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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审计成为皇帝后(穿越重生)——青竹酒

时间:2024-03-22 07:41:13  作者:青竹酒
  先帝去世之前曾经单独召见过你,这么多年我怎么问你先帝曾和你说了什么你都打马虎眼糊弄过去。
  先帝当年力排众议任命宋离为直廷司督主,这么多年,直廷司在他的手中一直和王和保分庭抗礼,保持了朝堂中微妙的平衡,若是我猜的没错,先帝单独召见你交代的事必然和宋离有关,是不是?”
  曾经率御林军平息叛乱的昭德大长公主从不是目光短浅的后宫女子,纵使是阎毅谦也不得不敬佩她的眼光,仅凭这些便能猜到大概,他想起了七年前先帝的嘱托,还是叹了口气开口:
  “你猜的没错,先帝召见我时所交代之事确实是和宋离有关。
  你知道的,王和保乃是光帝旧臣,光帝在位时曾全托朝政,以至于王和保权倾朝野,先帝有意剪除他的羽翼,奈何天年不假,那时先帝病重,而东宫幼小,内阁独大,所以先帝不得不扶持直廷司,以制衡内阁。
  宋离便是先帝选择的提领直廷司之人,而我只是需要在宋离未曾站稳脚跟的时候扶他一把,一求保证朝堂势力的平衡。”
  他说的这些李昭德自然也有感受,这么多年朝堂之中也确实如先帝预想的那样,内阁和直廷司相互制约,王和保和宋离斗的不相上下,她也理解弟弟当年的困境,知道这是最好的方式,但是隐约中她还是觉得漏掉了什么。
  忽然她抬起头,一双秀美微挑:
  “真是个老狐狸,到了现在你还在打马虎眼,内阁和直廷司相互制约这不假,但是为什么直廷司的督主一定要是宋离?先帝驾崩时宋离才不过刚及弱冠,他为何如此坚定地选定宋离成为制衡内阁的人?
  宋离一定有他必须成为直廷司督主的理由,这么多年,你瞒着我,应该是就是不想我知道这个吧?你这一次帮宋离保下刘庆元是不是也和这个原因有关系?”
  阎毅谦了解李昭德的性子,她都猜到这里了,也没有什么隐瞒的必要了,其实这件事儿本也不是必须瞒着她,只不过是不想她平添一份危险而已。
  “你还记得被光帝灭了满门的周家吗?”
  李昭德顿了一下,没过一会儿便想到了光帝朝那一件引得朝野震动的大案,三边总督周合礼因与叛臣安和王幼子勾结,对皇帝大不敬之罪而被判灭三族。
  周家世代清流,曾多次上书规劝光帝不可沉迷丹道,圣旨下来之时朝中大臣几乎都认定是有人构陷,但是这么多人也拧不过一个执意要取其命的帝王,从案发到处斩,前后不过半个月的时间,此案曾在光帝一朝掀起了轩然大波。
  李昭德自然还记着这件事儿,她心底知道,周合礼不可能与安和王幼子勾结,更不可能有什么反叛之心,他的死不过是因为触怒了皇帝,光帝为了维护自己的颜面和权威,才会将那封圣旨下的那样决绝。
  可以说周家一案是光帝朝最大的一个冤案,李昭德微微闭上了眼睛,她的唇线紧抿,脸色都有些发白,她不得不承认,那位从小看到大的弟弟,那个她冒死从东宫救出来的太子,从不曾是一位合格的君主,而周家,是皇家有负于他。
  半晌她才睁开眼睛,她隐隐猜到了什么,不过还是问出声:
  “宋离是不是和周家有关系?”
  阎毅谦看着她,缓缓开口:
  “是,宋离便是周合礼的次子周墨黎。”
  饶是李昭德也没有想到宋离竟然是周合礼的儿子,阎毅谦出声:
  “那一案中周家只侥幸逃出了两个人,一个是宋离,一个是周合礼的小儿子周书循,这两人当初并没有在周家,而负责处斩的官员是周合礼故旧,在死牢中挑出了两个身量相似的人替代了周府的两位公子上了刑场。”
  李昭德的手心中都是冷汗,听到这里的时候她不由得都生出了两分庆幸,还好,还好,周家总算也留下了两个血脉,但是随即她便想到了宋离已经受了宫刑,立刻问了一句:
  “那,那周家那个小儿子也...”
  她话没有说完阎毅谦便摇了摇头:
  “没有,那个小儿子在家变那年才六七岁,并不曾入宫,想来宋离会暗中保护好他的。”
  李昭德此刻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沉默了许久才再次开口:
  “所以,先帝是知道宋离身份的?”
  阎毅谦有些艰难地点了头,想起那一晚的对话他也有些唏嘘:
  “是,我也不知先帝是如何知道的,先帝临终只告诉了我宋离的身份,着我暗中帮助宋离坐稳直廷司的位置,并且给了我两样东西。
  一样是一封密旨,一样是十年牵机的解药,要我每年给宋离一粒解药,直到第十年,那封密旨才能得见天日。”
  李昭德听了这话手中的茶盏都是一抖,她自小在宫内自然是知道牵机是皇家用来牵制人的一种密药:
  “先帝给宋离下了牵机?”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能猜到密旨是什么内容了吧?
  推一下这一本的上一部《外科医生的王府生存指南》
  阎毅谦祖宗的故事
 
 
第40章 宫变预告(美强惨)
  阎毅谦的沉默已经说明了很多问题了,李昭德默默坐在了椅子里,她想了一下当年先帝的处境。
  幼小的东宫不可能有能力掌握朝堂,所以他必须选择一把刀,纵使她心里从不赞成宦官干政,但是想来当时先帝除了利用直廷司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宦官干政弊大于利,所以提领直廷司的人选便显得分外重要,因为一个不慎,其结局就是宦官窃国,牵机之毒她虽然没有用过,但是也听说过,中了牵机的人,只要十年按时服用解药,到了第十年毒自然能解,只是身体会比常人差上一些。
  但是用毒牵制的办法到什么时候都是下策,而这时先帝却发现了周家的后人,周家世代清流,骨子里自有一股任谁都无法抹去的清贵,用宋离,至少先帝可以最大程度放心直廷司不会在他的手中失控,成为乱国的祸患。
  只是帝王生来便不会信任任何人,所以他还是要用牵机牵制住宋离,让他在这十年间甘愿成为制衡内阁的一把刀,而事实证明他的眼光并没有错,这七年间,大梁虽然已渐腐朽,但是朝中也因为有内阁和直廷司两大势力而保持了一定的平衡。
  “先帝留下的圣旨是不是和翻案有关?”
  事已至此阎毅谦也没有继续掩饰的必要了:
  “没错,那封遗旨确实是为周家翻案的。”
  其实先帝交代的事情远不止这些,但是阎毅谦不想妻子知道那帝王冰冷的心术,到这里便已经足够了。
  年节前三□□廷休沐,李崇其实在宫内除了看折子也没什么事儿做,他想见宋离,但是又觉得见了面恐怕气氛会分外尴尬,还不如不见。
  好在年节当晚照例要在摘星阁设宴群臣,到时候应该怎么都会见到宋离,这么想着他也按捺住了心情,开始翻看昨天礼部上来的折子,年节当天,京中便开始第一轮的龙舟比赛,李崇强自压住有些定不下来神的心情去看了看比赛的场次。
  但是没看一会儿他又烦躁地抬头,脑子再一次飘到了那人的身上,自那天灯会分别都快六天了,宋离就真的一次都没出现,一个折子都没上,一个口信都没有,他这会儿会在做什么?在府中看书?看折子?身边有谁?
  宋府中,一只圆滚滚的橘色小猫儿趴在软塌边上,毛茸茸的尾巴在榻上一扫一扫的,两只白色的前爪正在扒拉一个线团玩,而它身边的人此刻靠在软榻上闭眼养神,略显苍白的手搭在它的头上,修长的手指偶尔会揉一揉它的耳朵。
  宋才将午后的药端了进来,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宋离自那天晚上灯会回来之后便有些沉默的出奇,虽然这人平常也不是个话多的人,但是这一次他老是觉得他有心事压在心底。
  “督主,用了药到榻上睡一会儿吧。”
  宋离这才缓缓睁开眼睛,眼底的清明昭示着他方才也没有睡去,他接过了药碗,一饮而尽:
  “去准备一下,今晚我要去别院。”
  宋才低头应了,外面的天渐渐暗了下来,直到天彻底黑了下来,宋府正门前那辆黑楠木车架缓缓朝北而去,同时偏院儿的一个角门一顶不起眼的小轿向着相反的方向而去,进了一处不起眼的别院后门。
  这别院从外瞧着像是一处已经好久没有人住了的院子,院内的花园也已经荒芜,唯有一处院落里的主屋有些亮光。
  宋离身上裹了一件玄色的大氅,帽兜挡住了有些苍白的脸,他微微摆手,从身侧的人手中接过了灯笼,只身进了院子。
  宋离进了屋子,将身上的大氅脱下,在屋内已经升起来的暖炉旁烤了烤手,随后坐在了桌边,将红泥炉上已经烧开的水拎起来,泡了一壶茶,茶香刚刚飘散出来,门便再一次被推开,进来的人不是旁人,正是阎毅谦。
  宋离抬头,唇边浮现了一抹极淡的弧度:
  “王爷来了,茶刚好。”
  阎毅谦坐在了他的对面,目光触及眼前人的时候微微有些皱眉,他是习武之人,对人的气息非常敏感,他明显感觉到宋离的气息很弱,呼吸短促无力,牵机虽然会削弱人的身体,但是绝不至于到如此地步:
  “是染了风寒?”
  宋离抬手将茶放在了阎毅谦的面前,轻声开口:
  “嗯,入了冬风寒总是不太容易好,采石场多谢王爷派人相助。”
  阎毅谦微微摆手:
  “刘庆元是重要的人证,总不能死在王和保的手上,不过经此一事,王和保必然已经警惕起来了,积谭司中到底是谁仿造了那封信恐怕越发不好查了。”
  宋离并未有任何遮掩地开口:
  “王和保如今已经是惊弓之鸟,王爷应该已经收到了些消息,如今京城中的气氛有些不同寻常。”
  阎毅谦的面色凝重了不少,他早便在王和保的身边安插了人,纵使他在京中并不掌兵,但是他从军多年,军中但凡有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他都能立刻察觉到。
  “构陷周家的名头足以让整个王家陷落,王和保这些年以太后为尊,如今陛下初露锋芒,和太后划清界线,王和保在内阁中也不甚得意,真的到了最后一刻他未必不敢铤而走险,害陛下,立幼君。”
  话音落下阎毅谦的神色已经冷肃一片,他碍于北境军权从不过多参与朝政,但是这绝不代表他不关注朝政,他决不允许朝中有人因为一己私利谋害君主,动摇社稷。
  宋离知道阎毅谦对此事的态度:
  “不瞒王爷,我手中的人已经盯住了太后身边的琉钰,禁军换防在即,太后有意趁年节期间在宫内对陛下不利,王和保就算之前有些犹疑,这一次他也必然会孤注一掷,在这京城中,他们眼中最大的障碍便是王爷和我。”
  阎毅谦的眉头紧拧,他是看出了军中不对,猜到他们可能会对陛下不利,却不想会这么快,毕竟若是要比在宫内眼线,这大梁朝中恐怕没有一个人能比的过宋离,他从宫内得到的消息必然要比他在军中的要快。
  “若是如此恐怕王和保现在想的便是如何将我调离到北境,而京中,督卫军和你便是他最大的障碍。”
  宋离点头:
  “没错,按照旧例,年节宫宴后的第五天陛下需要亲率文武百官至皇陵祭祖,皇驾驾临前皇陵的守卫会由督卫军和御林军接管。
  我已经准备好了折子,宫宴之后我便会让人伪装成我的模样率督卫军前往皇陵,至于北境,便需要王爷自己想办法了。”
  阎毅谦已经听明白了他的意思,宫宴之后的五日休沐期间,是王和保和太后最好的下手机会,只要让他以为他们都已经离开了皇城,那么大概率他们一定会动手。
  “这个倒是不难,北牧本也经常在冬季袭扰北境,伪造一份北牧袭边的折子倒是容易,届时我会埋伏在城外,只是宫内便插不上手了。”
  宋离开口:
  “宫内我自会安排。”
  宋离提领直廷司,在宫内的势力自然不容小觑,他说能做到,阎毅谦便信他,只是还是开口:
  “此事关乎陛下性命,关乎大梁社稷,督主务必慎重。”
  宋离轻轻提起茶盏,碰了一下阎毅谦面前的茶杯,一饮而尽。
  阎毅谦也提起了茶盏,冲他微微示意,喝尽了茶。
  宋离这才开口:
  “王爷,我今日来还有一件事儿想要和王爷商量。”
  阎毅谦微微抬手,示意他但说无妨,宋离轻声开口:
  “王爷知道,先帝临终前念及东宫幼小,不得不用了直廷司这把刀,但是直廷司比之内阁来说才是真正的一颗毒瘤,陛下既要用它,又怕这颗毒瘤遗祸大梁,帝王之谋不会将所有的胜算全都赌在一颗毒药上。
  先帝临终前答应我只要我做到所诺之事,便会成全我心中所想,这大梁上下,能让先帝放心托付之人除了王爷我不做他想,所以想来先帝会留给王爷一道遗旨,只是那道遗旨面世是有条件的是吧。”
  虽然是个问句,但是宋离的声音却分外笃定。
  这话却让阎毅谦心下微叹,也难怪宋离能够这么多年和王和保相斗能不落下风,这份敏锐确实非常人所能及。
  先帝留给他密旨一事其实当年并没有让宋离知道,宋离只知道牵机的解药在他的手中,而他不光料准了他的手中有密旨,还料准了密旨打开的条件。
  到了如今阎毅谦也没有什么隐瞒的必要了,他微微闭了一下眼开口:
  “没错,这密旨的内容便是为周家翻案,陛下着我不得在王和保被灭时拿出圣旨,而要等上一年。
  打开的条件便是王和保被清算之后你宋离不可把持朝政,不得结党营私,但凡你越雷池一步,那封遗旨便会化为飞灰,周家众人将永远无法翻身,必要时,我会杀了你。”
  这话皆是帝王心术,冰冷无情,周家清贵之家,周合礼一生恪守臣格,直言进谏,规劝光帝,以至于满门被灭,阎毅谦知道,周家不是死在了王和保的构陷里,而是死在了光帝的刚愎自用中。
  而先帝明明白白知道当年那桩惨案的始末,也清清楚楚知道宋离是周家留下的后人,但是在翻案和利用之间,他还是选择了后者。
  他选择利用宋离为周家翻案的决心,利用宋离作为周家之后对天下那一份刻在骨子里的责任,用一抹牵机榨干他所有的价值。
  让他心甘情愿成为那受万人唾骂的权宦,但是最后他还是有着帝王不可磨灭的猜忌之心,留下了那一封圣旨,作为悬在宋离头顶的一把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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