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弱的慕容小少爷束手无策,就这样被南宫长行抓了回来,关小黑|屋、用道具、轮X、诱X,十八般武艺样样演示了一遍。慕容小少爷虽然厌恶这个男人,可他的身体却迷恋上了这种又痛又快的感觉!
他不想承认,但他已经爱上了这个男人!
慕容小少爷好不容易接受了自己身心都离不开从南宫长行的事实。然而南宫长行却不停地换身边的男伴女伴,他又痛苦地开始想要逃离这个伤心地!
南宫长行不知道他已经爱上了自己,以为他心里仍然有那个白月光穷小子,一次次地将逃跑的他又抓了回来,上演全球驰名双标:男人,我可以有很多人,但我要你的身和心都完全属于我!
就这样重复着逃走——抓回来这样那样——再逃走——再抓回来这样那样的恶性循环,攻受尝试了各种只能在海棠和破破描写的姿势,最后就莫名其妙地因为生命大和谐而HE了。
这种小说,不要说他是一个钢铁直男,就算让他那个损友来看,估计也受不了。
系统悄悄抬头,看着自家宿主在阳光下发出五彩斑斓的光芒的黑发,就像是正道的光照在了大地上,24K钛合金狗眼感到一瞬间的故障。
它把接下来的话咽回了肚子里。
它根本就不敢跟宿主说,虽然明面上不允许,但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该走的剧情都必须走完,甚至因为改变了考核方式,对宿主的要求可能更加……严格。
虽然宿主早晚会知道这个事实,但是……
系统初入人世,无师自通地学会了用拖延来逃避痛苦。
逃避虽然可耻,但很有用!
楚沐容想了想问:“那是怎么计算的积分?我现在有多少分了?”
系统查看任务面板,回答说:“每次完成任务可以获得一百到一千不等的积分,每次任务失败则会扣除总积分的百分之二十五。”
楚沐容敏锐地抓住了它话语中的关键词:“不等?那积分要怎么计算呢?有没有什么固定的标准?”
系统的狗眼飘忽:“嗯……算法比较复杂,是主系统根据宿主表现和周围环境综合判定的。总之宿主越贴合原著越不会出错,获得的积分也越高。”
楚沐容皱起眉头。
这就意味着主动权完全掌握在对方的手上。
可是现在他还没有和主系统谈判的筹码,狗子系统又完全派不上用场,他只好先把这个问题压在心里,等着以后慢慢试探主系统的底线。
系统看他不说话,心里闪过了前辈让它熟读并背诵的《系统的九十九种死法》,身上的毛炸起来了,直接变成一只狗球,但还是不得不尽职尽责地回答完宿主的问题:“因为宿主已经失败了十次,所以现在宿主的分数是——一分。”
它甚至自作聪明地补充了一句:“加油啊宿主!你离回家只有区区的四千九百九十九分了!”
单纯的系统还没有学会什么叫画蛇添足和火上浇油。
楚沐容怜悯地看了系统一眼,大度地放过了它。
说到底是没受过社会毒打的可怜孩子。
他回想了一下刚才的任务要求,花了将近三个小时的时间走到了窗边。
不是他走得太慢,而是慕容小少爷的房间实在是太大了。
主系统好像知道他内心在想什么一样,适时地用电子音毫无感情地朗读从这段剧情中随机抽出的一段文字:“慕容小少爷站在顶楼的房间里,望着外面的景色,痛苦地想:‘啊,为什么我们慕容家不如南宫家有钱,我只能住在二十二点五万平方米的房间里,睡在十万平方米的床上。如果我们家再有钱一点,如果我可以把我床的美貌换成尺寸,我是不是就不用嫁给南宫长行了?’”
楚沐容扭头看了看床。
床柱刚刚到他小腿,床头和床尾的中间都诡异地伸出来一个宽木条,床头的那个上面挂满了用各色宝石和深海贝壳做成的风铃,床尾的那个应景地缠上了一朵大红花。
楚沐容发出一声来自灵魂的质问:“这床居然不会塌?牛顿的棺材板还压得住么?而且它看上去不就是一个腿短肚大的老鳖精么?这也称得上是美貌?”
还是那种被人逮着身上系了红绸子、要提给老丈人过寿的那种老鳖精。
楚沐容表情古怪地靠着窗户,探头往下看了看。
是正常四层楼房的高度。
他想象了一下,表情更加古怪了。
他错了,不只是那张床,整个慕容家看上去都像一只老鳖精。
不过还好,四楼而已,要从这里逃出去,找个桌布毯子之类的系起来垂下去足够了。
他刚进门就注意到了,窗边正好放了一个桌子,桌子上还蒙了一层闪闪发光的桌布。
然而当他把手伸向桌布时,他不敢置信地摩挲了一下手里的布,眯着眼睛凑近看了看。
这触感,硌手得过于真实。
这颜色,晶莹剔透得刺眼。
这哪里是布,明明就是用细碎的钻石串起来的席子!
穿越时忘了戴眼镜的社畜总裁楚沐容再次感到了这个世界对他的深深恶意。
他抬头又看了看,这个房间里还能称得上是“布”的应该就是那张床上的床单了。
那张离他一万米的床上的,床单。
他只好又朝着床的方向走了一个多个小时,感觉腿都有点酸了,才终于走到床边。
这样来来回回地折腾,太阳已经有些偏西了。
楚沐容有些暴躁地伸手一把抓住床单,用力地扯了下来。
还好,慕容小少爷还枫没有变态到睡在一堆钻石上。
“呲啦——”
“呲啦——”
布被撕裂的声音接连不断地传来,镶嵌在布上的珍珠哗啦哗啦地落在地上。系统默默地蹲在一旁,声音一响,它的身体就一颤抖。
根本不敢说话!
它总觉得大魔王宿主手上撕扯的不是床单,而是它们系统!
楚沐容拿着撕好的布,又用了快两个小时才再次走到窗边。他把布的一头用力系在桌角上,另一头从窗边垂了下去。
这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下去,没有人看到,在一个如同老鳖精一样的豪宅的四楼顶层,有一个身材纤细的少年正背对着外面,眼睛看着房间里的金门,两只手拽着一条粉白相间的布绳子,痛苦地说:“再见了妈妈,我要去追求我的自由,我年薪十亿的穷小子还在等着我。”
他说话时云雾缭绕,云中响起了铃铛声。风吹起了他额头前的碎发和他飘逸的衣角,却吹不起他咬牙切齿的“年薪十亿的穷小子”这几个重音。
幸好看着金门就可以了,不用他再走到金门那里摸着门说,不然楚沐容不知道他自己会对系统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来。
他说完这句话,就立刻迫不及待地拽着绳子,两脚交错踩着墙面,借力从四楼滑了下来。
夜晚的慕容豪宅周围十分安静,连一个保安都没有,就像是完全不在乎家里面放的钻石和黄金一样。
慕容家的物业实在不行。
生怕慕容小少爷逃不出去一样。
一点都没有把人关起来逼婚的诚意。
楚沐容踏出慕容豪宅的一瞬间,清晨的阳光和系统的提示音一起划破漆黑的夜空:“主线任务一‘不要我不要嫁给南宫家主我要逃婚去寻找我的自由’完成进度百分之百,奖励宿主一百积分。目前宿主总积分为一百零一,请宿主再接再厉,早日回家!”
楚沐容吐出一口气来,早晨清新的空气让跑了一下午加一晚上,还差点迷失在慕容家绿化里的他感觉眼皮都撑不起来,更加地困了。
然而还没等他找地方好好地休息一下,主系统的电子提示音再次响起:“千辛万苦逃出慕容家的慕容夜殇身上一分钱都没有拿,他没有办法去找他的穷小子,到处又都是找他的慕容家人。他决定改名换姓,先在夜店打工赚够路飞,然后再去找他的心上人。
“‘啊,夜店!我还没有去过那种地方呢!’改名为钮钴禄紫夜的慕容夜殇推开了夜店的门,成了里面一个普通的头发会变色的酒侍。但他却遇到了一个他意料之外的男人……”
第三章
困到头痛欲裂的楚沐容一听到主系统的电子音就知道没什么好事。
钮钴禄紫夜是什么东西?慕容夜殇的plus版本么?
他下意识把手伸进上一口袋里,还好,口袋里的手机和纸币还在。
然而不详的预感却顿时弥漫在他的心头。
果然,下一秒,他手一空,口袋里的钱和手机一眨眼全都消失不见了。
接着粉色的提示板再次漂浮在半空中,一行幼圆体文字闪着圣洁的白光出现在面板上,表达着和粉粉白白完全不同的又黄又暴力的意思:“主线任务二开始,语言指导:‘拿着你的臭钱滚开,我不是那种随随便便的男孩子!’动作指导:把被南宫长行放在身上的一摞钱甩上天,被南宫长行按在腿上强行灌酒,咳呛不止,气愤地离开。”
这行文字消失后,粉色面板并没有随着一起消失,而是顿了顿,上面再次浮现出一行文字:“慕容夜殇啊,一个身无分文的落跑小少爷,得罪了南宫家拥有好几十个跨国公司的家主大人,他应该何去何从?”
“身无分文”四个字还被主系统特意加粗,挂了个红橙黄绿青蓝紫的颜色。
在圣洁白字里特别显眼。
生怕楚沐容看不到似的。
接着,面板才闪了闪,连同字彻底消失在楚沐容的眼前。
剩下的花瓣纷纷扬扬地从半空中飘落,一阵强风吹来,正正好避开所有人,和着逐渐变粉的头发,糊了楚沐容一脸。
就像是主系统特意对他一个人开的嘲讽技能一样。
“咔啦”一声,楚沐容手上的易拉罐被他捏爆,可口可乐噗嗤噗嗤地从罐子里冒出来,沾了他一手。
系统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看着楚沐容杀气腾腾地捏着爆汁儿的易拉罐往前方亮着巨大牌子的“天上人间”走去,战战兢兢地建议:“宿主,罐子都爆了,要不就扔了吧?”
它真的好怕楚沐容一见到南宫长行就抡着易拉罐往他脑袋上砸,给渣攻好好来个开门红。
楚沐容语调平静地说:“不用,我等着送给南宫长行呢。”
系统夹起尾巴:“……送给他干什么呢?”
不会真的要给他开瓢吧?!
“喂、他、喝。”楚沐容冷笑一声,“可乐杀精,专治各种精虫上脑。”
最终,楚沐容手里的那罐爆了的可口可乐没能打破“天上人间”不允许自带饮料的霸王条约,安详地躺到垃圾桶里,错失了扑灭“伟大”的南宫家家主雄风的机会。
作为一个曾经的社畜总裁、现在的钮钴禄紫夜,楚沐容虽然毒舌,但确确实实凭实力拥有所有总裁都拥有的三寸不烂之舌。
他不仅成功进入“天上人间”,当了一个普通的头发会变色的酒侍,还让老板娘额外免费让他住进一栋别墅。
虽然老板娘真诚地看着他的眼睛说,“让你住在三千八百平方米带六千平方米的员工别墅里实在是委屈你了,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来我家住着”,但楚沐容还是看似痛苦实则满意地拒绝了她的提议。
总裁是不可能卖身的。
——卖身给公司的卖身那叫卖身么?那明明叫社畜。
*
“天上人间”的调酒台前,一个皮肤白嫩如同牛乳的少年正拿着一瓶酒端正地坐在椅子上,在深棕色酒瓶的衬托下,他手上的肌肤像是泛着白玉般淡淡的光泽。
他长而卷翘的睫毛垂下,半遮住了那双像是含着漫天星辰的眼瞳,脸上有些严肃的表情激起了来来往往的人的心疼。
一个同样是酒侍的姑娘拉着同伴的胳膊问:“你知道他为什么总是看起来这么悲伤么?”
同伴凑到她耳边悄悄说:“据说啊,是他父亲因为赌,欠了很多很多的钱,他为了还清家里的债,不得不到这里来。你可别告诉别人,这还是我不小心撞见他拒绝老板娘的时候听来的呢,他说他要靠自己。”
酒侍姑娘怜爱地说:“靠自己替父亲还赌债啊,真的是太坚强了。”
“是呀……”
同伴的话还没说完,一道低沉的声音从她们身后传来:“他叫什么名字?”
“什么?”
酒侍姑娘回过头去,直愣愣地撞入了一双漆黑如长夜的眸子,男人一身冰冷的王霸之气,足以震慑住所有和他对视的人。
她呆愣愣地说:“哦……他啊……他叫做钮钴禄紫夜……”
“呵,钮钴禄紫夜么?”男人低声重复少年的名字,声音充满了磁性,连放在调酒台上的金属小酒架都往他的方向移动。
坐在金属小酒架旁边的楚沐容因为动静扭头看去,正好对上这双含着三分讥笑三分薄凉和七分漫不经心的眼睛。
“叮”地一声,只有楚沐容自己能够听见的系统音在他的耳边响起,紧接着任务面板在他和系统的眼前拉开,展示了来人的身份信息——
他,是南宫家家主南宫长行,他是全国二百五十家跨国公司的总裁,是全球最大教育培训机构负责人,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爱情恶魔。他身边每天都换一个情人,游戏花丛,从来不浪费自己一八八和一八点八的天赋。他说:“这世界上从来只有我不要的,和我不要的。”
虽然楚沐容已经有一些习惯玛丽苏世界的生活了,但乍一看到这样中二又带了颜色的简介,还是皱起眉头去看他名义上的联姻对象、这个名叫南宫长行的男人。
在这个灯红酒绿的夜店里,南宫长行一眼就注意到了这个坐在调酒台前孤寂的身影。纯洁的少年就像是一只误入陷阱的麋鹿,和整个夜店的环境格格不入,激起了他的兴趣。
真是很想亲手将这样洁白的颜色拉进染缸,让他浑身上下都沾满他的颜色,想要狠狠地玷污他,想要……
南宫长行眯起眼睛。
这个少年竟然敢直勾勾地看着他的眼睛,一点都不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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