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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制级关系(近代现代)——一淘

时间:2024-03-25 09:22:04  作者:一淘
  赵珂对秦悦的话深以为然,愤愤不平地说:“现在的侦查手段很先进,有没有对王皓进行过猥亵,要通过鉴定做出判断。不可能因为他一句话就给宋律定罪,我看他就是想折腾人求关注。”
  秦悦冷笑了一声,沉声道:“不,不会这么简单,王皓对阿宁有着非常明显的依赖情绪和远远超乎正常的好感。小孩子吃过糖了就再也不能没有了,他要的不是阿宁坐牢,他要的是阿宁长久地陪在他身边。他想毁了阿宁的名声让阿宁孤立无援,他要阿宁跟他一样,再也逃不出福利院的那扇大门。”
  赵珂听得脊背发寒,一脚刹车踩在红灯前,猛地转头看向秦悦:“我槽,他这是要毁宋律一辈子啊,一个十六岁的孩子,这么歹毒的吗?”
  秦悦语气冷森森地说:“虽然这只是我的推测,但十六岁已经到了负刑责的年纪,王皓他到底是个什么脏心烂肺,这一次,我们都必须要挖出来晒在太阳底下,永诀后患。”
  穿过前面的交通岗,赵珂把车拐进了一个胡同里停了下来,开发区派出所近在眼前了。
  赵珂熄火,两人下车,秦悦边走边说:“赵律,不是我怪你,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让阿宁在询问室一夜一天,他身体怎么受得了,我昨晚就可以赶回来的。”
  赵珂一脸委屈:“秦悦,也不是我说你,宋律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他知道没有实质性证据,询问最多24个小时必须放人,所以特意嘱咐过我,不让我告诉你。他就是怕你知道了以后心里着急开车会出事,宁可自己在询问室里关着,顶多就是难受点,也不愿意让你承担任何不必要的风险。宋律心思重啊,秦悦。”
  秦悦心头一凛,垂头丧气地说:“抱歉。”
  “都是自己人,道歉就过了啊。”赵珂顺着胡同往前看了看,然后抬手跟开发区派出所门口站着的一个年轻人打了个招呼,又对秦悦说:“那是樊景,宋律的律师。”
  樊景是个三十岁的年轻律师,但专业能力很强,胜诉率高,处理这类案子非常有经验。
  樊景是宋景宁搬来临江后认识的朋友,两人同在一个律师群里,宋景宁经常很耐心地给樊景解答一些疑问,渐渐就成了朋友。
  三个人一边往派出所里走一边简单寒暄了一下,秦悦和赵珂在大厅里等着,樊景陪着宋景宁在询问室里回答了民警提的一些问题。
  果然,经过初步调查,王皓那边没提供出什么具体证据,宋景宁见王皓时穿的衣物也都拿去检验了,没有发现毛发,体液等关键证据。
  目前就只有王皓空口一句话,不够立案条件,连办案民警都觉得有些蹊跷,暂时把宋景宁放了回来。
  民警办完手续告诉宋景宁可以离开的时候,他紧绷的神经终于稍稍松了下来,撑着桌面想站起来,可身上竟连一点力气都没有。
  樊景急忙上前扶了他一把:“阿宁,你没事吧?秦律也来了,我去叫他来接你。”
  宋景宁拉住樊景的胳膊,他好像很不愿意让秦悦看到他狼狈的样子,缓缓地摇了摇头,借着樊景的力道才从椅子里站了起来。
  宋景宁的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嘴唇苍白得像纸,因为高烧了一夜,人几乎脱水,嘴唇干裂出几道明显的血痕。被冷汗打湿的额发垂在眉眼间,眼睛黑沉而眸光淡漠,整个人看起来虚弱极了。
  但他被樊景扶着走到询问室门口时,他深吸了口气松开樊景的手,示意可以自己走了。
  猥亵未成年人的罪名实在是太肮脏了,他是清白的,所以不想让任何人看到他因冤屈而萎顿不堪的样子,他挺直了脊背自己走了出去。
  走过询问室长长的走廊,就是派出所的大厅,阳光在走廊拐角处形成了一条明亮的光带,将光明与昏暗分割开来,秦悦正站在春天明亮的阳光里等着他。
  宋景宁勉强勾唇冲着秦悦笑笑,秦悦几步上前把他拥进怀里,两个人默契地都没有说话。
  秦悦温热的体温和身上淡淡的烟草与荷尔蒙混合的香味立刻侵占了宋景宁的注意力,甚至让他短暂地忘记了身体上的痛苦,支撑着他走出了派出所的大门。
  秦悦一直微微低头看着他,眼看着宋景宁脚下踉跄着撑不住了,便立刻托起他的腿弯把人横抱在怀里。
  果然,宋景宁靠在秦悦胸前,连抬手环住他脖子的力气都没有了,手垂在身侧随着身体轻轻晃荡着。
  樊景也很担心宋景宁的身体,不放心地跟着秦悦把人送上了车,见秦悦的心思都在宋景宁身上,就明白了两个人的关系非同一般。
  他识趣地放慢脚步,一边走一边跟赵珂说:“你们先带阿宁回去,派出所这边有什么事情我来负责,目前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阿宁有罪。猥亵案件立案会很谨慎,但调查也会非常详细,警方连一片用过的纸巾都不会放过。以我的经验,在阿宁没有任何犯罪动机,王皓又拿不出有利证据的情况下,出于报复或者嫉妒而说谎,甚至被别有用心的成年人唆使都有可能。我们如果能在那个孩子身上找到破绽,会对阿宁非常有利。”
  “明白,辛苦了樊律,我们先回去了。”赵珂一刻也不敢耽误,启动汽车开出了胡同。
  “咳咳咳……咳咳……”宋景宁抓着衣领,咳得上气不接下气,喉咙里火烧火燎的疼,他一天一夜就喝了一杯水。因为他坚持等律师,办案民警事情多也没空跟他一个人耗着,给了杯水就让他自己在询问室里坐着等。坚持到现在宋景宁已经快脱水了。
  “赵律,车上有水吗?”秦悦看着宋景宁干裂流血的嘴唇,难受得好像心脏都跟着四分五裂了一样。
  “我去买。”赵珂往前开了几百米,在便利店门口一个急停,跑下去买水,又很快跑回车上。
  秦悦拧开一瓶矿泉水,把宋景宁抱起来一些将水喂到他嘴边:“阿宁,乖,喝点水。”
  清凉的水喂进嘴里,宋景宁好像在沙漠里走了三天,干渴至极,就着他的手很快将一瓶水喝光了。在秦悦心里宋景宁是那么矜贵体面的人,从没见过他对一瓶水这么急不可耐的样子。
  秦悦心疼得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也不敢掉下来,他抱着宋景宁的上半身让他躺在自己怀里,摸了摸他的额头,说:“阿宁,我们去医院吧,你发烧了不能硬撑的。”
  因为高烧,宋景宁呼吸急促,眼神涣散,但他无力地抓着秦悦胸前的衣服摇了摇头。
  “想回家,对吗?”秦悦轻声问。
  宋景宁点了点头,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摘下胸针放在秦悦手里,他发不出声音,虚弱得连手都抬不起来了,只能无声地对秦悦说了句谢谢。
  秦悦低头亲吻宋景宁滚烫的额头,轻轻拍抚着他的背,柔声说:“阿宁真乖,老公送你的东西随身戴着就对了。我们回家,你放心,我现在可以保护你了,这件事情不需要你再操心,一切交给我。”
  宋景宁微弱地点了下头,就再也撑不住了,躺在秦悦怀里昏睡了过去。
  赵珂从后视镜里看着宋景宁,没控制住情绪,骂了一句:“妈的,王皓那个恩将仇报的东西,秦悦,让你们源信的两位律师别管他的事儿了,活脱脱一个白眼狼。”
  “是不该管了,但现在还不是时候。”秦悦握着那枚胸针,终于长舒了口气。
 
第56章 他会再次忘记我吗?
  宋景宁被秦悦抱着回来小心翼翼地放到床上,赵珂找来了家庭医生。给他输液,打针的时候,宋景宁一点反应都没有,高烧让他的身体极度疲惫困倦。
  家庭医生照顾了宋景宁三年,没见过秦悦,但看他坐在床边握着宋景宁的手,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还是安慰道:“宋律高烧,轻度脱水,多休息对他有好处,你不用过于担心。”
  见家庭医生解开宋景宁的衣扣用听诊器在他心肺处仔细检查,秦悦看着宋景宁胸前两道触目惊心的手术疤痕,立刻警觉起来,问道:“医生,阿宁以前一直有室性早搏的问题,他现在身体状况到底怎么样?您跟我透个底,我实在是不放心。”
  医生没有立即回答秦悦的话,待检查完毕,他站起身从容地将听诊器拿下来,才说:“我看过宋律在宁海就医时的全部病例,他的心脏曾经受过很重的外伤,与之相比早搏已经算不得什么大问题了。他的心脏经过两次大手术,算是死里逃生,能恢复到现在这样的状态是不幸中的万幸。我很理解你的心情,但期待宋律的身体恢复到正常人的水平,还需要一些时间。”
  秦悦不顾医生在场,满眼心疼地在宋景宁冰凉的指尖上亲了亲,又将他的手放到自己脸颊上暖着。
  见两人异常亲密,家庭医生提醒道:“还有一点,宋律的身体一直特别虚弱,而且他患有解离性失忆症,病重的时候出现过意识不清的情况。如果他醒过来一时认不出你或者不知道自己在哪,你都不要害怕。等他退烧,身体慢慢恢复过来自然就好了。”
  “什么?他还会不记得我?”秦悦怔怔地看着家庭医生,半晌才反应过来,轻声道:“我明白了,谢谢您。”
  送走家庭医生,赵珂去厨房做饭,秦悦向赵珂借了个笔记本电脑,坐在宋景宁的床边陪着他。
  秦悦想让他睡得舒服一些,卧室里拉上了遮光窗帘。他拿出那枚胸针,用手机电筒照明,随身的瑞士军刀撬开胸针背面别针凸起的地方,小心翼翼地用镊子将里面的微型芯片卡夹了出来。
  那枚胸针是秦悦特别定制的,里面藏着微型摄像头,把王皓从山里找回来的那天晚上,他就觉得不安。
  秦悦选择相信自己的直觉,他不能承受再一次让宋景宁在自己的眼皮底下遭遇危险和不测,所以连夜让人把这枚胸针送到了临江来。
  回宁海的那天,他抱着宋景宁在他耳边告诉他这枚胸针的秘密,提醒他防人之心不可无。如果可以,不要再见福利院的人,如果非去不可,在自己回来接他之前一定戴着这枚胸针。
  秦悦将芯片卡放入读卡器,电脑屏幕森然的冷光映在秦悦脸上。
  视频是无声的,视频中宋景宁不仅没有与王皓发生过任何肢体接触,甚至那半个多小时全程他都坐在王皓对面的床铺上,两人隔着一个过道互相用手语沟通,完全不可能发生猥亵这种事。
  耐人寻味的是,视频中王皓的手语内容非常具有挑逗性,甚至主动拉开衣领靠近宋景宁。所以宋景宁在立即起身离开后,才跟源信所的两位律师表态再也不会跟进王皓的案子。
  秦悦将宋景宁和王皓在宿舍中的视频内容无剪辑地拷贝了三份。
  一份发给了樊景,提交给开发区派出所,另外两份秦悦自己保存了起来,直到这时他才算真正松了口气。
  秦悦俯身在宋景宁滚烫的额头上亲了亲:“宝贝,没事了。”
  他下楼去厨房给赵珂看视频让他安心,赵珂气得当场摘下围裙就要到福利院找王院长理论。
  秦悦拉住赵珂,语气冷静地说:“我们这两天暂时不要在福利院露面,我想阿宁也是这个意思。”
  赵珂恨恨地说:“你打算怎么办?”
  秦悦打开冰箱拿了瓶水,喝了一口压下心中的火气,才说:“只要把我们手里的证据提交到派出所,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与警方沟通的事情交给樊景,王皓那边让办案民警和福利院的王院长出面批评教育。剩下的事先等阿宁醒过来再说吧,说不定他知道些什么对我们有利的事情,我们不能操之过急。”
  赵珂肩膀一松,暂时放了心,重新围上他的大花围裙,一边看着灶台上炖着的乌鸡汤一边说:“秦悦,宋律一直对他们那么好,该帮的都帮了,谁能想到竟是这个结果。”
  秦悦眉头紧锁,目光中流露出深深的忧虑:“这件事情彻底解决之后,我想带阿宁回宁海,丽景商贸这边的法律服务就辛苦赵律了,我不能再让阿宁离开我半步。”
  “跟我就别客气了,你上楼陪宋律吧,他这时候身边不能离开人的,饭好了我叫你们。”赵珂说。
  秦悦点了点头,还不等他上楼,就听见楼上发出嘭的一声闷响,声音是从宋景宁卧室的方向传出来的。他和赵珂对视了一眼,两人一前一后急急忙忙往楼上跑,赵珂手里的汤勺都来不及放下。
  “阿宁……”秦悦推开宋景宁卧室的门,人不在,床边的椅子翻倒在地,立在床头的输液架上连着的输液管还在轻微地晃动着,一道血痕淋漓在地板上,血点子一直延伸到卫浴间的方向。
  “哗哗—哗哗—”从浴室里传出了花洒的声音。
  秦悦走过去敲了敲浴室的门,里面没人回答,他隔着门喊道:“阿宁,你没事吧,我进去了。”
  赵珂识趣的没有跟进浴室,站在外面等,浴室里水汽蒸腾,就见宋景宁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他穿着衣服抱着手臂坐在浴缸里,花洒当头淋下,他却好像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一样,一点反应都没有。眼睛黑沉沉的毫无眸光,一动不动地坐在那。
  还好刚才家庭医生已经提醒过他了,宋景宁病重的时候可能会意识不清。秦悦关了花洒,不敢立刻动他。
  三角浴缸很大,宋景宁浑身湿透缩在角落,将头埋在臂弯里,像一只在大雨中受了惊吓独自疗伤的鹿。
  秦悦赤脚迈进浴缸,跪在他身前,轻声问:“阿宁,你怎么了?你抬头让我看看你。”
  宋景宁还是没有动,秦悦试探着抱他,可刚一碰到他的胳膊,他就好像被电击了一样,身体骤然一抖。紧接着抬手将秦悦推开,秦悦脚下一滑坐在了浴缸里。
  宋景宁缓缓抬眸,眼尾因为高烧而明显发红,布满血丝的眼睛好像在看着秦悦,但眼中又空无一物没有任何聚焦。
  高烧,剧痛,浑身无力,这种感觉让宋景宁恐惧,他好像又回到了某一个黑暗至极的时刻。
  就像在噩梦中,不断地重复着的同一个场景。有人把他按在地上,一脚一脚地猛踢他的心口,那力道就是要将他置于死地。
  他独自一人在剧痛中躺在冰冷的地上等待着死亡的降临,他已经想不起来那些人都是谁,但绝望感清晰得仿佛刻进了灵魂深处。
  不能再等了,秦悦从浴缸里坐起来就要把宋景宁抱在怀里:“阿宁,我是秦悦,我抱你出去换件衣服。”
  “啊—”宋景宁根本没清醒过来,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谁,危险来临时他本能地反抗,抓起一个装着沐浴露的玻璃瓶用力砸了下去。
  宋景宁砸完就脱了力,紧接着,“啪”的一声响彻空寂的浴室。沐浴露的瓶子掉在地上四分五裂,他整个人滑进了浴缸里,几近昏厥地闭着眼睛急促地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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