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楼明“?”
掌门权限居然不是最大的还得被人管?
就这破玩意,纪云倾到底有什么好喜欢的。
“好吧,我去看看吧。”
沈瑭幸灾乐祸道“祝你好运,兄弟,还没听说谁完好无缺的走出过惩戒堂呢,不过被罚的掌门倒也还没有听过。”
晚上,纪云倾发现有人进了他在屋子周围设的结界,可这个结界是跟他的元神连接的,若有人强行突破他会遭到反噬,除非…
除非闯入那人知道他所用术法,逆推回去,自己承受强行挤入结界内的伤害,纪云倾才有可能没事。
不用想就知道是谁了。
纪云倾闭着眼睛装睡,谁知道那人偷偷进来竟然不安分,还在他身上乱抱乱摸,宴楼明的手放在他腹上,柔和的真气顺着丹田在体内扩散。
这些日子真气用得多了,纪云倾经脉所到之处是一直阵阵刺痛,还有愈演愈烈的架势。
他自己都没发现,如果是一个人睡,他总会蜷成一团,宴楼明抱着他才会放松一点。
凡事过犹不及,锦然千叮咛万嘱咐的,所以宴楼明过一会儿就停了下来,把纪云倾翻了个个儿面对着他。
“...”纪云倾内心无语,动作这么大,真当他死人啊!
宴楼明还浑然不觉的在他额上吻了一下,然后把人紧紧箍进怀里,轻抚着他的背“纪云倾,别怕了,我在这。”
纪云倾心里忽然一软,不过…谁怕了!
他就算之前没看出来,现在人清醒了,还能反应不过来那些天都是宴楼明这一个倒霉催的吗!
还打了他两拳!那么大劲,他肚子现在还疼呢!
纪云倾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好像伤好的总是很慢,一点淤青要好多天才能消下去,身上腿上都是被宴楼明拧的印子。
这该死的东西一点不知道留手!
第20章 误会
宴楼明以前都藏得好好地,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大早上的还没个反应,纪云倾都不知道他是该醒还是不该醒。
等了小半个时辰那人还跟死猪似的,纪云倾决定不演了,赏了宴楼明一个肘击,推开他的手臂,
宴楼明吃痛捂着胸口睁开眼睛,看到纪云倾坐在一旁瞪着他,有些许慌张“咳,我…”
纪云倾无语,他也没用多大的劲儿吧,装什么“别压着我,疼,出去!”
宴楼明一听立刻紧张起来“哪里痛,我看看。”
纪云倾心道,哪里痛你心里没数吗,他幽幽的解开衣襟,露出身上大片的青紫,尤其是小腹还有胸口那处特别明显,看着就知道很痛。
“腿上还有,要看吗?呵,你应该也早就看够了吧,这些还让你满意吗?还想再打我吗?这回用什么,藤杖?鞭子?”
宴楼明眼睛被烫到,心疼的抚上他小腹的淤青“对不起…”
“那能不再半夜溜进我的房间了吗?”
“...”
“不能说什么说。”纪云倾冷着脸“滚。”
纪云倾看着镜子里,他脖子上的伤本来也没有太深,已经快好了,只剩一道痕迹,但太明显了有点不好看。
小人偶爬到纪云倾面前蹭他的手指,纪云倾抬手戳了一下,把小人偶戳了个跟头“让你走就走,以前怎么不见这么听话?”
没有多少心智的人偶不知听不听得懂纪云倾说的什么,爬起来又来拱他的手指。
纪云倾把小东西拎起来放进怀里,拉开房门准备出去透透气,发现沈瑭正准备敲门。
“?”纪云倾看他“找我有事?”
沈瑭“锦然在教新进门的几个小孩治愈术,某人就派我来送药了。”
纪云倾挑眉,新鲜了,有这好机会宴楼明不自己表现“?”
“他被绊住了,瑶光派掌门人曹峰来拜访,说是道歉。”
纪云倾心下了然,瑶光派那日是由掌门大弟子嵘淳带着几个师弟前去参加的大会,恐怕是知道了当时的事,特意过来,道歉是真是假不知道,试探肯定存着几分。
沈瑭一脸看好戏的样子跟纪云倾道“跟你说个八卦。”
纪云倾看了他一眼“怎么,你看上哪位师妹了?凌岳剑宗女弟子不多,我猜猜…”
“不是我,是宴楼明。”
他?他还能有什么八卦,纪云倾狐疑的看着沈瑭。
“昨天郑辛把他给揍了哈哈哈哈。”沈瑭实在没忍住笑了出来。
“啊?”
“我们两个正在那说事呢,惩戒堂就来人了,郑辛写的判词是‘肆意妄为,罔顾宗门颜面’罚了他四十鞭子,郑辛应该也是听说了你们在帮门大会上的事,不过你动静弄得是挺大的,张夫渠就算躲在地底下都该听说了,就是苦了咱们宴掌门啊,被蒙在鼓里还挨了鞭子哈哈哈。”
“什么?”纪云倾皱了皱眉毛,难怪他昨晚闻到了血腥味,还以为是宴楼明硬闯他的结界吐了点血,居然是身上带伤,原来他早上不是装的。
沈瑭饶有兴致的看着纪云倾“你不会是心疼了吧?”
纪云倾哼笑一声“四十鞭子而已,不值得他矫情,我付出的代价不比他大?”
“你的手是真的没希望了?”
纪云倾摇头“不重要,要是真的能引出张夫渠,非但不亏还赚了。”
“要是还不行呢?”
“那就看他命有多长了。”纪云倾也不是对他的行踪完全没有消息,他之前曾在南边几个城都出现过,只不过很警觉,纪云倾不想打草惊蛇也没让人跟那么紧。
沈瑭走后,纪云倾一个人打扫院子里的落叶,以前其实不用这么麻烦,只是现在这样,他没有自虐的毛病,能不用修为的时候就尽量不用了。
“你在干什么?”宴楼明忙完过来看到纪云倾在扫地整个人都不好了,忙拉住他的胳膊,把扫帚扔远。
“你发什么疯?”纪云倾微微抬头,烦死了,以前明明没这么高的。
宴楼明也反应过来自己太敏感,但还是把纪云倾拉到一边坐下“你回房休息吧,我来弄。”
宴楼明和纪云倾住的还是他们以前的房间,就在这个院子里,纪云倾教他练剑,还弹琴给他听。
可惜,再也回不去了。
有人愿意当冤大头,纪云倾也乐得清闲,就坐在石椅上看他干活。
宴楼明给纪云倾斟了茶,在他对面坐下,纪云倾一时也有点恍惚,没有推辞,端起来浅尝了一口。
高山云雾,是他最喜欢的一种。
可未等他高兴,胸口的痛楚又把他拉回现实。
“你到底在做什么呢?”宴楼明看着纪云倾的脸不禁问出心里的疑问。
“你什么意思?”纪云倾心里一动,难不成他发现什么了“我现在这样还能做什么?宴掌门要是不放心,就再把我锁起来,不必假惺惺来试我。”
第21章 算账
“我不是那个意思。”宴楼明连忙道,他就是忽然觉得纪云倾在外人面前好像还是挺给他面子的,纪云倾若真不想被他挟制,大有一百种方法可以脱身,他又不能真的把他怎么样。
纪云倾佯装气愤的拂袖而去,小人偶站在石桌上气得对宴楼明跺脚,它也就是不会说话,不然这会儿可能要骂宴楼明,很脏的那种!
宴楼明惯着纪云倾可不会惯着它,抬手把它扔了出去,人偶借着他的力道趴到了纪云倾肩上,还回过头气他。
“吃里扒外的东西!”
纪云倾回头“你说谁呢?”
这院子里就他们两个,宴楼明反天了?
“不是,我不是说你…”
纪云倾看了宴楼明一会儿,又想起沈瑭刚刚的话,到底是没有再揪着不放“自讨苦吃,活该。”
宴楼明“?”
沈瑭这个大嘴巴!
纪云倾被宴楼明烦得不行,在第三次转身和他撞在一起之后终于受不了“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喜欢你。”
“听到了,两只耳朵都听到了!”
“那你…”
“你什么你,闭嘴。”纪云倾躲开宴楼明“不许跟着我。”
宴楼明忽然从背后抱住纪云倾“我真的对你一点都不重要吗?”
“...你觉得我们现在说这个合适吗?宴楼明,你是不是不记得才对我做过什么了?”纪云倾挣开他,脑子里能不能有点正事,都是当了掌门的人了“让开。”
宴楼明闷哼了一声,纪云倾拧着眉毛回头,干什么,故技重施啊?宴楼明委屈巴巴的看着纪云倾,纪云倾忽然灵机一闪,拉开宴楼明胸前的衣服。
果然,连包扎都没有包扎,伤口交错的挂在胸口。
纪云倾冷冷看他“干什么,苦肉计?跟我来这套?”
宴楼明摇头,无辜道“不是师兄说的么,受罚不能上药,不然还有什么意义,是罚掌刑的人呢还是罚我们呢。”
“...”纪云倾瞪了他一眼,八百年前的话倒是记得清楚了,装什么可怜,就那么几鞭子,惩戒堂能对他下多重的手“你现在是掌门,注意身份,一身刑伤像什么样子,你不要脸,凌岳剑宗还要脸面呢。”
“哦。”宴楼明讨好道“那师兄罚我站桩,别和我生气行吗?”
“…”纪云倾呵呵一笑“行啊,挺能翻旧账啊,说说,还记着我哪些对不起你的事呢?”
小时候练剑不认真,罚过他几回记这么清楚,他以前怎么没发现宴楼明这么记仇!
“我不是那个意思。”宴楼明暗道自己怎么回事,总是搞砸。
“那你是什么意思?”纪云倾反问道“你要算,咱们就一次算个清楚,我照顾了你十七年,师父把你捡回来就丢给了我,你半夜不睡觉都是我爬起来哄的,我也不过就比你大了五岁,宴楼明,我欠你什么?我是把你赶出门,害你在外飘荡两年,但…”
纪云倾忽然停下了,他怎么说,难道要告诉宴楼明,他在外面逃亡时自己在受刑,派人追杀他的不是他?
这话说出来那个秘密就彻底瞒不住了。
“算了…你想怎样就怎样吧。”
宴楼明不知道纪云倾是想到了什么忽然间就变得失魂落魄了。
“我没有想和你算什么,也没有想抢你的掌门之位,你为什么不信我?”宴楼明望着他的背影“从头到尾,他想要的只有你而已。”
“宴掌门慎言,我是你师兄,伦理纲常都学狗肚子里了吗。”纪云倾扔给他一瓶药膏“自己涂,别跟我装。”
宴楼明一脸感动的看着纪云倾“…我们是师兄弟,不违纲常啊…”
纪云倾推开又要抱自己的人“别得寸进尺。”
宴楼明把药膏狗狗祟祟的藏进衣襟里,纪云倾看了他一眼“你干什么?”
“这是师兄第一次送我礼物。”
“...”纪云倾黑着脸把药膏掏出来“你有没有良心?你屋子里那么多东西哪一件不是我给你置办的,除了这两年,你连衣服都没有自己去做过一件吧?”
“好像也是…”宴楼明坐在椅子上,脱了上衣,还装作不满的样子说沈瑭“只是让他来送药,谁知道他话这么密。”
“他…也是担心你吧。”
宴楼明一愣,纪云倾这语气怎么回事“不是,我和他只是朋友,最多算个出生入死过,可没有别的。”
“想什么呢你。”纪云倾嫌弃的看了看他“你当人家看得上你?”
宴楼明这伤还真不轻,眼看着郑辛是一点水都没放,纪云倾不禁有点无奈,这家伙也太实诚了点,虽说惩戒堂不受身份限制,但他真的连掌门都敢打。
“躲什么?忍着。”纪云倾道“看你以后还嘚瑟不。”
“不了,当然不了。”宴楼明抱着纪云倾的腰,拉起他的手腕贴在脸上,委屈道“我都心疼死了,你下回不要这样了。”
纪云倾白了他一样,没看出来你心疼,算了,不能说,说了又要炸“哪还有下回。”
宴楼明心里一疼,是啊,哪里还有下回“我和锦然说了,他答应我会想办法。”
“算了。”纪云倾推开他“无所谓了。”
宴楼明怔怔的看着他,怎么就能无所谓了,那可是一只手啊“师兄,你也打我吧,把我关起来,把我对你做的事都对我做一遍。”
“...”纪云倾收起药瓶,冷笑一声“我也威胁你把你给弟子们做炉鼎?”
“...只给师兄做行不行?”
纪云倾心里一震,狐疑的看着宴楼明,却没在他眼里瞧出半分玩笑之意,难道这货真愿意被他上“我可不稀罕。”
第22章 你心同我心
纪云倾躺在树下的躺椅上,宴楼明远远过来把外套盖在纪云倾身上,蹲在他身边对他道“师兄,我把掌门之位还给你吧?”
纪云倾眼睛都没睁“别做梦,凭什么。”
“你不是想做掌门吗,而且你做的比我好,凌岳剑派跟着你才会有前途。”宴楼明道。
谁在乎什么凌岳剑派!纪云倾气得不想搭理他。
宴楼明以为纪云倾是拉不下来脸面,接着劝他道“你就别跟我客气了,我真的一点都不想做什么掌门啊。”
“你不想做了就甩给我?我是你爹?”纪云倾甩开袖子往屋里走。
宴楼明连忙跟上“爹!”
“滚。”纪云倾把手里的经书扔到桌上“我困了,别来吵我,你知道我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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