，记忆中对这具身体熟悉的挑逗在暗中帮了忙，随即Harry就软了身子任由他动作，“我可不希望在我话还没说完之前，你就烧傻了。”
“啊……唔。”随着被推向体内的药物越发深入，Harry抓在Draco手臂上的五指也不禁加重了力道。许久不曾被探索的入口再次被打开，疼痛之余还有些令Harry害怕的陌生，不断隐忍的欲望就要掩藏不住，他不禁咬住了自己的下唇试图不发出声音。
“况且，”Draco在他身上游走的手掌顺着腹部下滑，暧昧地磨蹭过大腿根，五指猛然收紧握住了Harry早已挺立的欲望，“你也想要不是吗。”
Harry闷哼一声倒回软垫上，体内作怪的手指将半化的药片一角抵在他最敏感的一处，他几乎就要这么射出来了，但Draco堵住了他发泄的出口，他只能颤抖着双腿躺回去。
喘息半晌，Harry自暴自弃地迎上去，搂住Draco的脖颈不断亲吻他的脸颊，“给我，给我……”
Draco的动作忽然凶狠起来，他抽出手指将Harry翻了个身，随即从身后将Harry薄薄的衬衣半脱半扯下来扔到一边，他扶起Harry的腰身，令他不得不用手臂撑在软垫上，很快盈满润滑剂的手指又探进了后穴。
“嗯……别，”Harry感受到那三根手指抵着还未完全融化的药片似乎还要更深，“已经……够深了。”
“是吗。”Draco的胸膛覆在Harry的背上，他咬着Harry发红的耳垂，缓缓把手指抽了出来。
Harry的手虚虚抓在软垫上，随着手指的抽离他几乎脱力一般贴在软垫上，然而腰部依然被Draco托着向上撑起来，他迷迷糊糊地想起刚刚要说的话，可是不等他开口，滚烫粗大的物件直接闯入了他的身体，没有停顿地进了大半。
“疼？”Draco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感觉到炙热的穴口将他紧紧吸附着，Harry紧拽着软垫的指尖泛白，身体也抖得厉害，却愣是没有发出声音。他话音刚落，Harry似乎松开了嘴上咬住的什么，喘着气点头。Draco伸手在结合处确认了他没有受伤，才将Harry的腿又分开了些，“也许再深一点，药效更有用呢？”
伴随着Harry一声叫喊，Draco尽数没入紧致又异常高温的后穴。
“啊……”Harry甚至连声线都打着颤，Draco在他腰腹间摸到一片粘稠的液体，他轻笑一声，手掌顺着腰部向上直至胸膛，找到上方的突起不轻不重地揉捏着，他尝试缓缓退出来些，可身下的青年还在颤巍巍地发抖。
Draco只能掰过青年满是泪痕的脸颊，细细密密的亲吻落在Harry的脸侧，Draco在他耳边说着话，似乎想要转移他对疼痛的注意力，“你刚才想说什么？”
轻柔的慰藉转而落在他脖颈处，Harry迷茫间感觉体内被恶意侵入的痛感不再那么强烈，只是满满的肿胀感，随着身后轻轻浅浅的抽插，许久未尝试性爱的身体似乎不自禁地与之契合，想到刚刚那人对自己的捉弄，Harry磨着牙故意用力收缩着穴道，听到Draco一声粗重的抽气声，Harry连忙攥住身下的软垫，意义不明地开口，“我想说，Greengrass将会成为一个优秀的Malfoy夫人。”
Draco的喘息在Harry耳边响起，那滚烫的性器似乎又肿胀几分塞满了整个后穴，Harry的腰部被一双手紧摁住，随即体内的性器尽数抽离。
“……是。”Draco的声音颇有些凶狠地意味，“她也许会是一位优秀的Malfoy夫人。”
然后那粗大的性器再次猛地填满后穴，力道大得险些把Harry撞出去，但他腰上的手紧紧将他按在那里，让他承受了全部的攻势。
Harry的喘息隐隐带着几声破碎的啜泣，他已经彻底耗完了所有的力气，听到回复的瞬间他感觉发烫的身体似乎都有一丝冷意。
但很快他被拉进了情欲的漩涡里，Draco顺着他的腰部将他拉起来，陷入身后的怀抱里，体内的性器随之挺入得更深。Harry下意识弓起腰想要远离些，却被腰上往下摁的手掌和身下挺弄的动作逼得软了身体，乖顺地靠在身后的胸膛上，微张的双唇发出轻飘飘的呻吟，绿色的眼睛蒙上一层水迹，却又像被洗刷过一样干净透彻。
他隐隐约约又听见耳边传来低低的声音，令他昏沉的大脑有了片刻的清明。
“但是，她不会是Draco的爱人。”
Harry眼底的泪水随着一次深入落了下来，他被咬得红肿的唇瓣吐出细碎又愉悦的呻吟，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听懂，发烧的身体似乎格外敏感，腿间高昂的欲望再次溢出粘稠的液体，湿得一塌糊涂。
“Harry？”Draco在他的肩头留下几个印记。
“慢，慢点……啊！”
“我爱你。”
“太深了，呜……”
后来Harry的意识似乎一直不太清醒，任由Draco将他压在身下，把膝弯搭在他的手臂上进进出出，每一次顶弄都恰好凶狠地抵在那一处，Harry的呻吟染上了几分沙哑，却像只乖巧的猫不知疲惫地缠着Draco索要爱抚，绿色的眼睛满是水意又透着迷茫的神色，脖颈到胸膛一带尽是细密的红痕。
Draco没有留在Harry体内，在欲望勃发时他抽出沾满了液体的性器，射在Harry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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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rry侧躺在干净一头的软垫上，他的眼镜被他摸索回来，镜框边缘起先还有些奇怪的液体。他睁大眼睛盯着某一处发呆，他的脑袋总算可以清醒地思考东西了，虽然反应依然是迟钝的。
他的腰上还缠着Draco的手臂，后颈处洒着温热的呼吸，两个人在昏暗的帐篷里一言不发。
Harry恍惚间还觉得这就像三年前任何一个夜晚。
——“她也许会是一位优秀的Malfoy夫人。”
——“但是，她不会是Draco的爱人。”
有什么柔软又温暖的东西从心底冒出，重筑了三年来破碎不堪的心房。
Harry不敢说话，生怕下一秒发现是自己打破了梦境，他醒来，然后依然是一个人。
忽然他的手背上附上了一双温热的手掌，真实的触感令他的心跳如鼓点般跳动起来，有什么环状的东西顺着他的无名指套下，他下意识在昏暗的光线里看着自己的左手。
那是……记忆深处里的学生时代，怀着一颗纯粹爱意的心所造的独一无二的戒指。
随即他的手被另一双手掌包裹住，传来源源不断的温度。
“我和Astoria分手了。”
“现在选择权在我这里了。”Draco说。
他用了很长的时间来思考过，他和Harry究竟哪一个更傻。傻到用幼稚的方式来表达喜欢，傻到用鲁莽的方式来回应喜欢，傻到用逃避的方式来隐藏爱意，傻到用残忍的方式来推开爱意。
只要再勇敢一点，直白一点，分明很多问题都可以一起解决。
“你没有话要说吗？”Draco感到对方在隐隐发抖，他将他转过来，面对面相互凝视彼此的眼睛。他看见那双绿色的瞳仁含着些许温柔的神色和淡淡的水光。
“Draco。”
“嗯。”
“谢谢。”
“……嗯。”
“再见。”
“嗯？！”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青年绿色的眼睛，却发现他眼底闪过一丝久违的狭促笑意。
“好你个……”Draco咬牙切齿的话语被融入到一个温柔的吻里。
Harry闭上眼睛凑上来轻轻贴合他的嘴唇，像温顺的大猫一样磨蹭着他，湿热的舌尖在唇瓣上舔舐，渐渐探入他的牙关。Draco揽过他的脑袋，接纳了他柔软的舌头，并迅速反客为主。
有人说，一切失去的东西，将会以意想不到的方式回到身边。
他们没有等到流星雨，却迎来了初晨中第一抹阳光。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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