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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崽崽穿到娃综爆红了(穿越重生)——沅枕

时间:2024-03-22 07:46:49  作者:沅枕
  谢家和顾家世代交好,谢梨邈和顾清俨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大学毕业那年两人就结婚了,婚礼钟典仙歌,座无虚席,是圈子里最让人羡慕的一对金童玉女。婚后两人恩爱如初,第五年时谢梨邈怀孕,两人为这个孩子做足了功课,也都十分开心和期待这个孩子的到来。
  然而天底下的妈妈,总归是辛苦的。
  从怀孕后的两个月起,谢梨邈的孕期反应都特别大,整个过程都充满了不易。一直到生产前,她都早产差点儿出了意外。
  也因此,幼子被偷下落不明的那一年,她的状况很糟糕。
  所以,萌生了那个想法后,谢寒山并没有第一时间就惊动他姐。
  这三年来,几乎所有人都认为两人的幼子已经不在这个人世了,可他却看着她们,至今仍在坚持寻找未曾放弃。想法尚未验证,他不想忽然给他姐希望,之后却又是沉重的一击。
  而现在,结果已经出来了。
  苍穹悬烈日,乡间静悄悄的,站在无人的过道,只能听到偶尔掠过的风声。谢寒山站姿挺拔,如屹立在崖边的青松。
  响铃十秒左右,电话接通。
  “小寒。”电话那头传来的女声,温柔似水,“你微信给我发了什么呢?我还没来得及点进去看,就先接到了你的电话。”
  谢寒山握紧手机,声音低低的:“姐,我这几天陪年年回了南华县这边,然后我在照顾他的长辈那,了解了到很重要的事情。”
  “嗯?然后呢?”谢梨邈笑盈盈地问,“小寒,你怎么不说话?”
  你怎么不说话?
  谢寒山也不知道为什么,话到嘴边却又如此难以言明咬牙。他想以一种相对平和的语气说出来,但一开口,他的声音还是哑的,难掩兴奋和激动,以及一股无以言喻的心酸。
  他每一个字都说的很清晰,语速放的很慢:“姐,我拿你放在别墅里的牙刷,跟年年的指甲去做了亲子鉴定,鉴定结果我发你微信了。”
  手机那头噤若寒蝉,很快谢寒山就清晰地听见,谢梨邈渐渐加重的呼吸声。随着那格外磨人的触屏振动声响起,谢寒山不断加快的心率却逐渐恢复正常。
  下一瞬,手机话筒传来一阵物品啪嗒摔地的响声。
  谢寒山缓缓闭上了眼睛。
  年年一觉睡醒时,已经下午三点半了。
  他这一觉睡得格外沉,还做了好几个梦。梦里不仅有他和谢寒山,还有曾经送过他猪猪侠的喵喵姨姨,以及那个在餐厅遇到的顾苏苏。
  而且他的梦好奇怪哦。
  梦里他们并不在新世界,而是在末世里。温柔漂酿的喵喵姨姨变成了……
  年年迷糊地挠挠头,一时有些想不起来梦到了什么,只是捂着快速跳动的心脏,白嫩的小脸上写满了迷茫。
  缓了会儿,他环顾四周,才发现谢寒山并不在房间。
  哥哥去哪里了?
  带着这个疑惑,年年翻身下床,自己穿好印着猪猪侠的拖鞋,然后哒哒哒跑到卫生间里,瞄了一圈没找到谢寒山,年年才想推房门。
  还没有花花村最矮的小树苗高的年年,就算蹦跶起来也难以转动房门的门把,他蹦蹦跳跳地试了好几次,像一只扑来扑去的小兔子。
  最后也还是没打开门。
  年年拖不动房里的椅子,只能爬到上面坐着,抱着粉色的小猪猪,等待谢寒山回来。
  可能是这么久以来,谢寒山都陪在他身边,每次一睡醒,他也都能看到谢寒山,以至于做完噩梦惊醒的年年,恢复孤孤单单,不禁开始多想。
  哥哥、为什么不在?
  哥哥是不是…是不是回去了?
  是不是…窝让哥哥不开心了?
  越来越往糟糕方向想的年年,垂下了小脑袋,圆溜溜的眼睛蒙着一层薄薄的雾气,像一颗落灰的漂亮玻璃珠。当雾气逐渐凝结成水汽时,一直闭合的房门忽然从外被人打开。
  年年抬眸望去,门外熟悉高大的身影,俨然就是谢寒山。
  谢寒山将门锁上,正准备去抱年年,小豆丁早已从椅子上下来,扑腾抱住了他的腿。
  “哥哥。”年年闷声说,“哥哥,年年醒了。”
  谢寒山听出了他的不开心,将他抱起来问:“年年怎么了?”
  “窝以为,哥哥不要年年了。”
  谢寒山顿了下:“怎么会?”
  得知年年的身份后,他欣喜若狂,但想了很久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年年提。接到他姐夫发来的消息时,他决定让他们夫妻俩自己跟年年说,他就等着年年改口叫舅舅好了。
  这会将年年抱起,他很认真地说:“哥哥不会走,如果年年愿意,哥哥会一直陪着年年。”
  年年是一个很容易就满足的小孩,就像他吃到一颗大白兔奶糖都能开心一整天那样,当年年听到这句话时,他立马开心了起来。
  “好哦!年年超级稀饭哒。”
  “年年饿不饿?”
  “肚肚还是圆圆哒哦。”年年摸摸小肚子,下意识哼起松松学过的顺口溜,“肚肚嘟嘟,像气球。头头大大,像西瓜~”
  此时此刻,谢寒山恨不得将世界上最好的东西都捧到年年面前来。他笑着给年年梳顺小卷毛,正想问年年要不要吃点水果,或者戴帽子出去玩,就接到了那个五人崽崽群发起的视频通话。
  接通后,静谧的房间逐渐变得热闹,年年跟小伙伴们畅所欲言。
  “年年弟弟,你有没有看黑猫警长?”
  “年年弟弟,我觉得海绵宝宝更好看哦!”
  扩音器放出的小孩声音音量很大,虽然朝夕相处了一段时间,但放在以往,喜欢安静的谢寒山还是会觉得有一点吵。但现在他很满足,只觉得他忽然接的这个娃综真的很奇妙。不仅让他找到了年年,而且那一次在树荫村寻找宝藏时,节目组给他们两安排的身份,也是舅舅与外甥。
  这世间唯有缘字,当真玄妙至极。
  下午太阳逐渐西移,山间吃草的羊群和黄牛都踏上了回村的路程,三只鸟雀儿站在门外树枝上啾啾叫,配合着忽然冒出的蝉鸣声,如一首动物狂乐曲。
  谢寒山带着年年去外面玩,从村口往两侧的方向走,一路上遇到了不少和善的村民,每个都笑着跟他们打招呼,甚至还热情好客地邀请一起吃晚饭。
  年年礼貌地跟大家挥手手,小奶音听的人心都要化了。
  “黄奶奶,泥好哦。”
  “邱爷爷,泥要记哒喂猫猫次饭哦。”
  “张姨姨…”
  谢寒山知道,这些村民平时都很照顾年年,所以面对她们时,他的脸上挂着笑,看起来比平时更平易近人些。
  沿途他们看到了很多颜色各异的花朵,不知不觉中,他们沿着荷塘走过花园,最后在傍晚时分,又来到了村尾的小石屋。
  年年去跟李奶奶打招呼问好,无论李奶奶问什么,他都兴致满满地奶声奶气回答,最后还把最喜欢的糖果和零食送给了李奶奶。
  与此同时,一辆黑色豪车顺着蜿蜒山路,越来越临近目的地。
  回到最熟悉的小石屋,年年站在那颗槐树下,抬手摸了摸它的树身,软绵绵地说:“大树大树,泥有没有想年年呀。年年肥来了哦。”
  落日仅剩的最后一点余晖,给山河花草都勾勒一层浅金色,山间拂过凉风让茂密的树叶发出哗哗声,仿佛是在回应树下的可爱人类幼崽。
  年年说的很开心:“年年去外面看到啦好多东西哦,很想大树哒。”
  谢寒山在旁边耐心地听着,时不时会瞥一眼手机时间。年年叽叽喳喳跟槐树说完,又兴高采烈地去跟小花小草说话,最后连路过的小蚂蚁都不放过,一直到它从草丛里消失,年年才到树墩上坐下。
  谢寒山拿水瓶给明显说累的年年喝水。
  喝完水,晃着小脚丫吹风的年年,眼睛里装满了小星星。
  “哇。”年年竖起大拇指,“哥哥,水好好喝呀,比阔乐好喝哦!阔乐喝啦,会变成咯咯咯哒大白鹅。”
  谢寒山被他打嗝的比喻逗笑,抬手捏了捏他的小脸。
  青石板路飞来好几只彩色蝴蝶,年年被吸引了所有注意力,不由自主地站起来,跟着翩翩起舞的小蝴蝶走到树边。小蝴蝶蹁跹飞入花丛,停在了开得正盛的野花花瓣上。
  年年刚想回头跟哥哥说话,就瞧见青石板路走来了两个熟悉的人。
  他揉揉眼睛,又眨了眨,确定没看错后,才扬起笑朝忽然出现的喵喵姨姨和顾苏苏,挥动小短手。
  他们两个身后,还跟着年年不认识的人。
  距离越来越近时,年年发现漂酿的喵喵姨姨眼睛红红的,他哒哒两步向前,而两人的速度也越来越快,谢梨邈淡紫色的裙摆在晚风中划出了一道漂亮的弧度。
  “喵喵姨姨,顾苏苏!泥萌…”
  年年剩余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到达槐树边的谢梨邈抱住了。
  像抱一个不足月的小婴儿那样,蹲下将他完全抱在怀里。
  是一个很温柔、又很用力的拥抱。也是年年从未感受过的拥抱,承载着一个母亲整整三年的想念。
  年年惊讶地睁圆眼睛,猫儿似的琉璃眸子里,映照出前方顾清俨风尘仆仆、清俊雅致的模样。
  “宝宝。”
  温柔的女声略微哽咽,察觉到有几滴水珠啪嗒落在肩侧的年年,逐渐意识到,那个很漂酿温柔的喵喵姨姨,好像哭了。
  妈妈爸爸很想很想很想年年。
  ps:上章用年年剪掉的头发鉴定,因为不含毛囊所以改成了指甲哦。经查询,牙刷是可以做个人亲子鉴定的啦。
 
 
第48章 
  山里的天气似乎总是说变就变,随着谢梨邈眼泪落下的,还有天边突如其来的雨。豆大的雨珠一颗接一颗,就像她的眼泪那般砸落到各处。
  被抱住的年年懵懵懂懂,他看不懂顾清俨眼中的悲欣,也不懂为什么谢梨邈会哭,更不明白他们两人怎么会忽然出现在这。
  在周遭雾灰色的世界里,他茫然地像一张白纸。
  但即使年年什么都不明白,可听到谢梨邈哽咽的声音,感觉到她潮湿的眼泪,他却会没由来地难过。
  很难过。
  就像他之前被遗弃,睡在空荡荡的基地里那样的难过。
  跟在后面的保镖将伞递给家主,宽大的黑色梅花纹路伞自动打开,顾清俨上前一步遮住一大一小,伞面向前方倾斜许多,完全笼罩住两人。
  他目光漆如深潭,另一只垂在左侧的手明明虚握着,手面青筋却全然毕露。
  难过的年年,伸出小手拍了拍谢梨邈的肩膀,小声说:“喵喵姨姨,泥肿么了?”
  谢梨邈那声宝宝,叫的很小声很隐晦,年年愣的没听到。听到年年的关心,她眼眶愈红,心中痛楚不断积压,就像一块不断吸附水的海绵,沉积胀大。
  很快,她调整好情绪,微微松开年年,但因为舍不得,所以还是虚虚抱着的。
  “年年。”她的笑容很牵强,明眸水光潋潋,“我很想年年。”
  ——宝宝,妈妈很想你。
  一直都很想你。
  这才是她想说的话,可她现在还不能说。
  其中缘由有许多,比如她们现在不过是见过一面的陌生人,她不能吓着她的孩子。而且在这里,并不是一个好时机。
  听到这话的年年,终于开心了点儿。他从衣服上的老虎刺绣口袋里,掏出两张纯白的纸巾,动作轻柔又认真地给谢梨邈擦眼泪,那双圆溜溜的眸子,此刻全是她的倒影。
  “年年也想喵喵姨姨哦。”年年奶声奶气地说,“想想!不哭不哭哒!”
  谢梨邈摸了摸他的小卷毛:“谢谢年年。”
  “不谢不谢哦。”
  一旁从包里掏出伞的谢寒山,缓缓走到两人身边,低声道:“姐,姐夫。先回去吧,雨越来越大了。”
  “走吧,邈邈。”顾清俨颔首。
  没等谢梨邈回答,年年就哒哒哒走过去谢寒山的深蓝色伞面下,自发牵住他的手:“走叭!”
  瞬时间,怀中变得空空如也的谢梨邈,神色黯然。
  谢寒山会意,不自在地骗起了小孩:“年年,哥哥这个伞好像有点小。”
  “年年,我抱你回去。”谢梨邈紧接着说。
  那双漂亮的琉璃眸子在两个伞面转来转去,对比之后,年年发现哥哥的伞确实小很多。于是懂事的年年,松开哥哥的手,上前两步走到顾清俨的宽大黑伞下。
  “喵喵姨姨,年年长胖啦,重重哒,年年阔以寄几走哦!”
  顾清俨目光温和,仿佛八风不动。大抵也只有他自己和谢梨邈清楚,他们如擂鼓般的心跳下,藏着怎样沉如山的爱。
  “路面容易打滑,还会积水,叔叔抱年年回去,好不好?”他问。
  谢梨邈的话止住。
  年年瞅瞅三人,小小的脸颊上写满了大大的纠结,等又一道白光划过时,他朝顾清俨伸出了手。
  “好哦。苏苏抱~”
  原本保镖想来接伞柄,可却被谢梨邈更快一步握住了。她轻轻摇头:“没事,我来吧。”
  “是,夫人。”
  青石板铺了两道,足够三人并排走,身后跟着随行前来的四个保镖。
  花花村并不小,从村末走到村口需要十五分钟,平时这十五分钟总是格外快的。年年一个人走的时候会哼哼村长姨姨教他的花花歌,还有太阳曲。和谢寒山两个人时,他会像一只小蝴蝶似的,在周遭花丛来回打转,要么忙着跟花花们说话,要么就是看看它们有没有长大。
  可如今,这十五分钟每一分一秒的流逝似乎都格外漫长。
  年年瞅瞅谢寒山,又瞄瞄谢梨邈,最后扬起小脸,温吞问抱着他的顾苏苏:“苏苏,泥跟喵喵姨姨,也似来介里看花花的嘛?”
  年年记得村长姨姨说过,平时总有会些人来她们花花村拍照和游玩,节目录制后就更多啦。所以年年下意识认为,喵喵姨姨和顾苏苏都是来看小花花们的,然后顺着路走呀走,就遇到了他和哥哥。
  顾清俨的回答很平静:“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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