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易啊,病人太多了,医生又那么少,不然也不会在这里居住排队等着治疗了,这可真是个好机会,正好时间也快到了,直接去排队吧。”
苏和雅听到他们的话皱眉,医生下来?是程序还是秋纪陶他们?去还是不去?
在思考时,身体很诚实转向护理站,看到一楼道的病人全部往那边走,排队的人肯定很多。
“诶,你这人你撞我干嘛!”
“没看到劳资也是被推的?眼睛不好使不要多bb。”
“怎么?你撞到人还有理了?没见过你这么嚣张的人!”
“就嚣张了怎么,想打架?”
前方两个人突然推搡起来,撞到了周围的人,周围人也不是什么好脾气,骂了一句加入,直接挡住了路。
其他人一看慌了,“哎喂,你们要打架去别的地方打,不要在这里挡路!”
苏和雅往后退几步,以免波及到自己,朝四周望去,寻思从哪条路绕道走时,被前面站立靠墙的一个人吸引住了目光。
第32章 怪物医院(7)
那人样貌普通,是放进人群中抓都抓不出来的类型,可就是淡淡望着殴打的人群,转眼再看向自己,只一个眼神让她认出来,大佬的气质太好认了!
那人看到了自己的眼神,抬起手指压在唇瓣上示意噤声。
苏和雅明白,眼神恢复冷漠,转身走到病房里面。
因为医生看病,病房里空无一人,饶是这样子,秋纪陶保险下了一个隔音罩才开口,“病室里面有什么异常?”
苏和雅和扑克牌不一样,没有那么多问题和话,比起扑克牌来,对秋纪陶还是敬畏的心理。
“我在三天时间内观察了所有女人,都没有异常。”
“大佬,我可以大胆揣测一下您的心思吗?”苏和雅语气里有紧张有期待也有害怕。
虽然大佬是利用她才救,但这比之前在游戏场见过的所有男人好上一亿倍。
不!她怎么可以拿那些人和大佬比较,简直玷污了大佬。
秋纪陶默许了,“说说看。”
苏和雅没有想到他同意得这么快,擅自揣摩他人的心思是非常不礼貌和不尊重的行为。
她只是想证明一下自己说得对不对,她知道如果自己不说不问的话,大佬是不会主动跟她开口解释。
“我不知道猜测是否正确,不对的话大佬莫怪。”这话出口想给自己拿个保命符。
她有百分之七十的信心,大佬和她想的基本是一样的,除了这些根本就没有其它线索了。
“医院执念游戏场的主人是女性玩家,女性为天,是很大一个线索。不过从剜肉成为厨子口粮来让那些男人吃上饭可以看出来,女性只不过是被他们所利用,地位还是很卑微。我大胆猜测执念主人是个长期压抑并且懦弱的女人,这是其一;”
“一层病室里面女性稀少,每一个病室只有一个女性,女性每天都要剜肉,那若是女性死后,病室里的女性从哪里而来?又或者是系统自动生成?他们表面上看着尊重女性,但刚来到这里的第一天五个女生只能留下一个,代表他们有恃无恐,知道在女人死后还会有女性,这是其二!”
苏和雅说完后呼出一口气调整呼吸频率,才看向秋纪陶试探地询问,“大佬,您觉得如何?”
秋纪陶冷漠点头,“比扑克牌聪明多了。”算是赞同她的话。
扑克牌看到的只是表面,比如看到柱子上有个坑,他会拍照、会惊叹、会想着自己要不要也弄一个或者是复原,但他不会思考,这个坑是从何来,谁留下的怎么弄的。
所以他的问题会那么多,成天起来嘴上挂念着我们是同伴,但他更适合单打独斗。
苏和雅心中的石头压下了,“那大佬下来所调查的重点,是其二?”
“是。”
其二是关键也是验证,如果女性被抹杀,系统自动出现复原的话,他们就可以再去思考别的方法。
只能一点点靠着自己找出来的线索去证实猜测,这便是死亡盲盒的主题,永远不会给你任何明确的线索和任务。
“那我帮您。”苏和雅眼睛亮晶晶的,随后问出了一个让人无法想到的问题,“我可以问最后一个问题嘛?”
苏和雅看到了他沉默,也摸清楚了他的性子,开口,“席洲呢?”
听到秋纪陶喉咙里发出一个威胁的单音,欲盖弥彰接着往下道,“还有扑克牌终原……”
“办事。”秋纪陶没有正面回答。
“现在就办?但每个病室的女性都还在……”苏和雅止住了口,还在对于大佬来说不是难事。
“但是大佬,玩家是不能杀NPC的。”难道是不害怕?对啊,都是排行榜第一了还怕这?
咸吃萝卜淡操心,先管好自己吧,内心警戒了一句,又忍不住问,“大多数都去找医生看病了,您是有什么计划吗?”
“跟着,闭嘴。”
苏和雅生怕大佬用对付扑克牌那一招对付自己,连忙闭嘴不再开口。
果然能让大佬感到不烦和主动说话的,只有席洲一个。
苏和雅知道秋纪陶行事周密,从餐厅厨子死亡就在铺展自己的计划,也有实力撑得起计划。
他十分聪明找落单的女性,用迷幻符让她们意识还沉浸在一层病室,与往常无异进行着自己的生活。相当于把她们困在了小小一方,无法察觉出任何异样的天地里,现实确实晕过去。
不令其死亡可以伤害到人的手段多不胜数。紧接着就在病室里面等待,而在病室外,苏和雅看到他往一位女人背后贴了一张符。
虽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大体上也算是有个眉目,不去问,尽管去相信大佬就好了。
干完这一切,秋纪陶在病室里面一张床上面坐着,他替代了苏和雅病室里一个病人,防止游戏场发现端倪。
苏和雅看着秋纪陶,大佬一直在闭着眼睛,不无聊嘛?按她的想法,总觉得大佬应该挺急的。
毕竟有席洲在,不会想着赶紧忙完后去看他?她都在想依大佬对待席洲的态度,会随时随地把他带在身旁。
席洲像是夜里在海里徜徉肆意翻越的人鱼,每片鳞片都接受着海水的亲吻和月光照耀,高贵圣洁又带着魅惑力,让人发现不受控制地止住呼吸,生怕把他给吓走。
他是夜里的明珠,没有人可以拒绝。
——
晌午的时候,病室有些人陆续回来,苏和雅不怎么想和男人搭话,但总不能让大佬亲自上啊。
在绝对的环境下使性子就是找死,她厌恶惧怕男人但却不会不顾全大局。
苏和雅开口询问,“那医生现在还在?”
“在啊,医生说会留到晚上。”
苏和雅点头,“谢谢。”
那便是只能晚上等人全部回来才会发现端倪,全部人都到齐这才会发挥出最好的效果。
一下午的时间她都盯着秋纪陶,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些什么。
不规则形状的云朵在暗空下像海潮一般涌动,一个翻涌天色便暗一分,几个翻涌后天色完全暗下来。
苏和雅单方面所期待的没有得到回应,内心如同喝了一杯白开水,索然无味。
病室里面的病人前后脚进来,医生可见是离去了。苏和雅继一下午对秋纪陶的视线后又重新看向他。
秋纪陶睁开眼睛,环视了一圈病室里面的人,夜深了都回来了。那么验证登场!
他在心里倒数,待数到二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闹。
秋纪陶勾唇,抢跑了,真不是乖孩子。
苏和雅听到外面的声音激动地起身,想去外面观看的心已经掌握了理智,比她更加愿意看好戏的是周围一圈病人,刚动脚到达门口,一个人骂骂咧咧地走进来。
男人捂住脖子往地上啐了一口,“她娘了个腿啊!劳资只不过是挨着那俩娘儿们近了点,就挨了一下。”
他边说手移开,众人看到他脖子上有一道鲜红的抓痕,这让他们更好奇了,一涌而出。
苏和雅见秋纪陶没有动的准备,她站在人群后面看向外面,幸好大佬将她变成男性时身高是按他的而来,将近一米九的身高视角很不错。
外面男性NPC围成一个圈看着中心厮打的两个女人,全部都是看戏的姿态,没有一个上前拉架。
“这哪个病室的?怎么突然就打起来了?”
“不知道啊,听说两个人发生了口角就变成这样子。”
“她们病室里的人不帮吗?”
“帮什么?后面站着看戏的就是她们病室的,若是两方打死一个,”说话那人嗤笑一声,“一个女人死就死了,说不定下一个还会更好更听话。”
“也是,”他身旁站立的人附和,“说女性为天,傻子都不信哈哈哈哈。”
苏和雅听着这话浑身发麻,一股凉意从脚底钻入四肢百骸,凄凉一笑,眸子里满是枯草杂生,不是泛黄的枯草而是灰色的凋零。
她还在想些什么?
在奢求什么不一样的?碰到了席洲、大佬、扑克牌终原他们,怎么还会在熄灭水滋滋的灰烬中,燃起一点不该跳脱出规则之外的火星呢?
这不,立马被打回了现实。
中间两位女□□打脚踢、撕拉扯咬无所不用其极,拳拳到肉拳拳有血。
男性NPC都是在起哄,没有一个上去阻止的下场便是死亡。
那女性NPC打死另一个后,没有一丝愧疚,反而扬起下巴,“不堪一击,还想跟我斗?下场只有死!!”
女人病室里面的男性欢呼,“厉害!!”
苏和雅心完全沉入冰海,瞬间冰封,寒水冻结成的每一根寒刺刺入骨头中,在骨中扎根,呼吸一下都生疼。
她坠落了黑暗,但心中仍有一丝光明,难道光明也错了?是她不该抱有希望?
女性的地位向来卑微不是吗?
苏和雅往后倒退几步,没有看路,不小心踩住了一个人的脚,转头望着秋纪陶入了神。
她起码现在不想说抱歉,苏和雅后退几步和他保持距离。
秋纪陶没有说话看着这一幕,这一切都是自己策划的,这个女人也活不下去。
下一秒,正在沾沾自喜的女性NPC突然暴毙。
周围人见到后耸肩兴致缺缺散场,只有两具尸体横立在中央。
在他们眼里,这不过是一个更新换代的小剧场,上台落幕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没有威胁到自己的利益。
包括——
秋纪陶……
在他眼里,这些人不也是可以利用的人吗?
“对不起大佬,刚刚不小心踩到了你。”
秋纪陶没有说话和做出举动,看在还有用的份上。
周围男性的散场让病室里面的人也没劲,走回到病室里。
“希望他们分配到的女人是个弱者,这样子抢饭的人就少一个。”
“你好,我有个问题好奇,你们说,会不会是病室里面的人想换自己的领导者,抑或是对女人不满意,所故意挑起的矛盾?”
秋纪陶上前去问那个人,没有直接切入正题,反而旁击侧敲看上去像是在八卦。
那人听完秋纪陶的话,认真思考了一番,“不会的,系统会判定的,如果发现有这种情况,那个病室便不会派女人出来的。”
秋纪陶点头,“原来是这样,我还怕他们以这种方法得到强悍的女人,咱们岂不是瞎眼了。”
“如果都是那样子就乱套了,女性都是随机分配的,有各自的实力和性格,分配到强悍的是他们运气好,难免也会分配到实力差的。”
秋纪陶轻微地叹一口气,“我也想换了,换个实力好的,也不用每天为饭忧愁了。”
那人拍拍秋纪陶肩膀,“兄弟,只有病室唯一女性失血过多,或是正常死亡才会分配女性的。”
秋纪陶烦躁地揉了一把头发,“我也是担心万一女性不够了咋办?”
“放心!你死了女性都不会不够的,会源源不断地从墙里面……嘶!”
和秋纪陶说话那人捂着胸口,瞪直了眼睛,硬挺倒下。
“心脏病犯了,可惜还没有等到医生看病。”
不是病,是说到了重要线索被抹杀了,和之前说出线索,变成怪物想杀掉扑克牌的护士一样。
墙里面……
秋纪陶出了房门,食指微光闪烁在墙上留下一个监视符。如同萤火虫一闪便过,隐藏在光明中毫不显眼。
手指从墙壁上滑过,脑海中回忆着之前走路时路过的墙壁。
一层病室里面的墙可是九曲十八弯,墙多了去了,是哪一面?
秋纪陶走到了女厕所,是整个病室最阴的地方。刚到达,看到了一个被福尔马林泡发的婴儿从厕所爬出来。
能看出是个女孩,皮和五官像个面团子皱巴在一块,很多的部位坑坑洼洼,如同勺子在冰激凌上面留下挖的痕迹,肚子上挂着一个肠子。
蹲身,双指之间祭出黄色红纹的符纸,落在婴儿额头,闭眸。
黄色如水波纹圆圈的形状,以婴儿额头为中心开始往外扩散,半道消失如此循环。
秋纪陶脑海里面出现一个昏暗的房间,无数的黑影叠加在一块,满地都是大型的东西在蠕动,看不清是什么,太黑暗了没有一丝的光亮。
一堆东西密密麻麻地从一个地方钻出,无数黑影迅速向前扑去,距离开始缓慢变得遥远,向自己这边而来。略过狭窄过道到达厕所门口。
秋纪陶睁开眼睛,符纸自动燃烧消失。每个符纸只有一次的使用权,不给重复使用的机会。
灯罩里面的飞蛾察觉到火光后,撞击灯罩的速度和力道更加剧烈。
秋纪陶斟酌片刻起身,传音符叠加透明符一同被他写上了苏和雅。
需要苏和雅,又或者说是需要一个女性。
苏和雅没有让大佬等多久,进到厕所第一眼看到秋纪陶脚边,正往他身上攀爬的婴儿,惊讶了一下皱眉,“是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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