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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凶残 (近代现代)——兔七哥

时间:2024-03-22 07:53:29  作者:兔七哥
  思及此驰远心底的内疚又冒出头来,想到昨晚见到韩山前的担忧,他语气低落了几分:
  “等你醒了有件事要告诉你。”
  韩山睫毛颤了颤,可能是纠结了一下要不要醒来。
  驰远笑笑:“你大概会生我气。不过没关系,我全盘接受,绝不会有一句不满。真的。”
  “……”
  驰远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低头认真写起稿子来。
  韩山很快就能出狱了,每个立功减刑的犯人都会作为积极改造的先进事例,在全监区未来的思想政治课上重复出现。所以他必须说些能够激励他人的话。
  这明显不是韩组长擅长的。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期间老白来过一趟,驰远仔细询问了韩山醒来时有什么需要注意的。
  老白说人刚醒来有可能出现头晕恶心等症状,都正常,尽量别乱动。
  老白离开,驰远写完几段高觉悟发言稿后并小声通读了一遍,某人终于装不下去了。
  想喝水,也想放水……
  韩山下意识叹了口气,驰远敏锐的抬头,就见对方眼睛慢慢张开一条缝,视线与他相对。
  “组长?”驰远配合的惊喜出声,“你醒了!”
  韩山眨了下眼睛,哑声开口:“你是谁。”
  “……”
  驰远的惊喜僵在脸上:“什么?”
  “你是谁。”韩山重复。
  驰远大脑宕机足足十多秒,接着一个雨过天晴的晴天霹雳在心中炸响……
  “我…我是,驰远啊!”
  韩山皱起眉,审视的盯着他。
  完了……
  驰远迷茫的看了眼门外,想喊狱警,又觉得应该先搞清楚状况:“我是你……不是,你知道你是谁吗?”
  “韩山。”
  “……”驰远松了半口气,还好,没有痴傻。
  可是,他怎么会不认识自己?
  驰远有些紧张地握住韩山肩头,目光灼灼:“我是驰远!你知道你今年多大吗?你知道你现在在哪吗?”
  “知道。”韩山有些头疼,是真的疼,他闭了闭眼,“所以你到底是什么人。”
  驰远的心像被什么攫住,那种再也不愿经历的感觉又来了……
  他呼吸渐重,眼前这个忘了自己的男人让他莫名生出些委屈:“我是你……喜欢的人。”
  韩山闻言眉心一紧,沉默片刻,没绷住闷笑起来,“操!”
  驰远:“……”
  “驰远,你大爷。”
  “……”
  “你是真快变态了,以后少跟卢光宇玩。”
  “……”
  得,一笑头更疼了。
  韩山抬手按住太阳穴,瞥了一眼表情愣怔的驰远:“发什么呆?我睡了多久,你怎么会来医院?”
  驰远长长呼出口气,收回手,捂着脸脱力般靠进轮椅:
  “韩山,你吓着我了……”
  韩山想起驰远刚刚傻愣愣的表情,忍不住又有点想笑。
  他极少捉弄人,但是驰远这家伙太顽劣了——
  夺他初吻不算,就说礼堂的变故,从测试他的反应速度,到分开时的提醒,他越琢磨越是确定驰远早知道灯架会掉下来。
  他不知道事情的发展出现偏差,超出了驰远的预想,只觉得这家伙拿一群领导的生命赌他的反应速度,简直胡闹!
  “吓着你?”韩山垂着眼皮看他,语气平和却意有所指,“你胆儿多肥啊?”
  驰远放下手,眼睛捂压的有些泛红,他无奈的苦笑出声。
  能被韩山这样拙劣的玩笑骗到,若不是关心则乱就是自己傻了,当然,主要原因是他的认知里,韩山根本不是会开这种玩笑的人:
  “组长,你变坏了。”
  “近墨者黑。”韩山看向他坐着的轮椅,“你怎么回事?”
  “脚不小心划破了。”驰远已然将什么诚实坦荡抛之脑后,“可你昨天真的吓死我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头疼吗? 我去叫医生……”
  “等会儿。”韩山看他转着轮椅要走 ,开口把人叫住,“脚怎么伤的,说实话。”
  驰远:“……”
  韩山真的很特别,他问话都不需要什么摄人的气势,那双眼睛无波无澜,只语气认真一点驰远就觉得难以招架。
  驰远沉默片刻,垂下眼睛低声说:“担心你。”
  果然……
  韩山眼神无奈,心头却像被什么东西小小的刺了一下,麻麻的,似疼似痒。
  他看着眼前这个看上去有几分心虚的大男人,说不出责备的话。
  驰远是真的把他当朋友,真到幼稚,莽撞。
  “我渴了。”他说。
  “啊?”
  “喝水。”
  驰远表情有点懵:“要,要我……喂吗?”
  韩山捏着眉心忍笑:“你别找揍,我头疼。”
  “……”
 
 
第48章 纯粹一点
  驰远转着轮椅绕过床尾去倒水,不知被触到了哪个开关,水倒一半忽然没绷住笑起来,捏着纸杯的手跟着身子乱颤,热水洒到手指上,亏了老式暖壶里的开水是前一晚烧的。
  韩山眯着眼睛听着身后的动静,嘴角无奈弯起:“你什么毛病?”
  “哎呦……”驰远笑的没了力气,扶着扶手艰难站起身,“你真不用我喂啊?”
  “不用!”
  “为什么啊?”
  “……”
  “我不喂你怎么喝?”他把水放到床头柜子上,撑着床沿俯身:“这里可没有吸管。”
  “啧。”韩山伸手把人推开一些,“坐起来喝。”
  “不行,老白说了,你刚醒不能动。”
  “不动怎么上厕所?”
  驰远从柜子上摸起一样东西在他眼前晃了晃。
  韩山定睛一看,接着又闭上眼睛:“操。”
  驰远乐的跌坐回轮椅,晃着那包一次性尿袋:“害羞了韩组长?”
  韩山不说话。
  “没关系,我帮你,咱不让别人碰行吧?”
  “喊医生吧。”
  “干嘛?”驰远眉头一抬:“你到底拿不拿我当哥们儿?”
  韩山没好气:“我不需要这玩意,不信问医生。”
  “那你用什么?”
  “……”
  那杯水韩山终究是自己喝下去的,没能奉献自己无私的关爱,驰远表示非常遗憾。
  而固执的病人拒绝使用应急袋,他只好去通知了值班狱警,随后医生赶来查看了韩山的情况。
  韩山血肿位置紧挨着小脑,多少有点影响肢体平衡,几人扶着他慢慢坐起来,说需要适应一会儿,晕眩感减轻后如果不恶心,可以试着下地,待会儿让人扶着上个厕所还是没问题的。
  驰远每次凑近想搭把手,都会被医护们嫌碍事推到角落……
  此前监区接到消息,没等韩山完全适应,病房就乌泱泱进来一群人——
  摄像机往窗边一架,镜头里的男人半靠在床头,一脸严肃地接受监区领导的感谢和慰问。
  领导们和蔼可亲,监狱长语气振奋,亲自通知了他减刑申报明天送去法院,裁定书下来就能直接回家的好消息。
  韩山闻言只是淡定的点点头:“好,谢谢狱长。”
  床边一圈人隐含期待却没等来该有的反应,尴尬地相互对视,显然没遇到过这么不上道的犯人。
  驰远在外围憋笑憋的肝疼,还好同行的一名教育科狱警比较机灵,笑哈哈地上前打了圆场,领导们顺势嘱咐韩山好好养伤,出去以后要多为社会做贡献云云,可算结束了这气场错乱的慰问,先行离开。
  狱警和小报的几名事务犯留下,开始他们的专题采访。
  驰远写的稿子大概是煽情了些,韩山看了几眼便放到一旁,用他一贯惜字如金地风格回答问题。
  采访结束,负责提问的事务犯看着相机里的视频面露纠结,最后提了个要求——
  “韩组长能不能配合一下,拍一张面带笑容的照片?”
  韩山几乎把“不愿意”写在了脑门上,因为他的膀胱正在遭受折磨,笑不出来——这群人磨磨唧唧这么久,什么时候才能让人安心地上个厕所?
  “给专题做封面用,想让大家感受到出狱在即的欣喜与感动。”
  “……”
  “好吧,快一点。”韩山说。
  有的人是真不适合拍照,在一系列冷笑,假笑,皮笑肉不笑之后,在场几人都郁闷了。
  除了驰远。
  他想起第一眼见到韩山时,吸引自己的,就是那股子不融于周遭的冷硬。
  轮椅轱辘到床尾,驰远掂了掂手里的尿袋,冲表情僵硬的男人懒懒地扬了下眉。
  韩山唇角抽抽,肩膀蓦的一松,笑骂:“你他妈……”
  “哎好好好,看这边!”负责拍摄的犯人边按快门边朝他抬手,在韩山转过脸来时又连拍了好几张——
  虽然不是他们要的欣喜与感动,但好歹是真的笑了。
  不容易。
  而鉴于韩组长口头输出内容过少,几人离开时还要去了床头的稿件。
  韩山终于得以解放,拒绝了某瘸腿护工的自告奋勇,在老白的搀扶下挪去卫生间放水。
  大概是脑袋受伤的影响,或是温暖的太阳晒着人容易犯困,吃过午饭没多久,韩山又睡了。且一觉睡到太阳西沉。
  季长青晚饭后过来看了一眼,见人状态不错便也放心了。
  昨晚回监区后,他把卢光宇从令人窒息的重刑犯单间送回了二监室。
  他和驰远算功过相抵,季长青决意淡化掉两人在这件事中的存在感,一份口供够了,不再细究动机,也不予奖励。
  监狱不需要犯人有太多自己的想法,更枉论什么运筹决策,他们只需要服从监规,学会约束自己即可。
  所以临走时,季政委不辞辛苦,把不知道约束自己的驰远又送回了普通病房。
  无他,这家伙的脚需要多抬起来养着。
  驰远看着季长青无情离去的身影,唉声叹气……
  这怎么行?
  自己费劲巴拉追进来,不就是为了能贴身照顾韩组长吗?如果连这最后几天亲密接触的机会都把握不住,那这脚伤的价值岂不大打折扣!
  驰远躺在床上,听着伤犯们进进出出轮流洗漱的动静,心里又盘算起来……
  入夜,病房熄灯没多久,韩山正盯着窗外那轮明月出神。
  他要出去了。
  从进来第一天,在不甘与认命中等待的日子就在眼前,可他并没有想象中的兴奋和期待。
  他曾经以为出去后最要紧的事,是拼尽全力让余国忠受到该有的惩治,然而这一刻,他的脑子里更多的是重若千斤的责任,他需要找专业的人去诊断企业目前的形式,要大刀阔斧地整合管理,重新设计股权,他可能很难把谭耀笙留下的事业恢复成以前的样子,但至少要尽快让一切转到上行的轨道。
  而这些事情需要的时间和精力,光是想想就让人心累……
  楼道里传来声响,韩山听到值班狱警问话:“这大晚上的,你把他推这儿来干嘛?”
  “给新病犯送个陪护。”陌生的声音,韩山没听过,猜想是其他楼层的值班狱警。
  “晚上好,管教。”驰远的声音。
  “嘶,政委不是把你撵回去了吗?”
  驰远哭笑不得:“那是撵吗?是送我回去点个名,顺便换药,今早不说好的我来照顾组长吗。”
  “没说晚上也来吧?”狱警有些狐疑。
  “说的就是晚上。”驰远语气笃定,“白天别人能照应着,晚上这边缺人。”
  “那陪护床你能睡下?”
  “能,床两米我一八九,刚好。”
  “……行吧,进去吧。”
  监狱病房门夜晚要敞开半扇,脚步声和轮子碾过地面的声音传进来。
  “不开灯了吧,我能看清。”驰远低声道,“麻烦你了啊。”
  “小事儿。那我先回去了。”送他过来的狱警说。
  “行,谢了哥们儿。”
  “不用谢,明晚接着杀。”
  驰远:“……”
  狱警离开,驰远挪到病床边,站起来撑着床沿弯腰端详“睡着的”男人的脸。
  韩山的皮肤在月光下泛着蒙蒙微光,长而直的睫毛根根分明,细看之下还有点微小的颤动。
  驰远弯起眼睛,低声耳语:“哎,别装了。”
  “……”韩山鼻腔发出一声轻笑,“你是来陪护的还是来打扰我睡觉的?”
  他睡了一下午,头晕的情况减轻了不少,其实病房不是人手不够,而是他的程度可以不用陪护。
  “来为你纾解寂寞。”驰远坐到床边,从怀里摸出一个橘子,“宵夜。”
  “哪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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