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在原来的世界经历过什么。
还是在刚来到这里时发生过什么。
而此刻、当有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一路细细追问到这里。
季司早突然有些不想告诉路北辰这些故事。
不想看到人不敢置信地目光。
也不想被人反复盘问,去窥探他的过去、和之后的种种。
路北辰应该是不会相信的吧。
季司早想。
多么离奇又玄幻的故事。
怕不是更会觉得我脑子坏掉了。
“就是……记忆力好像出现了一些问题,”季司早的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落在路北辰右手的绷带上,简单解释了两句,“以前的很多事情,都记不太清了。”
路北辰侧目看着人,仿佛在暗自猜测人说话的真实性,试探性地开口问:“失忆?”
“嗯,差不多吧,”季司早点头,“比如简夏说的很多事、我都不太记得。”
路北辰沉默,仿佛在思索着什么。
气氛一时安静下来,季司早却总觉得有些不安。
是那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仿佛心里有一块角落蓦地变空,被凉风吹进来、吹得人脊骨都有些发凉。
片刻后,季司早突然开口:“他还说我之前有好多个大老公……”
感受到自己腰上的手蓦地一重,余光之中、那双沉静的眸子视线也愈发深沉。
季司早这才轻轻舒了口气,仿佛危机彻底解除了一般,带着轻笑声的嗓音幽幽传来过来。
“好多呢、不过我也确实不记得都是谁了……”
人被扶正,路北辰正发散的思维被一句‘大老公’全部打乱,满脑子里只剩下这三个字,酸得人一口浊气哽在胸口,连饱满的胸肌都更大了些。
还没等人委屈巴巴的质问声落下。
季司早率先开口笑问:“你的绷带今天是不是可以解开了?”
路北辰哽了半天,被人没头没尾的话题打得七零八乱的,最终只沉声“嗯”了一声,先回答着人的问题。
“那我给你拆,”季司早垂着头,人还窝在路北辰的腿上。
白皙细嫩的指尖攀上手臂,解开缠绕在右手上的白色绷带,一点一点绕圈。
绷带松散下来、露出路北辰那双骨节分明的手、以及手背上的青筋。
在丝丝缕缕地缠绕下,又散乱地穿插在季司早的手指与腕骨之上。
越解越乱,凌乱地绷带将两个人的手绕得难舍难分。
七零八乱地纠缠在一起、颇有些犹抱琵琶又欲盖弥彰的se气感。
路北辰视线一沉,握在人腰上的手不自觉地发力。
倒是季司早拆来解去,弯着的唇角弧度越来越深,落在路北辰手上的视线也带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仿佛在欣赏自己的杰作一般。
视线微微眯起,看着那双好看的手。
然后轻声笑道:“它现在、可以给我用用吗?”
路北辰:………………
我的小祖宗哎。
-
沙发深陷、压出一个窝。
绷带散乱在侧,落在人白皙的双腿之间,又缠绕在那双骨节分明、曾拿过世界冠军的右手上。
衣裤被剥了去,人被整个拥在怀中。
后腰处仿佛被什么硌着,但是双腿懒散地搭在人膝上,任由人给与着绝对的服侍,仰在人肩侧,享受着身后这位男模级世界冠军给出的特殊服务。
季司早半阖着眉眼,耳根发红,有些不耐地往人怀里蹭了蹭。
视线之中的画面更为冲击。
他看着那双半缠着绷带的手,连喘xi声都更重了些。
仿佛连尾椎骨都在发热。
-
待人呼吸平稳,路北辰眼底一片猩红,视线在人身上落了又落,牙根儿都快咬碎了。
他不舍得累到人手腕,又在极度克制下、只得先将人微张着的唇用嘴堵着,以免控制不住地思维发散、将那些龌龊遐想生生咽了回去。
太过于不舍、又太过于心疼。
路北辰只觉欲哭无泪,但是只要他的宝贝不说话。
他可能……还能堪堪将自己的人皮外衣套在自己禽兽的内核上。
维持着君子端方的人形态、不变成被兽念驱使的魔鬼恶狼。
但是他的宝贝早早、总是踩着他脆弱的神经开口。
可能是后腰处被硌得实在是有些不舒服吧。
那声动情过后、带着慵懒暗哑得嗓音轻轻响起。
“你……需要帮忙吗。”
只一句话,惹得人瞬间膨胀开来。
原本岌岌可危的拉链脆弱不堪,在即将崩开的边缘摇摇欲坠着。
季司早眨巴了两下眼,怎么感觉被烫到了似的。
路北辰的理智都快崩溃了,他在人身上扫了一眼,发觉好像找不到可以的地方……又对上人那双带着些疑惑的视线,差点控制不住地、只想填满那双张合着的唇,将人的口腔全部占满、变成独属于自己的所有物一般。
“早早……你、你先别说话,”声音嘶哑到极致,季司早仿佛从来没有听到过这种声线。
路北辰咬着牙、几乎是从喉咙中挤出来的一句,“你让我冷静一下……就好。”
季司早挪动了一下身形,侧身转头看。
蹭得身后的人从胸口处传来一声闷哼,甚至绝望地把眼睛给闭上了。
“可是、你……唔?”
路北辰伸手,从人身前环绕而上,捂上了那双发出动人心魄嗓音的唇。
干燥的唇瓣摩挲过人耳畔,低沉嘶哑的嗓音压在人耳边响起,带着极度地克制、与烈火焚烧过的绝望,求饶般地开口:
“你不会想知道……我想让你,用哪里帮我的。”
季司早:……?
第132章
这边代表LPL出征世界赛的战队名单刚出。
那边一直以来对于各赛区来说、可称之为最强对手的LCK赛区也角逐出了本赛季征战世界赛的战队名单。
作为曾经拿过三冠的ZEG战队, 毫无意外地成为一号种子。
那个在今年MSI崭露头角的TD战队位居第二,实力也不可小觑。
短暂地休整过后,迎来的便是更高强度、更高压的训练。
每天几乎除了吃饭喝水和睡觉的时间之外,所有人几乎都泡在训练室里, 一遍一遍地重复着枯燥乏味的生活, 日复一日。
随着路北辰的回归, 任一南便自然而然地坐到了替补的位置上。
除了经过系统集训地打野位, 祁飞要求人其余四个位置也要多加练习, 拥有着最起码的抗风险能力,在出现什么突发意外地情况下随时准备上场。
任一南嘴上答应着好, 训练时也十分勤快。
就是不知道怎么的、左一个‘师父父’右一个‘师父父’地叫着, 却每每在做中单训练的时候、总有些心不在焉一般。
这日, 祁飞又当场逮到人作为中单位置却打成了1-7的战绩,气得破口大骂。
任一南低着头不反驳,倒是视线一直再往季司早那边偷瞄着。
路北辰敏锐地察觉到这个视线,头顶之上的雷达滴滴作响,响起巨大的警报声。
等祁飞骂完, 路北辰这边转过身来,沉声问道:“你是对中路这个位置,有什么意见吗?”
任一南扁着嘴,支吾了半天。
人倒是也没什么心眼儿, 还是老老实实地和这位路大队长全盘托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我、我就是……希望师父父可以一直站在赛场之上。”
“永远没有让我上场替补的机会……”
所以他……打从心底里, 有些抗拒中路位置的训练。
倒是对打野位情有独钟, 训练得最是刻苦。
任一南声音不大,训练室里的每一个人都能听到。
一番话说得真情实感、诚心诚意。
就是说完之后, 怎么那耳朵好像还有点儿红?
路北辰的警报雷达快要响炸了。
“作为替补队员,你优先要考虑的, 是保证战队的利益。”
路北辰语气平静,极力控制着心底里泛着酸的醋意,一本正经地以队长的身份对其进行谆谆教导,“而不是一些……美好愿景的私心。”
没有人想要突发意外。
当然,路北辰也更不想有一天季司早需要启动替补位置的情况出现。
只是话说得婉转,听到了任一南的耳朵里,却仿佛变了个味儿。
那对儿耳朵更红了。
连带着脖颈和脸颊都沾染上了些红晕。
路北辰的警报雷达终于炸了。
他暗自磨了磨牙,十分认真地开始思考。
在这个时候、换一个小替补,好像也不是不行。
诚然,他也只是想想。
世界赛开赛在即,一直以来的职业道德和作为老板的那点儿责任感不允许他因为私事做出不利于战队的决定。
不过就是打翻了成片成片的醋坛子。
然后刻意在训练结束、大家纷纷回到房间休息的时候,把人压在门边亲了半天。
还顺势遮挡住季司早的全部身形。
一丝一毫都没有露出来。
一点儿也不肯让别人看到。
任一南在关门前、下意识地朝着他师父父的房间望了一眼。
在看到自己的路大队长无比自然地环着人与人一起回房之后。
惊得连非礼勿视都快忘了,怔愣地看着那张已经关上的房门看了半天,整个人红得像一只煮熟了的螃蟹,动也不会动。
-
季司早喘了半天的气,这才将失去的氧气吸入肺中,漂亮的眉心轻蹙在一起,无奈地问人:“谁又酸到你啦?”
路北辰的手还不老实地在人腰上摩挲着,虽然看起来低眉顺眼地,就是那委屈巴巴的语气,怎么听怎么像是告状。
“你那位好徒弟、看你的眼神不对劲。”
“你怎么总和他计较,”
季司早失笑,“这么大人了,怎么这么小气。”
“特别小气,”路北辰压着人不松手,还刻意翻着旧账,“大狗护食,谁也不给。”
季司早想起来路北辰指的是哪件事,忍不住地笑起来,“怎么这年头、当狗还有人抢啊?”
“那也得看是当谁的狗,”路北辰揽着人一路往床边带,温热的鼻息喷洒在人耳畔,干燥的唇瓣还刻意往人颈边落,“若要是Moon神的……”
“谁也抢不过我。”
蹭得人发痒,眉眼都弯了下来。
自从上次一时心软、吐口说肯帮人之后。
路北辰变得比之前更加黏人,活儿像个人体挂件儿一样。
除了正常的训练时间。
恨不得将人二十四小时都搂在怀里亲亲抱抱举高高。
凉水澡越冲越多、越冲越久。
立秋后的天气本就日渐转凉。
终于在某日又一次冲完凉水澡出来之后、被秋天的冷风一吹。
再健硕的身躯也经受不住路北辰如此的摧残。
于是人没抗住,便华丽丽地——发起了高烧。
人蔫儿了,脑袋也烧得晕晕的。
季司早还无知无觉地坐在床边,一脸不解地认真问:“是因为……憋得太久了吗?”
这玩意儿还会引起人发烧呢?
怪不得当时路北辰说教他呢。
搞得路北辰一口气儿差点儿没换上来。
抓着人把人摁进了被窝里。
“嘶……烫。”
周身围绕上来的温度恍若一个偌大的、正熊熊燃烧着烤火炉。
热得人浑身不舒服。
被烧得仅剩的理智支撑着路北辰、再最后的关头,将怀里的人翻了个面儿。
季司早整個人埋進柔軟的枕頭中去。
随即后脖颈处的皮肤传来一片温热、还伴随著顿顿的刺痛感。
犬齿细啄,轻叼着垂顺发丝下颈部的皮肤,顺延向下。
双腿并拢在一起,被挤着烫到。
整个人被箍在人滚烫的怀抱之中。
“抱歉,早早……”沙哑又低沉的嗓音从耳畔处传来,带着喘息声乞求着——*1
季司早:……?
——*2
正发着高烧的人体温太高,温度很烫。
人被热得似乎出了一层细密的汗,却始终被人紧紧地拥在怀中,箍得人动弹不得。
待触感传来时,季司早的耳根蓦地红透了。
存在感实在是太强。
亲吻落在耳后,枕头里的人被闷得有些透不过气来——*3
时光漫长——
疲惫的少年埋进被窝、细碎的声音藏进在枕头里,任由人收放着。
又在不耐地想要开口问询催促时,被人的指尖摩挲过唇边、将话语尽数堵在喉咙中。
最终只剩下泛.红的眼眶、和带着水汽的眸。
【审核你好,已经全部都删完了啊,放我出来吧求求了orz......】
这床单今天是没法睡了。
季司早突然有些后悔,怎么就同意帮他了呢。
特意换上的亲肤柔软的裤料都没挡住摩擦过后的不适。
反倒是那人第二天仿佛神清气爽了一般、烧也不发了,人也不蔫儿了。
还黏黏糊糊地抱着人亲了又亲,死活不撒手。
原来这样……还可以退烧呢。
季司早拿带着刀的视线看人,埋怨着腿间的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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