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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个暗卫(古代架空)——晚风过梢

时间:2024-03-22 08:18:24  作者:晚风过梢
  他将人抱到马上,置于身前,再翻身上马,拉转马头,朝着王府黑夜疾行。
  “咳咳……咳咳咳。”
  马跑得太快,萧乙在沈铎寒怀里止不住地咳嗽,沈铎寒不由得降低速度。
  被披风罩得严严实实,萧乙闻到那股熟悉的气味,体内燥热更甚。意识恍惚间,他感觉自己身后有道宽阔的温热躯体将他搂在怀里,他不由得侧身攀了上去,再拿头去蹭了蹭那人下巴,以此缓解体内燥热。
  沈铎寒原本就在长明殿内吸入不少麝香,又被萧乙这番动作一顿厮磨,内心难耐。
  他当即停了马,搂住身前的人,狠狠吻上那张唇。
  冷风不断吹着,之前在殿内见到的场景也不断在他脑中重现。他不由得加深这个吻,吻得越发用力,撬开萧乙唇齿,大肆侵略每一寸空间。
  直到吻得少年几近瘫软,沈铎寒才停了下来。他将半晕的人再次用披风裹紧,朝着王府加速前行。
  到了府内,他连忙唤来谢琨。而老神医似乎早有预料一般,很快便提着药箱出现在王府内另一间偏房里。
  给萧乙扎针放完血,排出体内麝香后,谢琨再给他灌了些药,萧乙这才躺在床榻上,沉沉睡去。
  做完这一切,老神医摇了下头:“不听劝啊,就是不听劝,非要用内力。”
  说着,他又看向一直站在屋外不进来的沈铎寒,道,“七爷,你这邪火,是不是也要祛一下?”
  沈铎寒闻言,睁开眼,眸中已恢复一片清明。他趁着谢琨给萧乙治疗期间,已然用内力将体内调节完善。
  谢琨收拾好东西,走到门前,再看了眼沈铎寒,“唔,看来是不需要了。”
  刚要走,就听沈铎寒问道:“阁老,他怎么样了?”
  谢琨停下步子,面色有些凝重道:“老朽关照过他,十二时辰内不可用内力,他却偏是用了。我不管他情急也好,别的也罢,总归还是那句话,他终究是为了你才变成这样,这条命连他自己都没有好好爱惜。老朽也确实无话可说,无能为力了。”
  他两鬓斑白,步子却迈得稳健,说完后,慢悠悠晃过这片偏房,消失在夜色中。
  沈铎寒走进屋内,来到床榻边。萧乙这次也许是累极了,身体也未康复,睡得极沉,呼吸绵长,就连向来睡觉时会微皱的眉心也放松抚平了。
  定定看了少年一会儿,沈铎寒再次想起那句,“请恕属下之罪”。
  他的目光在某个瞬间变得比往常柔和些,随即又像是想起什么,恢复成以往的淡漠,甚至眉眼间都带上冷冽。
  *
  在之后的两三日里,萧乙都以治疗为主。
  每天都会见一次老神医,听他唠叨一会儿,再喝药、扎针,等到能用内力了,就用内力调整身体,也好得快些。
  但都没见过七爷,也不知七爷行踪。
  那日进了皇帝的长明殿后,他的记忆断断续续。依稀记得自己闻了麝香,被皇帝带到床上。
  到后面恍惚间知道七爷来将他带走,人也彻底晕乎过去,再往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好在第二日醒来的时候,身体没有任何异常的个感受,老神医也说他这次又是运气好,送来得及时,捡回条命。
  萧乙想着,这一来二去总是捡回条命,也不是个办法。他身上的寒毒似乎每次发作起来都比前一次更甚,这次更是几乎要了他大半条命,再到下次发作,还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下去。
  这般想着,他赶忙翻出老神医之前给的涅槃丹,将它用两片铜箔包裹起来,做成吊坠挂在脖子上,防止哪次没那么好的运气,将死之时,还能派上用场。
  到了第四日,身体几乎全部调理稳妥时,他得到了七爷的传唤。
  七爷唤他到风月台。
  他的住所变更了位置,屋子比以前那件宽敞许多,位置也好,就是离风月台的距离也变远了。
  走在前往风月台的路上,萧乙心中不禁忐忑,身为一名暗卫,总是生病受伤,这次还养伤养了这么久,七爷会不会认为他不是一名合格的暗卫?
  不过幸好的是,他的那些个心思都还被隐藏得好好的,没有被七爷发现,也不会被七爷发现。他依旧能像从前那般,尽心尽职,再藏着那点小心思地为七爷效命。
  一路来到风月台,寒风拂过树梢,竹林间发出沙沙声响。
  七爷就端坐在竹椅上,披了件黑色披风,手里执着一沓书卷,神情专注。
  “七爷。”萧乙上前,单膝跪地,等候七爷指示。
  “站起来吧。”
  “是。”
  他站到一边,低着头,然后听七爷说道:“有两位贵客来到府中,我招待了一番,他们还说要见你,有话单独同你说。”
  说着,沈铎寒从竹椅上翩然落下,披风在空中浮荡、坠落,归于平整。
  “我将这块地方留给你们,萧乙,对贵客不得无礼。”他嗓音淡淡,“他们若是有什么要求,可做主的便答应,不可做主的便来询问我。”
  萧乙心中疑惑,应了声“是”。再回首,七爷已不见踪影。
  竹林深处,缓缓走出来两人,一个高大魁梧,一个秀骨丰姿。
  赫然便是西辽公主同他的侍从。
 
第28章 
  随着两人不断走近, 萧乙也发现西辽公主已然换成女装。
  作男装扮相时,一眼便知是玲珑女儿身,作女装扮相时, 又眉眼间暗含英气,行走间举步生风。
  好一个妙人儿, 萧乙心中叹道。
  待妙人儿同她的勇武侍卫行至跟前,萧乙这边还未开口, 公主便已声音朗朗,用北浔语说道:“萧公子, 前几日是一场误会。瑜乔若知你是王爷身边幕僚, 怎么都不会将你掳了去。”
  幕僚?
  萧乙旋即反应过来, 兴许是七爷在这两人面前, 随意给他安的一个身份名号。
  毕竟若是作为王府暗卫, 都能被那般生生带走的话, 听起来也有些太不像话了。
  这般想着, 他便回道:“公主殿下, 那日萧某也有失礼之处,还请多担待。”
  这些言语上的功夫, 跟随七爷这段时日,就算没学到精髓, 他也学了个皮毛。
  此话一出, 公主摆了摆手,笑得娇俏道:“萧公子客气了。瑜乔见公子年纪尚轻,便已大有作为。仅是年幼时在西辽呆过一段时日,便能说得一口如此流利的西辽语, 内心很是佩服啊!”
  这番话,倒是同二人当时在他面前, 拿他和西辽丞相对比时所言相差太多。
  但西辽公主神情自如,言语真诚,萧乙便也会心一笑。想来是公主好奇于他这王府下人为何会说西辽语,向七爷提出疑惑,便得到了关于他身世及身份的虚晃解释。
  只不过,不知道七爷得知他会西辽语后,作何感想?
  
  “明日我朝使臣将会抵达北郡城,到时我们就没那么多闲功夫了。”公主笑盈盈同他接着说,“今日恰逢北浔一年一度的花灯节,眼下天色渐晚,不如一同去逛逛灯火集会吧!”
  毕竟是女子,提起这种事来满眼兴奋期待。
  花灯节是北浔的民间节日,萧乙曾听说书先生提过。
  在百余年前,有一男一女相恋,却遭到家人的反对。男子住在溪尾,女子住在溪头,二人便约定好,寻一日私奔,以花灯为信号。那日女子自溪头放下花灯,顺着溪水流到溪尾,便预示着女子已经出发,男子便也立即出发,前往指定地点。
  二人私奔成功后,寻了另一处地方落脚,安家,却又碰上战乱,朝廷征集青壮年男性入伍。
  男子便加入其中,前往边疆保家卫国。女子那时已经诞下一个女儿,因为想念丈夫,却又久久收不到回信,便在每年他们私奔成功的日子往天上放孔明灯,祈祷丈夫早日归来。
  战事足足打了五年,女子也放了五年孔明灯,终于在第六年顺利盼回了男子。
  自那之后,北浔民间的男女便逐渐开始在那个日子放花灯,放孔明灯,以保佑爱情长长久久、顺顺利利。
  花灯节也由此而来,演变为如今的热闹场景。
  萧乙去无湮阁之前,在王府的时候,整日除了练功就是吃饭睡觉休息,不知道有这么个节日。
  去了无湮阁更是不必说。如今虽知道这个节日了,却从来没过过。难得赶上,心里多少也有些好奇。
  但跟了七爷这些时日,他心里估摸着,七爷对这种节日不会感兴趣。
  那么即便萧乙获批,随着公主他们一同出去,在热闹非凡的灯火集会游玩,被万人包围,心里还是会空落落的,始终惦记着未能一同出游的七爷。
  “这件事……”他兀自沉吟道,“还望公主见谅,萧某需得向王爷通报一声。”
  他原本以为这般说着,公主会就此作罢。却没想到她柳眉一挑:“这事本宫方才就同肃亲王提过,他恰好今晚得空,已经答应下来。”
  意思就是,不仅萧乙能去,七爷也会去?
  他心中不由得一阵喜悦,面上依旧不动声色道:“如此,那便依公主所言。”
  *
  用完晚膳,四人一同走出王府,前往灯火集会。
  此刻临近戌时,正是北郡城夜间最繁华热闹的时候,今日又碰上花灯节,整条街道上、路边上,各式各样的花灯随处可见,热闹非凡。
  大人牵着小孩,小孩牵着花灯,一路蹦蹦跶跶,男女老少脸庞上都洋溢着喜色。
  “原先就听闻北浔的花灯节有趣,今日一来,果真不假!”宋瑜乔兴奋地左右看着,不同种类的花灯绚烂夺目,令人应接不暇。
  “主子可有中意的花灯?属下给您买一个。”黎放寸步不离跟在敏丰公主身旁,握了握腰间的布囊。
  “就要这个莲花花灯吧!”
  
  两人停在一处摊位前,萧乙原本也想停下,见七爷往前走,便跟了上去,走在沈铎寒身后侧。
  毕竟还是少年,被往来喜悦的人群感染,不自觉眼角眉梢也带上笑意。再加上脱了几日的寒症终于消退了,他现在精神头正足,也左看看,右望望。
  不知不觉间,七爷的步伐慢了下来,他也跟着慢下来。等七爷停在一处摆满花灯的推车前,萧乙才注意到,七爷的目光落在一个兔子花灯上。
  这个花灯倒是小巧别致,可以拎在手上。即便往后灯不亮了,也能当做摆件,放置在屋内。
  因为七爷盯着这个灯看,萧乙也不由得多看了两眼,然后就听七爷问:“想要吗?”
  萧乙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七爷是在问他,想不想要这个小兔子花灯。
  他其实对这些花灯只是新鲜、好奇,真说到想不想买,倒还真不舍得把钱花在这些东西上。
  他想攒着那些俸禄,虽说不知道到底为了什么,但总归多存点钱,也不是什么坏事。
  不过既然七爷开了口,他便还是点点头,“嗯”了一声。
  “老板,这个兔子花灯给我拿两个。”七爷这般开口。
  萧乙心道,看来是七爷喜欢这兔子灯,又不好意思直接开口要买,便寻了个由头,问他想不想要。
  那老板也是个有眼力见的,见摊前两名男子都丰神俊貌,气质非同常人,尤其是开口说话的这位锦衣公子,只是静静站着,就给人一种来自上位者的压迫感。
  再观他身旁清俊的黑衣男子,或许更应该称为少年,亦是俊美非凡。
  花车老板也见识过不少人,听着两人说的话,兀自揣测着两人之间的身份,便取了灯笼乐呵呵道:“公子好眼光,这兔子花灯原本就是一对,预示着两人比翼连枝、天长地久,与二位公子属实般配!”
  萧乙一听这话,就知道老板定是误会了什么,刚想开口解释,却见七爷朝他抬了下手,他便停了下来。
  沈铎寒接过一对兔子花灯,向老板道了声谢,便将其中一只递给萧乙。
  萧乙仔细一看,这两只花灯只是乍一看一样,细看还是有所区别,但显然能看出是一对。
  再想起方才那花车老板所言,他不由得内心砰砰跳,耳廓一周都红了。
  即便没有那层含义,就这般同七爷拥有相配对的东西,他就已经觉得非常难得、非常珍惜了。
  小心翼翼地拎着小兔子花灯往前走,这时候,敏丰公主和黎放也赶上了他们。
  宋瑜乔买了个在地上推的莲花花灯,难得一见少女般天真又喜悦的神情,而在她身侧,黎放什么都没拿,依旧守护在旁。
  “呀,你这个小兔子也很可爱唉!!”宋瑜乔看着稀罕,便从萧乙手中将小灯笼拎了过来,笑嘻嘻商量道,“萧公子,出个价卖给我吧。”
  萧乙闻言,立即又将灯笼拎了回来,面上虽是一脸好商量,语气却格外肯定:“公主殿下,我这花灯千金不换。”
  “好吧好吧,那就不同你抢了。”她瞥见沈铎寒手中也有个,便转移目标,“肃亲王殿下,本宫可是西辽来的贵客,让个花灯不费事吧?”
  她的语气倒是笃定,说得萧乙心头一跳,略带不安地看向七爷。他生怕七爷就这般答应下来,毕竟只是一个小花灯而已。
  可对萧乙而言,这不仅仅只是一个小花灯。
  只见七爷将花灯提起来,温声道:“这个?那边铺子就有得卖,我这个转让。”
  萧乙的心这才收回了肚子里。
  “切,之前在西辽听闻北浔民风淳朴,素有待客之道,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敏丰公司有些驳了面子,倒是不在意,口头上却不忘调侃几句。
  七爷也学着她那般回道:“是啊,听闻西辽民风彪悍,前几日刚来本王府中掠走本王的人,今日又来要本王花灯。如此看来,倒是确有此说。”
  “你!”
  萧乙在一旁,听着两人你来我往,又听到七爷口中“本王的人”几个字,心跳就像擂鼓一样,狠狠在心室锤了几下。
  “主子你看,孔明灯。你不是最想放这个嘛!”黎放适时开口,转移注意力。
  “对啊,好漂亮!”宋瑜乔往前走了几步,试图离放孔明灯的地方更近些。
  然而就在这时,萧乙突然感觉到一股极强的杀意靠近,他压低眉眼,做出防御姿势,却见一道黑影骤然袭向敏丰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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