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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个暗卫(古代架空)——晚风过梢

时间:2024-03-22 08:18:24  作者:晚风过梢
  王座之上,沈泽卿依旧那副俊美邪肆的模样,不动声色挑眉,缓缓问道:“哦?不知这次西辽想要同我北浔皇室和亲的对象,是谁呢?”
  这下,就连北浔这边的王公重臣们也静下声来。
  当朝皇帝沈泽卿正值壮年,膝下有两子三女,年龄最大才不过十岁。而适龄的皇室成员,可不仅帝王一人,还有一位,正是肃亲王沈铎寒。
  若是西辽那边有意向的人是肃亲王,那这事就有意思了。
  众位大臣都抱着吃瓜看戏的模样,不断有打量的目光朝萧乙这一处投来。
  大殿内一阵寂静,片刻,温煦继而朗声道:“请求和亲的对象,正是陛下您呐!”
  坐席间,萧乙听到轻微的惊讶声、抽气声,也听到松了一口气的声音。
  然而北浔皇帝男女通吃,后宫内除了女妃,还有男妃与男宠。而沈泽卿对男妃更为宠爱一事,在西辽朝廷也是人尽皆知的。
  这敏丰公主若是嫁入北浔后宫,往后日子是何光景,想想便可得知。
  萧乙原本听闻敏丰公主和亲一事,心中还咯噔一下,想着这位公主殿下三番两次前来七爷府上,莫不是看上了七爷。却没想到,从使臣口中说出的却是皇帝。
  他颇为惊讶地看向敏丰公主那处,只见她原先见着瑛太妃时的欣喜神情已全然消失,神情错愕中不乏愠怒,愠怒中不乏委屈,委屈中不乏不愿,但这不愿又只得暗自忍下。
  想来这件事,她也是不知情的。
  现在就等沈泽卿口头一句话了,但想来,是不会拒绝的,也没有拒绝的道理。
  果然如萧乙所料,沈泽卿仰面畅笑三声,道:“朕原本观敏丰公主姿容绝佳,柔中带刚,本就心动不已,还想着寻个恰当的时机提出这门和亲之事。既然温大人先提了,朕更是喜不自禁。”
  他这般说着,面上也喜意满盈,“择日不如撞日,朕观天象,七日后乃是大吉之日,不若就择定那日完婚吧。”
  如此一来,婚事既定,金銮殿上众臣皆是一片恭喜道贺,为两国更深厚的缔盟而喟叹。
  萧乙却再次望向敏丰公主,见她原本明媚朝气的眉眼瞬间耷拉下来,心头也顿然百感交集。
  身在皇家,诸多身不由己。她既是帝王之女,享尽荣华富贵,受尽恩宠偏爱,便也要肩负起属于自己的职责。
  
  这便是皇室人的无可奈何,萧乙心中不由感叹道,幸亏他并非出身皇室,否则那些规矩礼数、家国大义,都得搞得他倍受束缚。
  哪有做七爷的暗卫来的痛快!
  这席话说完,温煦刚准备退下,就听沈泽卿一声咳嗽,道:“按照礼数,朕也该派名公主嫁予西辽。可朕的公主都尚且年幼,而朕的皇姊妹们,也尽数都已经嫁为人妇了,这……”
  皇帝还欲说些什么,就见瑛太妃缓缓从坐席上站起身,说道:“皇帝,你可忘了,哀家这处,还有位先帝的怀思公主呢。”
  提起这位怀思公主,哪怕是萧乙,心头都忍不住微有些动容。这位怀思公主,亦是个可怜人。
  这又不得不提起先前他听闻那些说书先生,谈起来的那些个民间宫内广为流传的故事了。
  相传怀思公主是先皇最宠爱的怀妃所出,然而生产时,原本身体就柔弱的怀妃难产,大出血而死。
  先皇哀恸不已,便在小公主周岁生辰宴上便赐封号为“怀思”。
  这位怀思公主虽然从出生就失去娘亲,但是先皇对她宠爱至极,后宫中的那些嫔妃们便也对她犹如己出。
  这其中有几分真心,又有几分是为了吸引皇帝的注意,那就不得而知了。
  等到怀思公主到了及笄之龄,皇帝也为她寻了一门亲事,赐婚于青梅竹马的林大将军次子,林燕渡。
  恰巧正是那一年,先皇突发恶疾逝世,传位诏书不翼而飞,剩余的几名皇子间展开了激烈的夺嫡之争。
  林大将军并没有站队任何一方,可宫外的林燕渡担心怀思公主安危,便率领了一小队人马,预备先将自己的准新娘接回将军府住一段时日。
  然而那一小队人马刚踏入城门,便受到来自四面八方埋伏的射击手的射杀。林燕渡身中数箭而亡,临死前手中还紧握着怀思公主亲手给他绣的那一只香囊。
  林燕渡意外身亡,林大将军因此隐退,西北二十万兵力全都交接到其长子林慕远手中。
  而怀思公主得知这一消息后,日夜以泪洗面,眼睛都哭得近乎要瞎。即便后来新皇登基后寻了良医来给她医治,眼睛也无法恢复到完全健康的程度了。
  就此,怀思公主便请愿,跟随向来待她最好的瑛太妃一同搬去了西山旁宫,不再挂念那些凡尘往事。
  萧乙还记得,当时这个故事说书先生讲完,茶馆内有两三个听客道,这怀思公主就是个灾星,祸星,生来克死母亲,再来克死父亲,最后克死相好之人。还好搬去了西山旁宫,不然指不定还要出什么灾祸事。
  当时萧乙听了,内心忍不住唏嘘不已,恨不得拿掠影将那几个说瞎话的人口舌都给挖了。
  但七爷吩咐过,在外不许惹事,便只能作罢。
  他只不过是完成任务,闲暇之余,坐到馆子里听说书先生讲两句故事,放松休闲片刻,没必要为了这种事置气。
  如今从瑛太妃口中再次听闻“怀思公主”四字,萧乙不由得回想起曾经在馆子里听故事的时光。
  那时的萧乙还在替七爷引寒毒,七爷给他布置的任务也不多。自然,他也尚未发觉从那时起,自己便已对七爷有了虚妄痴念。
  所以每逢说书先生聊起宫廷秘事,男女情事,他都听得格外起劲儿。
  想必那时,自己也是想要从那些故事中,得到些情感上的慰藉吧。
  这厢,金銮殿内,瑛太妃提到怀思公主,西辽那边不知情,北浔王宫大臣可是知道得分明。
  没有人吭声,也没了人小声议论,大家伙的耳朵都滴拎着,听候皇帝答复。
  沈泽卿毕竟是一国君主,只半挑着眉梢,道:“怀思啊,朕也有十年未见过她了,如今二十有五,年龄上倒是说得过去,就不知她的身子骨,能不能支撑她去往路途遥远的西辽。”
  “皇帝放心,经过这十年静养,怀思的眼睛已经好了,身体状况也无大碍。今日怀思也跟随哀家一同过来了,此刻正在殿门外候着呢。皇帝是否要宣她入殿?”
  沈泽卿眸中闪过一抹诧异,随即便恢复自如,道了声“宣朕的皇妹入殿吧。”
  “宣怀思长公主进殿——”
  萧乙好奇地将目光投向殿外,他看到一名身着淡紫色绢纱金丝绣花长裙的女子婉婉踏入殿门,朝殿中走来。
  她的长裙拖曳于地,却不显累赘,身姿轻盈,乌黑秀发仅以简单发簪点缀,通身给人一种温婉淡雅美感。
  待她走近了,萧乙看到那张脸后,瞳孔不自禁猛然骤缩。
  这女子,竟是萧乙先前见过的,夜韵阁的花魁辛雪姑娘!
 
第36章 
  只见辛雪姑娘施施然走到金銮殿大殿中央, 给皇帝略微伏身道:“怀思给皇兄请安。”
  沈泽卿闻言,略微颔首,道:“十年不见皇妹, 皇妹果然还如当年那般温婉动人。来人,赐座。”
  这一次, 辛雪,哦不, 应该称其为沈怀思,她的座位在肃亲王旁侧。
  经过之时, 萧乙依稀能闻到她身上那股新雪熏香气味。
  “见过七皇兄。”沈怀思朝着沈七爷也略伏了个身, 淡然落座。既没有十年未见自己兄长的激动, 也没有两人私底下在夜韵阁见面时的熟稔。
  恰到好处的分寸, 她拿捏得很好。
  皇帝的目光一直落在怀思公主身上, 直到人坐好, 才面朝西辽使臣温煦道:“这位便是怀思长公主, 因她先前身体抱恙, 朕便没有提及,如今看来是大好了。不知西辽那边, 有哪些适龄的皇子王孙呢?”
  温煦略一思忖,道:“我朝太子殿下年方二十有七, 有侧妃一位, 目前还尚未侧立正妃。二皇子殿下二十有四,纳有几席良娣,倒是也尚未迎娶正妃。再往后的皇子们,年岁恐怕同长公主殿下相差有些大了。”
  萧乙听着这话, 忽而想起曾经在茶馆子里听说书先生们提到,二十五年前, 也正是西辽的舞瑛公主嫁给北浔皇帝,北浔的文淑公主嫁给太子。
  如此一来,眼前场景恍若又同二十五年前相似了。既是嫁长公主,那断然是会选择嫁予太子殿下,当太子妃为好。
  然而温煦的话刚说完,沈怀思就微微抿唇,似笑非笑地看向那使臣道:“西辽太子自是英才神武,但怀思前些年听闻,当年从藩王中挑选的郡主,被赐予封号“文淑公主”,嫁给当时西辽的太子。然而太子却在即将继承大统之时,遭遇当时西辽三皇子的谋权篡位,被灭了满门,整个太子府上下一个不剩。”
  说着,她轻咳了两声,在西侧一排使臣团队越发难看的脸色下,话语越发柔婉地看向皇帝,“皇兄,如此一来,怀思可不敢嫁太子。要嫁,皇妹也只想嫁那二皇子。”
  静——
  落针可闻的静——
  怀思公主这番话说完,整个金銮殿上安静无比,气氛甚至在一瞬间显得有些凝固、僵硬。
  无论是北浔这方,还是西辽那边,都不再有人多言,人人垂首默坐。
  说到底,在这种时刻抛出这样的话题,无疑是向深潭砸下巨雷,溅起水花千万丈。
  就连萧乙,也同样被震惊得喉头发梗,久久回味着那句“灭了满门,一个不剩”。
  不知怎么,大脑内那阵尖锐的刺痛感再次袭来。他死死捏着自己的衣襟一角,全然没有发觉,自己额间冷汗直流,就连面色也逐渐惨白。
  心中忽如其来一阵剧烈的抽痛感,令他恨不得立刻就捂着胸口翻倒在地。但是不能,这里是金銮殿之上。
  为何?为何他会如此难受?
  是因为这个遭遇跟七爷所言,他年幼时的经历类似吗?
  萧乙只能兀自用内力调节,舒缓体内不适。
  “好啦,怀思既然想嫁二皇子,便嫁二皇子吧。”这时候,瑛太妃出来打圆场了。
  她身份特殊,既为曾经的西辽公主,又是如今的北浔太妃,连皇帝都要敬她两分。此刻她站出来说话,倒是最为稳妥。
  这般一来,凝固的殿内氛围才逐渐缓解。
  殿中央那倒霉使臣温煦这才回过神来,也接话道:“既然怀思公主有意,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沈泽卿的坐姿略显惬意,右手肘搁在皇座扶手上,修长两指微微抵着额侧,漫不经心道:“如此,便按怀思的想法来吧。此番西辽觐见,带来厚礼,朕决意在一月之后,天气稍转暖的时候,派北浔使臣护送怀思公主,去往西辽。”
  *
  晚宴后来又经历了一些歌舞奏乐,原本怀思公主那番话也渐渐被人忘却。
  但有一个人却牢牢记着,那就是萧乙。
  临近结束时,皇帝最先离开,却叫顾淮公公给萧乙传话,让他也跟着皇帝去长明殿。
  萧乙心里惦记着那西辽进贡的解药宝箱,可七爷的任务于他而言,更加重要。
  他花了一天的时间,让自己坦然接受这个任务。正如七爷昨夜所言那般,“就像这样伺候皇帝”,他已经做好了牺牲自己的准备,只为偷出那枚云翎符。
  顾淮公公走到肃亲王这处时,其他朝臣使臣都已经散得差不多了。他将萧乙拉到一旁说话,沈铎寒也在一侧听着。
  听完,萧乙看向沈铎寒,像是在征询他的意见。沈铎寒眉心微拧,对顾淮公公道:“先前就同皇兄说过,萧乙是我的侍从。”
  顾淮也是个人精,知道沈铎寒这边说不过去,就只能搬出皇帝:“殿下,上一次您擅自闯入长明殿的事情,圣上他顾念兄弟之情没有怪罪下来。这次您就退让一步吧。萧乙既是殿下的侍从,等回头在圣上那边得了宠,升了男妃,得益者还不是殿下您。”
  沈铎寒沉吟片刻,似乎顾淮这番话说到他心坎里去了一般,这才点了头,让萧乙跟着过去。
  金銮殿在皇宫的西南侧,离长明殿有一段距离。顾淮公公手持宫灯走在前头,萧乙在后头悠哉地跟着,水天蓝色的氅布衫堪堪曳地。
  他低垂眉眼,看着脚底下的青砖瓦,便是前头没有顾淮领路,他都知道这弯弯绕绕的道儿哪条能通向长明殿。
  在他最开始成为七爷暗卫的时候,七爷给他指派的第一个任务,就是熟悉皇宫的构局。
  要十分熟悉,极度熟悉,熟悉到哪条道通往哪个宫是近道,哪条道上有可能会遇上固定的人,类似这种的,都需要打探得清清楚楚。
  七拐八绕的,晚风习习,带着春夜寒意,二人来到长明殿外。
  长明殿,长明殿,之所以称为这个名字,不仅因这是皇帝的寝宫,还是因为这座殿的灯火昼夜长明。
  夜深了,便换作夜烛灯。温黄的暖光,柔和不刺眼。顾淮在殿外站定脚步,推开殿门,对萧乙道了一句:“萧公子,请进吧。”
  萧乙便也不多犹豫,直接踏了进去。
  今日他已然做好心理准备,纵使那人是皇帝,是七爷的宿敌,他为了完成任务,也心甘情愿牺牲自己。
  以色侍人而已。
  不断往里间走着,这次的寝宫之内,没有闻到麝香的气味,反而换做龙涎香。两侧香炉的熏烟丝丝袅袅蜿蜒至半空中,再散荡开来,香气久久不散。
  不知怎么,萧乙在那一刻忽然想起七爷,以及他寝殿内的淡竹熏香。
  也不知七爷此刻离开皇宫的路上,可曾有一刻想起他萧乙。
  这次任务无论失败与否,他都死路一条。这种死法,或许是涅槃丹都救不了的,但是他心甘情愿。
  他这条命就是七爷给的,为七爷而死,是无限的荣耀。
  随着步伐逐渐往深处走,萧乙在床榻上没见到皇帝,紧接着,他再朝里走,听到稀哗的水声。
  等走到的偌大的浴池旁,看着水中烟雾弥漫,却依旧见不到皇帝的人影。
  正当他疑惑时,忽然从水中窜出一道人影,将站在岸边的萧乙拉入浴池当中。
  萧乙是来得及反应的,但他知道这人是谁,也就放弃了反应。
  
  只听“哗啦”一声巨响,沈泽卿将萧乙一整个人拉入水中,将他摁在水底,再吻上他的唇。
  “呜……呜……”萧乙佯装不同水性,被呛到一般左右推搡着,趁机在沈泽卿赤.裸的身体上下左右搜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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