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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选择了牛奶(又名:论长嘴的重要性)——言邀竺

时间:2024-03-22 07:35:56  作者:言邀竺
  ......
  她对着话筒,声音轻柔:“《冷漠的爱人》作词作曲秋令竹,编舞夏且月。”
  “我们是一对冷漠爱人/在各自的领域过着各自人生/受伤了自己舔舐伤痕/从不说海誓山盟/除了偶尔索取一吻
  /我们是对方暂留的城/在交集的时间说起那些传闻/依偎着彼此发呆出神/凝视时自己都不曾发觉/充满爱意的眼神/我的冷漠爱人/我们的心不必靠近到没有距离/每个人都有自己秘密/只要这场爱情冒险是彼此唯一......”
  结束这场演出后,夏且月终于可以回到后台休息,她想到在台上尴尬的对话恨不得把头埋起来,连叹三口气才接过安羽递来的常服。
  “夏老师为什么叹气?”安羽在一旁不解地问道,“你刚才跳得很好,赵姐还对李姐说可以谈一下编舞的合作呢。”
  “还合作?”夏且月听了痛苦地摇摇头,再一次告诫自己,“做人还是不能得意忘形。”
  “咚咚咚。”她听见敲门声立刻正襟危坐,示意宁玉开门。
  进来的是一个高高瘦瘦的女人,她的年纪看起来与夏且月差不多大,橘色的卷发被发圈简单地扎成低马尾,彩色毛衣的衣摆刚好在修身的牛仔裤上方,还背着一个银色链条的挎包。
  夏且月在秋令竹客厅的照片墙上看见过她,听说这次演唱会的所有衣服都是她设计的。
  “你好,我叫楚月知,是令竹的朋友,我过来拿你换下的礼服。”她看见夏且月时有一瞬的愣神,“我有一个......同学很喜欢你,看你的第一部剧她就喜欢你了。”
  这样的顿句意味着什么夏且月再清楚不过,可她没有探究陌生人的心思,不过心里还是忍不住吐槽她周围认识的人名字带月的也太多了。
  她站起身,捋捋头发,语气柔和地问道:“是打工人那一部剧吗?”
  那是她参加选秀前拍的最后一部戏,她有不少粉丝是因为那部剧入坑的。
  “不是,是木木。”
  听到这个回答终于轮到夏且月愣住,这的确是她真正意义上拍的第一部剧,是一个内向且平庸的龙套,连完整的名字都没有,只有一个昵称,木木。
  “她性格很内向,连在网上都很少发评论,有次她问你是不是要参加选秀,你给她回复后,她开心了很久。”
  说到这里她也有了印象,她不止回过她的评论,在更早前还有私信,那是她收到的第一条私信。
  “这个世界好像没有人爱我。”
  那时已是深夜,她躺在床上进行每天必备的习惯,看粉丝数,然后就在后台看见了这句话,时间显示是刚刚。
  这句话像是一把打开过去的钥匙,大量的过往没有具体的浮现,但是喉咙却被复杂的情绪哽住,她好像又变回那个蜷缩着坐在角落里画着歪扭线条的夏且月。
  “如果没有人爱你的话,就辛苦你先去爱自己啦。加油呀!”
  刚要按下发送,又觉得这句话有些不妥,删删减减。
  “如果觉得没有人爱你的话,就自己去爱自己吧。”
  那时的她像是在对面说,又像是在对自己说。
  回忆到此为止。
  “我记得她。”知道自己竟然有这样的古早粉丝,夏且月还是有点骄傲的,她问道,“她现在过得怎么样了?”
  楚月知苦笑着摇摇头:“我不知道,但应该很好吧。”
  夏且月抿抿唇,她就知道今天不该说话。
  “且月!”略微沉闷的气氛被推开门的小尼姑,听着那朝气蓬勃的声音,不用看都知道是慧念,不出意料,她的身边跟着京锦芝。
  她们俩的票是夏且月给的,估计是她退场后直接就来后台找她了。
  楚月知似乎认识京锦芝,怔怔地转头看向她,拽着包的手紧了紧,但视线一直停留在她的脸上。京锦芝没有因为肆无忌惮的打量而生气,就这样任凭她看着,直到对方挥手离开。
  夏且月站在一旁没有出声,她想到那天问京锦芝为什么帮自己那么多,她说是因为有一个朋友很喜欢她。
  “她的朋友和你的朋友是同一个人吗?”
  京锦芝点点头,没有隐瞒:“是。”
  “她现在过得好吗?”
  “很好。”
  “那就好。”
  今天是平安夜,夏且月站在镜子前,她昨晚是自己回来的,虽然巡演结束了,但还有很多收尾工作需要处理,直到夜里一点多她在阳台上月时,隔壁都没有亮起灯。
  垂眸想着晚上的约会,指尖不停地相互摩挲着,而后抬起头,目光扫过镜中自己的每一寸肌肤,好像是比以前粗糙了些,是时候去做个护理了。
  不是因为约会,只是为了工作上镜好看,毕竟后天晚上就要去K国了。
  “Tony老师,我想请您帮我做一个有慵懒感的造型。”在车上,她拨通造型师的电话,“对,稍微随意些,但也不要太随意,这次的妆造费我单独给你。”
  夜终于彻底暗下,月明星稀,竹子在路灯下将影子映在墙上,房间亮起灯。客厅的窗帘被拉上,白色调的房间内虽没有夸张的装饰,但还是多了许多红色的物件,灯光被调成更暗些的暖色,桌子上放着两个苹果,还有红酒杯。
  一个人影在厨房里忙忙碌碌,在最后一份大餐出炉后敲门声也随之响起,她将外套脱掉随意地踢到沙发底下,将露出的米色棉麻衬衫的袖子向上挽一挽,开门前又在手腕处喷了自己曾玩笑说勾人必备的香水,环视屋内确定并无异样,这才放心地打开门。
  夏且月下了车后并不是第一时间就过来,先是蹑手蹑脚地回家把大包小包放下,又将手机调成静音,跑到全身镜前转个圈,确认无误后刚要出门,思索一下还是把随身的背包背上,营造没有回过家的假象。
  站在秋令竹的门前,她轻轻叩三下门,不知是不是太过紧张,竟觉得秋令竹来得比以往要慢许多,当门打开的一瞬,她就闻到熟悉的香味,但比以往要更重一些,其中还夹杂着红酒的味道,约会还未开始就让人有些微醺。
  “进来吧。”秋令竹故作镇定。
  “好。”夏且月也装作不以为意。
  进门后没有看见那只白团子,她虽心知肚明但还是问道:“怎么没有看到汤圆?”
  “今天白天工作很多,没来得及把它接回来。”秋令竹将夏且月引到餐桌旁坐下,端出准备好的牛排和水果沙拉,“毕竟是西方的节日,所以准备了西餐。”
  “如果是西餐你这上菜顺序也太不讲究了。”夏且月开着玩笑,没有问不知从哪里响起的爵士乐,举起酒杯,眉眼弯弯,“Cheers。”
  她们今天似乎都很渴,当没话找话地聊着时,每说完一句话总会不自觉喝口红酒,很快第二杯也见底。
  “哈哈哈,我管她们干嘛?只要吃力,哪怕是能讨好的事情我都懒得做。”
  随着酒意上头,她俩聊天的地点也慢慢从餐桌转移到沙发上。
  红色的玫瑰插在高挑的玻璃花瓶中,无数线条构成的苹果摆件靠在一旁,客厅的灯在之前就被关上,餐厅的吊灯不算亮,只能隐约地带来一些光线,她们此刻连对方的脸都无法看得真切。
  “谁不是呢?”秋令竹靠在沙发上伸长胳膊拿来放在茶几上的酒瓶,给二人空了的高脚杯重新满上酒,“那个荣欣兰可太讨厌了,她当初那样对你,你是不是很害怕?”
  夏且月单手托腮接过酒杯,迷离着双眼看向已然也有醉意的秋令竹:“我诶,夏且月,能是被小小的荣欣兰吓到的人吗?谁能欺负得了我?谁让我不开心了,我就biubiubiu,全部给他们打倒。”
  “且月最厉害了。”秋令竹看着刚倒的酒,像是和谁较劲般一口气喝完,些许酒从嘴角一路流过细长的脖子最后吸附在衣服上,她站起身跌跌撞撞地走向酒柜拿新的红酒,用哄小孩子的语气问道,“我也让你不开心了,你要怎么把我打倒呀?”
  酒柜里沙发很近,不过几步的距离,她此刻却觉得很远,不然为什么这么久了都没有听见夏且月的声音,久到她开始思索是否该跳过这个话题。
  “对不起。”本就不算沉醉的眼神此时多了几分清醒,挑选红酒的手随之停住,可她没有转过身,任凭夏且月的声音继续传来,语气依旧懒懒散散的像是说着醉话,“那段时间被我不知分寸地缠着,很累吧。”
  空气中的温度似乎越来越高,秋令竹透过酒柜玻璃上的倒影,看见夏且月拿着苹果用桌子支撑自己站起身,晃晃悠悠地走到她的身后,手放在她的肩上,下巴也靠在上面,歪歪头,她们这次终于不再通过倒影对视。
  “别生气了。”夏且月甜甜地笑着将苹果举起,在她耳边用气音蛊惑道,“呐,吃个平安果。”
  ......
  “好。”
  她的眼前出现许多重影,她看不清苹果的位置,那些红红的,不知是苹果,还是夏且月脸颊的红晕亦或是她的唇。
  她想她总是很会替别人着想,干脆选择最小的那个就好了。
  她侧过身,用手指捏住夏且月的下巴,而后品尝独属于自己的苹果。
  歌手的气息优势在这时终于显现,夏且月终究还是抵挡不住她猛烈的攻势,开始挣扎着向后退缩,可放在她脑后以及搂住腰的手不肯给她逃离的机会,直到腿触碰到沙发,而后跌坐上去。
  “我还是不知道对你的感情是不是爱。”她迷茫地对上近到连眨眼时睫毛都会触碰的双眼,无力地想要推开,她这次真的醉了,理智在全面塌陷前让她最后说出这句警示。
  时间在这一刻暂停。
  秋令竹认真地看着她,低声道:“我知道。”
  而后俯下身子继续亲吻她的爱人。
 
 
第45章 关于初雪
  因为提前做了充足的功课,夏且月在H国拍戏很顺利,不到一个月就完成了自己的戏份。她知道回国的时候秋令竹还在B市参加音乐节,便没有告诉她落地的具体时间,更何况,她看着眼前将自己团团围住的粉丝。
  这么多人,秋令竹可挤不进来。
  说到那晚,她直到现在还是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就好像只是一场梦。
  毕竟确定关系的第二天她就飞到H国进入工作状态,秋令竹属于事业上升期,每天都很忙,她呢,是不工作则已一工作必昼夜颠倒,所以她们很少能找到合适的时间闲聊。
  即使聊天,也无非是关于简单的日常,她们都说不出那些腻歪的话,就连简单的我爱你,都是那晚磨了许久才红着脸说出的。
  她俩实在不像是一对情侣,除了现在。
  夏且月一打开门就看见穿着高领毛衣的秋令竹,她连行李箱都没来得及放回去就风尘仆仆地来敲响自己的房门,她们都有对方的钥匙,可没有对方的允许绝不会主动使用。
  她比之前瘦了许多。
  对视时她们同时产生了这个念头。
  她们没有说话,相互凝视许久,直到秋令竹走进她的屋内,将房门关上,吻上她的唇,用力地吸吮着,而她自然不会反抗,直到嘴唇传来丝丝痛意。
  “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那是小溪带我来过的饭店。”夏且月和秋令竹牵着手慢悠悠地走在小巷里,她们今天的目的地是那个藏在深处的小馆“寻迹”,“寻迹的老板是上次帮过我们的程白楠,程总,也是吴蓉的表姐。她和我的助理好像也认识。”
  秋令竹回想起之前的相处,说道:“吴蓉脾气骄纵,但人不坏。抄袭事件的时候她还帮我发过声,怼了很多人。”
  “对呀,我上次自己来这里吃饭碰到了她,她还说以后都给我打八折。她和我说了很多关于你的事情。”
  “正面多还是负面多?”
  “和你其他队友比起来,算是正面吧,听起来能在你们队里排前三。”
  “第一是她自己,第二是赵秋槐,第三是我。”秋令竹淡淡地说出排名。
  “你对自己的品性这么没自信?觉得自己比不过赵秋槐?”
  “她的事我哪天和你细说。”
  她们来的时候还没到饭点,店里只有一两桌客人在聊天,走到前台,发现程白楠坐在那里画着画。
  “程总。”夏且月和秋令竹走到她的面前,说道,“上次的事,谢谢你。”
  “举手之劳。”程白楠看见她们来并不意外,从包里把一个剧本递给夏且月,“本来打算让你的经纪人转交给你,既然你们来了就直接给你们吧。”
  她看向站在另一边的秋令竹:“有一个角色也很适合你,如果有空可以来客串。”
  二人接过剧本道声谢,便不再打扰她继续作画。
  夏且月知道自己一旦开始看剧本势必要一次性看完才罢休,便放回包中和秋令竹说起之前吃着口味不错的菜。
  “程白楠!”她们刚点好菜就听见前台传来吴蓉生气的大喊,“你怎么又把我和那个讨厌鬼画一起?我不喜欢她。”
  “你不觉得这幅画很可爱吗?”
  “一点都不可爱!”
  一阵风吹过,门口的风铃发出清脆的碰撞声,似是在应和。
  夏且月从没想到她和秋令竹的恋爱模式竟然是这样的,要么相敬如宾要么干柴烈火,这段时间闹得实在太过了,想到明天就要出门拍戏,她秉持着最后的理智逃回自己家。
  一夜无梦。
  拉开卧室的窗帘,她发现窗外似乎飘着什么,披着衣服走到阳台。
  “是初雪啊。”
  她看着一片雪花落在指尖,继而融化,就像从未存在过,阳台的围栏却薄薄地积攒了一层白色。
  夏且月坐在吊椅上捧着杯热茶,难得什么都不去想,只是单纯地看着白色慢慢汇聚,等回过神时,眼前便是银装素裹的模样。
  她的生活很好,有家人 、有朋友、有事业、有一群粉丝,如今还有爱人,她现在该是感到幸福的,可当那些激情褪去,她更多的是空虚,就像那时对林云木说的那样,她的人生清单只剩下死亡这一项没有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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