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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敌太爱我了怎么办(玄幻灵异)——青青园中葵

时间:2024-03-20 10:06:50  作者:青青园中葵
  要是换做以往,在接触到言羽眼神的一瞬间,顾淮琛便会浅浅地朝言羽笑一下,笑意直从眼底荡开,可是现在,顾淮琛眼底却笑意全无,只剩下深深的担忧。
  顾淮琛抿了抿嘴,默了片刻后,回答言羽道:“刚刚在卧室里,听到外面好长时间没有说话的声音,又没见你来找我,我担心你出了什么事,所以才到客厅来找你。”
  顾淮琛坐在客厅的另一头,距离言羽不远不近,那是个很绅士的角度,既不会因为距离过近而偷听到言羽和外婆的讲话,又不会因为距离过远,让言羽产生疏离感。
  仿佛顾淮琛就是坐在那里,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评价,只是简简单单、一如既往地陪着言羽,只要言羽一回头,就可以看到顾淮琛坐在那里等着他。
  在这个距离下,言羽可以可以看到顾淮琛清晰的眉眼,以及饱含着忧虑、却又因为尊重言羽的想法而不会过多打听的包容眼神,这种眼神总能给予言羽内心最深处的平静。
  两人一站一坐,一远一近,就那么静静地望向对方,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
  过了片刻后,言羽抿了抿单薄到有些缺了血色的下唇,朝顾淮琛的方向走去,最后在顾淮琛旁边不远处的沙发上坐下,看着顾淮琛的双眼,静静地开口道:“陪我复习了半个月了,你就没有什么想问的吗?”
  这句话不咸不淡的,被言羽说得没什么感情。像是随口的一句闲聊,又像是质问,仔细琢磨下,又仿佛像是带了点委屈的倾诉。
  顾淮琛看着言羽的双眼,似乎想从那双勾走自己魂魄的眼眸中,探究出其中最幽微的情绪变化。
  两人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对方的眼睛,谁都没有先退缩,一楼地下传来刘姨打扫卫生时哼歌的声音,更衬得二楼如沼泽一般的寂静。
  最后,顾淮琛注视着言羽的双眼,缓缓开口道:“和我朝夕相处了这么久,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空气中仿佛有一条看不见的细线在拼命拉扯着,线身坚利冰冷,稍微一碰便会因割伤而血流不止,现在线的一头被言羽握在手中,另一头被顾淮琛缠在腕上。
  两人无言地较量着,似乎想在这潭沼泽中,拼出个你死我活。
  言羽无声地盯着顾淮琛的眼睛,咬了咬牙,似乎正在和自己的内心做着拉扯。
  最后,言羽放弃似的闭上了眼睛,浑身脱力地往后仰躺在沙发靠背上,抬手遮住了眼睛,闷闷道:“你问吧,就这十分钟里,你想问什么我都有问必答。”
  这是言羽唯一一次的妥协,也是言羽无声抛出去的缆绳。无形的绳子一圈又一圈地缠到了顾淮琛手上,把两人的关系缠得愈发亲密,在这世上愈发独一无二。
  可顾淮琛接下来说出的话,却让言羽躺着的身躯微不可察地微微一愣。
 
 
第101章 欲擒故纵的对手戏
  言羽仰面躺在沙发上,刺眼的日光灯从指缝中透过来,言羽不得不闭上眼,感受着眼前的一片暗红。
  和顾淮琛一起经历过了那么多事,如果顾淮琛想问言羽些什么,言羽会愿意和他说的。
  言羽并不是那种色令智昏的人,即使顾淮琛的美色已经足够半个学校的人丧失理智了,但在言羽面前,永远有着比年少情爱更重要的事情。
  现在言羽愿意对顾淮琛如实相告,也不是因为他喜欢顾淮琛,或许是因为顾淮琛喜欢他,而是言羽知道,顾淮琛现在是可以交付真心的人,不管是从朋友的方面,还是从恋人的方面。
  在两人的感情浓烈到成为爱人之前,他们俩早已是心意相通一辈子只能有一个的那种挚友了。
  所以无论现在顾淮琛想知道什么,言羽都会愿意告诉他,言羽知道顾淮琛会妥善安置自己付出去的一片真情。
  可让言羽没想到的是,在这样难得的交心的时刻,顾淮琛却什么都没有问。
  顾淮琛依旧保持着坐在言羽对面的姿势,微微朝言羽的方向躬了躬身子,做出一个下意识保护的姿势,在言羽等待的时间里,缓缓开口道:“等你愿意和我说的时候,我会陪在你身边倾听的。”
  顾淮琛嗓音依旧很轻很平静,带着素来的波澜不惊,只是一句平平淡淡的坦白,却仿佛一下子触摸到了言羽内心最柔软的一处地方。
  言羽依旧闭着眼,把胳膊搭在眼睛上遮挡灯光,喉结却不受控制地滚了滚,仿佛委屈到几乎哽咽。
  所有人都只想着探究言羽的内心,找出言羽的病结,好开解言羽做一个正常人,去做属于他这个年段的人该做的事情,以此来拯救一个误入歧途的不良少年的未来。
  只有顾淮琛,愿意安静地陪在言羽身边,什么都不问什么都不看,只是那么静静地、没有任何抱怨地等着。等到言羽愿意向他敞开心扉,等到言羽愿意主动和顾淮琛聊起自己藏在内心最深处的过往。
  言羽闭着眼,紧紧地咬了咬牙,似乎是在强行压制自己内心翻涌起的委屈,又似乎是在埋怨,为什么自己这么晚才明白顾淮琛对自己的心意,白白浪费了那么多年少青春的时光。
  看着身子微微僵硬的言羽,顾淮琛默了片刻,缓慢地伸出手,轻轻拍了拍言羽搭在腿上的另一只手腕,动作间带着强烈的安抚意味。
  最开始顾淮琛只是想拍一拍言羽,传递自己的安慰,可后来看着言羽瘦削细白的手腕,顾淮琛仿佛透过这只手,看到了言羽曾经的瘦弱苍白。
  于是拍完了一下后,顾淮琛并没有收回手,而是把手慢慢地搭在言羽手腕上,轻轻地抚摸着言羽手背的皮肤,柔声安慰道:“如果不舒服的话,哭出来会更好,我可以下楼去帮刘姨打扫卫生。”好给言羽留下足够的私人空间发泄情绪。
  可言羽只是长舒了一口气,而后拿开挡在眼睛上的胳膊,坐正身子对顾淮琛笑了一下。不是那种勉强的苦笑,也不是那种为了安慰顾淮琛而挂上的假笑,就是那种普普通通的,心情轻松的,朝顾淮琛笑了一下。
  言羽眉眼本就精致漂亮,现在朝着顾淮琛微微一笑,在明亮灯光的照耀下更显光彩夺目。
  只一眼,顾淮琛便明白了言羽的意思。
  言羽不是那种会在哭泣上浪费时间的人,言羽从小便学会了坚强,他太坚强了,所以从不会因为别人在困境中伸出的手而感动得痛哭流涕。
  即使没有顾淮琛的陪伴,言羽依旧能依照自己的判断,处理好自己的人生,只是言羽太过个性,别人暂时还理解不了言羽这种离经叛道的做法而已。
  现在身边有了顾淮琛,言羽更不会去自怨自艾,哭诉命运的不公,言羽只会让顾淮琛搭一把手,好让自己快一点站起身来,狠狠地回报给命运一拳头。
  这样的言羽,才是顾淮琛一直以来喜欢的言羽,太过耀眼,太过优秀,太过出类拔萃。
  “你说什么呢,刘姨收拾家务的能力那么强,什么时候需要你去帮她打扫卫生了,”言羽朝着偏头一笑,露出一颗尖尖的小虎牙,打趣道,“明天还有考试呢,现在不应该帮我复习一下明天要考的科目吗,顾神?”
  “顾神”两个字从言羽口中说出来,就带上了那么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尾音仿佛带着柄细细的小钩子,勾得顾淮琛心尖又痛又痒,想要将眼前这个人用力地按进自己怀中。
  压制住内心的冲动,顾淮琛对着言羽轻轻一笑,回道:“说的也是,明天上午要考数学,要不我们刷两套卷子练练手感?”
  言羽勾唇一笑,回道:“好啊。”刚准备起身时,目光却落到了自己的手腕上。
  顾淮琛的手已经搭在言羽的手腕上,即使刚刚已经说了两句话,却依旧没有要松开的迹象。
  言羽的目光从自己手腕慢慢地落到了顾淮琛的那只骨感修长的手上去,又顺着顾淮琛的胳膊,缓缓地从劲窄的腰身,挪到了被外套包裹着的胸膛,最后落到了顾淮琛含笑的眼眸上去。
  两人对视一眼,言羽没有说什么,眸中的眼神却不言而喻。
  这时候,顾淮琛才突然想过来似的,有教养地拿开了自己的手,弯眉轻轻说了声:“抱歉。”可是那含笑的眼神中,却丝毫没有抱歉的意思。
  言羽大度地回了句:“没关系。”陪顾淮琛演完了这场欲擒故纵的对手戏,对着顾淮琛笑了一下,而后起身往顾淮琛的房间抬腿走去。
  要刷的卷子都放在顾淮琛那里,言羽先行过去复习,至于顾淮琛什么时候跟上来,那就全随便他自己了。
  顾淮琛无声勾了勾嘴角,在言羽看不到的地方,轻轻舒展了下刚刚握着言羽手腕的那只手,细腻柔软的触感仿佛还停留在指腹。
  片刻后,顾淮琛释怀似的笑了一下,跟上言羽之前的脚步,起身走进自己的房间。
 
 
第102章 落榜的模拟考
  明天上午的数学考试,可谓是最让言羽头疼的一门考试了。
  数学是门很诚实的学科,会就是会,不会就是不会,容不得一丝作假。
  言羽本就不擅长理科,更何况是翘了高中那么久的课,只剩下些浅薄的基础,如果不是这两周来一直有顾淮琛在帮他集训,言羽刚拿到卷子时估计连考试题目都看不懂。
  可即使有顾淮琛的帮助,言羽还是不能保证,自己明天能考出看得过去的成绩来,毕竟两周的时间太短了,言羽再怎么紧赶慢赶,也追不上别人近两年的课程。
  言羽坐在顾淮琛平时的座位上,趴在书桌上,正低头刷着一套模拟卷子。卷子是顾淮琛亲自帮言羽出的,里面的每一道题,都是顾淮琛根据一中历年来的数学真题,加以变化整理出的新题。
  考察的知识点都是相同的,解题方式也是相同的,不同的就只有题目的表达方式。
  用不同的题目去检验同一道知识点,最能检测出一个人的知识点究竟是否掌握稳固。
  而顾淮琛坐在书桌的另一边,低头看着手里的课外书,那是本又厚又重的俄国文学作品,因为篇幅太长,所以每一页上面的字都被印刷得又小又密。
  如果现在捧着书的是言羽,一定会觉得书里剧情又諵諷乱又难懂,每一个人的名字长得仿佛能当自己的上吊绳了,而顾淮琛却只是安静地坐在一边看着,时不时翻动一下书页。
  即使明天还有考试,顾淮琛也不会像其他人一样复习,而是有条不紊地坐着自己的事情,时不时抬头看一眼书桌上面的计时器,还能分出心来,在心中默默计算着,言羽答每一道所需要的时间。
  言羽笔下不停,刷题的速度因为这段时间的集训而明显渐长,虽然比不上顾淮琛的速度,但是在两个小时内做完一套数学卷子,已经不成问题了。
  只是有一点,虽然顾淮琛曾经和言羽说过,每到大题的最后一题,都会极具难度,用来给不同能力的考生拉开差距,在性价比上来看,在短时间内做对前面几道简单的题,才是适合言羽的考试方式。
  但是言羽骨子里总有那股不舒服的劲儿,或许是心中总会担心,自己没法把每一分都牢牢抓在手里成绩会不够理想,又或许是在暗中和卷子较劲,和考试较劲。
  所以即使言羽知道自己纠结最后那几道难题是不怎么划得来的,言羽还是一不小心,就会在那些题目上浪费过多的时间。
  咬着笔头沉思的言羽保持着单头撑着头的姿势好几分钟后,无声地咬了咬牙,偏头看了顾淮琛一眼。
  这个动作并不是遇到难题后在向顾淮琛求助,也不是因为刷卷子太过耗费心神而想看向其他方向放松下眼睛,只是言羽下意识的一个行为,就连正在刷题目的言羽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那样做。
  只是这一眼,便瞥到了顾淮琛因为垂眸看书而微微垂下的眼睫,以及侧过脸时清晰分明的下颌线,顾淮琛一只手搭在书页上固定着,另一只手拿了笔,时不时地在书本上做些言羽看不懂的标记。
  顾淮琛不管正在做着什么事情,不管从哪个方向看去,都像是一副赏心悦目的画作。
  明明现在是考试周,别人都在焦头烂额地进行着复习,杨浩宇昨天甚至熬了一整个通宵,就指望着临时抱一下佛脚产生奇迹,可只有顾淮琛,仿佛从来不知道复习两个字是怎么写似的,还有心情在这里悠闲自若地看课外书。
  言羽突然想起来,顾淮琛之前和自己说过,说比起平常的上课时间,顾淮琛会更偏爱考试周,因为这段时间不会有太过繁重的学习任务,一般的竞赛也不会和重大考试的时间撞车,所以对于顾淮琛来说,考试周反而是他可以短暂休息的时间。
  听听,“不会有太过繁重的学习任务”,这说的是人话吗?如果让正在抓耳挠腮地复习的杨浩宇听到这句话,估计抄起课本就要跑来和顾淮琛拼命了。
  心中这样感叹了一会儿,全当做了自己在刷题时片刻的休息。言羽并没有被眼前这副美人阅读图迷惑太久,心里还记着自己没能攻克的难题,于是又低下头,继续琢磨起那道死活解不出的填空题去了。
  整张卷子的平均难度其实并不算高,每道题都是顾淮琛亲自挑选改编的,刚刚好卡在言羽可以做出来,但又得费点力气才能做出来的难度。让言羽既能锻炼到应试能力,又能在解完了一道道略有些难度的题目,提升对自己的信心。
  而言羽正在艰难解答的这道题,就是那种有一点难度,但并不多的类型。题目其实很短,简单易懂,只是需要套用一个学过的公式就能得出答案,而难度就在于,题目中给出的数学太过庞大,足有五位数之多,而公式又有些复杂,如果按照正常解题的方式,直接把数字带进公式里去解,至少要花上三十分钟。
  如果繁琐的计算过程中出现了一丁点差错,都无法得出最后的正确答案,那么言羽所付出的这三十分钟将会彻底浪费掉,更何况一场数学考试,也就只有两个小时,言羽当然不可能花费三十分钟去解一道填空题。
  而桐城的的任何一场考试,都是不允许带计算器的,面对这样一组庞大繁琐的数字,言羽当然不可能用那么表面、那么直接的方式去解题。
  这道题目能够出现在最后一道题的位置上,就意味着,这是一道需要一点思维能力才能解答出来的题目,言羽只是需要一个刁钻的切入点,一点巧劲儿。
  顾淮琛出的题目全都契合言羽的能力水平,只要言羽稍稍费些劲,就可以解答出来,而这道题也是一样,正确的解答方法一定不是按照死方法去套公式,而是另辟蹊径,找到一条曲径通幽的小路。
  就是那么一点“努努力就可以解答出来”的希望,虽然看不见也摸不着,却依旧能够吊起言羽的劲头,让言羽想在这道题上花些时间,再多花些时间。
  万一下一秒,言羽就豁然开朗,找到真正的解题方法了呢?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言羽手心不知不觉出了些冷汗,粘乎乎地粘住笔杆,让言羽有些心烦。而解数学题时,最需要的就是一颗清明的心,最忌讳心烦浮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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