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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情况直到快过年太算完。
夜里夏清被林煦炎紧紧搂在怀里：“乖乖现在一点都不乖了，竟然不要哥哥，你说哥哥该怎么惩罚你好呢，这样吧，今晚就让乖乖补偿，一夜！”
第161章 你倒是按猪脚啊，抓老子手干嘛！
进入腊月村里久违地热闹起来，腊月本就是为了过年准备年货的，乡下人家对于过年最重要的莫过于杀年猪。
大雪几乎将村子和外界封锁起来，村里人不愿出去，杀猪匠也不愿麻烦在大雪里深一脚浅一脚的进村杀猪，所以村里唯一会杀猪的张立豪格外忙碌。
去年请张立豪去帮忙杀年猪几户村民最先来请他。
“张屠子，今年也得麻烦你了。”
张立豪毫不在意的摆手：“没啥的，大伙儿都是乡里乡亲的。”再说了也不是白帮忙的。林煦炎当然也被叫走了，自已不能在家黏着夫郎，林煦炎当然也不能，要不然心里不平衡。
口子这么一开，其他村民接二连三求上门，张立豪和林煦炎被迫干了一段时间杀猪匠的营生。
腊月十八，村里大部分要杀猪的人家已经请张立豪和林煦炎走一趟了，今日得帮家里杀猪了。
家里的猪养的时间不算长，还没有满一年，不少人家的猪都是养上个一两年，等猪长个二百来斤才会杀掉。
不过后院的家禽养的精细，最大的一只猪约莫也能有个一百六七十，虽然现在杀了不太划算，但林母想家里既然已经养了猪，过年段然是没有在花钱买猪回来杀的道理。
杀猪的前一夜，最肥的一只就已经被单独赶到另一间猪圈里，并且不用再喂食。
一大清早，猪圈里的猪发出惊天嚎叫，去年岑水儿身体不适夏清陪在一旁没机会长长见识，今年他可要一步不落的看完。
别看猪还不算壮，也需要四五个汉子才能制服，夏清穿的厚实，还带着毛茸茸的护耳帽，这会儿跟好奇宝宝似的拉开一段安全距离看绑猪。
“绳子！绳子！”
“你他娘的会不会按猪的。”
“你还好意思说人家，奈奈的，你倒是按猪脚啊，抓老子手干嘛！”
谁家按猪不鸡飞狗跳，夏清看着看着滋着牙在一旁傻乐。
肥猪在怎么用力折腾，最终还是得乖乖躺在杀猪凳上。
夏清跟着大部队转移战场，林煦炎故意落后两步拉住他：“一会儿要杀猪了，乖乖先回屋去好不好。”他怕场面太血腥吓着夏清。
夏清眨巴着眼睛，最刺激的部分他还没看着呢，怎么可能回屋：“哥哥。”他拍了拍自已没二两肉的胸脯：“我不怕的，我不靠近，就远远的看一眼，就一眼，要是害怕我会自已蒙住眼睛的。”他说的格外真挚，林煦炎都不好拒绝了。
“那站远些，别靠的太近。”
夏清小鸡琢米似的点头：“嗯嗯，我知道的。”
林煦炎快步上去帮忙，杀猪没在院子里，而是在院外的草地修整的一块空地上。
杀猪总会有猪血染到地上，现在家里可不只一个孩子，若是给孩子惊着了可不行。
“兄弟们，拉紧了哈。”张立豪左手按着猪脖子，右手拿着刀，一个预备直接一刀穿过脖子厚厚的皮肉，精准割断气管，后头拿着大木盆接血的赶紧上前。
夏清正看得起劲，一声高亢的猪鸣突然炸响，吓了一跳的夏清连忙用双手捂住耳朵，就算这般，也没觉得声音被阻隔多少。
乖乖隆地咚，鼻子插大葱，夏清心脏响的跟打鼓似的，等耳边再也听不见嚎叫这才把手放下。
泼到地上的热血很快变凉后成冰渣子，得趁猪还热着赶紧把猪肉分好。
张立豪看似大刀阔斧，实则刀刀精妙，没有一刀是白下的。
一刀卸腰子，二刀分板油，三刀切最嫩里脊肉，顺着肋骨划一圈整扇排骨旁边靠，前腿、后腿，五花在中间，最后卸掉梅子肉，年猪杀完了。
“啧啧，我咋看张大哥杀猪这么轻松呢，分猪也轻巧，都让我觉得自已也不是不行。”
“快的了把，就你那小身板，猪踹你一脚都得翻咕噜坐地上，还想杀猪呢，你以为和你吃饭拉屎一样简单。”
大伙一同乐，被怼的人也没觉得有啥，跟着大伙儿一起乐。
“今个儿多谢大伙儿了，晌午来家里吃刨汤饭啊。”林煦炎在一旁说道，村里人家杀猪都是会请来帮忙的村民吃杀猪饭的，林母已经在厨房里准备了。
来帮忙的汉子们走了，只余林家自已人，许巍和周江帮着把猪血抬进厨房，尤二和何大壮端着大肠去河边清洗。
河上有个窟窿，是专门用来打水的。
夏清看完了热闹，去厨房帮忙，见锅里烧了一大锅热水，又走到院外喊尤二进来打热水去洗。
既然杀猪请吃杀猪饭，肉是必不可少的。
林母理好了菜单，姜阿嬷、齐玉、陆竹、陈丽娟一同帮忙。
爆炒猪肝、回锅肉、小炒肉、宫保毛血旺、毛血旺白菜豆芽汤、白菜炒肉片、糟辣椒凉拌萝卜、排骨炖干笋，足足八个菜，吃饭的人多，林母直接置办了三桌。
快到吃饭的点，林煦炎和张立豪去请帮忙的人来家里吃饭，饭菜一上桌，几个帮忙的汉子都惊呆了。
这杀猪饭都比有些人家的席面做的好了，八个菜，有七个都是肉菜，全是满满当当的。
有些家里一个月才能吃上三四次肉的早就已经开始咽口水了，碍于规矩大伙儿只是干看着，没人上前。
林母端来一蒸屉的白面馒头：“都站着干什么，快坐着吃饭了，今日可多亏了你们帮忙了。”
有人帮忙接过林母抬着的蒸屉：“婶子哪里话，咱们和炎大哥是兄弟，来帮忙是应该的。”
“而且炎大哥也帮了我们不少忙。”
林煦炎对他这些兄弟伙儿的好，他们都记在心里。
“我们几个从小长到大，不说那些见外话。”
“是是是。”林母乐呵呵看着这些个小辈：“都别拘着了，今个儿敞开了吃。”
汉子们最后坐在厨房烧的炭火边吃饭喝酒，林母则领着妇人小哥儿和孩子们坐在小屋里吃饭，准备的三桌，只坐了两桌。
许是快要过年了，大伙儿都高兴，除了五个小孩子外，其余人多多少少喝了点酒。
第162章 小醉鬼
吃的午饭，不过吃完已经是半下午了，有几个汉子喝的有些高，回去是被还算清醒的架着回去的。
夏清喝酒上脸，酒量也不太醒，喝完酒脸颊红红的，安静地坐在一旁，很乖，就是怎么看都觉有些呆呆的。
人多收拾洗碗起来也快，收菜端盘子的、擦桌子收拾椅子凳子的，烧水洗碗抹灶台的，没一会儿的功夫全给搞定。
家里杀猪，自然要给下面的人分些红利。林母给四家一家三斤肉，现在天寒地冻放着也不会坏，四家对林家是千恩万谢，他们虽不知道其他被买回去当下人的人过的是什么日子，总归是不如在家里过的自在的。
然而他们在林家住的这些时日，真的没有感受过欺压、瞧不起，反而让他们觉得住在林家的日子真的就跟住在自已家一般自在，从没有限制他们的出入和自由。
不仅如此，家里的小少爷完全没有读书人的架子，和他们的孩子玩到一起，还会叫教他们写自已的名字。
“谢谢婶子谢谢婶子。”
几人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翻来覆去地说着谢谢，眼泪浅的已经红了眼眶。
“不说谢了。”林母道：“自从你们到家里来，我已经许久没有拾掇过后院了，你们为人怎么样，我都看在眼里，给你们什么都拿着，不要拒绝，我这是觉得给你们值才给你们，要是那种心思不正的也不可能从我这里得到半点好处。”
“对了，我那还有几匹布，虽然颜色给你们穿老气了些，但料子都是好料子，要过年了也给自已做一身新衣裳，新年新气象，今年发生的无法避免就让它过去，给明年讨个好彩头。”
齐玉年龄大些，做事周全也算陆竹和陈丽娟的主心骨：“婶子，肉我们收下了，哪能还要您的布我们现在身上穿的都是您给我们的。”
“你们不想穿新衣，总不能也不让孩子们不穿吧。”林母看了眼被陆竹抱在怀里的小丫，她身上穿的还是用林皓月六七岁穿的衣服改小的：“小丫一个小丫头就该穿的漂漂亮亮的，老穿着小汉子的衣裳也不像话不是。”
厨房里说话的只有家里的屋里人，汉子们都去送几个喝醉的了，陈丽娟带小丫的时间最多，小丫头懂事的让人心疼，她也是把小丫当成自已的半个闺女看待的。
没人再说拒绝的话，林母这才满意点头：“虽然你们都是被我家儿子们买回来的，但在我心里，你们跟家里的小辈没什么区别，和家里人一样样的，咱们努努力，日子肯定会过的更好的。”
厨房收拾妥当，林母发了肉给了布，各家都回各家了，她取下围裙挂在墙上回了小屋。
屋里其他人都没在，只有夏清和熊崽面对面地大眼瞪小眼。
“熊崽崽！”
“汪汪！”
夏清叫一声熊崽，熊崽兴奋地叫两声回应。
“嘘！”夏清晃晃悠悠地将手指在嘴前比了个嘘声的动作，随后揪着熊崽的耳朵小小声道：“要、要小声一点汪汪。”他小声地学熊崽的叫声：“不可以大声的汪汪！”
林母觉得不妙，夏清怕是有点喝醉了，让她没想到的是熊崽把夏清的话听进去了，乖乖小声地叫了两声汪汪，几乎是气音。
“乖乖。”林母三两步过去扶住已经半个身子栽到熊崽身上的夏清，亏得熊崽长的壮实，要是只小狗儿，就算夏清不重也得压的嗷嗷叫唤：“回屋躺会儿吧。”
夏清根团棉花似的，林母接过来，他便顺势靠在林母怀里。
“娘亲~”
语气软乎乎的，林母的心都给酥了一下。
她的声音不自觉地放得更加温柔，像哄小鸡吃食的鸡妈妈：“娘亲带乖乖回去睡觉好不好呀。”
“嗯~”喝醉的夏清更加孩子气，他晃悠悠从林母怀里爬起来：“不要，我，我想等哥哥，想要哥哥抱。”
该死，林煦炎这死小子跑哪去了，送个人要这么久么。
“好好好，咱们可以先回屋，看看哥哥在不在，让他赶紧来抱我们乖乖。”
夏清似乎在用不清醒的脑袋判断这件事的可行性，过了会儿，林母都以为夏清睡着了，才听见他软软道：“好吧，娘亲可以带、带我回屋吗。”
“来来来，娘亲带乖乖回屋。”
夏清虽然醉了，但自已还有行动力，不用林母费多大的力就能带着站起身。
“能走吗？”
夏清重重点头，神情像没有烦恼的稚子：“能的，阿清可以！”
林母扶着夏清晃晃悠悠走到堂屋过道门处，身后传开门声和林煦炎的询问的声音。
“娘，乖乖怎么了。”
林母和夏清齐齐回头，夏清看见林煦炎的瞬间跟小孩子得到好吃的糖果一般，眼睛亮晶晶的。
“哥哥！”他兴奋地转身就要朝林煦炎奔过去，奈何双脚发软，差点没带着林母一起摔个跟头。
“小心！”林煦炎一个健步上前，眼疾手快地一左一右抓着林母和夏清。
等林母站稳，林煦炎才松开她：“没事吧。”
林母摆手，看夏清小小一个，冲劲竟然这么大：“没事，喝了点酒，有点醉，赶紧带他回去休息吧。”林母也喝了一小半碗，以前还能和林父边喝聊聊天，现在真的是年纪大了，喝一点点就觉得头晕了：“我也回去休息。”
“好。”林煦炎等林母回屋后才以低头去看扑在他怀里，用头一下下蹭他胸口的夏清，他直接打横将人抱起，无奈的地笑了笑：“小醉鬼。”
抱人进屋，林煦炎用脚勾着门关上，夏清在林煦炎怀里一点不老实，一会儿双手勾着林煦炎脖颈赖赖唧唧要亲亲，一会儿又把头埋进林煦炎的颈间傻笑。
林煦炎依旧被夏清磨的没脾气了，想要将人放在炕上，夏清却死死抓着他胸口的衣裳不愿下来。
“乖乖，你看看我。”林煦炎抱着夏清坐在炕边，也不知道他是喝了多少酒能醉成这个样子。
第163章 以后都是哥哥的
“你看看我是谁，乖乖。”
夏清迟钝地抬头望着林煦炎，他的脸比刚才还要红，眼睛也红红的，带着喝醉时特有的水汽，跟小兔子似的。
“嘿嘿。”夏清笑的傻傻的，吧唧地林煦炎脸上亲了一口：“哥哥，阿清很乖的，不过呀，”用手指轻轻戳了下林煦炎的嘴唇：“哥哥可不可以别动呀，阿清想亲这儿。”
林煦炎眸光微暗：“阿清别动，让哥哥来。”
喝醉的夏清撩人不自知，林煦炎怎么可能抵抗得住这样的夏清，就算夏清什么也不做，就那样静静地看着他，林煦炎都能心跳加速。
林煦炎细细地啄吻夏清，轻轻在他耳旁问：“是谁家的乖乖呀，怎么这么招人喜欢。”
夏清搂着林煦炎的脖颈坐直了：“以前是阿爹的。”然后顿了一下，神情温柔，靠着林煦炎道：“以后都是哥哥的。”
林煦炎有些不太确定夏清是不是真的醉了，说的话竟然这么有条理，鼻息间能闻到夏清身上散发出的淡淡酒味，酒量一向不错的林煦炎突然觉得大脑很是晕眩，就像第一次偷喝林父打的酒时那般。
林煦炎护着夏清的头，小心呵护着放到炕上，今晚的林煦炎格外温柔，每个动作极其的小心翼翼，想要用尽自已的全部去呵护夏清。
一夜柔情。
第二日快午时，夏清才醒来，他眼睛有些水肿，头还有些晕，哼哼唧唧地不舒服。
一只大手轻轻给夏清拍背：“醒了。”
夏清跟小狗似的在林煦炎怀里又拱又嗅：“哥哥，我有点晕。”说一句话要喘一口气：“昨天，昨天我是不是喝醉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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