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接着,护士要搀扶着西泽下床,不过被西泽就拒绝了,自己起身跟着护士走了出去。
景尧看着他们的背影,其中金发雌虫的脚部还有点虚浮,一点都都不符合刚健康的描述。
都这么大的S级雌虫了,一点都不让虫省心。
*
西泽做完一系列繁琐的检查,回到病床上等待检查结果,景尧则坐在一旁看着光脑。
西泽偷偷打量着他,好几次欲言又止。
他对现在的处境还处于茫然的状态,景尧是怎么找到他的?他是怎么来到这里的?还有,景尧刚刚说的是到底什么?
犹豫了很久,刚组织好语言,准备开口。
“嘀嘀嘀——”
床头的光脑的声音充满了房间。
西泽这才想起来,他的光脑没电关机了,他做完检查后才发现,光脑应该是刚刚才开机。
拿过光脑,上面显示着6个未接通讯,发起者都是毕韦斯。
西泽瞬间涌起不好的预感,想要下床走到外边接听。
景尧站起来,按住他:“你别动,我出去。”
说完,没等他反对,走出病房,还顺带关上了门。
西泽惊讶地看着紧闭的门,一会才回过神,接通了通讯。
毕韦斯的脸出现在屏幕上,背后是觥筹交错的宴会。
一上来,毕韦斯就劈头盖脸骂道:“我就一天时间没看着你,你就能把自己练晕过去。你今年几岁啊?能不能让我省点心?”
西泽对他一副说教儿子的姿态很不满,偏偏他还找不到反驳的理由,转而说道:“我现在不是没事吗。”
毕韦斯脸都黑了:“你还好意思提,你知不知道,要不是你雄主说联系不上你,问我训练室在哪,找到了你,不然我今天吃完生日宴,明天还得回学校吃席。”
西泽翻了一下聊天记录,果然发现早上景尧给他发了几条消息。
可景尧几乎不会主动找他,怎么会突然练习他?
他又突然想到,今天是周一,难道是要给他送包子?
毕韦斯还在另一头喋喋不休:“命运对你真是好啊,让你活到这么大,但凡你没有S级基因,不知道早就死在哪个角落了......回去我一定要牢牢看着你,真是一刻都不能松懈。”
西泽已经完全听不进他说的话了,敷衍了几句,草草挂断了通讯。
他下了床,打开房门,不远处,景尧手里拿着报告单,和医生交谈着什么,时不时还点点头。
走进了,逐渐能听到他们的对话。
“阁下,从检查结果来看,西泽的身体已经没什么大碍,如果他没有什么身体上的不适,基本可以出院了。不过最近他身体还是会有些虚弱,要好好休养,不能再训练过度。如果可以的话,您给他多做几次精神力抚慰,有利于他恢复得更快......”
景尧微微点头:“好的,谢谢医生。”
“您太客气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景尧听到脚步声,转头,看到了走出来的西泽,问他:“你现在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西泽当然不想留在医院里,连忙摇头:“我现在已经完全恢复了。”
景尧还想留他住院观察一天,见他去意坚决,只能说道:“好吧,你回去换身衣服,准备出院。”
西泽在病房里换了衣服,磨磨蹭蹭半天,他不确定景尧会不会还在门外等他,而且他有些揣揣不安,他那时候说的到底是什么?离婚还是同居?
拉开门,医生已经被不见了,但景尧站在走廊上,微微低着头,好像在思考。
暖黄的灯光打勾勒出他俊美的侧脸,半垂眼帘,眼神疏离又冷漠。
雄虫偏头,看到了他,问:“你能走吗?要不要我背你?”
西泽愣了一会,反应过来,慌忙说道:“我可以自己走的,不用劳烦您。”
说完,快速朝他走过去,步伐如常,证明自己真的没事。
同时,景尧在心里悄悄松了口气,幸好西泽还能自己走,因为他现在脚已经有些发软了。
刚刚背了西泽一路,就和跑了5公里一样累,这具身体的身体素质着实不行,看来以后还得加上体能训练这一项。
西泽跟在景尧后面一点点的位置,但看上去还是并肩的。
马上就到了宿舍区,往左是景尧和他的宿舍,往右是他现在住的宿舍。
他他跟不知道待会怎么走,是到分岔口和景尧说声再见吗?还是跟着他回去?
就在他纠结的时候,宿舍区已经到了。
景尧转过身,问:“你现在住的地方在哪?”
西泽马上回过神,走到前面带路。
是离婚吧?回去拿证件。总不能是送他回去帮他拿行李,天底下就i没有这样的事。
西泽掩盖好眼里的情绪,一声不吭地走着。
到了宿舍,准确说是毕韦斯的宿舍,他在结婚的时候,宿舍就被收回了,之后也是搬去和雄主景尧住。
只不过他出院之后擅自搬了出去,和毕韦斯住在一起,幸好毕韦斯之前不想合租,所以和一只虫包下了一个两室一厅的宿舍。
景尧跟着进了客厅,还算整洁。
西泽要给他倒水,景尧摆摆手:“不用,又不待多久。你快去收拾东西。”
“好的。”
西泽进了房间,不到一分钟又出来了,手里捏着一个红色的小本本:“我准备好了。”
景尧抬头,愣了一会,看清楚了小本子上的字——结婚证,拧着眉问:“你只用拿这些东西?”
“还要准备什么吗?”西泽有些疑惑。
离婚就只需要结婚证就行了,个人信息都在光脑上,只用电子身份证就行。
景尧问:“你不拿考试的书本吗?”
难道他已经将课本都背下来了?恐怖如斯。
西泽刚要脱口而出,拿这些做什么?
但他很快反应过来,难道不是离婚?是、是同居?
西泽顿时脸红了,嗫喏道:“雄主,您的意思是让我搬回去和您一起住?”
景尧:“......”
现在才反应过来是不是太晚了?
景尧镇定地说:“是,就和我们在医务室说好的那样。”
言下之意就是,早就说好的事,现在反悔已经晚了。
西泽一时之间不知道作何反应,因为不是离婚而松了一口气,又因为上次着实痛苦的同居回忆而下意识恐惧。
但或许这次会有不同呢?
不管怎么说,雄虫都已经放进门了,拒绝是不可能的了。
差不多十分钟时间,西泽就收拾好了,上次搬家仓促,大部分东西都留在了那边,本来打算离完婚再搬,结果没想到,婚没离成,又要搬回去。
东西不算太多,最重的是书本,然后是一些衣物。
景尧弯腰抱起装着书的箱子,咬着牙站起来,膝盖顿时软了,差点直接跪地上。
“我来吧。”西泽连忙在一旁接过箱子,景尧手上一轻。
景尧:“......”
他差点都忘了,虚弱的雌虫也要比健康的雄虫力气大。
见西泽面色如常,景尧默默提起装衣物的袋子。
西泽本想制止,他自己就能一起搬走,但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说了也没什么用。
两只虫并排沉默地走在路上,西泽胡思乱想到,或许这次真的会有所不同。
十分钟左右,他们就到了。
屋子里比他搬走前还要干净整洁,西泽有些惊讶。
沙发上大剌剌坐了一只红发雄虫,一见到他们,就开口抱怨:“哥,你怎么才回来,我快饿死了...咦,嫂子?你又搬回来了?”
西泽回答:“是,肖菲阁下。”
景尧将袋子随手放到餐桌旁的椅子上,对西泽说:“你先去收拾房间,我去做饭。”
第23章
“不不不,怎么能让您动手,我来做就行。”西泽说完,挽起袖子就要走向厨房。
家务哪有让雄虫来做、雌虫享受的道理,反过来还差不多。
肖菲猛的从沙发上弹了起来,像一只受惊的兔子:“嫂子你可快歇着吧,你干不来的。”
西泽似乎也想到了他不久前惨不忍睹的下厨经历,退让一步,说道:“那我跟着去帮忙。”
“不用,我自己来就够了,你把自己的行李收拾一下。”
见景尧也这么说,西泽作罢,将刚刚带来的东西搬进房间。
他才搬出去两周多,房间的东西也都维持着原状,和他搬走的时候没有两样。
东西不多,西泽一下子就收拾完了。
刚坐下发了一会呆,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门外的雄虫声音不大,恰好能让房间里的虫听到:”西泽,出来吃饭了。“
“好的,这就来。”西泽站起身,走出门外。
一阵香味入鼻,不是清新淡雅的花香,也不是浓郁扑鼻的香水,而是一股说不出来的味道,意外的勾虫食欲,西泽本来没什么,现在瞬间饿了。
景尧个头高挑,加上失忆后平日不喜于色,给他虫的印象就是冷淡疏离。
但就是这样看上去清冷的雄虫,此时围着一条可爱的小黄鸭围裙,双手捧着一大碗汤,放在了餐桌上。
两者形成了极大的反差,很是违和,还有点好笑,但西泽又莫名觉得融洽。
“愣着做什么?还不坐下吃。”景尧解下围裙,挂在门上的粘钩上,奇怪地看着他。
“哦,好的。”西泽回过神,若无其事地坐下,掩盖住自己看雄虫入迷的尴尬。
桌上摆着三菜一汤,荤素搭配,看着很有食欲。
只不过,西泽看向横在碗上的两根小木棍,肖菲和景尧熟练地拿了起来。
他也有样学样,四平八稳地夹起了一片青菜,一点也不像第一次使用筷子。
景尧多看了一眼,不愧是雌虫,学的真快,肖菲练到这种熟练度差不多花了一周的时间。给他准备的勺子看来是用不到了。
西泽将青菜放入嘴中,眼睛骤然一亮,好吃!
是咸香味的,与食堂里加了蜂蜜甜腻腻的水煮菜不一样,脆爽鲜美。
肖菲夹了一大块肉,一边吃一边赞不绝口:“太好吃了,哥,我爱你,全是我爱吃的,好感动,你问我想吃什么的时候,我还以为你只会挑一两道菜做。”
“不用这么客气,反正也不是专门做给你吃的。”景尧毫不留情地说。
他也不懂这里的虫是什么口味,毕竟西泽第一次吃他做的菜,万一翻车了,把他吓跑了怎么办,索性就按照肖菲的口味来做。
西泽此时见筷子尖上留了一点褐色的酱汁,含在嘴里细细品尝,酱汁的鲜咸浓香在舌尖化开,闻言抬起头,眨巴着眼,微微愣神,那是为谁做的?
景尧夹起一个鸡腿放到西泽碗里。
吃筷子都这么津津有味,他对虫星居民的饮食健康很是担忧。
西泽脸微红,声音跟蚊子大小差不多:“谢、谢谢雄主。”
“医生说让你多吃肉补充营养。”
肖菲不爽了:“那我呢?我也要。”
景尧想也不想回答:“自己夹。”
“偏心。”肖菲嘟嘟囔囔,又往嘴里扒拉一口饭。
之后只要看到西泽碗里的菜空了,景尧都会往他碗里添上一筷子肉。
很快,桌上的菜被扫荡一空,三只虫吃饱喝足。
西泽舒服地眯起了眼,他能感觉到胃被食物充满,满足的饱腹感。
和大多雌虫一样,他也吃不惯食堂的食物,所以很多时候都是喝营养液维补充生活所需的能量和营养。
“这些菜你都喜欢吃吗?”景尧问道。
西泽重重点头:“雄主,很好吃!”
“你最喜欢吃哪道菜?”
“这些菜的味道都很美味,我都很喜欢,”西泽顿了顿,接着说道:“刚刚那道排骨做的很入味,一抿即化......”
“嗯,明天再给你做。”
!
西泽瞪大眼睛,眼波流转,就好像剔透的蓝宝石在不同角度的灯光照射下不断变幻着颜色。
这副微张着嘴,呆愣愣的模样真的很像小动物,景尧终于忍不住深处手,放在如阳光一般温暖的金发上,揉了揉。
西泽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脸上爬上一丝红晕,默默红着脸站着任虫撸毛。
景尧眼里含着一丝笑意,让顺滑蓬松的金发在手中停留片刻,这才收回手,不再逗弄他。
肖菲吃掉最后一口饭,舒服地打了个饱嗝,摸摸圆滚滚的肚子,站起来说:“哥,我先走了啊,回去还得看书呢。”
景尧看着餐桌上的残渣还有没收拾的餐盘,说:“你把碗洗了,桌子擦了再走。”
“嫂子不是在这吗?”肖菲奇怪地说,在他眼里,雌虫做家务那是天经地义的。
“你什么都不干下次就不要来吃饭了。”景尧说。
“他也什么都没干啊。”肖菲森*晚*整*理语气里带了一点委屈。
西泽正要站出来主动收拾餐桌,但手腕被身边的雄虫抓住。
景尧十分自然地抓住西泽的手,握在手心,捏了捏,理所当然地说:“他是我老婆,我做了就等于他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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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菲一肚子粗口就要脱口而出,但他张了张嘴,还是没胆子说出口,更不敢硬气地一走了之,他可不想再回去吃千篇一律的食堂了,只能憋着气委委屈屈地默默收拾。
西泽被景尧刚刚说的话砸的晕乎乎,连手还被景尧抓着把玩都没注意。
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低声说:“雄主,这些事我来就行。”
景尧摩挲着西泽的手,手掌指腹上布满了训练留下的厚茧,不似他的手那般光滑细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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