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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靠话唠让我心生杀意(穿越重生)——启下君

时间:2024-03-25 09:20:40  作者:启下君
  [师弟,嘴角收一收,牙齿也别露出来,我可从来没当众这么笑过,别害得我的形象受损。]
  段延亭收起笑容,定定地看了燕炽一眼,随即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开。
  【形象受损……啧,师兄你在我脑子里养得鹅还少吗?】
  燕炽:“……”
  他看着段延亭带着几个修为不错的弟子离去的身影,半晌无奈地摇了摇头。而后,他撤去眉眼间的轻松,望向跟在自己身后的大部分弟子道:“危机当下,各位不要再去管顾什么考核比试,协力找到离开的出口才是最要紧的事。”
  “我非法修,对阵法之道并不精通。若是有人能够察觉到破阵或者离开秘境的方法,务必直言,我和其他人会尽全力配合的。”
  “毕竟此时此刻,我们只能信任彼此。”
  …………
  与段延亭一道行动的人不多,大多是金丹期或者是筑基期圆满的人。
  一名金丹期修士疑惑道:“我们为何要听一个筑基中期的弟子的安排?”
  “他毕竟是燕炽的师弟。”一位看起来年岁更大些的弟子幽幽道:“这师兄弟俩也真是邪门。燕炽参加过的那次宗门大比我也去过。那时同样也是秘境里出了意外,遇到了棘手的情况。”
  “当时燕炽只是筑基期,却在无形之间成为了领队的人,你这个问题自然也有人问过。那个人不服气被修为同样的燕炽领队,不愿听他的指挥。”
  “后来呢?”年轻些的修士好奇道:“他坟头草五米了?”
  年长些的修士,阴恻恻地瞪着他:“后来他又来参加宗门大比,还被燕炽的师弟指挥。”
  年轻些的修士:“听着有点耳熟。”
  “是吧?”年长修士用力拍了拍他的肩,咧嘴笑着说:“我也这么觉得。”
  只是在说这话时,年长修士搭在他肩头的手愈发收紧。
  年轻修士:“……”
  他默默地闭上了嘴,不敢多言,可刚安静了片刻,就脸色一变,警惕地看向了前方:“你们听,那里是不是有奇怪的声响?”
  众人放慢脚步,握紧了手中的法器。
  越往前走,潮气和闷湿感就越发重,众人不适地皱着眉,下意识抬手抵了抵鼻间,以此缓解这种气味。
  夜间雾重,前方的水雾更是严重影响了视线。但这样浓的雾气并不是毫无缘由的,而是因为一个小湖泊。湖泊周围并没有密林遮蔽,光线自然比其他地方宽敞开阔些,但因为雾气可见度并不比密林中好到哪里去。
  不同于密林中草木踩踏摩挲的“沙沙”声,搅动的水声在这片夜里更加明显。
  段延亭借着燕炽留在剑上的灵火当作照明的东西,一点点靠近了不断漾出水波的湖面。他无声念诀,君汶剑脱手后悬于湖泊,驱散了那处的雾气,留下一方可见的空间。
  那点光亮似乎刺激了湖下的什么东西,水波一圈一圈漾开。在片刻酝酿后,那东西从水面钻了出来——看模样颜色漆黑,表面粗糙不平,是不规则的长条状,像是无意翻上水面的一截枯枝败木。
  段延亭没动,顺着它没入水中的地方往下看,借着微光看到了什么深色的东西在水中融化开来,就像是入水的墨,一瞬间便开出了绮丽的花。
  但那不是墨。
  君汶剑自上空直直刺入这截枯木中,剑身半数没入,蓝色火焰燃起,湖面映照出扭曲挣扎的黑色影子,与此同时,水中立时染成一片深色。
  “嘶呃——”
  在发出了如破庙中灌了风的怪叫声后,“枯木”就没了动静,死得轻而易举。
  有人发问:“这是什么?这就死了?”
  段延亭抬手,长剑自动回到了他的手中。他用指腹在剑身上轻轻一抹,捻了捻指腹的血后,放在鼻间嗅了片刻,神情迟疑而慎重地看向了湖心——那截“枯木”已经慢慢沉入水中。
  一般妖兽的血要浓稠些,比人类也更腥臭些,即便被水冲淡,也不可能这样淡……
  段延亭反应过来:“先把它捞上来!”
  一旁的修士见他方才那反应就知道有问题,所以一听到他的话,第一时间就把“枯木”捞了上来。
  枯木的全貌暴露在了人前:这是个浑身漆黑,有着极为骇人的口器的怪物。它的口器上长着密密麻麻的牙齿,大量血液正顺着段延亭留下的那处剑伤涌出。
  因为觉得用手直接摸多少有点膈应人,段延亭便用帕子隔着按压了一下。
  按压的手落在了实处,这怪物肚子有东西。
  段延亭动作顿了顿,顾不上恶心,拿着君汶剑就开始剖开这怪物的身体。
  随着怪物的剖开,染血泥泞的衣角也逐渐暴露在众人的视野中,先是手脚,随后是躯干……
  因为好奇这怪物腹中死去的人,其他人也将照明的东西凑近,方便认清这人的身份。
  光源不断集中,当最后一处遮挡身份的东西剥离时,看着那张满是血污的脸,段延亭握着剑的手抖了一下,半晌没有说话,僵在了原地。
  死者的长相宽厚坚毅,平时总扬起的嘴角,却在此时紧抿着,似乎含着什么东西。看他的手势似乎是在握剑,可手指笨拙而怪异地弯曲着,骨节间是青紫到淤黑的伤痕。
  他是一名剑修,平时最喜欢与强者交手,本命剑更是从不离身。现在,他的本命剑不见踪影,手骨也被人故意折断,手势才会这样怪异。
  “他手上好像有什么东西?”
  一只手笨拙怪异,就显得另外一只紧握成拳的手更加明显。
  旁边的修士注意到了这点,尝试着掰了掰他的手指,但费了好大劲才只暴露出一点点空隙。他尝试着用手指探进了死者的指间空隙中,突然疼得倒抽了一口气。
  “好像是什么尖尖的东西。”
  那修士尝试抬起死者的手,借着光仔细打量,端详片刻,眼中闪过一抹痛惜。等到再次抬头看向众人时,脸上满是沉重:“他手心握着的是剑的碎片。”
  原来他的本命剑不是不知所踪,而是粉身碎骨,只余下一星半点的残片遗留。
  这人在前不久才跟他交过手,现在却毫无气息地躺在原地。
  “这是谁?”
  没认出来的人疑惑地看向了反应奇怪的段延亭,而认出来的人也同样看向了段延亭,半晌无言。
  旁边有人见段延亭浑身僵直着不说话,就主动上前查探,确认死者的面容并非伪装后,他看向段延亭道:“节哀。”
  段延亭垂眸看着死者丹田处污浊殷红的大片血迹,掀开完全看不到原本颜色的衣服,将腹部的血窟窿暴露在众人的视野中——与段延亭在石蛇窟中看到的一样,他也被生生剜去了灵根。
  就在这时,燕炽留给段延亭的传音石里有了动静:“师弟,你那边情况怎么样了?”
  众人看向了段延亭,没有出声。
  段延亭手上还沾着血,但他顾不上许多了,垂眸看着手中染了血色的传声石,嘴唇动了动,说不出一个字来。
  “师弟?你……还好吗?”
  那头的燕炽等了一会儿,只能感受到段延亭有些发颤的呼吸声。他没有说话,只是等待那头的段延亭再次出声。
  “不太好,师兄。”段延亭将视线从眼前的尸体上移开:“……行磊师兄死了。”
  那头的燕炽以为自己听错了,难以置信地重复了一遍:“你说行磊?他怎么可能现在就——”
  段延亭没察觉到燕炽语气中的异样,只是麻木地陈述了他所见到的事实:
  “行磊师兄灵根被剖去,本命剑也碎了。”
 
 
第62章 留下的人们
  段延亭是在场唯一一个与行磊师出同门的人,行磊的尸首最终由他来收殓。
  众人看段延亭沉默不语,知他心中难受便都四散开来,去湖泊周围探索,看看有没有什么遗漏的蛛丝马迹。
  段延亭早知道有生死之别,只是这一切来得太过突然,突然到让他觉得这一切好像都是假的。想到这里,他不由地看向了行磊青白的脸,借着幽蓝的灵火,视线落在了行磊紧闭的嘴唇,和微鼓的面容。
  “……这是?”
  段延亭试探性地用手指按了按行磊的脸,在确认他口中含着异物时,便立即撬开他的脸,取出他口中的异物。
  异物入手触感滑腻,还带着浓郁的血腥味,他走到湖泊边借着水清洗,发现行磊含在口中的居然是留影石。
  他驱动灵力注入留影石,一开始就在留影石里看到了燕炽的脸——不对,段延亭震惊地瞪大双眼,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一切。
  “咔擦——”
  背后传来枯枝断裂的声音。
  段延亭一凛,下意识将留影石的投影掐断藏入袖中,让自己狂跳不止的心迅速平稳下来。
  “你这是在做什么?”
  来者是去密林旁边探查回来的修士,他们一来就看见段延亭直愣愣地蹲在湖边,背对着他们不知道在做些什么,这才出于好奇过来询问。
  当段延亭意识到这些修士并未察觉时,不由地松了口气,将留影石又往袖子里推了几分。
  “我只是把手上的血清洗一下。”说完这话,段延亭就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抖落手中的水,随后沉默地绕开他们,不给他们再追问自己的机会。
  段延亭不能将自己看到的一切让太多人知道。
  留影石被行磊带在身上,自然是以第一视角的方式记录下了一切:画面一开始是一片血池,血池上浮出了大片的黑色头发,在水面几度冒出泡泡后,近乎惨白的人脸从血池中显现出来。
  那是段延亭最熟悉的眉眼,熟悉到只要看到那双眼眸,便能认出那是谁。血池中浮现出来的赤身裸体的男人除了神情不似燕炽,其他与燕炽别无二致。
  紧接着,无数同样惨白的手扒上了男人的身体,从血池中扭曲地慢慢站了起来。他们有的低垂着头,任由沾血的长发遮掩住脸,有的因为光线太暗看不清脸,可即便如此,段延亭还是看一眼便觉得遍体生寒。
  血池里是无数的“燕炽”,并非是幻化,而是从样貌到身形,甚至连声音都到了完全一样的地步。
  画面抖了抖,似乎是行磊对于自己看到的一切难以置信。
  最先出现的“燕炽”抬起了头,视线隔着留影石与段延亭对视,神情冷漠而讥讽,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慢慢露出了怪诞而可怖的笑容。其他的“燕炽”们也一同看向了这里,无声地笑了起来。
  后来发生了什么段延亭还没来得及看,就因为来人被迫掐断了留影石的影像。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看到和燕炽长相一样的人了。这些魔修炼化出那么多和“燕炽”一样的人到底是为了什么?
  在看了这么多后,段延亭绝对无法单纯地认为他们是想要构陷燕炽,也因为知道了这么多后对他们的目的更加捉摸不透。
  之后他必须向燕炽问清楚,绝不能让他像之前那样含糊过去。
  “快来点人!”
  焦急的喊声打断了他的思路,他看向了声音的来源,注意到不知何时居然有几名修士下了湖,合力拖着几个同样的“枯木”游到了岸边。那些东西很沉,几名修士费了些功夫才将它们弄到岸上。
  段延亭连忙上前拉起一个下了水的修士上岸,没想到对方顾不得缓口气,说了声“多谢”,就立刻跪到几截“枯木”面前,开始剖开“枯木”。
  毫无意外,“枯木”中死去的人大多是选择留下的修士。
  尸体被一字排开,冰冷而污浊的样子完全让人无法联想到他们白日比试时鲜活生动的画面。
  段延亭原本以为只死了行磊一个,可看着还有“枯木”被源源不断地从湖里捞出来时,他突然眼前发黑,险些站不稳。
  怎么还是会死那么多人?
  段延亭想不通,死得还是那些为了保护他人挺身而出的修士,这样品性和修为的人,为何要遭此噩耗?
  天道究竟在干什么?!
  ——不对。
  段延亭陡然清醒过来,心中骇然,根本想象不到自己方才居然对天道不满抱怨起来。他可是天劫者,按照天道意志行事,怎么能对一直奉为神谕的天道意志产生这样的念头?
  只怕是他贪恋人间烟火的同时,也逐渐忘却了自己前世的身份,居然这样胆大包天起来。
  “师兄,若我能来得再早一点,你是不是就不会……”
  被段延亭拉上岸的那名修士,抱着其中一名死去修士的尸首,眼眶发红,喉间哽咽。
  他这一举动似乎刺激了其他人,他们纷纷控制不住情绪,围到了那些牺牲者的身体旁。
  “师兄!”“安师姐……”
  …………
  他们费了些时间,将湖里所有的“枯木”都捞了上来。“枯木”全数剖开后,所有人都不可避免地陷入了愤怒和悲痛。
  愿意跟着段延亭回来找人的,很大一部分就是因为认识那些选择牺牲自己、保护其他师弟师妹离开的修士。他们没想到这次回来,非但没能将人救回,反而只来得及替他们收尸。
  这是最糟糕的情况。
  选择保护他们的人,几乎没一个活下来。
  更可悲的是,从“枯木”中剖出的尸首未必都是完整的。他们有的人残缺了一条手臂,最后在别人的尸首旁找到,有的人脸已经血肉模糊,只能凭借衣着样式判断出身份,还有的人虽然尸身完整,却浑身上下没一处完好的皮肤。
  段延亭将所有人的脸都看了一遍,最后站在了一个看起来样貌柔和儒雅的修士的面前。
  “想不到连温师兄也……”
  温俞池是从头到尾就知道有叛徒混入其中的人,他也是段延亭这队的领头者。即便如此,他还是死了,而且死得极为惨烈,大抵是奋战拼杀到了最后,手中的断剑都有了豁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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