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沥血剑(GL百合)——一只稳如老狗的猫

时间:2024-03-24 08:29:41  作者:一只稳如老狗的猫
  “那你现下知己么?”
  陆晴萱:“……”
  洛宸的声音兀的有些沉闷,她方才竟没有察觉,这会儿后知后觉地恍然意识到,原是洛宸有些不高兴了。
  陆晴萱一时有些说不出的惊乱,洛宸却不理会,忧郁的目光只堪堪停落在陆晴萱自个儿都不晓得,何时被她按在伤臂的右手上,缓缓道:“还是疼得厉害,对么?”
  “……”陆晴萱终于明了洛宸话里的意思。
  原来她的不适,洛宸早看在了眼里。
  这下她再也不能装作若无其事。当然,除了被洛宸看穿,更因着这会儿确然疼得难耐,——这当是自她醒来,疼痛的巅峰。那种感觉,好似一团火在被刀剜过的伤口上一遍又一遍地烧灼。疼到极致时,她甚至想把自己整条胳膊剁下来。
  洛宸见她没有说话,知她忍耐已颇为辛苦,心尖上流过一丝不忍。她抬手擦去陆晴萱额头的薄汗,道:“我去叫栖梧来?”
  “嗯?别了吧……”陆晴萱这会儿感觉又比先前烈了许多,说话都有些磕绊。她看向窗户方向,窗外夜色浓得似墨,几乎都要滴下来的模样。
  “现下……什么时辰?”她勉强地问。
  洛宸闻之一愣,随即便晓得了她的意思,鼻息立时沉重了一声,似是出了一口颇为无奈的浊气。她觑着陆晴萱,抿住双唇良久,以至于陆晴萱怀疑她一直没有喘气。
  随后,洛宸才深吸一口气,又徐长地从鼻中呼出,带着略有不满和质问的意味问陆晴萱道:“倘若是你的病人途生不适,或是我——,也似这般受了伤,你可会在乎是何时辰,晴萱?”
  陆晴萱:“……”
  她的眸子里全是不可思议,更不知如何回答,只好扁了扁嘴:“行吧,又得麻烦人家。”末了,她又用眼角睨了洛宸一眼,嘀咕道:“左右是说不过你,哼。”
  “不麻烦。”
  就在洛宸打算披衣而往时,房门门轴轻响,却是栖梧将了诊疗箱进来。
  当时,洛宸为了方便应对陆晴萱可能出现的各种状况,特意告知栖梧不会落锁。是以,她此番前来并没有敲门。
  栖梧放下手里东西,看了一眼自己坐起来的陆晴萱,笑道:“晴萱你很怕麻烦我么?”说完,她一边将手搭在陆晴萱手腕上,一边又道:“已经五更天了,就当是早起了一回。”
  陆晴萱听了这些话,有些难为情。她在心里回味着栖梧的话,寒冬腊月里,竟也增添了无尽暖意。
  “五更……”陆晴萱将这二字轻喃了几遍,感动之余,忽又想到另外一事。她眉头又皱了起来,顷刻间看向洛宸,眼睛里水波摇晃。
  洛宸忙起身,将手扣在她肩膀上,柔声道:“我先前已睡过一个时辰。”
  这次受伤,陆晴萱始终觉得不平。她寸,四个人里就她自个儿见了血。而且现下再回忆起当时的情形,她才慢慢咂摸出味来:那些触手,远时不觉如何,但当同她离近到一定距离时,表现得就好似闻到肉味的狼——攻击起来全然不似无章无法的蛮干,倒像就是冲她来的。
  受伤之后,她又这样昏睡过去,直睡到这个时辰,连伤口是什么样子都没有见到,更不必说搞清楚疼痛的原因了,——除非等下次换药时。不过有幸,栖梧替她仔细把过脉象,又扎了几针,痛感确然减轻不少。
  看着天光一点点打薄窗纸,却又长久维持在一个亮度上,陆晴萱很想不去管这劳什子事情。她缓缓挪下床来,坐至桌前。烛火的晕勾描着她的侧颜,为她披上一层温婉。可是她看上去是那样忧心忡忡。
  如此,坐了约有半盏茶时,她又蓦地站了起来,嗓音涩然道:“我不想过年了。”
  “……”她话音才落,一屋子人的眸光俱都立时向她觑来。陆晴萱的眼睛有些发了涩,鼻子也酸酸的。她抽了下鼻子,又说了一遍:“洛宸,我不想过年了。”
  “……”
  “啥啥啥,晴萱你不想过年了?!”
  洛宸正欲启口,恰好叶柒和男人们也从外面推开门,一个接一个进来。叶柒听见陆晴萱的话,险些没有惊掉下巴。
  陆晴萱没有回答,只倦惫地抬起头,目光逡巡在那一张张熟识的面孔上。霎时间,这种想法更为强烈。
  叶柒生性欢脱,个性又乖张,也能瞧出气氛不对。她突然有些说不出的骇然,忙朝洛宸盱衡,企图从她那里挖出些什么。然而只能发现她神色凝重,忧虑遮掩下,甚至还有那么一丝惶惑。
  “晴萱你认真的?”栖梧想她是否因受伤难受才有此一说,便笑着哄她,“明日就是腊八,你们汉人常说‘过了腊八就入了年关’,这可是我第一次按照汉人习俗过年啊。”
  “……”陆晴萱的脑中一热,蓦地想起先前和栖梧的约定,不禁语塞。可是当她抬起眼眸,望着这些亲近之人关切的眼神,她就有说不出的惶然和惧怕。
  “晴萱,”洛宸终于启口,轻柔唤她,“正因年后要做非常事,这个年的意义,才更为重大。”
  陆晴萱:“……”
  居然又被洛宸猜中了心思!
  她眼神凄迷,没有吭声。其他人闻言一愣,紧接着从洛宸的话里,拨开层层遮掩,望见了陆晴萱心中的枷锁。洛宸更是目光深邃而沉静地与陆晴萱对视着。
  那是一种直抵人心的安抚力量,让陆晴萱有那么一刻,心安到想要落泪。
  “晴萱,我知这颇多经历令你忧惧,但是没有人不害怕,包括我,也包括这个屋子里的所有人。”洛宸捧起陆晴萱的脸,在她额头轻吻,“无论你是何种心境,流光却不待你我,谁也躲不掉。日子流淌过去,我们依旧要面对绝龙域的种种未知。是以,任何一段平安与喜乐,当弥足珍贵才是。”
  “……洛宸。”陆晴萱张了张嘴,并没有发出声音,眼眶却再也盛装不下她的泪水。
  “哎哟喂,大小姐掉金豆子了。”叶柒一惊一乍,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她推开窗子,迎着零星天光,笑问,“晴萱,倘若身体吃得消就出去玩儿玩儿吧,初阳正好啊。”
  蓬鹗也不再闷着,随声道:“陆姑娘,晓得你心疼大伙儿。但是大人说得对,既然我们无法左右意外,不若抓住眼前。”
  “可不是。在绛锋阁的时候,说不定哪次任务就没命了,难道也要为此不吃不喝不过年么?”钟山打了个哈欠,也接话道,“陆姑娘不来,我可白起这么早了。”
  ……
  听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陆晴萱的泪水越发汹涌,但堵在胸口的那一团浊气却不知不觉中消散。她抬手擦了擦眼睛,洛宸又凑了过来,在她耳边低语:“你太紧张了。同我在一起的第一个年,都不许我么?”
  “许许,许的……我许的。”陆晴萱早已被他们的赤诚说动,哪里还敢辜负他们的好意。她含泪瞟了一眼窗外,清晨的明亮已然压过了烛光。随后,她长长地舒了口气以平复心情,笑对众人道:“一起,我们一起出去玩儿。”
 
 
第69章 妹榜妹留
  清晨的揽翠轩肃冷,但清雅别致。陆晴萱在屋前站定,对着东方的晨曦深嗅:微凉,隐约可以嗅到竹叶底部压藏的清香。
  冬日的景色多是单调的,但揽翠轩里不同,一杆杆冬竹,一芽芽冬笋,还有依偎在竹脚、盛开在道路两旁、抑或散落在房前屋后的冬花冬草,都给刚刚经历过一番心理挣扎的她一种慰藉。
  陆晴萱想起了曾经的家。虽然陆宅不是依山傍水,却也精致玲珑。她向下走了两步,迈下屋前的阶梯,采起一朵淡紫色的冬花捧在右手心里。
  她现下明白了:“生命何其美好,纵然蜉蝣在世,也得活得漂亮。”说罢,她又回头望向在身后默默注视自己的众人道:“谢谢大家!谢谢你,洛宸!”渐生的水雾涌动在陆晴萱的眼眶中,她目光灼灼地凝视着洛宸的玉眸,那里有令她坚定所有信念与勇气的力量。
  洛宸但笑不语,朝陆晴萱趋步走来。凑至身前,将她揽入怀中道:“蜉蝣寿短,自有其苦,我只盼往后,流年顺遂,余生安宁。”
  她说得深情,鬓边青丝随着声音起落微微拂动,陆晴萱的鼻尖正贴在洛宸的发丝上,淡雅的香气令她又一阵心酸。不过这次,她没有说出口,只将洛宸抱得更紧。
  她知道,沥血剑之事不了,一切便只是奢望。她要做的,不是在这里畏手畏脚,而是拼尽全力,将这份奢求变成触摸得到的真实……
  “啧——嘶——,噫~”叶柒瞧着面前二人腻歪许久,终于捂着腮帮子不满道,“我觉得,可以把买醋的银子省了,这有现成的——酸死了。”
  洛宸:“……”
  陆晴萱:“……”
  两人沉浸在彼此的拥怀中,渐渐忘却其他。叶柒阴阳怪气乍一开口,陆晴萱登时像只被踩了尾巴尖的猫,从洛宸身上弹了开去,脸更是红得如同挂了霜的苹果。
  洛宸也沉着脸色,把头偏向了一边。
  “什……什么买醋,厨房里不是有?”陆晴萱清了清嗓子,刻意装作若无其事,岂知越装越不正常,简直是欲盖弥彰。
  叶柒兀自笑得猖狂,栖梧瞧来亦是有趣。她扬着嘴角,却装得愈发一本正经,觑着陆晴萱茫然又羞赧的脸庞,笑着在自己的脑袋上点了几点,道:“今日已是腊月初七,那明日——”
  陆晴萱:“……”
  明日腊八,依汉人习俗,当熬腊八粥、腌制腊八蒜,醋确然是少不得的……
  可一想到叶柒方才的言谈举止,陆晴萱脸上就又是一阵红一阵白。
  “明天……要做腊八蒜,是……是得要很多醋。”她一边打着磕巴,一边恶毒地剜了洛宸一眼。岂料洛宸更显不悦,低声闷道:“明日,我向她讨回来。”
  叶柒:“……”
  这下揽翠轩里可热闹开了。洛宸以往在绛锋阁清冷惯,这些男人们在他手下,需得仰视,需得瞻仰。她是云端之上的人物,绛锋阁森严的等级制下,没有人能真正与她靠得太近。
  但是眼下情形全然不同,他们虽依旧敬着洛宸,却也看到了一个真实的洛宸。故而这份开怀源自内心,也源自人与人之间的赤诚与信任。
  众人好一通笑闹,这么多人里独属叶柒聒噪。她有意无意逗弄洛宸,洛宸的脸越黑,她就越发开怀。
  栖梧同他们玩了一阵,自少了兴致,到一边盘算去了。
  关于汉人腊八粥的做法,她多少知道一些。只是十个人一锅粥,多少枣子多少豆,还有各种干果,米类各取多少,她是一概不知的。还有那腌制的腊八蒜,听叶柒之意,是个费蒜又费醋的东西。眼下她就是把揽翠轩倒个个儿,也难凑齐这么多东西。
  “下药的。”
  “……啊?”栖梧在一旁想得入神,突然听叶柒唤她,偏过了脑袋,“何事?”
  “我记得药房后面有一棵枫树。一直就想问你,为什么要在竹林中种枫树?”叶柒桃花眼一眯,分明动了那枫树的心思,“枫树木质坚硬,我看它和这些竹格格不入的,不若砍了给晴萱做个玩意儿。”
  她无心一说,不承想话音才落,洛宸就脸色骤变,眉头也拧在了一起。她颇有忧色地觑向栖梧,厉声喝住叶柒,以免她继续口不择言,但也为时已晚。
  栖梧突然受惊一般一个哆嗦,随之怒火翻涌地朝叶柒斥责道:“休得胡言!”那声音蓦地大了许多,似要比方才他们的打闹声还要大。
  陆晴萱正想驳斥叶柒,自己又不是个孩子,作何要玩意儿来哄,没防备竟被栖梧骇得忘记了要说什么。
  突如其来的风暴过后,竟然又是死一般的沉寂。几只山雀从泥窝里扑棱棱地蹿上了天空,惊逃一般。
  “不过随口一问,至于吗?”叶柒翻了个白眼,小声咕哝着。男人们前一刻还玩得正欢,后一刻竟不知刚才在干什么了。
  也许是惊觉自己失态,栖梧也有些张皇失措,她忽又缓和下来,垂下头道:“抱歉,我只是……只是……”
  她支吾着,想要解释,却总也没能说出口。洛宸瞧着她,又瞥了一眼叶柒,长睫翕动两下上前道:“是阿叶冒犯在先,对不住,栖梧。”
  “哈?”叶柒闻言越发不解,心道砍个树就成了冒犯,当时砍你竹子做东西玩儿怎的不见你心疼?
  似是知道叶柒心里犯迷糊,其他人大概也不甚了解,洛宸兀自又道:“枫树乃苗族村寨的图腾树、风水树、护寨树,对于苗族人而言,有着神圣的意义。”
  叶柒:“……”
  这个狗东西,为什么不早说?!
  “却是如此。”洛宸说完,栖梧亦稍加平复,道“苗疆一带,有一个关于枫树的古老传说。”
  “古老传说?”陆晴萱素来喜欢猎奇,这会儿听到故事,精神头又上来了,“什么古老传说,可不可以说给我听听?”
  她的眸子里全是期待,洛宸瞧她的模样,估计连疼都感觉不到了。
  栖梧眨了两下眼睛,又慢慢把目光移向远方有片刻,似是在回忆。而后才道:“传说,苗族先祖妹榜妹留是从枫树心生出来的。”
  “先祖?妹榜妹留?”
  “是。相传蚩尤逐鹿之战兵败后,被炎黄二帝用枫木制成的‘桎梏’束缚关押,坐化成了一棵枫树,生长在黎山上。后来,一位上古的大神砍倒了枫树,从中竟然变幻出许多飞禽,其中枫树的树梢变成了吉宇鸟,而枫树的树心则变成了蝴蝶。也就是妹榜和妹留。吉宇鸟和蝴蝶离开枫树结伴而行,过着自由自在的生活。怎料天空突然卷起了风暴,把两人吹散,蝴蝶最终在流亡中与湖里的水泡遇见,并产生了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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