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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眉烧酒(玄幻灵异)——水不在深

时间:2024-03-21 19:56:55  作者:水不在深
  林花谢友邦惊诧:“贼秃驴连女人都吃,怎么还讲究不吃肉?假的吧,让我亲自鉴定一下。”
  柳扶风拍着他的肩膀,无限唏嘘:“大师兄,你现在这幅样子走路要是打个拐,自己都站不起来,还想去虎口夺食?”
  林花谢怒视:“我不管,我也要吃佛跳墙。你——你去骗一下黄药师,让他爸去做嘛!”
  殷羽居然在一边起哄:“这是可以的吗?我也想吃,带我一个好不好?”
  殷徵打了他一下,他吐吐舌头,傻憨憨地咧嘴笑了起来。这个话题戛然而止,扬眉宗那对师兄弟不知道说了什么悄悄话,林花谢忽然拔出只剩半截的“落英”朝殷宫劈去,后者拔剑招架,失笑道:“林师弟未免太过心急。这招叫‘深文周纳’,师弟小心了。”
  两人在山脚下过起了招,林花谢的动作有些别扭,殷宫也没有使出全力,纯粹的友好切磋。两人衣衫翻飞,剑尖寒芒闪烁,身法均是快捷无比,两剑却鲜少相碰。两人一路踩着岩石峭壁轻身登上志业山顶,其余人也纷纷跟上。
  看了一会儿,殷角赞叹道:“真是英雄出少年,不愧是林十一的儿子,大哥想展示都用不出‘茹柔吐刚’,正统的开天剑啊。”
  话音刚落,林花谢便后退了半步,接了一招“梳云掠月”;殷宫露出惊讶之色,大概是认出了邀月剑派的剑法,一式“茹柔吐刚”下意识地就使了出来。
  柳扶风想起了宋新桐那番话,奇怪道:“你说正统,一剑宗很多人这个风格吗?”
  殷角有点不明白他想问什么,白燕忽然回身就是一掌,从瑶瑛池里冒出来的段水流差点被她打回水里,却还坚持把这个逼装完:“五圣的名声更多源于他们爱管闲事,眼界其实不怎么样。要是真有实力,也不至于在白玉京挂不上号。”
  殷商冷笑一声:“说得好像你在宋掌门那儿就混得好了一样。”
  柳扶风道:“殷二姐姐说得对,我们也爱管闲事,吃你们家米了吗?”
  段水流无视他,也无视殷角隐隐流露敌意的神色,抱着手臂道:“开天剑的确只攻不守,刚猛激烈让人没有还手之力。可开天剑是开天剑,一剑宗是一剑宗。”
  柳扶风深以为然:“我们之前见到过几个内门弟子,的确不行,但是九灯姐姐就很行。我……我们柳宗主说过,开天剑其实是女人才练得好的剑法。”
  段水流一挑眉毛,另外几个姓殷的也好奇地转了过来,殷徵高兴地道:“还有这种说法么?”
  白燕眼珠子一转,温和地道:“师姐可以去一剑宗试试,如今各大宗门都是招收外姓人的,一剑宗更是以实力为尊,没有复杂的斗争。若是获得了更强大的力量,将来几位行事也更自在些。”
  殷徵却摇摇头,笑道:“多谢你啦。不过对我来说,最重要的还是我们兄弟姐妹几个在一起,我一个人可做不到那么多。”
  “殷四姐姐不要妄自菲薄……”
  柳扶风话说到一半,跳了开去,差点摔进瑶瑛池。一柄匕首钉在他原本站立的地方,那边传来殷宫的笑声:“这招叫‘暗室欺心’!”
  林花谢捏着被他削下的一片衣袖,撇撇嘴:“这叫声东击西吧。算啦,不玩了。”
  说着他转身就走,殷商和殷角对视一眼,双双上前与殷宫练了起来。
  白燕过去陪他们测试。她的蛮力不如林花谢,但是会的招式多,不管是剑术拳法还是法阵符箓都有不错的水准,更何况测试的是人造天眼的功能,属于是专业领域。
  扬眉宗的师兄弟咬起了耳朵,殷徵和殷角也找了个地方练手。段水流发现自己被孤立了,又凑到人家师兄弟中间,幽幽地道:“白玉京为了保持空间的稳定性,禁止滥用须弥芥子术。为了应对青年交流会和盟主换届选举引来的人流量,近两年上山都要有通行证。”
  “那你搞来了没?”林花谢问。
  段水流沉默了一会儿,咬牙切齿道:“这不是我的义务范围了。”
  “宋掌门没给吗?”
  “她的意思是你们自己去搞,搞不到通行证也没资格参赛啊。”
  “我们又不是去……哦,确实要参赛哦。”林花谢一拍脑袋,“不过‘太一生清’炉有六口,我和师姐分两口,竞争也不是很激烈嘛。”
  段水流席地而坐:“你哪来的那么多自信?”
  林花谢一捋头发,臭屁地道:“因为我武功高强且天生丽质,我不自信谁自信?”
  柳扶风不由自主地拆台道:“你被我妈毒打那么多年还活蹦乱跳的是该自信。”
  段水流嘿嘿一笑:“这有什么好骄傲的?柳苏安一个人再强,五十年前还不是灰溜溜地带人逃去了紫玉清平天。”
  柳扶风也嘿嘿一笑:“那你还不是在临安当了这么多年老乌龟,严师叔都没把你揪出来。……等等,该不会是严师叔算到了准备跑吧?”
  小师弟以己度人,神色凝重地摩挲起了银铃耳坠。林花谢随意地道:“管他那么多呢,只要变强就好了。变得比师娘更强,比我娘更强,总有一天我一剑下去,什么阴谋诡计都给我死。”
  “这话已经不是自信,是傲慢了。”
  不远处,殷宫那批人似乎是发现了人造天眼的新用途,以他为首掏出了乐器在那里拨弄。柳扶风探头探脑,想去凑热闹,最后还是按捺下来,问段水流:“你这两天跑哪里去了?寒山寺来了几个大和尚住在山庄里,你有什么头绪吗?”
  黑肤青年耸耸肩,咧嘴一笑:“去找人把你那个禁制给去了啊。思维握在别人手里可比性命可怕多了,为此我差点死了呢。”
  柳扶风也和善地笑起来:“其实我骗你的,那个禁制没有任何负面效果,只是个很难洗掉的灵力刻印。哎呀,您这个修为心脏挖一块掉也不是大问题吧?”
  段水流给他气得仰倒。林花谢丢了块石头进瑶瑛池,不小心砸在了殷羽身上,见没人发现,若无其事地转了回来:“那你还留在这里干嘛,蹭饭吗?”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
  “说得好像你对上我们胜率很高一样。”
  段水流无言,过了一会儿摸着脑袋问:“林师弟为何如此敌视我?”
  林花谢眨眨眼睛,嘟哝了起来:“讨厌一个人要什么理由。”
  柳扶风居然在这种时候背刺他:“我知道,大师兄文化素质差又不爱学,每次听你给我们讲那些联盟密辛,都不爽呢。今天还喝醉了,本性暴露咯。”
  于是段水流高兴起来:“那我更要说了。你们知道这瑶瑛池是怎么来的吗?”
  林花谢故作恼怒地瞪了小师弟一眼,哼了一声,脚下却没挪步子。
  柳扶风掏出一套精美茶具,其中一个小桶自己长出竹枝般的细脚来爬下岩壁去打了瑶瑛池的池水,回来后底部生出一个小巧的水龙头,将池水注入茶壶。
  少年烧了张火符煮水,眯着眼睛道:“既然叫瑶瑛池,那我猜跟神瑛有关。空音五圣向来在句容华阳天活动,这次在小有清虚天遭遇风雨城,估计是殷宫来悼念恩人。我没有跟殷宫交过手,对风家兄妹印象还是很深刻的。——志业山是他们打成这样的。”
  “柳师弟果真是聪明人。”段水流一拍手,“风雨城和殷宫斗到狠处也不过是给志业山开了个口,这个太牢峡谷却是神瑛的战果。世人都道一剑宗的剑术最强,但神瑛身为无忘山之主,绝不比林宗主逊色多少。那时他还年轻,璋公主也年轻,‘太清三宗’威名赫赫,一水宗和万剑山庄刚被一剑宗覆灭。他支援句容华阳天的宗派,将璋公主拦在了边境,二人一剑一枪,将太牢山脉化为了太牢峡谷。”
  林花谢忽然道:“你说的好像亲眼见证的一样。你今年多大了?”
  段水流神秘地笑了一下:“这可不太礼貌啊,林师弟。”
  林花谢冷冷地道:“你在我们边上转来转去,是不是因为你认识谢林和柳生?一旦确定,就会把我们扼杀在……弱小之时!”
  段水流的笑容消失了。
  “林师弟原本只是孩子的傲慢,这话倒是显得……未免太自视甚高了。”青年弯腰直视他的眼睛,“但凡还有点自尊心,没有哪个强者会对孩子出手,不管你是厉鬼投胎还是人皇再世,总要你成长起来才有机会说话。联盟的修道之人,都以超越人皇为目标,堯王朝不过是自食其果,我们从没有对孩子出手的大义!”
  “是吗,那是我说错了。对不起啦,段师兄。”林花谢的神色缓和下去,轻声细语地道歉,“您继续吧。”
 
 
第65章 28-倾盖如故(3)
  柳扶风举手道:“人皇究竟是什么人?我知道你们想要人皇印,可说实在的我也没有见过……”
  “问你妈去。”段水流没好气地道。
  “好吧,那我问问太清三宗。”柳扶风也不气馁,一边冲茶一边问,“当时有太清、玉清和上清三宗,市面流传的史书都说是为了抵抗堯王朝的侵略人才凋零因而自愿融合的,但我看太清上宗最强的几个都姓张,所以玉清宗和上清宗怎么回事?”
  段水流嘶了一声,最终还是没有忍住抹黑对手宗门的诱惑,神神秘秘地道:“说来话长,但要长话短说也简单。玉清宗是被太清宗毁掉的,因为柳苏安叛出师门的时候打伤了当时的太清宗宗主,后来那老头郁郁而终了;上清宗出了个谢林,他论辈分比张天齐低,严格来说也不是宗门门徒,一开始还是很识大体的,所以最后成就了太清上宗,张天齐当宗主,谢林把所有人打了一顿,当上了盟主。”
  “然后谢林跑了,上清宗的正统也渐渐断绝了,只剩张家人了?”
  “张家人这几年日子也不好过。”段水流一脸小人得志的满足,“还是我们茅山学社风评好啊。”
  林花谢冷静地拉回话题:“所以瑶瑛池是怎么来的?”
  不等段水流酝酿语言,殷宫抱着琴走了过来,笑道:“这个由我来说吧。柳师弟,不介意分我们一杯茶吧?”
  “哦,您请您请,本来就准备了大家的份。”柳扶风热心地给他们递茶杯,还给白燕准备了一把椅子。五圣没什么架子,各自随便找了块石头坐,殷角干脆也一屁股坐地上了。
  殷宫转了转茶杯,道:“瑶瑛池是我填的。听说他的夫人闺名有一个‘瑶’字,他当年与李璋在此死战也是为了给夫人报仇雪恨,所以叫瑶瑛池。太牢峡谷中间的地势比两侧高些,这战斗遗址其实是一道巨大的沟壑,可以兜住水。王朝覆灭之后我来此悼念,那日下了千年难遇的暴雨,百姓都在传说天在为王朝哭泣,明明他们遭受迫害的时候天从未为他们哭泣……暴雨下了整整一节,附近林地农田多有毁坏,百姓也流离失所,我便叫上了几个朋友,将山下的水运到了山上,洪灾没了,瑶瑛池因此现世。”
  段水流也不知道这茬,跟着扬眉宗三人赞叹:“殷前辈真是侠义心肠。”
  林花谢还郑重地补了一句:“瑶瑛池的螃蟹也好吃,这就叫好人有好报吧。”
  殷宫失笑:“多谢你。我……我也只是做了一点力所能及的小事。”
  段水流看看那三姐弟,又看看殷宫,忽地笑道:“神瑛和李璋开战的时候,我就在这里。你知道他说了什么吗?”
  殷宫期待地看向他。
  “他说:仇恨就像这山阻挡人前进的步伐。弱者跨越它,善人打穿它,世间的至强者将它夷为平地。”段水流缓缓地道,“你不如神瑛,你和他根本不是同一种人。无忘山之人看着冷漠刻板,实则最是重情重义。无论是报恩报仇,他们都会倾其所有。他们永远不会原谅自己的仇敌,也无法容忍亏欠他人的恩情。——五十年前,你为什么留了李思昊一命?”
  铮的一声爆响,那古琴的七弦竟被殷宫攥在手里一把拧断了,被捏碎的茶杯碎片掉了一地,茶水溅得琴面上衣服上到处都是。他推开凳子站起身来,冷冷地道:“无忘山要真是如此就好了。神瑛去给别人报仇雪恨伸张正义的时候,也记得他欠我一条命么?”
  说罢,他拂袖而去,连琴也没拿。殷商匆匆交代了几句,追了上去。
  殷徵没忍住,抱怨道:“你这个人,平白无故讲那种话干嘛?明知道大哥最敬重神前辈,偏要找他不痛快。好歹是茅山学社的,你怎么、怎么一点礼貌也没有!”
  “那你要问他,为什么这么多年来拖着你们不让你们报仇。”
  “那是我们自己没有实力,大哥也是为了我们好啊!”殷羽握紧了拳头,“有时候……有时候我也会抱怨,深更半夜想起父母兄弟恨不得马上杀到仇家身前,可我连真凶是谁都不知道,连跟人家同归于尽的资格都没有,是大哥让我冷静下来,教我修行练剑,所以他才是我们的大哥!”
  看着吊儿郎当的殷角也显出和段水流不同的严肃来:“不动则已,一动就当以雷霆之势斩草除根永绝后患,冲动没有好结果,我们的仇人也不是靠一时的激愤可以打倒的。段师兄应当明白韬光养晦的道理。”
  这三人说完,对视一眼,也准备去找大哥二姐。
  柳扶风若有所思:“李思昊还活着么?”
  “死了。宛连城杀的,否则他要投靠联盟混上君子剑派的掌门没那么容易,老陈要卖也轮不到他接盘。”段水流耸耸肩,“毕竟杀了人,宛掌门的精神是有点问题,但是业务能力还是很强的,联盟这五十年的发展离不开他的运作,宛家说到底也只是李家的姻亲,渐渐地也就没人追究了。”
  “是这样啊……”柳扶风看了正闭眼望天掐手指的白燕一眼,站起身来打了个手势,“殷四姐姐可否借一步说话?我瞧殷大哥的确生气,还是先让殷二姐姐安抚安抚。正好师姐有件事想问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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