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餐厅回家已经晚上十点,纤凝看着薛应弦从车上拿下来一个箱子,起初不以为意。
直到——
薛应弦打开箱子,里面五花八门的玩具看得纤凝眼晕,脑子还没转过来,身体已经率先做出了反应,她拔腿就跑,被薛应弦用一根红绳钩住。
“跑什么呀?”
灼热呼吸近在耳畔,纤凝不看回头看她,小声说:“突然想起有点事要跟妈妈说,你慢慢看,我去去就回。”
薛应弦手指缠着红绳,眼神危险:“我一个人看有什么意思,一起看才有趣。”
“姐姐不挑几个合心意的吗?”
“不挑。”不敢挑。
薛应弦低声笑开,胸膛震动,“那我替你挑咯,反正你的喜好我知道。”
纤凝头皮发麻,弱弱地问:“可不可以都不挑,今晚好累,我们早点休息吧。”
“不行哦。”薛应弦拉紧手里的绳子,把纤凝箍在怀里,“今晚可是我们的订婚夜,要留下点难忘的记忆才行。”
谁会用那些东西制造难忘的回忆啊!纤凝咆哮。
“等等!等等!我有正事问你!”
薛应弦知道她在拖延时间,还是耐心地回:“嗯,你说。”
“你是怎么说服爸妈的?”
自己这边还好说,薛妈可没那么好糊弄,虽然同意让她们在一起,但大学求婚还是太早了些,她竟然没觉得薛应弦是在胡闹。
其中肯定有她不知道的故事。
薛应弦咬她的耳朵:“这是秘密。”
红绳往下,圈住了纤凝的双手,在她察觉之后一下收紧,让她连挣扎都不能。
“薛应弦,我真的有事要跟妈说。”
“哦,知道了。”
嘴上说着知道了,却一点都没把人放开的意思,微微俯身一只手就把纤凝抱了起来。
纤凝也不敢大声喊叫,只能小幅度推她——太用力怕两个人都摔倒。
来到浴室,薛应弦把纤凝放到地上,咔哒一下关上了门。
纤凝缩在角落,生怕薛应弦化身饿狼扑上来。
薛应弦站在原地不动,轻笑一声:“怎么这副表情,我还能把你吃了?”
能,纤凝在心里坚定地回答。
“洗个澡就去睡,你不是累了吗,过来吧。”
纤凝上当太多,已经能分辨她话里的真假,这句话明显就是想让她自己跳进陷阱。
“我自己洗,你出去。”
薛应弦嘴一瘪,可怜巴巴地看着她,声音也低落起来。
“这才刚订婚姐姐就开始嫌弃我了,以后是不是会讨厌我,不爱我?”
纤凝看着她那副可怜样子,心又软了。唉,不怪她这么好骗,实在是薛应弦长得太好看了。
光是看着那张脸就觉得心情好,她一装可怜就想把心都掏给她,哪里还有什么理智?
纤凝还有最后一分倔强,道:“你过来。”
薛应弦失笑,一步步朝她走去,顺便拧开水阀。花洒里的水倾泻而下,纤凝落入薛应弦的怀抱。
“要穿着衣服洗吗?”
纤凝除掉衣物,让自己置身于热水之下,薛应弦从后面抱住她,把冰凉的沐浴露抹在她身上。
纤凝冷的一个激灵,从薛应弦怀里滑出去,薛应弦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睁开眼睛看她,晦暗双眸中氤氲着淡淡的欲。
纤凝知道被盯上没什么好事,打算快速洗完出去,却发现无论怎么努力都飞不出薛应弦的掌心。
薛应弦为她擦干身子,用厚厚的浴袍将她裹了个严实。
“头发得吹干,不然明天会头疼。”
纤凝只得乖乖坐下让她吹头发。
十一点,终于躺到床上了。
纤凝裹紧浴袍,假装自己睡着了,薛应弦的脚步声渐近,她掀开被子上来了。
一只手伸过来,把纤凝捞进了怀里,这个走向纤凝毫不意外。
“姐姐,还有半个小时今天就过了,真得要这样平淡度过吗?”
她的声音里透着浓浓的失望,纤凝的心像是被轻拧了一下,有些酸涩。
她转身看向薛应弦,对方眼睛耷拉着,刚吹好的头发有点凌乱,就像路边被人抛弃的小狗。
“那就……一次。”
纤凝妥协。
薛应弦的眼睛立刻恢复了神采,扣着纤凝的后脑勺吻上她的唇,温柔中带着几分急切,几下就撬开牙关开始翻.搅,试图抢走纤凝所有的空气,让她瘫在自己怀里。
无论经历多少次,纤凝都抵挡不住这样的狂热,她推开薛应弦,靠在她怀里大口喘气。
她浓密似羽扇般的睫毛轻颤着,嫣红的嘴唇翕动,浴袍领子敞开了些,半露出里面的春.光。
薛应弦眼中情绪翻涌,喉咙滚动了两下,伸手拿起床边的玩具。
嗡嗡声音响起,纤凝抬头看她,薛应弦再次吻她,堵住她即将脱口而出的抗议。
突如其来的刺.激让纤凝眼前发黑,她抓着薛应弦的手臂,在上面留下道道指印,眼睛里蓄满了眼泪,在开关推到上面一档时,泪珠争先恐后的落了下来。
薛应弦眼神如墨般幽暗,眼尾激出了红色,像涂了一抹胭脂,鲜艳欲滴。
纤凝很快就没力气了,软软地伏在薛应弦怀里,薛应弦放开她的唇,贴在她耳边问:“还要加大一档吗?”
纤凝疯狂摇头,小声祈求,换来对方的变本加厉。
嗡嗡变大,纤凝挣扎着推开薛应弦,往床下跑去。薛应弦怕伤到她,连忙松开手,画面就变成绮靡旖旎起来。
纤凝赤脚踩在地上,整个人在灯光的照映下白得发光,两条长腿又细又直,却不是那种干瘦,而是骨肉匀称,肌肉走向堪称完美。
而在那中间,一根粉色的绳子随着她的步伐摇晃,看得薛应弦眼睛都直了。
眼看到门口了,身后突然贴上一个火热的胸膛。
“你打算这样出去?”
纤凝这才发现自己未着寸缕,一心想着逃离薛应弦,把这事给忘了。
眼下被困在门板和薛应弦的臂弯之间,她进退两难。
薛应弦拿起那根粉色的绳子,纤长手指摩挲着上面的按钮,又往上推了一档。
“看来姐姐喜欢这样。”
纤凝整个人都弓了起来,砸的门“哐当”一声,薛应弦怕她被冰到,直接把人搂进怀里。
“不喜欢吗?那仲宁可要伤心了,这是她送我们的订婚礼物。”
纤凝神思恍惚的想,仲宁小小年纪都学了些什么啊,改天一定要批评她。
薛应弦掐着她的脖子咬她的后颈,嗡嗡声依旧在继续,只是声音变得有些沉闷,好像浸泡在水里。
“什么动静?你们打架了?”门外突然传来薛母的声音。
纤凝吓得一缩,将薛应弦的手浇了个透彻。
薛应弦附在她耳边,压低声音:“你不是说有事要跟妈说吗,说啊。”
第25章
说啊。
说什么?
什么都说不了。
且不说现在的状况她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就算说得出来她又能说什么呢?
告诉妈妈自己被薛应弦欺负了,让她来给自己撑腰?
纤凝转头看向薛应弦,朝她摇头:“没什么……唔……说的。”
一句话断断续续的, 纤凝羞耻的眼泪不断,薛应弦反倒兴奋的眼睛都红起来了。
她朝门外说:“没事儿, 纤凝把椅子撞倒了, 您快去睡吧。”
薛母说了句小心点就走了。
听着渐远的脚步声,纤凝有种救命稻草从手里溜走的感觉。
薛应弦顺势贴上她的后背, 下巴抵在她的肩上, 唇似有若无地擦着她的耳朵。
“还想出去吗?现在客厅没人, 我们可以……”
“不想!”纤凝连忙打断她的话, 声音带颤:“我……我们去床上吧。”
薛应弦看着她泪眼盈盈的样子, 心里泛着涟漪,墨色的瞳仁发着奇异的光。
“这里也挺好的,不觉得吗?”
说完这话,纤凝就感觉身体有点失去平衡,她连忙扶住门板,又羞又恼地瞪着薛应弦。
薛应弦手抓着那条玉石般的光滑白皙的腿,剔透肌肤在灯光下呈半透明状, 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她又觉得牙齿痒,想在上面留下几个牙印。
纤凝气得话都说不出来, 嘴唇抖了半天硬是没发出一个音节。
察觉到纤凝的视线, 薛应弦把目光从玉腿上移到她脸上,看到她气鼓鼓的样子, 低声笑开。
“怎么这么可爱?”
说着捏住纤凝的下巴, 一口咬住她圆润的脸蛋。
纤凝伸手推她,但是一只脚实在是站不稳, 没把薛应弦推开自己反倒跌进了对方怀里。
完蛋,白给!
薛应弦笑声更大了,声音从鼻子里哼出来,带一种诱人的蛊惑感,纤凝当下心就酥了一大半。
随后她在心里唾弃自己,都什么时候惹还被美色所惑,等下就被吃的渣都不剩。
薛应弦确实是这么想的,只咬脸蛋怎么能满足呢?她要在这具胴体的所有地方都留下痕迹——属于她的痕迹。
纤凝是她的,只能是她的。
这个念头不断在脑子里回旋,薛应弦的手指绕着那根粉色的绳子,眼神氤氲着浓浓的欲.望。
刚刚母亲在外面把档位调小了,要不要再调回来呢?
光是看着那双眼睛,纤凝就知道她想做什么,连忙握住她的手,声音细弱:“我不想要这个,拿出去好不好?”
薛应弦揽在她腰上的手收紧,声音低沉:“说点好听的,或许我会高兴了就如你所愿了。”
纤凝心里虽然气却没办法,转头去蹭她的唇,软软的说:“爱你,最爱弦宝宝了。”
尬得头皮发麻,薛应弦好像挺受用,手指从按钮上移开了。
“叫姐姐,叫了就放过你。”
纤凝:“?”
这是什么癖好?
薛应弦的手已经到了绳子末端,挤着想要跟玩具挨在一起,纤凝表情一僵,整个人都克.制不住的抖起来。
“不听话的小孩可是会受惩罚的哦。”
纤凝一条腿晃荡着,另一条腿根本支撑不住,全靠薛应弦才能勉强站着,从身到心都被拿捏的死死的。
“姐……姐。”
薛应弦眸色瞬变,却还是克制着把耳朵凑上去,“你说什么?声音太小了,没听见。”
纤凝看了那只小巧圆润的耳朵片刻,张嘴咬住。
“嘶!”
薛应弦倒吸一口冷气,她咬纤凝时掌握着力道,不会让她疼,纤凝这一口却像是泄愤似的,恨不得把她耳朵咬掉。
“还敢捉弄我吗?”
纤凝咬着她的耳朵不放,声音含糊地说。
当然敢,这么可爱的未婚妻不逗弄,床上多无趣。
薛应弦轻笑:“不敢了,求您饶我这一次吧,姑奶奶。”
她这句姑奶奶叫得纤凝心一颤,她下意识松口,便彻底落入对方的魔爪。
薛应弦早就虎视眈眈了许久,这下有了合适的借口。
纤凝脚下一虚,后背贴上冰凉的墙面,冷得一激灵。薛应弦双手撑在桌面,将她完全圈在臂弯里。
“宝贝咬我是因为我没伺候到位吗?别生气,这就让你满意。”
她亲吻纤凝的耳朵,脸颊,贴上她的唇略带蛮.横地撬开齿关,不似以往的温柔,唇齿纠缠都带着一股要把人吞掉的气势。
翻搅、吮.舐、掠夺……
纤凝口中的空气很快就消耗殆尽,脑子有点昏乎,感觉整个人在往天上飘。
薛应弦适时放开她,双手捧着她的脸,脸上是带着欲的笑意。
“这就不行了?”
纤凝刚想反驳,脖子就被咬住,薛应弦偏着头,湿润的唇瓣在上面留下一个个齿印、红莓。
她像个辛勤的园丁,在肥沃的土壤上到处播种,满心欢喜地期待那颗种子发芽结果。
纤凝白净纤长的脖颈上印痕斑驳,新旧交错,如同一幅色彩单调,留白却极少的山水画。
落雪洁白,一株红梅悄然而生,为一片肃穆的天地增添了几分生机。
薛应弦叼住柔软,手在纤凝扭动的腰肢上游移,纤凝轻哼一声,眼里迅速漫上了水雾。
“薛应弦,不……”
薛应弦猛地一吸,纤凝的声音戛然而止,好像也被她吸走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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