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的凯洛斯听到自己的雄主竟然问自己是谁,还用看向陌生虫的眼神恐惧的盯着自己。
凯洛斯听着旁边雌虫聒噪的声音,怒从天降。
自己的雄主说就算了,连一只不知名的雌虫也敢在自己面前比比划划!
嚓!
莱恩眼前的酒瓶崩裂,酒水四散,玻璃碎成粉末摊在茶几上。
莱恩吓得赶紧远离,扒着门观察着情景。
凯洛斯感受到这股不知名的注视,向外歪了歪头。军雌的眼眸闪出金色,精神力瞬间爆发。
同一时间,莱恩连同包间的门就飞了出去。
砸在墙上的莱恩仍不甘心,纠结得偷看着屋里的情况。
“滚!”凯洛斯已经难以压制精神池里的力量,手臂上的青筋暴起,隐在体内的力量四处乱窜,寻找着突破口。
普通雌虫遇上军雌几乎没有胜算,何况凯洛斯现在看起来像是暴起黑化的样子。荣华富贵、雄虫与自己的命相比,莱恩迅速做出了抉择,顾不得太多,飞也似的逃离了现场。
没了外虫的干扰,凯洛斯的注意力又全身心的放回雄主的身上。
他将脸贴近,似乎想让楚文卿想起。
可楚文卿已被酒精洗了脑,看见眼前被放大的脸庞,也不觉得有多帅气了,只剩恐惧了。
楚文卿的衣服被凯洛斯揪得皱皱巴巴,身体因害怕更加萎缩在沙发上,胸膛微微起伏,似是被恼怒涨红的脸。
黑珍珠般的眼眸泛出水汽,眼尾微微发红,嘴唇红润有光泽,凯洛斯的心再次被眼前的诱惑迷醉。
楚文卿看着对面“人”,盯着自己的眼神变得越来越饥渴,刚刚的阴影再次笼罩在心头。
跑,快跑,楚文卿的脑中闪过一个声音。
可凯洛斯哪里会给楚文卿机会呢!
他直扑过来,用强劲有力的手臂环住雄虫,迫使雄虫贴近自己。
凯洛斯猛的低头。
楚文卿吓得一缩脖,歪头想要去闪躲。
可反应力强过他不止一星半点的凯洛斯预判了他的预判!
楚文卿本能的闭上眼,准备接受更加粗暴的洗礼,可,细细品味,却不太一样。
柔和,而,有礼貌!
楚文卿实在想不出什么词了。
凯洛斯的嘴微微碰触,像是在楚文卿的心上敲门似的,很有耐心的循循善诱,直到楚文卿受不住想要躲闪。
凯洛斯才伸出舌头,顺着那一丝欲拒还迎的缝隙溜进去。
欲来欲深,(非错别字)欲来欲沉!
楚文卿只觉得一股清新的茶香包裹着自己。
凯洛斯引导着,使楚文卿的呼吸与自己同频。
凯洛斯心底泛起喜悦。
楚文卿生疏的样子、舌头不知如何摆放的局促和呼吸错乱微微窒息的诱惑,无声地陈诉着一个事实。
雄主是自己的,从始至终都只属于自己。
凯洛斯将右手轻轻摩挲着扶上楚文卿的腰,让楚文卿的姿势不至于那么累。
楚文卿只觉得自己溺身在海中,飘飘荡荡,晕晕乎乎,忽然,他抓住了一根浮木,他想要去抓住却又无法用力。
楚文卿想要直起身,却被更大的力气压了回去。
被控制的楚文卿有些生气,开始用舌头胡乱的追打在自己嘴里放肆的东西。
这下打了凯洛斯一个措手不及,两人的呼吸瞬间紊乱。
可凯洛斯舍不得放弃这来之不易的机会。
楚文卿也不甘示弱,满心想要占据主导权,伸手胡乱的在凯洛斯的身上抓着。
凯洛斯吃痛,加上察觉到楚文卿的呼吸困难,才恋恋不舍的收回了施暴的嘴。
刚刚接收氧气的楚文卿大口喘着粗气,接收着来之不易的氧气,急不可耐的他还被空气呛了一下。
充盈的氧气下,楚文卿的神智也渐渐回归。
他眼神乱飘,装作不在意的嘴硬:“都是成年人,我也不是那么放不开的人,既是你主动的,也不能讹我。”
楚文卿指着自己的嘴,躲避着凯洛斯看过来的眼神:“我就当被狗咬了一口。”
说完,楚文卿就想逃离这是非之地。
刚刚还神情自然的凯洛斯,忽然变得异常激动。
“雄主是想吃干抹净就不要了吗?”
楚文卿根本没听明白前面的称呼,只觉得眼前的“人”耍无赖,倒打一耙的本事极大。
“你是疯了吧!”楚文卿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用手扫着衣摆,“不就亲了一口吗,多大的事,别像个泼妇似的要死要活啊!”
楚文卿虽然是个宅男,可他也听说,KTV里常有这种醉鬼讹人的,准备快速打发走,告诉他,自己也不是个软柿子!
凯洛斯身为顶级军雌,对待声音的灵敏程度比常虫高上几倍甚至几十倍。
楚文卿的话语无异于实在用剑戳凯洛斯的心,刚刚才被安抚的凯洛斯开始变得异常。
他将准备逃跑的楚文卿困在自己怀中,眼神射出金光直勾勾盯着楚文卿的眼,想从这双无情的眼中,看到雄主的心。
到底是怎么样的冰冷的心,才能在刚刚温存后说出这样寒意肆虐的字眼。
凯洛斯想要看透,自己的雄主到底是怎么样的虫。
既可以在自己受一点伤时安慰心疼他,也可以在这里如此不顾自己的感受,在自己的尊严上反森*晚*整*理复践踏。
凯洛斯的精神开始恍惚。
“你就是个贱种,跟你那雌父一样,都是活该得不到雄虫爱的贱种。”
“呵,若不是看在你雌父的家境与财力,你以为你能来到这个世上?”
“我真是后悔,我就应该早早把你杀死在他的肚子里!”
“你不是想当兵吗,去啊,滚出去,你这种便宜货,就应该做个最下等的军雌,或者被卖到奴隶所,供给那些雄虫玩弄。”
“你不是最喜欢雄虫了吗?你不是觉得这信息素好闻吗?怎么样,你就只配在雄虫的脚下,舔舐着其他虫遗漏下的信息素,苟且偷生!”
凯洛斯的头剧烈的疼痛起来,雄父的话语再一次在他耳边响起。
凯洛斯的精神海沸腾,剧烈的沸腾!
他苦笑着看着眼前的雄主,再一次狠狠的咬上他的唇,再从唇咬到脸,从脸顺到脖子上。全面释放着精神力与自己的信息素。
他需要绝对的掌控才能让自己安心,才觉得雄主是真正属于自己的。
凯洛斯撕开楚文卿刚刚才整理好的衣服,暴力的扯成一条一条。
这,他也不满足。
他暴力且幼稚的用楚文卿的手抚摸自己,也顾不得身上穿的军装,暴力扯开,将楚文卿的小手轻轻放在自己的心脏上。
感受着雄主与自己同频的心跳。
凯洛斯委屈的看着楚文卿,泪眼汪汪的盯着,一旦发现楚文卿又想要躲开自己的趋势,就低头,用头抵在楚文卿的颈窝来回的蹭,一边蹭,嘴里还发出类似幼崽的哼唧声。
哼唧一会儿后,偷偷抬头,小心观察,若是发现楚文卿在看自己,便满意的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
可很快,他又像意识到什么,将笑容迅速收回,板起脸,变得极为严肃,还恶狠狠的在楚文卿的脸上“惩罚性”的亲了一口。
楚文卿有些恍惚,眼前的“人”,已经不像“人”了。
他没被眼前一幕吓到,却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这情景……
倒像是,倒像是自己家的萨摩耶,生气时的撒娇,想要霸占主人又不想让主人发现自己小心思的样子,暗戳戳的吃着醋,报复自己。
楚文卿在心里给自己洗脑,大型犬而已,力气大些,脾气暴躁些而已,而已。
楚文卿尝试着将手放在凯洛斯的头上,轻轻抚摸着,顺着发丝的走向抚摸着。
“没事,没事的,我在,我在呢!”
第19章
随着楚文卿的一声声安抚,凯洛斯的情绪竟慢慢的平稳下来。
楚文卿靠在沙发上,看着不远处的凯洛斯,喘息着,努力平稳着呼吸。
他的眼神中的金色也渐渐褪去,神情平静的盯着楚文卿的嘴唇、脸颊、以及脖子上红肿的痕迹。
那样子丝毫看不出,他才是刚刚的施暴者。
楚文卿看着凯洛斯又盯着自己,脸上尬笑着默默后退。
“雄主不要怕,”凯洛斯看出楚文卿眼中闪过的恐惧,柔声安慰道,“雄虫保护协会的执行官估计马上就到,我的精神力也很快会散去,这里充当保卫的军雌也会很快上来。”
楚文卿眼中的警惕,凯洛斯很熟悉这种眼神,小时候,看过太多次了,他熟知楚文卿现在应有的情绪。
雄主?
哦,自己重生了。
楚文卿被刚刚的一通折腾,酒精随着冷汗散失,神智也回归了些许!也认出眼前的“人”,并非“人”,而是自己的伴侣虫!
“能让我再和您待一会儿吗?”凯洛斯乞求。
虽然上次也去过,但那时候,凯洛斯问心无愧,而且为了拷问,自己身边都没离开过虫;但这次不一样了,是自己的错,且有目击者,或许雄主也不会放过自己……
凯洛斯回忆着,狭小的监牢,黑暗的环境,以及冰冷的、肮脏充满血腥的地板。
自己是不是下辈子就困死在自己最恐惧的地方了。
哦,不。
自己根本挺不了那么久吧!
自己现在已经控制不住精神力了,那么距离死亡,应该也不远了吧!
凯洛斯想到这,看向楚文卿:“雄主可有抱抱我吗?”
“算了,不用了。”凯洛斯话刚出口就后悔了,他自知,自己刚刚的所做所为难以得到原谅,便率先出声。
只是话音未落,楚文卿一把拥住了凯洛斯。
手穿过腰肢与胳膊的间隙,以毫无距离的方式、十分亲昵的姿态相拥。
凯洛斯楞了一秒,随即抬起手臂,以环抱的姿势将自己与楚文卿挤压在一起。
凯洛斯似乎在用自己所有的力量,想将雄主融进自己的身体。
若不是楚文卿被他勒得有些喘不过气,他真的不想松手,就这样将时间停止该多好。
“凯洛斯上将,请你现在双手抱头,缓慢离开雄虫阁下。”
“你若再随意妄动,□□将不会对你客气。”
凯洛斯深吸一口气,似要把楚文卿的味道刻在自己的身体中。
“雄主,谢谢。”
凯洛斯微笑着,慢慢将双手举高,直至高过头顶。
楚文卿皱眉,转头看着门口全副武装拿着盾牌的虫。
“你们做什么?”
“雄虫阁下请放心,有我们在,雌虫不会再伤害到你。”
“什么伤害?”
“我们接到举报,这里有军雌伤害、强迫雄虫,而且这里精神力异常,您身边的军雌情绪十分不稳定,危险系数已经飙至最高的了。”
“我都没说伤害、强迫,你们这么就替我做了决定?”楚文卿气场全开,压迫的看着门口,在一个个虫的脸上扫量过去。
“刚刚明明,明明你是不乐意的,而且你脸上,脖子上还有伤口……”
莱恩本躲在角落,听见雄虫的话,连忙出来自证,报假警,恶意竞争,他自己也难逃责罚。
可他越说,声音越小,因为雄虫正以一种戏谑的眼神盯得他毛骨悚然。
“我们夫夫之间的情趣,轮得到你一个外人插手!”楚文卿突然感到很委屈,身体中一股热浪涌起,眼泪夺眶而出,争先恐后得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雄虫保护协会的虫们面面相俱,不知所措。
“不是说老天都是公平的吗?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我为什么要来到这,为什么?”楚文卿转身看向凯洛斯,用手揪着凯洛斯的领口,将脸凑上去,“你说,是不是你,就是你,要不是你我也不会来这。”
楚文卿撅着嘴,双手抱住凯洛斯,来回用力摇晃。
“我谁都不认识,也没有朋友,我就只有你,你还利用我,欺骗我。”
“我容易吗?每天喝什么营养剂,谁知道里面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
“也没有好吃的,也找不到好玩的,”
楚文卿抽泣着,胡乱将自己脸上的鼻涕泪水混合物抹在凯洛斯的衣服上。
凯洛斯对于这一坨,照单全收。
“我什么都没有,身无分文,我连跟你说离婚的资本都没有,就只能当个不那么美丽的花瓶,呵,生怕你哪天把我撵出去,我就彻底流落街头了。”
楚文卿说到激动,以手握拳,用力的垂在凯洛斯的胸口。
可凯洛斯丝毫不觉得疼痛,反而在思考,雄主这是在撒娇?
雄虫保护协会的执行官们也对此画面表示从未见过,对着凯洛斯看过来求助的眼神摇头,并默默放轻动作,退了出去,并嘱咐短时间任何虫不能进去。
“刚刚那雄虫是在撒娇吗?”
“没准这就是他们直接的情趣呢。”
“真是没见过。”
“嗯,头一次听说还有雄虫向雌虫示弱撒娇的,还是个军雌。”
“军雌这么了,凯洛斯那可是最年轻的上将,要样貌有样貌,要能力有能力,连家世都那么好,没准就是这雄虫倒贴也说不定。”
而这边,楚文卿根本不在意其他,只抱着凯洛斯一个劲儿的吐槽。
“床也是硬板,那么硌。”
“仆虫也畏畏缩缩,每天跟看怪物一样看着我,还处处跟着我,好像我是你的犯人,要看住防止跑了!”
“还有,”楚文卿的余光看到茶几上的甜点,“那还大厨呢,做的什么玩应儿,要多难吃有多难吃!”
“这个也难吃!”楚文卿指着茶几上做的像七星瓢虫似的小蛋糕哀嚎。
“还有在你那家宴,”楚文卿抽了一下流出来的鼻涕,继续道,“那都什么啊,都欺负我,你们都合起伙欺负我,就我这一个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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