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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竹马天上来(近代现代)——思谦冲

时间:2024-03-24 08:57:20  作者:思谦冲
  工作上的事,董进鹏能教给季怀邈,生活上的事,只有季怀邈自己悟。
  看着几个徒弟越来越好,董进鹏心里很欣慰。
  季怀邈和阮林的事,起初董进鹏不知道。有次和季怀邈飞航班,董进鹏瞟了眼季怀邈的手机,看到他的手机壁纸像是个男孩。他以为自己眼花,去问寻祁瑶。
  季怀邈师姐嘴可严,还神秘兮兮地说:“师父,你不是教我们,得多思考。这事儿,您自己琢磨吧。”
  董进鹏没放弃后来和季怀邈飞航班的机会,观察了一天,终于确定,季怀邈挂在嘴边的“媳妇儿”是个男孩。
  度过了没持续太久的震惊之后,董进鹏冷静下来,觉得这不是个什么大事。
  不影响季怀邈的飞行,反倒让他更快乐。作为师父,没什么理由去指责这个好徒弟。
  本场飞行训练,季怀邈需要在同一机场,起飞、爬升、巡航然后减速和降落。这次训练,驾驶的是真飞机,季怀邈的好战友。
  完成一次接地后,季怀邈没停,蹬舵对准跑道中线滑跑,再次加油门。飞机再次抬头,进入爬升阶段。
  就这样,季怀邈反复起落数次。一组训练结束后,董进鹏给他讲评。
  季怀邈一边喝水一边听着点头,应着:“嗯,我刚才也觉得有些重,待会儿注意。”
  龚爷爷拉着阮林问他:“老叶咋说小邈又去训练了?他之前考试没过?”
  “过啦,过啦。”阮林回答他,“这是下一个科目了。”
  龚爷爷不懂,皱着眉头:“这么复杂呢?”
  阮林想了想,给他打了个比方:“就跟考驾照似的,之前怀哥过了科目一、科目二,现在是科目三,真飞机真跑道真天空。”
  “哦!”龚爷爷若有所思,“你这么说我明白了。”
  “可以啊,小扣子。”龚爷爷笑着说,“你这脑瓜子懂挺多。”
  阮林得意地摸摸下巴,比了个大拇指:“那是,我可是有个不花钱的优秀飞行员家教。”
  作者有话说:
  今天有点事,所以更晚啦。只要更新的日子,就会在晚上九点前哈~感谢在2022-05-14 18:48:04~2022-05-15 21:06:1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赖筱来 1个;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86章 苦菊
  阮林给季怀邈装了一饭盒炒饭,一饭盒炒面。季怀邈放在酒店房间的冰箱里,有些舍不得吃。
  “哎哟哟。”阮林知道之后,笑起来,“再存着该放坏了,快热热吃了。等你回家,我再给你做啊,还能缺你这口吗?”
  其实季怀邈觉得自己这事做的是有那么点搞笑,可他就是忍不住。
  顾唯振在海韵民宿门口等阮林。每过一段时间,按照规定,顾唯振会来民宿看看,检查检查。
  本来以为打个电话,阮林很快就能到,可阮林说自己在海滨花园。
  等阮林匆匆赶来,顾唯振瞅着他问:“你去看房了?”
  阮林按了密码,压了下云朵门牌,推开门,回答他:“没,我现在住那边。”
  “啊?”顾唯振更不明白了,“光听说怀邈在那儿买了房子,没听说你也买了啊。”
  看来阮林和季怀邈的事,顾唯振一点都不知道。阮林笑了笑,随意地回答:“我帮他看家呢。”
  顾唯振还想问,阮林岔开话题,说:“消火栓该换新的了吧,居委会李姨那天跟我说了一句。”
  “啊,是。”顾唯振应道,上了二楼,他看了一圈,“没什么大问题,对你我还是放心的。”
  拍了拍墙壁,顾唯振感叹了句:“这片的老房子,海韵这栋质量是最好的。”
  阮林点点头:“怎么,有消息说要拆了?”
  顾唯振立刻摇头:“拆是不可能了,说是可能会集中保护起来。不过都是后话了,不会影响你们现在的生活。”
  “嗯,那就…”阮林一句话没说完,猛地停住。
  背对着阮林站着的顾唯振,疑惑地回过头,看见阮林头低着,握着拳头抵着自己的左耳。
  “扣子,你怎么了?”顾唯振连喊了阮林几声。
  阮林没有听见,耳朵一阵蜂鸣之后,阮林什么都听不到了。他闭着气,想等等看能不能像之前那两次一样,恢复左耳听力。
  这一次,没有如阮林所愿。按着以前的情况,十来秒之后,他就能听见。可顾唯振急得来晃他肩膀,他也还是什么都没听见。
  瞬间,阮林心里慌乱起来。对他来说,已经失去一半听力,所以会格外珍惜还能听见的左耳听力。
  阮林强迫自己找回暂时的理智,他抹了把额头的薄汗,抬起头,看着顾唯振的眼睛,说:“振哥,我刚头有点疼,没事了。”
  然后,阮林紧紧盯着顾唯振的嘴巴,他知道顾唯振在说一些关心的话语。他没有全看明白,只顺着意思等顾唯振的嘴巴不再动了,说:“振哥,我先回家,休息休息就好了。”
  顾唯振点着头,眉头皱得能夹纸。虽然阮林平常说话嗓门就大,可刚才这两句,惊着顾唯振了。
  跟着阮林走出民宿,顾唯振在他身后说:“我送你回去啊?”
  听不见的阮林循着过去的样子,礼貌地朝顾唯振招招手:“振哥,我回家了,你别老站太阳底下,不然更黑了。”
  “嘿,这孩子!”顾唯振指指他。
  平常如果不小心压着左耳,阮林也会短暂地失去声音,但那时他转个头,声音就会回来。
  可现在,世界在他眼前动,却发不出任何声响。
  他一边走,一边机敏地左右看着,用眼睛躲车躲人。
  阮林需要尽快回家,路上遇见的人越多,发现他异样的人就越多。
  烈阳下,阮林小跑起来。从前他没觉得从海韵民宿到家的路这么难走,可今天,他觉得这条路太长了。
  这条又短又长的白云巷,是幼时阮林和季怀邈玩闹的主要场所,是他们重逢的地方。
  在这条路上,季怀邈发现了阮林的秘密,知道了阮林单耳失聪的真相。
  可现在,没有季怀邈在身旁,阮林头发晕,巨大的恐惧席卷了他周身。
  “爷爷,我听不见了!”阮林推开家门,还没看见阮争先,喊出了话。
  本在午睡的阮争先,被这一声大吼从床上惊起。他没有套衣服,光着脚奔过来。
  粗糙的双手压住阮林的,阮争先睁大眼睛,问阮林话。
  阮林看着阮争先的嘴巴张张合合,他的脑子里还存着阮争先的声音,可他无法把它们匹配起来。
  扯过阮林的手,阮争先拉着他就往外走。
  阮争先要带阮林去医院。老人家想到,他在阮林小时候犯的错,现在绝不能再来一次。
  一直到此刻,阮林还是什么都听不见,他知道自己该去医院,回家也是找阮争先陪他。
  但是爷爷就穿着背心短裤,阮林用力拽了下阮争先,说:“爷爷,你先穿衣服!”
  阮争先和阮林快步走到阮记卤味,阮争先走进后厨,把阮浩拉出来。
  靠着墙边站着,阮林只能看着他们说话,阮争先指了指阮林,阮浩明显慌了起来。
  阮浩不住地点头,双手在围裙上擦着,他转身冲进店里。不多会儿,再出来时,他手上拿着钱包。
  阮浩跨下台阶,抬手拦出租车。
  这个点的马路,车不多。阮林看到阮浩隔一小段时间会转头跟司机说话,应该是催司机开快点。
  下了车,阮林抬腿就往医院走。阮浩还在付钱,阮争先一边撵阮林一边喊他,阮林依然往前走着。
  阮浩追上阮林时,阮林拍了拍脑门,才想起来刚才爷爷和爸爸不是跟着他没说话,而是自己无法听到他们的叫声。
  阮林跟着阮浩和阮争先,见到医生。医生听明白情况,立刻开单子让阮林做加急检查。
  原本嘈杂的医院,现在对阮林来说,好像成了一张张图片。医护忙碌着,病人面色苍白,家属在一旁皱眉。
  阮林跟着阮浩,走进一个个检查室,冰冷的仪器摆弄着他或者他的耳朵。
  一项项检查变成一张带着图的纸或者一个个数字,阮林看不懂。他觉得自己心很慌,把手按在心口,这里一直突突着。
  理智告诉阮林,他需要冷静,但他今天,真的做不到。
  阮林确实早已习惯了只有一边耳朵能听见的生活,他也时常安慰身边的人,不用担心他。
  但他自己很清楚,他比任何人都恐惧,如果连左耳也听不见了,他该怎么办?
  主治医生看了检查报告,发现阮林的左耳在所有声音频率上,听力都有损失。医生看了看阮林,跟阮浩和阮争先说:“小伙子得住院治疗。不过你们来得挺及时,一会儿你们就办入院,我下医嘱给药。”
  手上被扎上针管,阮林躺在床上,看着护士忙里忙外。他黑黑的眼珠不停地转着,仿佛在用眼睛听世界。
  阮林还没适应完全听不到的感觉,他说完话,无法像以前那样得到回答时,他很挫败。
  从早上兴高采烈去卤味店做卤汁,到晚上蔫蔫地躺在病床上,这一天的落差对阮林来说,太大了。
  输上水之后,阮浩得回阮记卤味收拾,阮争先去买了晚饭。
  看阮林心情不好,阮争先买了好几种吃的给阮林。阮林知道爷爷在照顾他情绪,但他还是没什么胃口。
  吃了会儿,阮林把筷子放下,看着阮争先说:“爷爷,我生病这事,不要告诉哥哥。”
  阮争先抬起头,看着阮林,神色复杂。他嘴唇动了动,刚想说话,又想起阮林听不见,他摸出手机,在屏幕上写着。
  老人家不会用拼音输入,一个字一个字写得慢。
  过了会儿,阮争先把手机举到阮林面前,上面写着:你先好好治病,别的不要瞎想。
  阮林先点点头,还是不放心地说:“我哥现在训练很累,又是最关键的时候,不要让他担心。”
  如果阮林能听到,阮争先一定会多说几句。可现在他们交流不畅,阮争先抬手揉了揉阮林的后脑勺。
  第二天,医生来查房,他用手机写了几个问题问完阮林之后,又转向阮争先说:“阮林最近是不是情绪不太好?”
  否认的话到嘴边了,阮争先顿了下,看了眼阮林,叹口气才说:“他妈妈,前一阵子去世了。”
  医生有些惋惜有些了然地看了看阮林,话还是跟阮争先说的:“突发耳聋可能跟情绪和心理因素也有关系,后面多帮病人缓解情绪吧。”
  “好。”阮争先点了点头,坐在凳子上,看着阮林。
  做完各项检查,医生准备离开病房,阮林突然喊住他,飞快但又小心翼翼地问:“医生,我不会再也听不见了吧?”
  双鬓已经有些白发的医生拿出手机,快速地打完字递给阮林看:配合我的治疗,调节心情,我们可以战胜疾病。
  尽管忐忑爬满了阮林的心,不过这行字,还是稍稍给了他一些安慰。
  “我相信您。”阮林笑了笑。
  季怀邈训练日程排得很满,不在飞机上时,董进鹏也会拉着他讲飞行技术理论。
  这倒是让阮林松了口气。
  阮林在病床上躺着,盯着阮争先,眼神直勾勾的,意思就是看着他,不让他和季怀邈联系。
  “怀邈,襟翼系统故障这种问题你怎么能犯错呢?”董进鹏话说得有些严厉。
  刚才回答问题的时候,季怀邈没来由的一阵心慌,脑袋跑了点神,没听清楚董进鹏的问题,直接答错了。
  错了就是错了,季怀邈没什么理由要狡辩和否认,他低下头,说:“我会再好好看看这部分的知识。”
  这几天季怀邈在起落操作上没什么问题,飞行前的问话偶尔答错,也不是太大的事。董进鹏觉得自己的语气重了点,又安慰他:“没事儿,空了多看看飞行手册。”
  休息时,季怀邈给阮林打了个电话,但很快就被阮林按掉。阮林给他发消息,说睡觉了。
  季怀邈看了眼手表,还不到十点。自从阮林去海滨花园住,为了配合季怀邈的时间,改成了十一点睡觉。
  可能是白天太忙,困了?季怀邈没有深究,发了几句哄他的话,去洗澡。
  水流冲过发顶,季怀邈抹了把脸上的水,猛然想明白哪里不对。
  阮林连续两天,都没说去给外国学生上课的事。
  季怀邈之所以觉得不对,是因为他出发前,听阮林叨叨了两回,学生快考试了,天天都是满课。
  想到这里,季怀邈决定明天起床之后,再问问阮林。
  可还没等阮林给他回信息,阮争先的电话先打了过来。
  “小邈,扣子左耳突然听不见了,现在在住院。”阮争先的声音压得很低。
  趁着阮林去高压氧舱治疗,阮争先走到楼梯间给季怀邈打了电话。
  也巧,这天训练机场的能见度太差,飞行员们都在休息,季怀邈这才第一时间接到了阮争先的电话。
  季怀邈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空着的手不自觉地抠着自己的手心,不确定地又问了一遍:“左耳,听不见了?”
  “是。”阮争先回答,“有两天了,他不让我跟你说。”
  “但我觉得,还是得告诉你。”阮争先叹了口气,“医生说可能跟他的情绪有关系,我想问问你,最近他在你那儿,都怎么样啊?”
  季怀邈深吸了口气,说:“爷爷,我今天赶回津连港,我们见面说。”
  季怀邈去跟飞行队队长请假,队长愣了下,看了看日程表说:“这雨还得下一阵儿,我们刚也在讨论停练的事。”
  “家里有急事,你可以回去。可是现在你怎么回去啊?飞机是飞不了了。”
  “我坐高铁或者开车。”季怀邈感激地朝队长点了点头。
  从大雨里出发,换了三次高铁,季怀邈赶到津连港时,夜幕已经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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