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长行听见外面离开的脚步声,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蹦起来,哼哧哼哧地打开自己房间里占地一百三十万平方米的衣柜,终于从胸口有两点洞的/露出大面积腹肌的各种妖艳贱货里挑出来一件高领毛衣。
领子拉到脖子下面、袖子盖过手背,把他整个人都严严实实地裹了起来。
要不是怕崩人设,他都恨不得用个丝袜把脸也蒙上。
十分符合男德学院优秀毕业生的标准了!
别问他为什么要用丝袜,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占地一百三十万平方米的衣柜里既没有墨镜,也没有口罩。
太low了!不知道坐拥一百三十万平方米的N95口罩才是真正为国为民的大财富么!
总之,不管他再怎么逃避,该来的总会来。
于是,站在门口等的白莲花一脸崇拜地看着那个只存在于传说中的男人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气势汹汹地走了出来。
表情之高傲!
眼神之睥睨!
线条之隐忍!
不愧是南宫家家主!就是与众不同!
在这种气温高达三十八摄氏度的天气,他竟然穿高领毛衣!
这就是自带王霸之气的男人需要的场面么!
白莲花柔软的手轻轻地按住心口,感觉自己要昏迷过去了。
不行,他一定要赶走南宫长行身边的慕容夜殇。
听说他在婚后还和一个年薪只有区区九千九百九十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元的穷小子勾勾搭搭掰扯不清,他有什么资格还留在南宫长行这神一样男人的身边!
可是他就不一样了!
毕竟,他可是会七十二变的人!
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他的分|身!
他使计骗过了南宫长行身边的管家,让他相信他找来的这七十二个人每一个都是不一样的,不就是为了和南宫长行朝夕相处的这三天么?
他有自信,在这三天,他一定可以成功俘获南宫长行的心,成为南宫家家主!
好!第一步就是摔进他的怀里!
白莲花迈着自信满满的步伐,嘤咛一声扑向南宫长行。
南风!
室内风速1m/s!
他倒下的角度是60度,那么会以45度仰望天空的姿势进入南宫长行怀里!
get!
白莲花闭上眼睛,“碰”地一声,投入了大地母亲的怀抱。
南宫长行极其无情地说:“起来,自己走。”
干什么干什么!一言不合就往人家的怀里扑,吓死了好么!
他的□□只有他的老婆能碰!
别的妖艳贱货休想触碰他的□□,夺走他圣洁的贞操!
白莲花从地上爬起来,嘤了一声。
啊,他好man!
啊,我身上好痛哦!
啊,请多来一点!
南宫长行压力山大地带着智商-1-1的白莲花到楚沐容的住处,霸气侧漏地说:“小家伙,你还想着你那个穷小子么?我告诉你,他现在每个月被扣去了足足一块钱的工资!他养不起你的,没有人能养得起你,除了我。”
他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白莲花带在身上的至尊钢铁指甲刀被不可抵抗地吸了过来!
南宫长行面色沉沉地回手捉住指甲刀,凶神恶煞地说:“小家伙,我劝你识相一点。我不是只有你一个人,不要耗尽我的耐心,逼我用这种凶器对你上刑。”
楚沐容掀起眼皮看了他们一眼,飞快低下头。
不快不行,不快他怕自己笑出来。
南宫长行和白莲花离了十万八千里远,不用望远镜他根本看不到白莲花在哪里。
而南宫长行此时一脸冷峻地举着指甲刀,可是凭他对他的了解,他现在极其委屈!
委屈得都要哭了!
楚沐容清了清嗓子,从背后掏出一大捧玫瑰花,毫无感情地一边棒读一边往往撒:“啊,你走开,你这个恶毒的男人!我是不会屈服于你的!”
“哼!你会后悔的!”
白莲花隐隐约约听到他们的争吵,扯着破锣嗓子喊:“哎呀,南宫哥哥、慕容哥哥,不要为我吵了,我和南宫哥哥没什么的,只是和哥哥看了同一片星空而已,慕容哥哥不会生气吧?”
“他敢么?我们走。”南宫长行狠狠地甩下这么一句话,继续踏着六亲不认的步伐离开了楚沐容的房间。
楚沐容内心毫无波澜,不仅没有心痛到窒息的感觉,甚至十分想笑。
作为一个智商二百五十一的社畜总裁,他很容易适应各种奇怪的环境。
在这个世界呆久了,他也逐渐接受了这个世界和这些任务。
虽然它的确很没有道理,对他也不太友好。
但能看到一些挺可爱的事情,不也很有趣么?
他看着南宫长行带着三分孤寂三分落寞和七分大呼救命的高大身影,唇边缓缓露出一个笑容。
楚沐容带着一丝不可言说的笑,耐心地把第一个小时的一吨花瓣洒在地上,看见为打扫卫生的仆人进来之后,握起拳头抵在唇边,语调无波无澜地说:“嘤。”
他打开握着的拳头,被捏得有些皱巴的花瓣纷纷落下!
看上去就是他吐出来的一样!
仆人震惊地看着屋子里那一吨花瓣!
天呐,这可是只有因爱而不得才会出现的花吐症!
慕容小少爷是真的喜欢上了他们家主!
可是家主怎么能带七十二个美人回来呢!
楚沐容一边每一个小时撒出一吨花瓣,一边一遍一遍地在纸上写字。
纸就像是纷飞的头皮屑一样,被风吹得自由自在,飘落满地。
为他送饭的仆人蹲下身拿起一片,顿时心痛地捂住了胸口。
“じ☆ve哵鱫莪沒詰裹ㄗ余馡搖顗搖辶寸涐灬”
啊!全世界只有慕容小少爷和家主自己不知道他们互相喜欢了!
啊!这是怎么样的虐恋情深啊!
第二十四章
然而, 即使所有仆人都知道了插翅难飞的慕容小少爷已经爱上了他们伟大魁梧高洁神圣的南宫家主,可家主自己却不知道!
他还是每一个小时就带一个不一样的美人去慕容小少爷面前,冷漠地警告他他并不是唯一, 他作为无视国界线、坐拥世界一大半财富的男人, 只要他想,勾勾手指就有无数人愿意拜倒在他的西装裤下!
打扫房间的大妈刚刚从慕容小少爷房间里扛出来他新吐的一吨花瓣,见状把背上的“花山”重重地放在地上,抡着肱二头肌发达的胳膊捏其兰花指抹眼泪。
即使她已经在南宫家干了足足四千三百一十九分钟, 成为南宫家最忠实的仆人, 她也不得不说, 南宫长行真的是一个冷酷无情的男人!
他浑身散发着时而松弛时而紧绷的强大气场, 眼神如鹰隼一般锐利, 落在大妈身上, 大妈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连周围的空气都结出了冰碴子!
任何人都承受不住他的怒火!没有一个人敢惹这个男人!除了在他面前嘴硬的慕容小少年!
大妈收起眼神,抡圆胳膊把这一吨花瓣扔上和珠穆朗玛峰一样高的花瓣堆顶端。
算了吧, 这样的豪门恩怨不是她一个妙龄弱女子可以插手的。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处处第一的南宫家造出一个世界第一高峰, 让慕容小少爷和南宫家主因此青史留名!
毕竟她只是区区一个世界铅球冠军罢了。
南宫长行当然不知道大妈心里在想什么,但是他知道他自己心里在想什么。
他想睡觉。
他真的想睡觉。
他不想带美人去楚沐容面前转了。
他已经三天三夜没有睡过一个囫囵觉了。
每隔一个小时,他都必须带着这些美人去楚沐容面前转一圈, 说一些羞耻的词, 楚沐容从指缝里透出的促狭眼神让他恨不得亲自打个老鼠洞钻进去!
如果这样也就算了, 可是他每带一个人过去, 楚沐容都会以一种品评的目光从头到尾打量一番他们,根本不看怎么他!
可恶!他早就知道他是一个水性杨花的男人,可是他们都已经做过那么多亲密的事情了, 他怎么能在他面前看别人!
他感觉有雨滴落在自己头上的青青草地,这片草地还是他自己哼哧哼哧播种松土的。
他早就发现了, 这个世界的霸道总裁或多或少都有点病,还喜欢十几个人一起来啪。
即使楚沐容既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也不喜欢玩大型掉节操轰趴,但他也是个霸道总裁!
他现在这么见异思迁,一定是身处环境的原因!
他一定要开一个霸道总裁恋爱补习班,彻底改一改这里的不良风气!
浓重的黑眼圈仿佛给这个俊美无俦的男人打上一层眼影,他的眼神坚定又深邃,他抬起手腕,绝版儿童电子手表24K塑料镀金的外壳在太阳下熠熠生辉!
此刻是南宫家标准时间12:00:00。
南宫长行视死如归地站了起来,带着最后一个病弱美人在楚沐容面前晃悠,充满自信地邪魅一笑:“我的小东西也已经好几天没有说话了,你就留在这里和我的小东西谈谈心吧。”
小东西,不要以为他不知道,每一次他带着美人走到他面前的时候,他都都心痛到难以自抑!
他南宫家主那睿智的眼神已经看穿了一切,包括他那自以为掩饰得很好的哀伤!
今天,他一定要让这嘴硬的小东西彻底软下来!
即使南宫长行高大威猛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楚沐容和白莲花的视线之中,白莲花也没有撕下他一直在南宫家主面前的伪装。
他伸出细白的手,拉着楚沐容的衣角:“慕容哥哥,我相信你也看出来了,这三天三夜都一直是我陪着南宫哥哥,你不会不高兴的吧?南宫哥哥一直都想着你,只是一想到你就不知道为什么总是生气。我在他身边,虽然做不了什么,但他似乎没有那么生气了。你看这样好不好,让我在他身边,他不高兴的时候陪陪他,可以么?”
白莲花低下头,暗暗勾起唇角。
男人只要身边有一个贴心的,总会忘掉那一个让他不高兴的人。
他只要等慕容夜殇彻底失去南宫长行的爱,他就可以把慕容夜殇从南宫家赶出去,真正成为南宫家的第二个主人!
楚沐容面无表情地把最后一吨花瓣的最后一片洒在地上,终于伸出更加细白的手,捏着白莲花的手腕,突然发力,逼白莲花放开他的衣角,毫无感情地捧读:“你要怎么样才能离开南宫长行?我把我珍藏的练习题全部都给你,求求你离开他好不好?”
说完,他弯下腰,从1000X1000的床底掏出一个金刚石打造、镶嵌着蓝宝石的盒子。
他的眼睛流出眼泪:“这些是我的全部身家了,都给你,你离开南宫长行,好不好?”
不是他说,这盒子实在是太闪了,每看一次,他都觉得自己的眼睛要瞎了。
白莲花看了一眼,眼中同样流出差点被盒子闪瞎的眼泪:“不!我不!慕容哥哥,你不要这样!你以为你拿珍藏的82年版江苏卷作文就可以让我离开哥哥了么!不!我不会就这么离开的!我心疼南宫哥哥,而且你连浙江卷数学填空压轴题都没有!”
楚沐容含着珍贵的眼泪,看着白莲花像是泄洪一样哭着跑出去,赶紧把闪瞎眼的宝箱合起来塞回床下,冷笑一声。
呵,浙江卷数学压轴题算什么,全国卷又红又专、一统全国的作文才是真绝色。
白莲花捂着眼睛一路奔跑,路过已经成为世界第一高峰的花吐症山峰,洪水冲垮了山底,花瓣像雪崩一样塌下来,地动山摇!
坐在花山旁边的南宫长行差点被这山一般的爱压死,神出鬼没的煞开着钢铁游艇把他从花水里拉上来,单膝跪下,低着头碰上一把匕首:“对不起家主!事出突然,我没能找到999足金游艇,只能委屈您先坐这个了!您如果不原谅我,请允许我在您面前切腹自尽!”
南宫长行作为全世界最酷炫狂霸拽的男人,即使浑身湿漉漉成了落汤鸡,也丝毫不减他的气势。
他以睥睨众生的眼神划过煞,像是划过一只渺小的蚂蚁那般毫无感情:“起来吧,为我做一件事情,我就原谅你。”
煞沉声说:“是!多谢家主大人!”
啊!不愧是掌控全球经济命脉但南宫家主!
他的胸襟是多么宽广!他的气量是多么宏伟!
阿巴阿巴!
人类的语言已经无法赞美他了!
请允许他用阿巴星球的语言去赞美他!
愿阿巴之神保佑他拥有美好的爱情!
南宫长行深沉的眼神看向慕容小少爷的房间,高定西装哗啦啦地往下滴水,可他像是无知无感的黑夜之主,语调中没有丝毫温度:“去拿一套兔耳女仆装来,我要好好和慕容夜殇谈一谈。”
煞听到这个命令,猛地抬起头来。
怎么谈?
用嘴谈还是用嘴谈?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沉默地执行了南宫家主的命令。
虽然他也觉得吐出一座花穆朗玛峰的慕容小少爷很可怜,可他不过是一个年薪一百亿的普通打工族、平平无奇的普林斯顿大学嘉黎敦分校商学院毕业的管家和保镖双博士,他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家主的命令,他也只能照做。
打工人,打工魂,打工的都是人上人罢了。
第二十五章
煞飞快地拿出一套女仆装和兔女郎装, 先把女仆装胸部部分剪掉,只留下下面蓬蓬的裙子,裙子后面部分也剪了个洞, 方便塞在里面的兔尾巴露出来, 然后拿出针线,把两套衣服组装起来,恭恭敬敬地呈给南宫家主。
不会做衣服的管家不是合格的双博士。
他承认,在做这套衣服的时候他有私心, 他把露兔尾巴的洞剪小了一点, 好歹能够给世家出身的慕容小少爷留一点尊严。
但他也因此心里也有点不安。
他毕竟是南宫家的人, 这样岂不是辜负了家主对他的信任?
他偷偷地抬起头, 飞快地看了一眼南宫长行。
南宫长行周身仍然是那冷漠的气质, 只是在接过他呈上的兔女仆装是更加冷漠了。
不过有那么一瞬间, 他觉得南宫家主的手似乎微微颤抖。
错觉,一定是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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