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玉言无言半晌,他们这心是得有多大?要是老虎回去带了其他它虎来,他们仨今天都得在这送命。
陆天寒拉了拉身上衣领,“往外缘去吧也有鹿,狍子之类,这里太深了难免还会有其他猛兽。”
两人点头,手上打猎工具都不全,还是不去逞能了。
何玉言把地上箭矢捡起。三人便朝外缘走去。
这周围陆天寒熟,两人便跟在他身后眼神观察着周围动静。
“徐兄,玉言兄今日之事,回去后可别和我家中夫郎提起?”陆天寒突然回头说道。
徐宽手上摩挲着他的飞镖,闻言一笑,打趣道:“知道知道,你那小夫郎会担心你放心吧。”
陆天寒若有若无的嗯了一声,不再多说。
出了那一片,周围温度也没有里面阴冷,天上炙热的太阳光照在林子里,周围树木多了一抹颜色。
何玉言看着陆天寒开口问:“这附近没什么凶猛动物了吧?”
“没有,最凶猛的或许就是狍子山羊。”陆天寒回答说。
徐宽两人朝四周看了看,一人一边找猎物去了。
陆天寒眼睛四下搜寻,这附近应该有不少山莓的,酸酸甜甜正适合夫郎现在吃。
看着远处树丛里蹿过的白色动物,何玉言拉弓瞄准一箭射了出去。动物应声倒下,他跑过去一看是一白色兔子,长箭正好射在了兔腿上。
将剑拔出伤口有些深,担心兔子直接流血死了,他从怀里掏出一块帕子,三两下绑到了兔腿上。
徐宽比起他们两人就更清闲些,倒像是来散步的。手上飞镖细细摩挲着,突然他耳朵动了动,身后传来一声稀稀疏疏的声音,刚一转身飞镖就对准树后的东西。
是一只毛色漂亮的野鸡。飞镖精准划过野鸡的脖子,已经死了。
半个时辰后,三人回到原地重新聚在一起。
徐宽和何玉言手上多少拎着些猎物。兔子,狍子,何玉言还活捉了一条蛇丢袋子里。
两人在看到陆天寒时,明显的抽了抽嘴角,有些无语。
徐宽把手上的两三只野鸡丢地上,一搭陆天寒肩膀笑着说:“我说陆兄啊野果哪里没有,你非要上山来摘,不是说好请我们吃野味。”
陆天寒朝他们手上看了一眼,意思很明显,你们手上的不就是。
二人一时语塞,陆天寒转身朝山下走,边扬声开口:“走吧,徐兄玉言兄咱们下山回去了。”
徐宽又把他丢地上的几只野鸡捡了起来,看着前面背影,心想:走这么快这是有多心急回去。
第231章 端倪
何大夫早上来不止带了吃的,还给云生带了些解闷的东西,除了几本医书,就是一副围棋。
云生以前没接触过,对于围棋一窍不通。徐嘉敏倒是经常同大哥下棋,还算熟悉。
因此她这会儿和何大夫坐在桌前对弈。
云生看着两人下棋,时不时起身添杯水。渐渐的他便也看出门道来了,还能同两人说上几句。
徐嘉敏见他感兴趣,起身把位置让开,让他来试两局,她在旁边观看。
云生笑着在桌前坐下,何大夫捋着胡须,对他挑眉笑道:“虽然你是我徒弟,但我可不会手下留情,绝对杀的你片甲不留。”
“好,师傅不用手下留情尽管下就是。”
第一局云生手执黑子,一开始还游刃有余有时间说两句闲话,越下到后面考虑的时间就越长,落子也慢了起来。
何大夫继续悠哉悠哉,还能调侃他几句。
毕竟是第一次下,云生明显不是何大夫的对手,输了八枚棋子。
云生看着棋局有些不服输,开口说:“再来。”
第二局他执白子,不过最后还是输了,这次是三枚棋子。
云生斗志昂扬,觉得下一局赢有希望了,最起码他能下个和局。
于是他和何大夫开始下第三局,这一局相比前两局就顺得多,两人还真就不分伯仲。
云生眼里有笑意划过,何大夫面色就稍显凝重,没想到云哥儿下棋也能进步这么快,走一步四五个心眼子。
何大夫棋子落下,云生嘴角上扬,棋子刚拿起就听外面的人推门进来,云生转脸看去。
何大夫咳嗽一声,顺势站起身朝门口走去。
“做了这么久,老头我都困了,我去看看是不是陆小子他们回来了。”
徐嘉敏在一旁捂嘴笑,云生把手上的最后一颗棋子放在棋盘中心。棋盘上黑白子相同,
走进来的赫然是上山打猎的三人,陆天寒走在最前面,不像身后两人手上拎着兔子野鸡等猎物。
他就捧着绿色叶子包起来的一大包,另一只手上拿着一截树枝还是什么,朝云生走了过去。
云生视线上上下下扫了他一圈,特别是露在外面的手臂脖梗,见没有伤处便也松了一口气。
看来还真是他想多了。
看着面前汉子,云生笑眯眯的开口问:“怎么你今日没猎得猎物呀?玉言哥他们手上可是拎了不少。”
陆天寒顺手将树枝放在一旁桌上,随后把包在一起的草叶打开,里面是大个红彤彤的树莓。
云生偏头看着桌上的树枝,上面结有红色的小果实,是乡下人经常吃的羊奶果。
陆天寒把大包树莓递给他,开口:“正好有就给摘了,夫郎尝尝味道如何。”
接过陆天寒手上树莓,云生让他在凳上坐下说。自己塞了一颗到口中,又给陆天寒喂了一颗。
酸酸甜甜的,确实很不错。
周围或坐或站的众人就看着他俩动作,谁也不去打扰,但统一的都是抽了抽嘴角,脸上有些不忍直视。
身后传来一声咳嗽,两人同时把黏在对方身上的视线收回。
云生看着周围几人打趣的眼神,面色一红,把树莓朝徐嘉敏面前递了递。
笑着开口:“山上的野果叫做树莓酸酸甜甜的正好适合我们现在吃,嘉敏姐尝尝?”
“好,谢谢云哥儿。”徐嘉敏算是千金小姐,对于些山野东西没有半点嫌弃,反而喜爱的紧。
两人在这边吃野果,三个汉子去把猎得动物处理了。
徐宽两人还不像陆天寒一样,能逮到的就带回家吃不完养着下次吃,他们二人用箭或飞镖,不是伤了腿就是已经死了。
五只野兔,七只野鸡,一只小腿高的狍子还有一条黑褐色的乌梢蛇。
这么多众人一顿也吃不完。只能先把死了的拔毛处理好,吃不完回去时一人分上几只带着。至于乌梢蛇这个可以药用,何大夫便要了留着。
云生现在一点腥气都不能闻,一闻就吐。看着三人开膛破肚他赶忙拉着徐嘉敏做选了些。
何玉言手艺不错,他便也不去干涉,任由三个汉子在那忙活。
这画面可真是难得,他们哥儿姐坐一旁喝茶吃点心,几个汉子在那忙活。
云生被徐嘉敏说的事逗笑了,视线朝汉子那边瞥了一眼,正好看到对方站起身时动作有些不太自然。
他蹙起眉头,又盯着看了一会儿,终于是让他发现了不对劲,那汉子后背好像有伤。
徐嘉敏见他一直不说话。便也顺着他看的是方向看了过去,随即打趣道:“云哥呀,你那夫君就在远处也不用这样一直盯着吧,又不会跑。”
云生没有回答她的话,站起身朝陆天寒寒走了过去。
陆天寒见他过来还有些不不解,看了面前被剥了皮的兔子,开口:“这腥气太重了,夫郎离远这些。”
云生停下脚步,开口问:“你们今日上山可是遇到了什么事?是不是受伤了?”
三个汉子互相看了看,统一回答:“没有!”
云生意味深长的“哦”一声。看着何玉言开口:“玉言哥,我怎么感觉你手臂有些不太自然呀,特别是右手好像使不上力。”
随后他又看向徐宽,徐大哥应该是真的没事,动作没有迟疑,看着他还笑了笑。
云生最后把视线落在陆天寒身上,他眼睛微眯,半是威胁地开口,:“夫君啊,我怎么觉得你蹲下起身时好像是在忍疼,怎么后背伤到了。”
汉子不说话,云生转身朝远处何大夫喊,“师傅,玉……”
话还未说完何玉言用不太方便的右手拽了下云生,讨饶,“不小心伤到的,没事就撞了一下。”
何大夫听到徒弟叫自己转回头一脸疑惑。
云生话锋一转,笑着开口问:“师傅兔肉想吃干的还是汤的?”
何大夫不在意的摆手,“老头我都行听你们的,不过重油重辣你和嘉敏现在都不能吃。”
云生点点头,随后又把视线转向面前汉子。
第232章 霸气云哥儿
陆天寒叹了一口气,夫郎这般聪明就知道瞒不下去,而且他再不说话,小夫郎真的要生气了。
他只好把今日事情的发生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云生也被吓了一跳,汉子虽然简洁的三两句说清楚,但那毕竟是山中大老虎能是好对付的吗?一不小心就得命丧虎口中。
顾不得还有其他两人在,他语气严肃,“你把手洗了,随我来我给你上药。”
说完云生就转身朝着卧房走去,经过树下时,桌前的两人都有些不解,刚才还一脸笑容怎么这会脸色这样难看。
陆天寒看着对面,卖了他保全自己的何玉言也有些无奈,何玉言摊摊手对他露出个爱莫能助的笑容。
徐宽还在一旁有些幸灾乐祸,“啧,妻管严,陆兄你这被夫郎吃得死死的。”
陆天寒站起身走到水缸旁洗了手,确定手上没有腥气,这才朝屋里走去。
何大夫转身问自家孙子,“他们二人这是说了什么?怎么脸色这样难看?”
何玉言摇头,“不太清楚,估计他们之间有亲密话要说。”
卧房里!
云生在一旁的柜子里翻找着,陆天寒进门就听夫郎语气严肃开口。
“把衣服脱了。”
“真不用,没伤到就…”陆天寒解释道。
只是话还没说完,云生扭头瞪了他一眼。
口中吐出一个“脱。”
陆天寒不敢再多言,夫郎这副严肃认真平日很少见到,而且声音里还带着一抹怒意,再说下去他今晚估计得去和小弟睡一个屋了。
三两下把上半身衣服脱了下来,就留身上一件黑色贴身里衣。
云生似乎是嫌他动作慢,手上拿着药瓶直接站他身后,把衣服往下一扒,动作虽然快却放得轻。
果然,汉字背后有不少青色痕迹,肩胛处擦破了皮有血丝渗出。
伤的倒是不怎么深,但云生就是有些生气,要不是他发现了不对劲,这汉子是不是打算一直瞒着他。
这两人也是回来这么久也不见上药,还搁那蹲着忙活,都不会疼的吗?
陆天寒见云生黑着一张脸。赶忙开口解释:“我就是怕夫郎担心这才没有急着说,我原本就想着晚上没人了,再让夫郎给上药。”
云生在他身后翻了个白眼,这他要是信了那才有鬼,这人分明就是不打算告诉他。
药膏是他上次用剩的。处理淤青和伤处肿胀效果特别好。
云生用帕子蘸取一些,动作轻柔在汉子后背伤处涂抹。
“别动!”云生淡淡开口。
陆天寒见夫郎一直不说话,便想扭头看一眼,刚一动就被人拍了一下。
拍的还是他的头,别说其他人小弟也没这样拍过他,偏偏他一点生气迹象都没有。
丧气地垂下头,夫郎上完药肯定要和他算账。
看着面前汉子垂头丧气的背影,莫名感觉对方好像有些委屈,云生唇角微微上扬。
火气突然就散了些,还有些好笑,这汉子。
药上完还没干一时也不能把衣服穿上,陆天寒小心翼翼回转身看了云生一眼,见夫郎脸上表情缓和,也不像是不搭理他了,他迟疑的开口:
“乖宝儿不生气好不好?”
云生抬头瞥了他一眼。好嘛,因为这个称呼火气又少了一些,这人倒是知道怎么拿捏他。
陆天寒见夫郎嘴角轻轻往上翘起。心下一喜,拉着云生走到床边坐下。
他大掌放在云生小腹处,柔声开口问:“他今日可有闹你。”
云生白了他一眼,“这才多大哪里就有感觉了。”
“那呕吐好些没?还难不难受?”陆天寒接着问。
云生又想到了汉子上山一趟,专门给他带的野果。这下别说生气了全是欣喜。
点点头,云生语气软了下来:“嗯,好多了。”说着他伸手朝陆天寒胳膊扭了一下,“下次不许瞒着我,你不知道我会担心的,如果换成我受伤,我就是不告诉你,我看你生不生气。”
陆天寒连忙点头,“好,以后都和夫郎说,决不让乖宝儿担心。”
夫郎这一下就跟挠痒痒似的,一点也不疼,轻飘飘的让他心里有些痒。
云生让汉子背过身,看了眼身后药膏已经干了,便将衣服往上一拉,开口说:“好了,上完药就出去吧,再待一会儿我估计他师傅他们又该多想了。”
屋外几人各聊各的,但无一例外眼神时不时朝着屋门看,就想看两人什么时候出来。
蹲在水缸旁的两人把兔子和野鸡全给拔毛处理好。
徐宽边用皂角洗手边笑着说:“你说陆兄一会儿出来脸上会不会多两个巴掌印,或者耳朵被揪红。”
何玉言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快速把手上泡沫冲洗干净。有些好笑,但还是摇了摇头:“云哥儿可不舍得。”
“欸,我最近收到消息说,那位来了我们这小地方,他是来找你的吧?”徐宽换了个话题说道。
何玉言甩水的动作一顿,脸色也冷了下来,回转身打量着徐宽。
徐宽连忙摆手,开口解释:“欸,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咱们好歹也算兄弟,不过是上面收到了消息,说有人买了命打算等那位回去的时候…”说着他伸手在脖梗下方一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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