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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凶残 (近代现代)——兔七哥

时间:2024-03-22 07:53:29  作者:兔七哥
  原来对一个人的恨与恶,并不会因为对方受到的惩罚而消失,她以为这几年已经释怀,可看到那个人,就会想到冉冉懵懂中遭遇的侵犯,心里的火还是会瞬间烧起来……
  直到回了秋茗别墅,见韩山已经接了冉冉回来,心里污糟的感觉才稍稍驱散。
  韩山看她围着厚厚的毯子窝在沙发里发呆,有点心疼,于是也殷勤起来,主动倒上热茶,围上围裙去做饭。
  虽然让韩溪再次面对余国忠,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有些难为她,但他觉得能亲自参与把余国忠送进监狱这件事,会让韩溪未来轻松一些。
  齐轩留下来吃了一顿韩山亲手做的晚饭,看着在外高大冷峻的男人在自己姐姐面前小心翼翼的模样,颇觉有趣。
  饭后,三人围着电脑看监控。
  摄像头的位置几乎就是余国忠视角,男人呜呜咽咽的声音渐渐嘶哑无力,余小蕊沉默的烧完纸,走到余国忠面前。
  黑暗中红外线拍摄的画面是黑白的,女人头发在寒风中飞扬,有种鬼气森森的感觉。
  “狗改不了吃屎,是吗?”余小蕊冷笑道。
  余国忠没出声。
  “都这副德行了,看见漂亮女人还能伸舌头,你恶心不恶心?”她表情狰狞了几分,“你不是喜欢没成年的小姑娘吗?怎么,没了根连要求都变低了?你就不怕那是我姐的鬼魂派来索命的吗?啊?!”
  “啪”地一声,余小蕊把装纸钱的布袋拍在余国忠脸上,电脑前三人身形皆是一僵。
  这也……太直观了。
  “不过我不会让你死的。”余小蕊忽然笑起来,眼睛死死盯着余国忠,“从小到大,我姐为保护我被你凌辱折磨了多少次,我就要替她一次一次的还回来!这才哪到哪?”
  她走回烧纸的灰堆旁,抓了一把灰过来,不由分说塞进余国忠嘴里……
  视频晃动,余国忠脑袋胡乱转动,发出类似呕吐的哭声。
  余小蕊面无表情:“让缺钱的孤魂野鬼们都来你这大魔鬼的肚子里拿吧,掏你的心,挖你的肺……”
  电脑前三人都沉默了。
  一时间分不清谁更像魔鬼……
 
 
第61章 一缕妖风
  视频内容超出预期,韩山按下了暂停键。
  房间里一时寂静,冉冉在一旁拨弄锻炼手指的玩具,偶尔发出叮当的声响。
  “禽兽。”韩溪声音飘忽,落不到实处,“一定要让他进监狱吗……”
  这句话的意思大家都清楚——余国忠现在的状况比进监狱惨多了。
  见自己弟弟不说话,她换了目标:“齐轩,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齐轩搓了搓额头,有些为难:“于情,现在这样其实也挺好的……”
  韩山转头看了他一眼。
  “额……于理,肯定是应该将他绳之以法,恶行公之于众的。”齐轩又说。
  韩溪盯着这两人,看不出在想什么。
  察觉气氛有点奇怪,齐轩轻咳一声,开了个玩笑:“那个……监狱里不是有什么鄙视链吗?他这种人进去肯定没有好果子吃,不能喊又不能动,遇到跟他一类变态的…”
  意识到这种话有些污秽,齐轩急忙住了嘴:“抱歉。”
  “……”韩溪睁大眼睛,“会吗?”
  “你想多了。”韩山身体靠进沙发,“生活不能自理的罪犯,一般会由监区医院护理,如果余小蕊愿意继续照顾,还可以申请监外执行。”
  “啧。”韩溪咬牙:“太便宜他了。”
  “是啊。”韩山苦笑,“其实这几年,我几乎无时无刻不想着要把余国忠送进去。等知道他瘫了,我又忍不住把自己定位成一个审判者,纠结着到底怎么样对他来说,才是最严厉的惩罚……”
  他沉默几秒,看向韩溪:
  “姐,后来我想明白了,还是要让他定罪。为了公义,也是给其他被伤害和牵连的人一个交代,更是为了让我们自己放下这个包袱。”
  韩溪看了他半晌,心中有什么东西慢慢化开……
  道理她何尝不懂。
  余国忠不定罪,她和韩山心底那根不甘的枝桠永远不会剔除,它会遮挡清风日光,让人心不自觉囿于阴暗。
  她又想到余小蕊眼里的悲楚和狰狞。
  不可告人的家丑像一把刀凌迟着她的小半生,如今刽子手成了案板上任人宰割的肉,她守着这个秘密让自己成为那把刀,甚至放弃了自己的人生……
  “好。我听你的。”韩溪说。
  “而且,驰远的案子你们都知道。”韩山又说,“他上周已经委托律师提起上诉,季政委也透露过警方正在暗中调查被告学生,所以,这件事迟早会水落石出,到时候我们就算不提供证据,余国忠也会被查,但是有余小蕊的证词,就能确保余国忠的量刑不会太轻。”
  “那这个视频……我们交给警察?”齐轩犹疑道,毕竟偷拍的视频是不能作为证据的。
  “交给我吧。”韩溪叹了口气,她知道韩山的用意,“我去说服余小蕊。”
  韩山眉头皱起:“不行,还是我去吧,万一她情绪激动……”
  “你去她情绪肯定激动。”韩溪好笑道,“好歹她暂时对我没有敌意,至少能把事讲清楚,放心。”
  “是啊韩山。”齐轩说,“女人之间沟通起来会更容易一些,到时候我陪韩总去。”
  韩山沉吟片刻,想到余小蕊视频中怨毒的神情,以及季长青脸上的抓痕,还是觉得不妥。
  “我再考虑考虑……”
  这时,齐轩的电话振动几声,韩溪看了眼时间,打趣道:“老婆催了吧?”
  “啊。”齐轩掏出手机,不好意思地笑笑,“没什么事,就是问问。”
  “长得帅是让人不放心。”韩山冷不丁开了句玩笑,没注意身边两人意外的表情,他站起来,“你先回去吧,余小蕊不用再盯了,明天休息,周一去公司。”
  “……哦,成。”齐轩跟两人道别,“那我先走了,有事随时打电话。韩总再见。”
  “以后也喊我姐吧。”韩溪笑着朝他摆摆手,“路上小心。”
  “好的溪姐。”
  .
  韩山把人送到门口,回来就见韩溪仔细叠起毛毯,状似无意地感慨:“还是有老婆好啊!走哪都有人牵挂。”
  “嗯。”韩山心里想着别的事,随口应道。
  “你羡慕吗?”韩溪问。
  韩山闻言脚步一顿,盯着她看了两秒,忽然弯唇。
  “当然。”他坐下来,语重心长:“姐,其实人这辈子很短,一个人再坚强也难免有脆弱的时候,不是吗?”
  韩溪揣摩着他话里的意思,点头认同:“是。”
  韩山舔了下嘴唇,尽量说的委婉:“虽然……亲人之间也能给与关心和保护,但是,如果有个人能陪在身边彼此依靠,在他面前你可以卸下武装,不用故作强势,也很好,对吗?”
  “……对。”
  韩溪眸光闪动——
  自己弟弟说到底还是个有血有肉的小伙子,年龄到了自然也想有个家!
  “你现在真的变了好多。”她说。
  会表达自己的想法,会交朋友,会开玩笑,过去那个冷峻寡言的男人,如今才是真正的成熟了。
  韩山笑笑:“也许吧。”
  知道提的太明显韩溪脸皮博薄又该踢皮球了,于是他点到为止,“总之,我不可能让你操心一辈子,你也该为自己活了。”
  韩溪面露欣慰,韩山以后也许确实也不需要她操心了,等他有了自己的家,工作上也有齐轩这样靠得住的朋友帮衬……
  想到朋友,韩溪心念微动:
  “弟弟,你找余国忠犯罪的证据,是不是也是为了驰远?”
  韩山移开视线,点了点头没有否认。
  如果不是为了让那家伙早点出来,他就不用这么急着要余小蕊的证词了,毕竟多让余国忠被亲女儿折磨两三个月他乐意之至。
  韩溪显然也清楚其中的区别。
  “看来,你和他关系很好。”
  “关系……”韩山低了低头,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是吧。”
  韩溪神色古怪地看着他,直觉自己弟弟提起驰远,就像沉静的深潭拂过一缕妖风,整个人气场都变了。
  “那个……”韩山抬眼表情恢复如常,解释道,“我能提前出狱,也有他的手笔。所以我想缩减案子开庭的时间,就当还他一个人情。”
  人情还了,就好算账了。
  韩溪面露恍然,忽然觉得好笑。
  一定是自己想多了,那张纸条虽然像监狱里带出来的,但不一定和韩山有关系啊……
  “好了,时间不早了,冉冉该睡觉了。”
  她拍了拍韩山肩膀,站起身:“你也早点休息,别累着。”
  “好。”
  韩溪扶着冉冉慢慢上楼,韩山蹲下来收拾满地的玩具,顺便给季长青发了个消息:
  “政委,风信子什么时候送来?”
  .
  周一,齐轩去公司签了助理入职书,随后便开车到学校门口守着。
  前天晚上季长青回韩山的消息,告诉他法院已经正式立案,周一法律文书就会寄送到江夏露家。
  韩山并不清楚江夏露的具体情况,只能盯紧点,尽可能随时掌握事情的动向,防止有变。
  然而下午,江夏露这边果然出了状况——
  齐轩电话打过来的时候,韩山刚目送韩溪离开办公室。
  白天她把监控里的视频截取有效片段存到手机里,然后把韩山的电脑送去公司。找余小蕊的事情韩山最终决定和她一起去,即便韩溪认为没必要。
  电话接通,齐轩语气凝重:“江夏露失踪了。”
  韩山神色一凛:“什么?”
  “她家人中午去学校接人回家,回去没多久人就找不到了,他家人刚报了警。”
  “在家失踪的?”
  “应该是偷跑出去了,但是没走正门,监控显示她从小区一侧翻栏杆出去的,背着书包。”
  “……”
  办公室门被推开,韩溪去而复返。
  她走到门口想起自己这两天琢磨的事情,于是想先探探自己弟弟口风。
  “打电话呢?”
  “我知道了,”韩山沉吟道,“你留意一下他家人的动向,我待会儿联系你。”
  挂了电话,他无意识的看了韩溪一眼,接着给季长青拨号。
  对面是长时间的响铃声,却无人接听。
  韩溪犹豫了一下,开口:“弟弟,我有个事,想问问你。”
  “嗯。”韩山挂了电话,在微信里编辑信息:
  政委,江夏露失踪了。
  “你觉得,孙梦这姑娘怎么样?”韩溪问。
  “嗯。”对面没回,韩山皱起眉头,季长青前天说他今天休班,不应该接不到电话。
  他继续编辑:她有没有可能被人挟持?
  韩溪面露喜色:“那我试试帮你约一下,让她这两天来家里吃个饭?”
  “嗯。”韩山收起手机,“姐,我先出去一下,你有事就去忙。”
  “啊?你去哪?”
  “有点事,晚上回去跟你细说!”他拎起椅子上的大衣,一阵风似的大步离开办公室。
  韩溪:“……”
  这是什么意思?
  不过,没有找借口推辞或者拒绝,应该……有点戏吧?
  她眯起眼睛,手指在办公桌上敲了几下。
  傍晚最后一绺微薄的霞光在铁窗里消失。
  驰远懒懒地靠在被垛上,双腿摊开呈葛优躺。
  他指尖夹着管教给他的案件受理通知书,举着胳膊飘来荡去。
  龚小宝翻了个白眼:“嘚瑟一天了,不知道的以为你要坐着那片纸飞走了。”
  “你当这是魔毯?”驰远乐了,“宝儿,咱俩打个赌,你猜我这案子几天能开庭?”
  龚小宝抄起袖子,倚在门边像一根压弯的竹杆:“几天?几个月吧!”
  驰远摇头笑笑:“非也……我猜最多一个月。”
  龚小宝撇撇嘴,没接这话。
  隔了一会儿远处有喊口号的声音传来,他直起身子:“不管多久,反正你是不会再回来了。”
  驰远停下动作,坐起身:“怎么,舍不得我?”
  “嘁。”
  “哎呦。”他扶着栏杆站起来,蹦到他身边,从上衣口袋摸出两支烟:“喏,今天特意给你要的。”
  “怎么又两根?”
  “嘘!”驰远跳到走廊窗口,看了眼楼下下工回来的列队,“那天是和季管教领的,今天老季休班,我跟张管教又领了一次。”
  “嘶……你他妈真鸡贼。”龚小宝接过烟藏进帽子里,“那我也猜一个月。”
  “靠!那还赌个屁啊?”
  驰远并不知道百里之外的变故,已经为他的预估按下倍速快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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