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付蕾啧了一声,不悦皱眉,“你怎么主动挂我们小弈电话啊?!!”
“……”
谢时昀眉头抽搐了两下,转念又道:“我感觉他还没这么娇气。”
“你怎么能说我们小弈娇气!!肯定是你把他惹生气了!晚上就开车回来!!”
话音落下,谢时昀还没开口,电话就被挂断了。
好吧。
谢时昀只好把晚上的行程全部挪到下午,硬生生不眠不休工作了五个小时,才赶在太阳落山之前回到家。
刚推开门,客厅里的气氛就很反常。
谢哲宇和付蕾女士并排坐在沙发上,眼神齐刷刷地盯着他。
“怎么了?”谢时昀关上门,随手把脱下来的外套搭在沙发上,“他呢?”
“还在房间里呢,一天都没出来了。”付蕾盯着他,没忍住声音都翻了个倍,“都怪你!不好好陪人家弈宝!现在他得了那个什么抑郁症吧!?”
“你说是不是!”付蕾女士一把拽上旁边坐着的谢哲宇。
“是是是……时昀,你先上去哄哄。”
谢哲宇卖力地给谢时昀使眼色。
“好。”
谢时昀刚走上楼,还没到门口,里面的江弈听见动静,立马拉开门:“谢时昀!你回来啦!”
“我是回来了。”谢时昀走上前揉了下他的脑袋,“怎么头发湿湿的?”
“刚洗了头……”
江弈神神秘秘了一会儿,拉着谢时昀进屋就立马又关上了门。
“怎么了?”谢时昀还是一头雾水。
江弈指着床上,小声地嘟哝:“你坐着……我跟你说个事。”
“?”
谢时昀还没见过他这副模样,紧张得喉结上下滚动。
他看着江弈拉着他的手,往他的衣服里探,然后放到柔软的腹部:“谢时昀……我胖了。”
“?”谢时昀表情怔住,下意识地捏了下他身上的软肉,手感是提升了不少。
“你看我现在脸也圆了,会不会变丑了?”
江弈把脸怼到谢时昀面前,试图让他仔细观察一番。
谢时昀从左到右打量了一遍,中肯地评价:“可爱,想日。”
“……”
江弈一把撒开他的手,红着脸嗔怒道:“我在正经跟你说话!!!!”
“坐这儿。”
谢时昀拍了下自己的大腿,示意江弈。
“不要。”江弈别开脸,显然是公主傲娇的劲儿又上来了。
“啧。”
谢时昀懒得迎战,直接捏着他的后颈,轻轻松松就把人摁到怀里来:“下午在干什么呢?”
“唔……锻炼身体。”江弈小声说,“肚子上都有肉了,要减。”
“嗯?挺可爱的。”谢时昀又捏了一下他肚子上的肉,显然已经被柔软的手感所吸引。
“一个alpha,身上不可以有多余的赘肉!”江弈义正严辞道。
谢时昀漫不经心,眼皮都懒得掀:“谁说的?”
“柯燃。”
“啧。”谢时昀少有地不文明,“你少听他那些狗屁言论,妈妈以为我欺负你了,今天一整天你都躲在房间里生闷气呢,还不吃草莓小蛋糕了。”
“啊……你是被妈妈叫回来的吗?”江弈愧疚了一下,稍微安分地缩在他怀里,老实开口,“不过我想你回来。”
“回来陪你睡觉?”谢时昀戳穿他。
“唔……不睡觉也可以,想见你。”
江弈两只眼睛亮悠悠的,吊灯映透在他眸子里,像是漫天的星星。
谢时昀哑声了片刻,揉着他的后颈:“腿还会痛吗?昨天复查医生怎么说?”
“不痛了,医生说不要跑步就好。”
“哦。”谢时昀把人抱紧,抵着他的额头,很低声地询问,“要不要和我回市中心住?我陪你睡。”
“今晚吗?”江弈兴奋得耳朵都露出来了,不老实地在他怀里拱来拱去。
“只要你想,今晚就可以。”
谢时昀的手指在他的腰窝周围周旋,稍微有点肉感摸起来更爽了,捏着腰肢指腹都可以陷进去,而属于alpha的曲线还是清晰的。
他有点把持不住,想把江弈摁着狠狠弄一顿。
单纯的小猫倒是一点没察觉,连忙点头:“那我收拾东西,你跟妈妈说一声,好不好?”
“可以。”
江弈一骨碌翻下来,马不停蹄地把东西装进他的行李箱,连带换上衣服和袜子,十分钟就准备完毕跟着谢时昀出了房间。
“诶?”付蕾看见江弈出来,刚高兴地站起身,就注意到他手上的箱子,“小弈要走了吗?”
“唔……我今晚和谢时昀回市中心住一晚!!”
江弈兴高采烈地说完,连忙拉着谢时昀的手。
“妈,他身体好了就要回学校上课了,我明天送他去学校,回市中比较方便。”谢时昀漫不经心地解释,眼神倒是没从江弈身上挪开半点。
“哦……好吧。”
付蕾失落地看着两人身影消失在门口,直到大门关上,谢哲宇才走到付蕾旁边,有些感叹似的:“你说儿子随谁?”
“嗯?”付蕾女士一头雾水。
“希望明天小弈真的能爬的起来去学校吧。”谢哲宇悠悠地说了句,独留付蕾女士一个人在原地迷惑。
“为什么……小弈起不来呢?”
第83章 我要报警抓你
两人折腾到凌晨三点,江弈都已经昏睡过去,全靠谢时昀一个人给他洗澡,顺带换床单收拾房间。
两人一同睡到中午,才被一通电话吵醒。
“接电话……”
江弈迷迷糊糊地哼唧,窝在谢时昀怀里,硬生生用耳朵猫蹭醒了谢时昀。
谢时昀勉强睁开眼,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喂?”
柯燃的声音震耳欲聋:“醒了吗谢哥!!怎么今天睡这么久啊,昨天累到了吗?”
“……”谢时昀嗓音沙哑,“你有话快点说。”
“哦,不是江弈脚也好了吗?说是今晚在风情聚一聚,庆祝一下呗?”柯燃一点也没品出不对劲来,“江弈现在是真的出名啦,学校好多omega问我有没有他联系方式呢。”
“我等会问问他。”谢时昀撑起身子,把江弈缠在他身上的手小心翼翼地挪到边上。
“怎么了?江弈也还没醒?你俩昨晚背着我通宵打游戏了??!”
这话问出来,谢时昀都不想搭理他。
“那你先起床,等会江弈醒了告诉我啊!”
说完,柯燃挂断了电话。
旁边躺着的人哼唧了两声,抬手没搂到人,在梦里也要生闷气,毛茸茸的脑袋钻进被窝里四处乱窜,脑袋蒙进去没一会儿就传出磨牙声。
养了这么久,睡相还是一如以往的差。
谢时昀彻底不相信二十一天能改变习惯这种说法了。
“唔……谢时昀有人打我……”江弈迷迷糊糊地钻出个脑袋,小脸上表情狰狞,抓着谢时昀的内裤边就是不松开。
谢时昀叹了一口气,“谁打你了?”
江弈眼睛睁开条缝,映入眼帘就是谢时昀背上骇人的抓痕。
昨晚的记忆如潮水一般涌入他的脑子里,带出一连串少儿不宜的画面和语句。
“……”
江弈心如死灰地又钻进被窝里,闷声控诉:“就是你打的……我身上到处都疼。”
“纯粹是诽谤。”谢时昀拉开被子,把人抱起来坐在他腰腹上,“哪里疼了?哥哥给你揉一揉?”
他也知道昨晚把人欺负过头了,后半夜江弈几乎一直在哭,他越是哭谢时昀就越兴奋,恶性循环似的持续到精力彻底发泄完。
江弈眼眶红红的,看起来可怜得紧。
“腰疼……腿疼,屁股也疼。”
“这么多地方疼啊?我揉揉。”谢时昀笑意很浓,手指刚放到江弈腰上,就被他一巴掌呼开了。
江弈瞪了他一眼,硬邦邦地开口:“谢时昀,我要报警抓你。”
谢时昀噗嗤一声笑出来。
“上次说要告我,这次要报警抓我,我们小猫是做仙人跳的吗?睡爽了起来就翻脸。”他捏着江弈的下巴,把脸掰到面前来,“报警抓我,证据呢?”
“证据……证据……”
江弈咬着下唇,憋了半天挤出一句,“吃了……”
这话一出来,谢时昀呼吸都停滞了半拍。
他不紧不慢地揉江弈的腰,语气低了不少:“公主,这样说话很容易被按着再来一次的,懂吗?”
“老流氓……”江弈咬牙切齿地盯着他,小尖牙都气地咬在下唇上。
谢时昀欺负了人一晚上,现在包容程度相当高,随便江弈说些什么胡话都不生气,顶多给他捏腰的力气稍微使大些,威胁着不许他讲脏话。
直到把人伺候够了,谢时昀才想起来正事。
“柯燃让今晚去风情聚一聚,说给你庆祝一下,想不想去?”
江弈把脸仰起来,下巴搁在谢时昀胸口上:“人很多吗?人太多不想去。”
“应该就是些熟人,不认识的让他自己去解决,反正他是交际花。”谢时昀毫不留情地替柯燃把活揽下来。
“好吧。”
谢时昀把江弈扶到边上,自己站起身准备裹浴袍。
江弈看着他背上有些地方已经结痂了,心里生出点愧疚:“哥哥,你背上痛吗?”
“嗯?”谢时昀怔了片刻,意识到江弈说的是抓痕,“不痛,挠得不深。”
“哦。”江弈耳朵晃悠了两下,装着乖说,“我下次会轻一点抓的,不会再让你身上那么多伤口了。”
谢时昀挑眉。
祖宗这么懂事实在是太让他有成就感了。
他抬手撸了一把江弈的耳朵,把他的聪明毛和红色头发都搅得乱糟糟的,大言不惭道:“行,那我就放心弄你了。”
江弈:“……”
-
接连几天升温,帝都的温度重新回到两位数。
尽管如此,江弈还是被谢时昀监督着穿上了黑白拼色外套,内里是一件酒红色的内搭毛衣,细腿灰色牛仔裤,坐在谢时昀的跑车副座,刚出现在风情门口就惹了足够的视线。
原因无它。
江弈大大方方地把脖子上的红色吻痕露出来了,又站在谢时昀边上,摆明了在暗示所有人他们昨晚狠狠地做了。
柯燃今晚包了场,久违地消费了一把。
“哎!弈哥。”
许久没见,柯燃的热情淤积得快要融化江弈,百米冲刺过来顶着谢时昀快要杀人的眼神把江弈搂进怀里:“我的大爹没有你的日子里,你知道我在峡谷里受了多少委屈吗呜呜呜呜!!!!”
江弈咬着牙,忍着腰疼把人扶正:“如果你不想现在就失去你的大爹,就赶紧起来……”
“哦。”
柯燃腻歪够了,从裤兜摸出一根烟:“红酒爆珠,高端人士的烟,来一根品味一下?”
“……”
说实话,江弈真的很馋。
从前柳澄总说什么爆珠是娘们抽的烟,作为一个alpha,一个硬汉!
就应该拒绝这种一口进去全是劣质香精果味的烟草,做一个真正懂烟的成熟男人。
江弈被pua得不轻。
如今见到红酒的爆珠,简直像山猪见到了细糠。
但话又说回来……旁边还站着个活爹,活爹这会儿正笑容和善地望着他,仿佛他只要接下这一根烟,明天就不用再从床上爬起来了的架势。
于是江弈礼貌地微笑,手抬起来挡在两人面前,委婉地开口:“戒了,不要再试探我了。”
“真?”柯燃朝他抛媚眼,“弈,保真?”
“特别真。”江弈用最真诚的嘴脸说出了最虚伪的话。
直到柯燃把烟盒子重新揣回衣兜里,江弈隐约听见了自己心在滴血的声音。
完了。
烟草之神彻底不会原谅他这个爱说谎的罪人了。
第84章 请学会自己抽卡
酒吧里果然没多少人,除了柯燃和陈修宁,还有几个上次在酒会见过的人,大约都是附中或者三中的。
“江弈,腿好点了吗?”陈修宁坐在沙发上抽烟,刚问完就看见他脖子上的草莓,“得,算我没问。”
这么激烈的战况,看来恢复得是挺不错的。
江弈脸色一阵燥热,坐到柯燃旁边的位置。
“柳澄呢?!怎么人又不见了?”柯燃叉着腰四处问。
“上厕所呢,他一向这样。”陈修宁不咸不淡道。
江弈静静地听了一会儿:“你们现在关系还挺不错的。”
“是啊。”柯燃笑了一声,“傻逼的人我不爱交朋友,特别傻逼的必须交一下,柳澄这种万里挑一的,打着灯笼也不好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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