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抱歉,是我们机器的问题。”龙初致歉,他现在也没什么办法,安纳家族的地位摆在那,他不能明面上偏私,但他也不好强迫楚文卿当众释放信息素。
安纳特尔见楚文卿拒绝,以为楚文卿心虚,更加得意:“楚文卿,你是不是不敢啊!哦,不对,你那里是不敢,恐怕是没有吧。”
“像你这种没上过几天学的宝宝,不会不知道怎么释放信息素吧,真是好可怜。”安纳特尔做着夸张的表情在凯洛斯面前使劲嘚瑟,耀武扬威的与楚文卿较量。
“小朋友,你能闻到吗?你是不是连闻都闻不到啊!”安纳特尔开始肆无忌惮的释放信息素。
楚文卿一抽鼻,确实闻不到。
可他心底不慌,他虽然不会,但他确定自己成年了,且拥有信息素,并且,等级好像还不低。
安纳特尔的公然释放,没有影响到楚文卿,却难免影响其他虫。
凯洛斯有了楚文卿的加持,没有丝毫反应。可凯洛斯身后、以及周围围着的军雌都面露痛苦之色,军雌的尊严让他们强忍着不弯下腰,可生理上的本能是无法控制的,有不少军雌哪怕紧咬牙关,呜咽之音还是流了出来。
龙初怒吼,立刻释放信息素安抚军雌,并扔出一个球体,球体瞬间弹开,朦朦胧胧的在空中打开一个隔绝罩将战场隔离开来,防止影响其他雌虫。
安纳特尔根本不在意龙初的责骂,反而挑衅的看着楚文卿:“你不会没反应吧,哦,你的底气不会是强忍着、想要抗拒我又抗拒不了的凯洛斯吧!”
安纳特尔戏笑着:“没反应吗?忍的很辛苦吧。”
凯洛斯面色如常,丝毫看不出任何忍耐之意。
安纳特尔的脾气上来,将所有信息素调动,直击凯洛斯。
“有点刺鼻。”楚文卿一只手捂着鼻子,另一只手扇风,娇弱的蹭着凯洛斯的衣角撒娇:“信息素要怎么释放啊?”
楚文卿皱眉,有些难受的样子:“释放这种刺鼻的味道是什么很厉害的象征吗?”
“你,你,你,”被讽刺的安纳特尔磕巴的怒指着楚文卿,但很快他就回归了淡定,“诶,你没成年,等成年了你就知道了。”
安纳特尔嘲讽着,他狂笑:“凯洛斯如何?是不是很后悔啊!”
楚文卿有时真的搞不懂安纳特尔,坏人都是如此变态的吗?一边想毁掉,一边又想得到。
“后悔什么?后悔认识你这个垃圾?”楚文卿不知道安纳特尔那盲目的自信是从何而来。
“信息素如此刺鼻,也真是你的特色。”楚文卿不与小虫做计较,问向龙初,“龙sir,安纳特尔在公开场合释放信息素勾引有雄之雌,引诱军雌,该当何罪啊!”
“龙sir,安纳特尔在公开场合侮辱雄虫,又是何罪?”
“龙sir,安纳特尔在公开场合,蓄意谋杀国之上将与其夫,又是何罪?”
“死罪。”龙初斩钉截铁。
“那么,龙sir,雄虫保护协会纵容他如此,又是如何讲啊!”
龙初心里一惊,立刻反应过来,他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安纳特尔套上抑能环。
安纳特尔的精神力崩裂,信息素也无法释放,可他依旧不惧,伸手向楚文卿比了个中指:“也就是个打嘴仗的娃娃,你以为能定我的罪?”
“是吗?”楚文卿给予温柔的歪头杀。
瞬间,防护罩内狂风大作,安纳特尔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不等他开口,他便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强压着,双腿颤抖,最终不得不跪下。
也因安纳特尔一直在楚文卿面前晃悠嘚瑟,故而此刻就好像安纳特尔在向楚文卿跪拜求饶。
就在一分钟前,楚文卿脑中熟悉的声音突袭而至。
叮,
恭喜宿主,任务进度有了突破性提高,将为宿主完成与原身的全面融合。
再次提醒宿主,你的时间有限,请尽快完成“pace and love”任务,注意此时任务进度为18%。
龙初站在原地晦涩的看了会儿楚文卿,又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瓶,在空气中喷了会儿,才打开防护罩,吩咐手下,带走了安纳特尔。而安纳肯桑作为证虫,也被一同送走了。
战场发展迅猛,转眼间,形势翻转。
在场的所有虫都没想到,这场闹剧以安纳特尔的跪下认错为结束。
龙初等到所有雄虫撤离,缓步走到楚文卿与凯洛斯身前。
凯洛斯与龙初眼神有过短暂接触后,眼神示意下属,军雌也如浪潮般退去。
龙初站在凯洛斯身前,两两相视,暗流的涌动。
此刻时间仿佛凝固了,周围的风丝毫也是有意绕开,竟丝毫不能察觉时光的流逝,仿若三虫置身于世外。
楚文卿等了很久,又似乎只等了一小会儿。
就听龙初那独有的嗓音划过耳边:“安纳家族根基很深,恐怕捶不死他。”
凯洛斯不知与否,低头不与其对视,全身心关注着楚文卿的腿伤。
“除非……”龙初欲言又止。
“他会疯的。”凯洛斯盖棺定论。
“等一下,安纳特尔之前答应给我一个亿的。”楚文卿又回归天真。
龙初此刻可不敢将眼前之虫当做初见时的无邪,对于这一个亿,他敢肯定,是楚文卿给安纳特尔下的套。可凯洛斯在眼前没说话,龙初也拿捏不好这一个亿要怎么办。
楚文卿那里是看得了有虫为难的,适时提出一个疑惑:“安纳特尔犯事,家族不会来保释的吗?”
既然不能锤死,那么买个面子也是好的,钱权交换而已,安纳家族不会放弃这个未来的家主。回去后,是疯是傻那都另说了。
“钱你要了,我图什么呢?”龙初装傻,“我没必要得罪安纳家族的。”
“权啊,你难道想一直当谁的附属品?雄虫保护协会不是独立的部门吗?”楚文卿懵懂,“雄虫保护协会不是保护我们雄虫权益的公平公正的机构吗?我被诬陷、威胁、侮辱,你们当然会帮我做主的,是吧?”
“当然。”龙初诚挚,他抬眼又看了看一直盯着楚文卿的凯洛斯,突然释然道:“怪不得。”
“怪不得什么?”楚文卿被龙初突然冒出来的话引出了好奇。
“没什么。”凯洛斯抢先开口。
凯洛斯迫不及待想要打发走龙初,“你该回去了,小心被夺权。”
“怪不得你当初不肯选我。”龙初挑眉,逃之夭夭。
“什么意思?”楚文卿纳闷的看向凯洛斯。
凯洛斯有些尴尬,腼腆的小声回着:“当初被逼婚,龙初提议说他可以当我的挡箭牌。”
挡箭牌,挡箭牌的意思不就是……
好险,楚文卿拍了拍胸口松了口气,不对,刚刚钱要少了。
回医院后,楚文卿向凯洛斯确认,系统响的那个时间点,正好是苏飒与军犬见面的时间,不得不说黑鹰的办事效率高,正好赶在那个时间点,不然楚文卿还要纠结,该如何自证呢!
楚文卿将凯洛斯的手扒拉到一边,安抚道:“好了,白尘是要给我上药,顺便看看腿为何突然好了,不是故意拆你的纱布的。”
凯洛斯这才恋恋不舍的放下包了一圈又一圈的纱布,在楚文卿的腿上打了个蝴蝶结。
楚文卿无语,却又不好说什么重话,哪有大男子汉腿被石子刮破缠这么多纱布的,系个那么大的蝴蝶结。
楚文卿有理由怀疑,白尘若是再给自己的纱布拆了,凯洛斯就能换一个粉色的纱布给自己包上,并在上面写上凯洛斯的名字,以此宣誓主权。
第76章
在白尘的再三保证后,凯洛斯才确认无疑的将楚文卿接回了家。
楚文卿深吸一口气,张开双臂拥抱自己的家,久违的气息让楚文卿沉醉:“啊,终于回来了。”呃,等等,好像是自己要离开来着。
没关系,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小奶牛率先从楚文卿的怀中蹿了出去,在熟悉的地毯上蹭来蹭去。
凯洛斯弯腰帮楚文卿换了拖鞋。
楚文卿一躲,有些不习惯。
“你的腿才好,”凯洛斯伸手,捞回楚文卿躲开的脚,将毛茸茸的拖鞋套好,才将自己的拖鞋从鞋柜中拿出。
一双黑色的短毛拖鞋,穿在凯洛斯脚上感觉很奇异,但又没什么违和感。
“之前的鞋被小奶牛咬坏了。”凯洛斯欲盖弥彰,楚文卿也不拆穿。
憋着笑,楚文卿出声赞扬:“挺好看的。”
刚刚还沉迷蹭着沙发角的小奶牛,骤停,黑溜溜的眼珠紧紧盯着凯洛斯的脚,而后就是一个虎扑,伸抓……
凯洛斯抬起一只,小奶牛就调转扑另一只,凯洛斯再换脚,小奶牛也换目标。
几个回合下来,小奶牛的兴致被全部调动起来了,而凯洛斯却有些苦闷。
楚文卿坐在沙发上看着凯洛斯难以前行的样子,翘着脚来回晃悠。
“它可能把你的拖鞋当猎物了。”哈哈哈,大黑耗子!
凯洛斯宠溺的看着楚文卿,无奈的逗了一会儿猫。
“苏飒少将来了。”军雌站在门口禀报。
凯洛斯脸色一呆,默默从鞋柜里拿出之前的拖鞋。
还挺要面子。楚文卿评价。
苏飒不是来找凯洛斯,也可以说,不是全意来找凯洛斯的。
苏飒站在门口盯着坐在沙发上笑盈盈的楚文卿,久久没有动作,直到凯洛斯出声,他才僵直着、机械的走了进来。
“你好,想必您就是凯洛斯上将的雄主吧。”苏飒的话中有些狐疑,却又用了陈述的语气,他压住心底的悸动,尽力让面上看不出什么,“听说您亲自涉险救军犬,真是太感谢了。”
苏飒想过就自己的是“翻译官”,可当他听黑鹰说,是凯洛斯和他的雄主一起时,苏飒慌了。
他来之前想过太多可能,也给自己找寻了很多解释,可眼前的一幕打消了他最后的意思希望。
“翻译官”就是楚文卿,就是自己的兄弟之君。
苏飒不自觉的吞咽了一下,顺手端起仆虫递过来的茶杯,装作饮茶来掩饰自己的慌乱。
“没什么,能帮到军犬是我的荣幸。”楚文卿给出一个官方的微笑。
“军犬没现在很好,您有空时,可以来参观。”苏飒扶住刚刚没有放稳的茶杯,就要起身告辞。
说是告辞,苏飒觉得自己更像是在落荒而逃。
“他们给你上酷刑了?”凯洛斯蹙眉。
“啊,”苏飒一惊,看了看自己颤抖的手,迅速将手背后,挤出一个笑容,“没事的,老招数了。”
“他们的招数应该不止如此,你要小心。”凯洛斯一语双关,提醒着苏飒。
“好,那我先走了。”苏飒的身子已经有往外的趋势,却也被凯洛斯叫住了。
“你来找我什么事?”凯洛斯出声询问。
“啊,没什么,”苏飒听见消息,脑子一热就跑过来确认了,完全忘记自己现在应该不与其认识才对,“就来感谢一下。”
苏飒给自己找了个理由:“刚刚下面发消息,说军犬在闹脾气,我得现在回去看看。”
凯洛斯以为苏飒是太久没见到军犬忧心,便也没多说什么就放他离开了。
楚文卿看着落魄的背景,似乎明白了什么,亦在心里叹了口气,这个世界雄少雌多,也难保苏飒多想,好在已经及时止损了。
*
“老大,来的是谁啊,这么大阵仗。”
“小白,有些事少打听对谁都好。”
被叫做小白的雌虫一瘪嘴,偷偷白了自己领导一眼,又跟着大部队开始收拾东西,嘴中仍絮絮叨叨,只是声音明显放低。
“切,上面也真是,见过空降领导的,还真没见过空降专家的,还直播,出了事故专家还能负责了?”
“还专家,不知是谁家的二世祖吧,非得过什么当明星的瘾。”
“诶,别说了,来了。”不知谁提醒了一下,小白赶紧噤声。
只见来着带了一张黑色面具遮挡了大部分的面容,只留嘴在外面,小白第一次见有虫的嘴是不用涂什么胭脂水粉仍那么粉嫩的,粉嫩的有些秀色可餐。
嘴周围因面具不太贴合的缘故露出了一些皮肤,白若凝脂,与粉嫩的唇在一起,让虫幻想无比。
小白挪了挪位置,想要窥探面具下的容颜,露出的一小部分都如此貌美,若是面具掀开……
小白此刻有些理解了,若自己家有个如此,肯定也是奉若明珠的。只可惜面具将其颜遮了个完全,让他有些遗憾。
“留口水了。”
一旁的虫提醒着小白,小白嘻嘻一笑,伸手擦了擦,发现自己被耍了。
“你才流口水了呢!”
旁边虫哈哈一笑,不再逗趣:“这就是被请来的专家啊,看样子是个花苞。”
“没准真有些能耐呢,”小白的三观跟着五官跑,“反正收视率是肯定保障了。”
“咱是做科普的,又不是选美的。”一旁的虫不太赞同。
“没虫看还将什么科普。”小白难得看得明白,也不再与三观不和的虫站在后面了,往前凑了凑,收拾一下,要与新来的专家打个招呼。
“科普最重要的是要让大家接受,死气沉沉的讲肯定昏昏欲睡,我不太懂这些,但还是能帮大家了解一些平日不知道的故事,也算增加一些趣味吧。”戴着面具的虫说话如潺潺流水,润物细无声的破开隔阂钻入心底。
“你好,大专家,我叫白泽,你也可以叫我小白,大家都这么叫。”小白伸手要和带着面具的虫打招呼。
“你好,叫我翻译官就好,我也不是什么大专家,我就,如其名,来当个翻译的。”楚文卿补充道,“动物们的翻译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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