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沥血剑(GL百合)——一只稳如老狗的猫

时间:2024-03-24 08:29:41  作者:一只稳如老狗的猫
  她光裸着半边肩头,无奈地站在那里,只得望着一桶温热洁净的水长吁短叹。而在这时,房门轻轻地被人推开了。
  “阿……阿叶,我……”
  叶柒:“……”
  听见蓬鹗声音的刹那,叶柒想都没想就把衣襟拽了上来。她如临大敌,瞪着蓬鹗喝道:“谁让你进来的?!”
  蓬鹗大概也料到叶柒会有此拘谨,只掩上门站定,微垂着头小心道:“你的……伤不……不方便,陆姑娘……陆姑娘让我……”
  “哟,她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真是听话。”叶柒说这话时,语气有点让人捉摸不透。
  蓬鹗自是闻言一惊,连忙摆手:“不是,是我不放心你,我……”说着,他又不知想到了什么,虽然兀自垂着头,却终归是一点一点朝叶柒这边走来。他抽了两下鼻子顿了顿,再开口,声音居然有些微咽:“我……我害怕阿叶,我怕你……”
  叶柒:“……”
  一个大老爷们,真敢说哭就哭。
  “那你……你想怎样?”叶柒被他这一下整得有些肝疼,下意识问了这样一句。倒还真让蓬鹗歪打正着,沾了实诚这一好品质的光。他一听这话,脑袋立时抬了起来,一双眸子中神采奕奕道:“阿叶,让我照顾你行不行,哪怕只在你受伤的这段日子也好。”
  说也奇怪,叶柒以往最厌这些婆婆妈妈的矫情话语,不想今番从蓬鹗嘴里听来,竟也烘得她心里热乎乎的。她心里好似有一只猫爪,正在试探着挠抓,有点刺痒得难耐。
  蓬鹗脑海中又不合时宜地跳窜出墓中一些惊险的场面,心中的惊悸就这样猝不及防地变成了推波助澜的勇气,驱使着他忽然上前,环住了叶柒的腰。
  叶柒脊梁蓦地一紧,绷直起来,心却又在这一刻软塌塌地泛滥成灾。
  “你……做什么?”她低声道。
  “……阿叶,我想……想……”
  蓬鹗的脑袋有些说不出的发涨,双唇紧紧地贴在叶柒的耳边,好似喝醉一般呢喃着,可是想什么,又终究说不出口。叶柒眼尾勾红,更是在他这种轻缓的语气中变得似昏似沉。
  蓬鹗的手逐渐变换了力道,摸到叶柒中衣的系带上,极小心又极虔诚地问道:“我来为你宽衣、为你擦洗,可以么?”
  “……”叶柒的头脑蓦地清醒,却没想到,理智竟是纵容她继续沉溺。她一时间纠结得难受,总觉得这样太过难为情,可每每想要拒绝,又会是另一种说不出的不甘。
  “阿叶,让我照顾你,可以么?”蓬鹗的声音越发绵柔,也越发笃定,这是一个强大男人独有的温柔。
  叶柒也没想到,自己会这样沦陷其中,就连蓬鹗伸手褪去她的中衣,她都只是微僵了僵身子,很快便习以为常了。
  “阿叶,你热吗?”
  “……不热。”
  “可你身子很烫。”
  “……”
  二人呓语般对了两句,忽而分外默契地将唇压到了彼此的唇上。叶柒活了二十多年,张扬的个性让她比寻常女子体会到更多不一样的感情与滋味,可似今日这般,却是破天荒头一遭。
  她将手环在蓬鹗脖子上,又极为贪婪地扯开他的衣襟,露出健硕结实的胸膛。纤指像跨越丘壑一般在上面游走。
  “……阿叶?”蓬鹗有些难以置信。
  叶柒却突然笑了起来,笑得一副什么都明晰的模样道:“你先前洗过了。”
  “是。”蓬鹗很认真地回答她,随即猝不及防地被她牵过手,抚在了胸前。他忙惊慌失措地要将手抽回去,似乎那种地方是他绝不可侵犯的圣地。
  叶柒却笑得开怀起来,眼角还有晶莹在闪烁:“傻子,你连碰都不敢碰,如何帮我擦洗啊?”
  “我……”蓬鹗被她问得哑口无言,冷不防又被叶柒紧紧吻住,片刻后且听叶柒又道:“听我说,我好像……真的爱上你了。”
  真的——真的爱上了……
  于是,二人香囊暗解,罗带轻分,不觉光阴流转,竟已近两个时辰。若非叶柒身体着实折腾不起,怕是二人能做之事,远不及两个时辰可以消受得了了。
  作者有话说:
  《沥血剑》共分为四卷,到此第二卷结束,下一章开启第三卷。
  本书感情线与任务线并进,伏笔较多,谢谢小伙伴们观览。
 
 
卷3·沥血影踪
 
 
第129章 五岭三沟
  一连休养数日,不知不觉便到了启程的日子。
  这天清晨,所有人都莫名醒得格外早,心里好似闯入了一只精力充沛的狗伢子,只要一阖上眼,就开始里里外外地上蹿下跳。
  用过早饭,栖梧将行李缚上马背,随后从屋里取出一个鼓鼓囊囊的钱袋,视以众人道:“银两有这么多,应该够用吧?”
  言语间,陆晴萱亦在往马背上悬挂她的药箱,循声瞧去,不由惊得微张了嘴巴——想不到先前剩余的银两和卖那几匹马挣的加在一起,竟有这些。
  洛宸却心知肚明一切,笑答:“自是够用,只是劳你破费。”
  栖梧表情稍有惊异,随即但笑不语。
  众人此番才知晓,栖梧原是将自己的些许积蓄也掏了出来。
  “你愿意同我们一起去真是太好了。”陆晴萱话中流露着感激与欢喜,笑对栖梧道,“不然这样分开,真舍不得你。”
  栖梧不由垂眸浅笑,许久不见的轻松将她整个人衬得越发清丽,仿佛融在了春光里。
  她情不自禁地伸手,轻轻抚在立于身旁的小宝脑袋上,声音轻柔舒缓:“蜀州是个好地方,小宝想去就权当带她去玩了——再说,洛宸的家乡,当去拜访。”
  小宝被摸得舒服了,懒懒地仰起头,望着陆晴萱问:“姨姨,蜀州真有阿妮说的那样好吗?漂亮吗?”
  “……”她很认真地问询,陆晴萱却不知怎的,被一种莫名的悸动瞬间点染。
  她不自知地朝洛宸的方向微微侧目,柔情瞬间荡开于胸,少时明眸流转回来,笑着答道:“是啊,蜀州很好,那里是漂亮姨姨的家,当然非常漂亮。”
  说罢,仍又朝洛宸投去一瞥,脉脉如这一轩春色。
  洛宸眉眼带笑,亦是柔波婉转地回觑着她,继而,又悄然回首,与天边竹叶罅隙中散下的朝霞对视。
  她的眸中悄然浮现一抹苦涩——倘若可以,就让所有的残忍与磨难止于此吧!
  “大人,一切准备妥当,随时都可以出发。”蓬鹗做完最后的检查,拱手向洛宸禀报。
  洛宸唇角轻淡一牵,颔了颔首,忽又想到什么,望向正在门口拾掇锁妖匣的叶柒,叮嘱蓬鹗:“阿叶伤势初愈,路上千万照拂——如此,我才能放心地把她交给你。”
  “……”蓬鹗不意洛宸会同他说这些,表情不由微怔,旋即又猛然回神过来,脸蓦地如深秋枫叶那般红。
  须臾之间他又惊又喜,堂堂男儿居然也羞答答地垂下脑袋,挠着头傻笑两声,复郑重答道:“大人教训的是,蓬鹗断不敢忘。”
  “你俩嘀咕什么呢?”叶柒伤在当胸,虽经过这段时间的休养,却仍不方便背她那又大又重的锁妖匣,只好一只手拖在身后缓缓往这边走。
  边走边扬声对洛宸道:“你方才偷瞄我,说,又憋什么坏呢?”
  蓬鹗见状,忙上前抢过锁妖匣往自个儿身上背,临了想起洛宸的话,没忍住咧开嘴角,嘿笑了两声。
  “你……”叶柒不禁撇嘴,在他背上不疼不痒地拍了一巴掌,嫌弃道:“一天到晚憨墩墩的!”
  “这话可不妥。”陆晴萱忙完,恰好也凑身过来,听见叶柒说洛宸的话,一时玩味道:“憋坏不敢,估计也就和我一样,好奇昨夜叶道长与蓬少侠过得如何——春宵一刻,千金难换呐!”
  叶柒:“……”
  洛宸眼中溜过一抹通透的狡黠,却兀自端着,一本正经接话道:“晴萱所言,皆我所想,你们昨夜……”
  “你俩……给我闭嘴!”不说便罢,一说叶柒便想起昨夜和蓬鹗在房间里拥吻之事,脖子耳根立时灼然发了烫,又红得似醉酒一般。
  若是单纯拥吻便罢了,你侬我侬卿卿我我,于两相爱慕之人而言,好似一杯热茶,或淡或浓皆成味道。
  但是昨夜的“茶”,未免过浓了些,以致后来情深难抑,便是连嘴对着嘴喂水、裸着身子互啄这样的事都在不觉中发生了……
  昨夜意犹难尽,眼下羞于启齿……
  叶柒只恨洛宸和陆晴萱嘴上没个把门的,当真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张嘴咧咧。
  谁想二人被质问之后,居然异口同声地叫屈:“不过好奇一问,又未曾言说什么,你究竟因何这般紧张?”
  叶柒:“……”
  她怨念深重地瞪着一脸人畜无害的陆晴萱。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年岁再久一些,只怕陆晴萱要变成第二个洛宸了。
  “好好好,是我的错,不逗你了,”陆晴萱被叶柒“仇视”得没辙,只好连连作揖赔不是。随之,她回头看了一眼候在不远处的谢无亦、苏凤,柔声问洛宸道:“洛宸,你准备好了吗?”
  “嗯。”洛宸轻轻呼气,似叹似惋,“可以出发了……”
  “且慢,我……我还有件事……”临行在即,栖梧方才还情绪柔缓,忽地不知如何叫住众人,陡生犹豫。
  或许,任何一个人,在面对任何缘由的背井离乡时,都会对这片热爱的土地产生一种无比强烈的依恋。
  栖梧如是,当年被带去绛锋阁时,洛宸亦如是。
  故而,当栖梧目光恳切地看向洛宸,一种感同身受的酸涩也自洛宸心底涌起。她淡然一笑,示意栖梧自便,望着她走向药房的身影,却陡生怅然。
  “……洛宸……”陆晴萱读得懂洛宸心思,见她这般也心口发着紧,坠坠的,颇不舒服。
  她轻喃了声,又恍觉不应当把气氛搅得这般沉重,便转头替洛宸整理起身上的衣衫来。
  洛宸先前受伤,去绝龙域时穿的那身衣衫破损严重,已然不能再穿了。身上这身又在包袱里压叠许久,上面纵横了许多浅浅的褶皱。
  陆晴萱仔细地用指尖展过衣上每一处压痕,同时又免不了百感交集。于是这一动作,渐渐地便成了在洛宸身上的一种细抚,缓慢且极尽温柔。
  “穿久了自会消掉,不必刻意如此。”洛宸垂眸觑着她,将她这一番虔诚尽收怀中。
  陆晴萱却默默地摇了摇头,朝霞爬上她的清澈眉目,为她的长睫镀上一层柔和的金光。
  她的手抚过洛宸缠裹着纱布的肩头,最终停在从她背后转至胸前,悬挂故月的钩带上。
  “这样背着,不会压到伤口吗?”陆晴萱眉头浅浅地皱了皱,似乎能感受到钩带压在洛宸身上带给她的不适。
  洛宸却抬手在陆晴萱的眉心揉了揉,平静道:“伤口俱都在右侧,钩带自左肩绕过来,不会压到的。”
  陆晴萱这才稍稍放松,轻轻点了点头……
  栖梧一个人走向药房后面,那里,有一棵并不算十分高大的红枫。
  虽然刚刚经历了冬季的萧条冷肃,火一般的枫叶尚未完全与孕育它们的树干作别,也已然有嫩绿的新叶自老枝上冒出,昭示着生命的顽强与不息。
  栖梧脚步沉重,越靠近那棵树,越觉心头压抑,可她终究还是把脚步放缓下来。
  待一步又一步地欺身至树前,她的视线早已被泪水模糊成片,如同隔了一片沉沉的雾岚,竟是连倾诉的那扇门也一并遮挡了。
  “……你等我,等我……把一切都了结……”她抽泣着呢喃自语,说罢,又兀自上前两步,紧紧搂住了星绿点点的树干,泪如雨下……
  “下药的怎么回事,去了这般久?”叶柒早已迫不及待地坐在了马上,美其名曰“站着累”。不承想栖梧这一去,竟有两炷香的时间亦不曾回来。
  “不会出事了吧?”陆晴萱也觉蹊跷,渐渐不安起来,“洛宸,要不要去后面看看?”
  洛宸攒眉颔首,朝旁边微微扬了下头:“无亦。”
  “是,大人。”
  谢无亦连忙应诺,立时松开缰绳,欲往药房的方向而去。转头已见栖梧携了两根枫枝从小路上走来。
  他回头望了洛宸一眼,在得到明确示意之后默然退居一侧。洛宸则关心地问道:“怎么了,可有什么不妥?”
  栖梧颇为仔细地将那两根枫枝收进行囊,牵着嘴角摇了摇头,而后才道:“一切皆好,可以走了。”
  她极力说得轻描淡写,却仍有依稀伤神的痕迹掩藏不掉,被洛宸刻在眼底。但她什么也没有说,只纵身上马,轻揽缰绳,朝轩外走去。
  八个人,七匹马,依次走出揽翠轩。
  当竹林涛声从耳边尽数退却至身后,当耳边的宁静逐渐涌入喧嚣,他们才觉似自一场梦境中醒来,却又一时分不清究竟哪一个才是梦。
  如同来时一样,出来后,他们依旧将揽翠轩的入口封闭好。此地本就鲜有人迹,假使真有一个两个清闲散客,也很难看出这片竹林之中别有洞天。
  栖梧站在揽翠轩的入口,隔着一片苍翠,有些前所未有的发呆。
  于她而言,蜀州至此地迢迢千里,此一别,当是许久才能回来。只怕等到回来的那一天,便剩了她孤身一个,最多,多了一个小宝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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