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绅士永远比不过真绅士,小玫瑰品种如此特殊,不是谁都能养好的。”
扑克牌笑着捏他脸颊,“乖,牌牌一会儿陪小玫瑰玩好吗?”
“啊!”晏书突然惊呼打乱了这个温情的氛围,“有,有鬼。”
苏和雅眼神落在前方的镜子里面,顿时全身发毛。
对鬼的恐惧感是藏在人们心底最久远的历史,无法追溯其源头。
“她动了!”苏和雅小声提醒,似乎害怕大声说话会惊吓到这个“鬼”。
在场人目光都凝聚在三个女士敞开的房间内,那面紧贴着墙面上的镜子正好映着——
席洲和秋纪陶大开的门内。
在他们视线聚焦的镜子内出现一个身穿着中式嫁衣的女人,红盖头堪堪遮住下巴,红玉镯左右手腕各一个。
整个鬼如同一动不动的蜡像站在那里,不知道停留了多长时间。趁着众人眨眼的瞬间,往前走了一大截,镜子里的她扩大了。
不给人喘息机会,又突然紧挨住镜子。
众人盯着镜子,女鬼似乎是有目标地选择人,悄无声息走到秋纪陶身后。
秋纪陶祭出飞镖,旋转的飞镖刺向镜子正中心,“咔嚓”。
镜子以飞镖为中心向四周呈蜘蛛网般扩散,没有一处可以逃过被摧毁的命运。
“镜子是限制也是通道,她们只有在镜子里并且被我们看到的情况下才有行动的能力。”扑克牌说出来所看到的,联合秋纪陶的动作来看,没错。
“你打破镜子没有解决源头。”扑克牌言笑晏晏,提醒之间又带着几分嘲讽,大多情绪还是被看戏给占据。
左手落空,乖巧由自己揉捏的小玩具微缩下巴。
扑克牌看着空荡的手,笑意如同清风徐来,静静地注视着他一句话不说。
席洲冲他眨眼睛,歪头,“怎么啦?”
扑克牌学着他的样子,“你说呢?”语气温和也不胁迫人,就像是温文儒雅的教师在问答自己的学生问题,人畜无害的气质倒是能哄骗人。
席洲内心清楚但不说,冲他吐了一下舌,做了个鬼脸。
扑克牌不跟幼稚鬼计较,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幼稚的人,内心谴责了一句后冲他做鬼脸。
席洲乐开了花,“好丑哦。”
“小玫瑰这句话属于人身攻击了,要是你哥哥这么做,会说好丑?”
哥哥?
哥哥才不会做!
作者有话说:
大粗长嘿嘿嘿,有没有表扬呀~
许个愿望,想要评论多多~
有没有人美心善天使下凡的宝贝满足揪揪这个愿望呀,揪揪祝你恭喜发财财源广进!!
第34章 牵丝木偶戏(2)
俩人说完话,发现前面房间内堆满了人,挤不进去就选择在外面等待,没过一会儿他们出来了。
“我去看看其它房间。”秋纪陶丢下一句,抬脚离去。
如果他想得没错的话,每个人房间都会有不同曲目的木偶戏,而这些木偶戏是根据他们身上穿着的衣服来衍生成戏码,也可以说游戏场从一开始就规定好了他们接下来的剧本。
“006,你的房间。”秋纪陶对晏书说,晏书身上穿的是精致的小裙子,和房间内的木偶一样。
他不会吝啬线索,当然也是有分寸的给予。
衣服和房间之间的联系,除此之外在看其他人房间时也注意到,相框每个房间都有,同样看不清。
“镜子是这些木偶的通道,如果将镜子打碎,它们是不是就伤害不到我们?”晏书想到这一层。
“我们才是被动者,”扑克牌好整以暇,像是在看一场戏。秋纪陶刚才打碎的镜子可是凭空出现的。
瞌睡虫侵蚀了席洲的大脑,让身子如无骨的液态动物般,软软地扒着墙壁。眼皮一颤一颤,如底部被坏心人装上弹簧的自动门帘,刚触碰到底部就被强制弹回。
他感觉自己被抱起,胳膊熟稔地圈住那人的脖子,感受到滚烫的温度后微皱眉,本能遵从内心最真挚的情绪抱怨。
“你们好坏哦,不陪娃娃玩,让娃娃等着无聊都困了,都怪你们。”这番话憋在他心里很久了。
秋纪陶没有说什么,走进席洲的房间,之前用镜子看没有恐怖诡异的场景,只有无数精致华丽的衣服。
这些衣服与席洲身上有一个相同之处。没有一个扣子或是金属材质的装饰,都是丝带。
将席洲放在床上,拉过白色被子给他盖好,手刚想离开见他猛然张口,咬住自己一个指尖。
秋纪陶指尖感受到湿润的舌尖,再往里走就能触碰到一整个舌头,盯了他许久,将手指拿出来,顺其自然坐到床边,用拇指一下一下摸索着他的唇瓣,“不走。”
他寄出符纸,003房间内出现了第二个秋纪陶。
……
……
席洲翻了个身,感受到身下触感不对,朦胧地睁开眼睛,像个寻找母亲的孩子一般朝四周看去,鬼使神差掀开被子找了找,耷拉下眉毛不悦。
臭哥哥!说好地陪自己!!
他赤脚出去外面,看到终原正站在秋纪陶门前,走过去,推门不开,抬脚踹开门。看到秋纪陶笔直地睡在床上,爬上床。
席洲胳膊肘压着床,双手捧着脸看向秋纪陶,抬手还未捏住他的鼻子,整个人就凭空浮起,悬挂在半空中。
秋纪陶缓慢睁开眼睛,待悬浮符燃烧殆尽后开口,“调皮。”
席洲不情愿地挥舞着四肢,吱哇乱叫,“哥哥,你快把我放下来!”
刚说完就落到了他身上,被秋纪陶护着防止摔下去,又抱住他的腰哼唧了一会儿。
秋纪陶从大开的门看到对面敞开的房间,享受着终原留下的手笔,看到了破碎的镜子。扶着席洲起身,一起走到楼道,观察着这些房间。
除席洲、终原、扑克牌外,每个人房间里面都有一堆破碎的镜子,而这些人都在昏睡,秋纪陶昨天晚上留了个心眼,没有受到影响。
但有一个人没有触犯规矩怎么还在昏睡?
扑克牌感受到脸上落下水渍,几滴几滴未遍布全脸,不等反应过来,直接“哗”一声,全部打在脸面上。
他瞬间清醒,坐起身子呛咳出声,将脸上的水渍全部抹到手上才睁开眼睛。水渍太多又擦的不太全面,导致一滴水珠落在眼睛里,让他不受控制地闭眼,咒骂了一句。
“这什么东西?”
“我耳朵进水了。”
其余人出门,互相看了看对方狼狈的样子,谁都不敢说话,沉默了三秒,直到扑克牌上前才破解僵局,“秋纪陶,给个解释吧。”
秋纪陶看了一眼终原,后者感受到了来自大佬的压力,这件事情终归还是逃不过,毕竟他最有话语权了。
“我从房间出来看到你们都没有醒,叫门不应,踹开门发现你们根本听不到外面的声音,和重度昏迷一样,且都有一个共用点:房间里面有被打破的镜子。”
“难道这个是不可取的?”晏书露出疑惑的表情。
扑克牌怒极反笑,“秋纪陶!你趁机打击报复啊。”
“也算是命大,违反规则的下场仅仅是昏睡。是不是还有其它作用没有找出来?”许炫开口。
“你想得简单了,游戏场最忌讳的便是昏睡,倘若每个人都陷入昏睡如何?万一你在昏睡之间有人或者鬼杀你?当没有自保能力时又如何?每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情在游戏场都是致命的关键。”
终原看得明白,只不过不说。
许炫讨厌男性,但她可以藏着杀意对一个人说话,这也是多年练出来的,“恕我再冒昧问一句,你们是出于什么心态没有打碎镜子?”
扑克牌耸肩,毫不在意地开口,“我是个怕暴风雨来得还不够猛烈的人,又岂会让它风平浪静。”
每个人在游戏场里都有自己存活的一套方式,不适用于别人,也不能套用。
“请问,你们谁拿了我的书?”
气若游丝的声音飘入众人耳朵里,同时还感觉到有力无声,给人两种不同的怪异感觉。
像是躺在病床上濒临死亡的病人,又像是打扫花园的园丁拿着剪子咔嚓一声,快准稳不拖泥带水的沉稳。
此人不疑惑,他知道自己要什么,例如剪刀知道自己剪去的是枯草。
“请问,你们谁拿了我的书?”
众人纷纷观察面前人,男性,身上没有木偶的标识,右腿骨折与左腿成了一个钝角,小腿和脚跟随着左脚的走动在地上拖着,像是在拖麻袋。
因右腿有疾,每往前走一步肩膀低一下身子蠕动一下,身上穿着是破旧得看不出颜色的衣服,眼睛直勾勾望着他们。每往前走一步便说一句,“请问,你们谁拿我的书了?”
“什么书?”
那人没有回答扑克牌的话,往前逼近一步重新问了一遍问题。
“不会回答,光重复问一句,什么线索?”终原身子紧绷起,这是他第一次闯盲盒,和新人是一样的,只不过就是比他们多了些经验。
但是死亡盲盒里根本没用,不给规则离死亡便是一步之遥。
“请问,你们谁拿了我的书?”
“还剩下五步到达我们面前。”扑克牌像个计时器,在他们有眼睛能看到的前提下只能徒增紧张感。
“四步。”
“请问,你们谁拿我的书了?”
“三步。”
“两步。”
“一步。”最后一个步数秋纪陶替他说出来,那人离众人仅一步之遥。
“请问,你们谁拿了我的书?”
声音就在耳边响起,席洲把秋纪陶往自己面前挡,后者察觉到冲前方人开口,“你是玩家。”
!
一语惊起千层浪。
“玩家?”终原不可思议转头,当真玩家?
“请问,你们谁拿了我的书?”
“请问!你们谁拿了我的书!!!”这人音量一下子达到了百分百,语速越来越快都把舌头给咬碎了。
如同一个故障的洗衣机还在加速,口中的口水碎肉末甩出来,带着腥臭腐朽让人难呕的味道。
“砰!”面前人爆炸了,血肉横飞溅在每一个人脸上,震耳欲聋的声音让他们惊醒,意识回归之际发现原本在自己面前的人变得离他们遥远。
扑克牌望着燃烧的符纸,秋纪陶早就出手了,只使用幻境是想看看这个“真玩家”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
“请问,你们谁拿了我的书?”
?!
听到熟悉的声音,一口气还未落下的众人又一次望着出现的男人。
“他不是已经爆炸了吗?怎么又出现在这里?是不是我们还在睡梦中。”晏书使劲捏了一下自己脸颊,为了不想面对这诡异的一幕,可是实打实拧了一下。
“啊”她表情狰狞,眼中有泪花闪烁,痛苦地承认,“是真的。”
“他嘴巴上多了一条线。”
面前人嘴角处比刚才的模样多了一条线,在上唇与下唇之间那细小的间隙里,像是一条短小的米虫隐藏在大米之间,极难察觉到。
“刚才还没有,是突破口吗?”
比起晏书这个问题,扑克牌最感兴趣的是刚才秋纪陶那句话,“哥哥,你是怎么看出这个人是玩家的?”
这句话没引来秋纪陶的理睬,倒钓到了一只小萌娃娃上钩。
席洲眼神“唰”盯着扑克牌,沾沾自喜,原来人类都喜欢叫哥哥的,他叫得没错!
他这意思表达得不够明显,让扑克牌误以为吃醋了,打趣,“小玫瑰怎么还委屈上了,你不叫我哥哥,牌牌可还在坚强。”
委屈?
席洲眸子看着他有求知的意思,什么委屈委屈什么他在委屈?他委屈什么?牌牌净说些让他听不懂的话。
“现在什么时候了,你们不想出去?有什么恩怨私下里解决,游戏场里不是你们拿来戏谑的场地。”令人难以想象却又不惊讶这番话是从许炫嘴里说出的。
这些人有再来一次的机会,对于他们来说这根本就不是什么事,可恰恰这种大敌当前还能谈笑风生的态度让人厌恶!
扑克牌一副无奈的样子,“漂亮姐姐说的是,我确实不想出去。”
话音刚落,手中一张扑克牌以极快的速度飞出。
魔术牌方块三以斜面插入那人心脏,鲜血流出来落到衣服上,顿时那人仿佛是受到了什么刺激,像野兽般低吼几声,紧接着又变成之前的样子。
“你疯了?”许炫低吼,语气里全部都是怒火,“就因为我说了一句不符合你心意的话,你就不惜激怒他,让我们所有人都陷入危险中。”
“哇。”席洲听了许炫的话才明白过来,面前人突然发怒是因为扑克牌吗?
他从心里发出赞叹,“牌牌好厉害啊。”
“笨蛋!”
席洲听到身旁传来声音,扭头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终原。语气中带着浅浅的抱怨,和漂浮在湖面上烟雾缭绕的雾气一样,只有形没有状,“原哥哥你干吗骂我!”
“没有。”
席洲哼唧一声,“原哥哥敢做不敢当。”话都到这个程度了,他还是没有说话。
没有下文的答案让席洲费解,自己怎么就笨蛋了啊?刚想说话被秋纪陶拦下,“办正事!”
“办正事?怎么办?”
秋纪陶给他们下了防护罩,让他们后退,抬头温柔地摸摸席洲的头,“娃娃待着就好。”
席洲点头,“好,我听哥哥的。”
秋纪陶祭出符纸落到前面人身上,使那人动作更加迅速。这番操作让身后人看不明白了。
晏书目瞪口呆,“大佬是发现什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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